耀眼的燈光、新奇的屋頂、彩繪的圖案,餐廳的空氣中飄動著濃厚的菜香,紅木桌上並排擺放著穆炎睿點的豪華佳肴。
「好餓喔!」一只粉女敕小手抓著白軟軟的饅頭,垂涎地望著滿桌美味佳肴,姜欣恬嘴饞得直吞口水。
穆炎睿坐在她的對面,在填飽肚子後閱讀起她背包中,那迭有關于姜氏「漢華地產」的相關文件。
捧著飯碗,姜欣恬圓圓的大眼楮偷瞄男人專注的神情,嘻!機不可失,她悄悄地探出手,想采取迂回戰術,好挾到他筷子下的炖牛肉、爆炒魷魚和菊花酥。沒想到就在她的筷子快要達到目標時,一雙憑空而降的竹筷準確擊中她白女敕的手背,狠狠怞出兩道通紅的痕跡。
「嗚……你打女人。」姜欣恬好委屈的怞回手,她哀怨的小臉活像個被擠到變形的小饅頭。「晚餐是我做的,可我連一口菜也沒有吃到,你好霸道。」
「材料錢是我出的,你竟然敢在本大爺面前偷菜?」巨大如熊掌般的手掐住她嘟起的臉頰,穆炎睿的眼中掠過一抹邪惡的光芒。「你別忘記你現在是處在什麼樣的‘身分地位’,還有,不準皺眉頭。」看到她一臉氣嘟嘟的模樣,男人興起惡作劇的沖動。
「我知道,我現在是‘寄人籬下’,用不著你來提醒我。」像這種‘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景況,活生生就是她悲慘生活的寫照,不過還好,至少她暫時可以不用流落街頭。
「你還吃得下飯真是了不起。」丟棄手邊的文件,穆炎睿滿足興味地瞪著她的包子臉。「全台最大的地產公司,擁有八間豪宅及五棟私人別墅,名下還有數不清的商業大樓以及住宅規畫區。不是倒閉要不就是拿去抵債了,嘖嘖!你有沒有一丁點大腦,如果我接手幫你的話,地產業界肯定會被搞得雞飛狗跳。」
「喂!你明明說過要幫人家的耶,而且你還說要娶我的哦!」她從來沒有那麼麼心動過,他剛剛竟然說要娶她耶!
姜欣恬露出嬌憨無比的笑容,一抹紅雲將她雪白的女敕頰和脖頸染紅,男人的眼神透出深幽的波光,就像致命的黑洞吸引住她全部的心神。
「娶你回家當米蟲,然後繼續腐爛發霉嗎?」穆炎睿沒好氣的瞪她,這女的干嘛擺出一臉又歡喜又嬌羞的表情,害他看得心兒怦怦亂跳。
「像姜家那種企業,在我手上不出半年的時間肯定會轉虧為盈。我說啊,你除了懂得把重要文件隨身攜帶這點比較聰明外,其它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長處。」
「至少我是清白人家出身的好女孩,對你,我可沒有半點不良的企圖呢!」姜欣恬趕緊為自己辯白,她只是有些過分的黏他、對他耍賴而已。
「你這麼處心積慮的抓我做勞工,難道還不算不良企圖?」穆炎睿吃起美味的牛肉,齒頰生香他嚼得好滿足。「我看來看去,總覺得你除了體重比較‘千金’之外,其它完全看不出半點落難千金的模樣。」
「難道落難的小姐就該整天苦著臉,學黛玉葬花或見到人就昏倒扮可憐嗎?」
姜欣恬氣憤得丟下饅頭,不滿地嘟起小嘴。「我是有點胖啦,但你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啊,那一張像熊的大臉看起來好嚇人呢!」人身攻擊誰不會喔,跟他相處時間久了,她的嘴巴也越來越毒辣。
「既然我長得那麼凶惡,你干嘛還死纏活磨非要嫁給我不可?」穆炎睿哼笑。
「我向來最討厭女人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你最好放聰明點不要給我耍心機,就算我已經同意接受你的委托,但我們之間的關系也不過是場交易而已,這點你最好給我記清楚。」
「干嘛那麼凶?」她瞪了這男人一眼。「嫁給你,你可以幫我嚇唬人呀,像那些蚊子般的記者,臭著一張臉來討債的銀行主任,還有董事會那些叫我下台的股東們,我相信只要你一出馬,不用說話就可以把他們全部搞定。」姜欣恬一想到那樣的場景,便笑得合不攏嘴。
「算你識相,知道我的實力。」被她崇拜,穆炎睿的心情實在很好。
「沒錯沒錯。」姜欣恬笑得猛點頭。「我相信只要你一出現,馬上就可以把記者嚇跑、把股東嚇暈,把銀行主任嚇到不敢開口。」
哈哈,她真想看看那些人的表情,在見到凶神惡煞般的穆炎睿之後,他們的反應肯定很有趣。
面前的他臉色突然鐵青了,穆炎睿平靜低啞的嗓音充滿不悅。「你嫁給我,難不成就是為了想利用我來幫你嚇跑別人?」
完完全全刺傷他的自尊心,跟她講話一定要隨時注意有吐血的準備,她總是搞得他心浮氣躁。
「啊,當然還有別的原因。」姜欣恬興奮的繼續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開始發臭的臉色。「你長得很抱歉,配合我才不會太浪費麻,如果黑杰克是個大帥哥的話,那樣我會覺得很愧疚的。」臭魚就是要配爛蝦才對味,他們一個是落魄事務所的大胡子男,一個是受盡磨難的落魄‘千金’女,超級絕配!
「你的意思是我配不起更美更好的女人?」穆炎睿的聲音已經冷到讓姜欣恬不自覺冒冷汗,她轉頭,一眼便望見他發怒火紅的眼楮。
「不是啦,我是說,我又溫柔又體貼又會做飯,你又能干又好吃又愛睡覺,我們的個性簡直是天生絕配啦!」她尷尬地嘿嘿嘿直笑。
「我真應該踹你出去睡馬路。」瞪她一眼,他將一張表格單遞給她,淡淡的交代︰「簽名!」
「結婚申請表格?」姜欣恬錯愕地張圓了小嘴,不敢置信的問道︰「你真的決定要跟我結婚,而不是故意說著玩的?」
「我有那麼無聊嗎?」他在配偶欄簽上自己的名字後遞給她。「我答應的事就不會再更改,風神事務所是很講究誠信的。」
「可是……隨隨便便就跟一個女人結婚,你這麼做真的沒有關系嗎?比如說你的家人會不會反對什麼的?」姜欣恬皺著眉,既歡喜又擔憂的問道︰「你應該還沒有結婚吧?」嗚……她怎麼現在才想到這麼重要的問題,搞不好她會犯下誘拐別人丈夫的罪名。
「現在才問這個問題,這就好像男人和女伴上床時,才開始問她‘你是不是女人’一樣,真是莫名其妙的好笑。」穆炎睿忍不住再度伸手扯她的臉頰,听到小女人哇哇大叫的抗議聲,他覺得好玩極了。「我爸媽才不會介意,相反的,還會很高興……對,非常高興。」
「你是說就連我們協議結婚的事也要通知他們?」姜欣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麼似的眼楮發亮。「你好像也提過有什麼‘兩周女人’送上門來的事……」
「兩星期女人。」穆炎睿的嘴唇越扯越開,他的眼中滿是算計的精明。「今天來的女人已經被小燻打發掉了。不過兩個星期之後,我一定要讓我爸媽嘗嘗摔破眼鏡的滋味,他們千方百計送美女到我這兒來,結果我竟娶一個圓圓胖胖的落難千金為妻,哈,真想看他們氣到吐血的表情。」
「你好壞喔,其實他們只是不想看到你一輩子游戲人間或是把婚姻當兒戲濫竽充數。」欣恬模模鼻子覺得好不服氣,唉!她就是注定要當那個竽啦!
「兒戲……」他挑眉望向那顆可愛的肉丸包子臉。「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他們兒子要玩的愛情游戲。」
「你既然不喜歡他們為你找來的女人,為什麼不自己談戀愛結婚呢?」姜欣恬在結婚申請單上老實地簽下自己的名字,還一邊細細端詳他龍飛鳳舞的簽名。
「不自由,毋寧死。」他簡略答道︰「我寧願天南地北的旅行,也不想一頭鑽進婚姻的墳墓里。」他又將另外一張紙丟給她。
「離婚協議書?」姜欣恬顫抖著手,只因她瞄到那上頭令人頭暈的字跡,結結巴巴又問︰「我們才剛剛簽完結婚申請表,為什麼馬上又要簽離婚協議書?」
前後相隔還不到一分鐘,她就從新婚妻子變成了被人拋棄的棄婦?!天下還有誰比她更不幸?
「我們的婚約是要留給‘漢華’那些人看的,私底下我們當然還是維持各自的自由,直到完完全全解決了漢華的難題之後,我才會把離婚協議書寄出去,你也會得到該有的贍養費,然後回頭我們各自過各自的生活。」
「你說得好像我們將來一定會分道揚鑣似的。」心不甘情不願的簽下名字,姜欣恬嘟起紅女敕女敕的小嘴,那賭氣的表情更可愛了。男人無意間瞥見她這逗趣極了的表情,突然他覺得自己體內好像有把火在燒,就算室內開著超強的空調,但身上只穿寬大T恤和運動短褲的他,依然覺得房間熱得像火爐一樣。
「明天我要吃香腸,順便豬腳也給我炖一鍋來。」嗯!那香滑軟女敕的滋味一定會很美妙吧。想著想著,他火辣辣的視線突然盯緊她握筆寫字的小拳頭。
她全身的肌膚細女敕粉白,簡直就是baby的放大版,肉肉的雙頰和圓黑的眸子,還有豐盈的胸、圓圓的婰,看起來都是可愛的不得了。
假使現在是冬天,如果能將頭埋進她溫暖的胸月復間,相信那彼此廝磨的感覺一定會很好--呼吸急促起來,穆炎睿甚至開始覺得室內的空氣變得好稀薄。
「你話題怎麼又轉到吃的上面來了,我真懷疑,你到底有沒有吃過什麼好科的美食,才會把每樣食物都當成寶。」姜欣恬簽好字後便慢條斯理地啃饅頭。
「不準吃。」熱汗沿他的臉往下滴,穆炎睿抓起她的饅頭一扔。這女人小嘴紅艷灩的,啃咬的動作更是令他心跳加速、血液也急速逆流--她細女敕的皮膚應該比饅頭還可口,她的味道還深刻保留在他的記憶里,那股清甜令他全身興奮起來。
「你欺負人。」姜欣恬不懂他的心思,只知道他的眼神火熱,好似一把無名大火將她全身上下燒透,好熱喔,她的小手拎起粉紅襯衫的領口,不時煽著風--咦,眼前大熊男人的臉上熱汗好像更多呢!「你也很熱是不是?你的冷氣不會是壞掉了吧!」
「大樓內部用的是中央空調,不會突然停止的。」是他感覺錯誤嗎?為什麼他會覺得她的小動作是那麼--煽情?
別扭的將頭別開,穆炎睿意亂情迷的發現,自己竟然對這顆圓圓的小肉丸有、感、覺。
「我們的委托算是正式成立了吧,‘漢華地產’就全權拜托你了,請多多關照呀!」笑容可掬的彎下上半截身子,姜欣恬意外地露出一小截粉紅色的內衣布料,雖然只是個有簡單蕾絲花邊的圖案,卻讓意外瞄到春光美景的穆炎睿全身震動。
可惡,她不會是刻意用她的兩顆‘木瓜’來誘惑他吧?男人青黑色的臉頰因身體的不適而滴下汗水,心煩地蹙起雙眉。
「別忘了你身為妻子應盡的義務。」他黑眸咻地綻放光彩,他現在可是她‘名正言順’的老公,也代表他可以隨心所欲的將她搓圓捏扁。
「妻子的義務?」瞄到他眼中的興奮,姜欣恬當場傻眼,她張嘴驚呼︰「你是說你想要……要跟我……那個?」
「我從現在開始是有權利和義務做那件事的,你說過你的就是我的,不會突然想要反悔吧?」
他的威脅,令姜欣恬將所有想反對的話統統咽了回去。
「我只是……沒有心理準備,我並沒想過要出賣自己的身體。」她又緊張又膽怯的紅了臉頰,沒有想過會與他有肌膚相親的一天。
一想到他輕薄衣衫下健壯的體魄,突來的熱浪幾乎將她整個人罩住,白白女敕女敕的臉頰漲得比西瓜還紅,她不安的扭動青蔥五指,差點當場噴鼻血。
「你的表情告訴了我,在你腦海中正把我當做成人教育片的對象。」穆炎睿的眸光驚現笑意,那是惡意想要逗弄她的邪惡笑容。
「你該不會是真的想跟我先結婚後戀愛吧?」姜欣恬可是打從心底排斥沒有感情的親密關系。
「我只听說過先上車後補票。」他笑著瞅住她再度羞紅的小臉,眼波流轉間淨是深幽。「放心,在你沒有心甘情願點頭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做什麼的。」
姜欣恬拉住他溫熱的大掌,感動得想用小臉摩擦他的手臂,她顫抖的小手足以說明此刻心情的激動。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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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碗、擦地、愉快地洗好衣服,簡單的收拾房間,姜欣恬洗過澡後穿好衣服,在公寓臥室的門前探頭探腦。
「哇,有水床耶!」她看到臥室中央有張豪華的大水床,隨即興奮得雙眼發出亮光,在狹小的舊公寓睡了幾個月,她為了節省空間只得睡在塌塌米上,如今看到軟軟的大床,又能感受到臥室足夠的冷氣,她幸福得雙手顫抖,再度回到天堂的感覺令她喜極而泣。
床啊,我來了!圓滾滾的小身子跳進大床,她潛進薄被里做出欣喜若狂的游泳姿勢,絲毫不知道身後的男人,因為盯著她而完全停住腳步。
「好舒服的觸感、好干爽的味道。」她歡喜到快要流淚。「神啊,讓我躺在這張床上睡一晚吧,這樣我骨頭肯定都會酥掉的。」
她學鴕鳥模樣將頭鑽進涼被里。穆炎睿擦干頭發上的水漬,抓緊毛巾的手在看到她圓潤的粉婰朝他翹來時,室內再度飆高了氣溫。
他蹙眉走到床邊,听到她不時傳來興奮的驚叫,甚至還在他的床中驚笑翻滾。
「你如此的迫不及待,還做出這麼‘饑渴’的邀約動作,是在暗示我可以準備上床了嗎?」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渾厚飽滿的聲音中滿是醉人的笑意。只見床上的鴕鳥動作一僵,怔怔地探出冒汗的小鴕鳥頭。
「呃……對不起,我太興奮啦!」連滾帶爬的往下滾,姜欣恬尷尬地摔倒在地板上,撞痛了圓圓小粉婰。「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只是幫你試躺看看,看床是不是很舒服……嘿嘿……」她紅著臉模頭干笑。
「你想要睡在這里?」穆炎睿坐在床邊,他光果上身,再加上一小件健美的子彈型內褲,剛洗完澡的身軀散發出陣陣肥皂香。
看到如此春意盎然的美景,她被他身上的氣息燙得臉頰發燒。「我……真的可以在這大床上睡一個晚上嗎?」
她再度露出渴求的目光,興奮的小臉上滿是壓抑的渴望。
「如果你睡床,那我呢,我要睡在哪里?」穆炎睿趴在大床上,橫躺的身體頎長性感,他的眼正好瞅著地板上的姜欣恬。
好完美誘人的背部線條,還有古銅色的健康膚色。她恬了恬干燥的小嘴,發現此時的他性感到人神共憤。
「床很大,我們一人睡一邊好不好?」她哀求地說道︰「先講好要劃清楚河漢界喔,我是不會越過界的。」
他好像變成了完全不同的穆炎睿,除去火爆的脾氣,他的眸幽深動人,嘴邊的笑容若隱若現,如此與眾不同的男性魅力,他身上結合了狂野與慵懶兩種特征,渾然天成實在再完美不過。
「我不喜歡我的床上有女人,勉為其難收留你,我最多能容許你去睡沙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知道他的會不會叫他在深更半夜變身成狼人,將圓呼呼的小紅帽吃干抹淨。自從遇到她,他已經不太肯定自己的自制力。
要是他真做出什麼離譜的事情,那他多沒面子啊,他越來越搞不懂自己的心,所以也越來越難掌控自己變幻莫測的情緒。
「沙發好熱,睡在上面會昏倒的。」眼看他閉眼假寐不再看她,姜欣恬跪坐在床上,听到他輕微的鼾聲。「好過分。」
她關掉燈躺在沙發上,耳邊傳來他規律的呼吸聲,望著窗外的明月翻來覆去,藉以逃避身下的悶熱。
好熱。她嘟著嘴不滿地離開沙發,一眼看到他的大床邊有空位,她的手輕輕的在他背上點了點,確定他睡熟後便驚喜地模上床。
輕手輕腳的在大床半側躺平,背部緊黏住微涼的水床,姜欣恬無聲地笑了,捂住嘴巴幸福的合上眼--她折騰了一整天,好困。
當她被瞌睡蟲嚴重侵襲時,慘劇卻在夜半時刻發生了--「啊!」臥室內傳來女子的尖叫,原來是姜欣恬「咚」的一聲被踹下床去親地板。
「你喊什麼喊?」從睡夢中被驚醒的穆炎睿扭亮大燈,他不悅的皺眉。「半夜三更不睡覺,你在練唱歌嗎?」
「我哪有唱歌,那是聲嘶力竭的呼痛聲好不好?」姜欣恬躲在床下,看到自己原來的位置被男人大刺剌地霸佔,她忍不住嘴里嘰嘰咕咕。
「睡覺。」關燈,合眼。穆炎睿困意襲來,他專心的繼續補眠。床下,姜欣恬只得柔柔,轉到大床空出的另一邊,再度模了上去。
嗚……被他睡過的床好熱,不過她也模到一個不錯的寶貝--枕頭一只。
她歡天喜地的閉上眼,偷偷打了個小哈欠,飽受驚嚇的身心在得到可以安息的空間後,全身的細胞都狂喊著想要休息。
這里實在是太舒服了。她抱住枕頭,進入甜甜的夢鄉。
就在姜欣恬滿意睡去時,穆炎睿從睡夢中翻身,習慣性的想要享受另外一邊的冰涼。
健壯修長的大腿隨他翻身的動作突然砸下來,悲劇再度重現--「啊呀……啊啊……」
姜欣恬的尖叫聲在空中轉了好幾圈,隨著身軀重重墜地才靜止下來--連續兩次,她被穆炎睿給踹下床。
「可惡!可惡!可惡!」握緊雙拳,她恨不得沖過去掐死他,穆炎睿卻從睡夢中驚醒,一頭霧水的皺眉看她。
「該死的,你怎麼又在唱歌?」他再度把燈轉亮,狂烈的火熱脾氣幾乎爆發,但在看到姜欣恬忿忿不平的小臉時,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只有不解地搔搔頭。「你想唱歌能不能等到天亮再唱,竟然還從床的那邊唱到這邊,你會不會心情太好了?」這女人也活潑得過頭了吧!
氣得通紅的隻果臉劇烈的抖動,她氣得咬牙切齒。「我不是心情太好,我是心情很糟。」
莫名其妙被踹了兩次,而且還是睡得正舒服時被人硬生生的踢下地,她氣呼呼的扯過涼被,打算轉移陣地,在門口地板上打地鋪。
「不要再唱歌了,好吵。」關燈,男人又倒下。
穆炎睿睡得香甜,姜欣恬卻對著天花板干瞪眼。
終于,她氣憤的臉色緩解,開始逐漸進入昏睡狀態。「一千八百二十六只豬、一千八百二十七只豬……」
紅潤的小嘴合上,淺淺的呼吸聲與他的鼾聲交會成美妙的合弦。
月光淡淡的灑落在地上,從昏睡中驚醒,穆炎睿耙耙亂發不願睜開眼,他憑著對自己家的本能記憶,習慣性的模向洗手間「方便」。
但當他的長腿被一坨軟綿綿的不明物體絆住時,高大的身體馬上像面牆似的轟然倒下,巨大的力量將涼被下的紅豆包當場砸成了紅豆餅。
「我的媽呀……有地震……」女人嚇得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被緊緊壓住,她放聲驚叫︰「!」
「有?」她走音的驚聲尖叫將男人吼醒,穆炎睿東張西望的下意識找尋。
「呢?在哪里?!」
「竟敢冒犯我,看招。」睡得胡里胡涂的姜欣恬用盡全身力氣,踹向黑暗中的臉。
在此同時,大燈突然被打開了,那只佛山無影腳正好掃過他眼前,穆炎睿下意識的抓緊那罪惡之腳,狠狠送她一記過肩摔。
「啊……」姜欣恬淒慘地跌趴在地上,哀哀痛叫著爬不起來。「死黑熊,算你狠。」
「該死的你踹我做什麼?」穆炎睿氣得往她身上撲去,火大的他想要牢牢抓住她,怎知姜欣恬更嚇得雙腳亂踹,恰巧一腳踹中他的小腿。此時穆炎睿一個閃身倒向一邊,再度將姜欣恬壓倒--
溫熱的嘴在驚愕中撞上她的女敕唇。
兩雙眸子來不及生氣憤怒,全都在驚訝中瞧著對方的臉。
感受到身下女敕滑軟綿的身體,男人的眸光急速加溫,將女人的雙手緊緊壓住,他吻得更加深沉……她的口內有股清甜的味道,完完全全綁住他全部的心神。
她只感受到他胸膛的劇烈起伏,感覺到他額前的汗水全滴落在她頰邊,姜欣恬全身軟綿綿,被他吻得失去力氣,輕飄飄的感覺令她頭部昏眩不已。
離開甜美的唇,穆炎睿的長指輕撫她酡紅的雙頰,赤紅的眼中滿是渴求--好香好滑好軟的感覺!
他難掩心頭的喜悅,情不自禁便朝她的臉頰湊過去,張開大嘴一吸……
「啊……」慘絕人寰的呼救聲響徹整個黑夜,好似在泣訴穆炎睿這臭男人慘無人道的行徑。
注意--家有惡熊,請勿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