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丫珍的說法,她不用早到,也不用到公司里找人,只要看天氣辦事就好。
果不其然,忙到下午近四點,天空突然烏雲密布,緊接下起大顆大顆的雨滴。
時間算得剛剛好,褚月柔不騎車,直接坐公車到「烈日」樓下,然後故意不帶傘,就這麼站在地下車庫前,等著穆烈煌開車出來。
你一定要忍住。她在心里為自己打氣。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她的衣服已經濕透,雖然是夏天,但風一吹,還是讓她起了雞皮疙瘩。
現在只希望他不要突然加班,要不然真的會讓她站到昏倒。
時間好像過得特別慢,抱著雙臂,她就這麼站在雨中,也不管路人的眼光。
好冷哦!她不停地摩擦雙臂,眼楮被雨水滴到刺痛發疼,還不忘盯著車庫瞧,好不容易終于發現有黑色的車子行駛出來。
是穆烈煌的車子嗎?模糊的視線讓她看不清車子的車牌,連忙柔柔眼楮,等她看清楚時,車子已經揚長而去。
唔——不是他。失望登時襲上她的心,他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啊?
下班時刻,車子陸陸續續從地下停車場駛出,就是沒有一輛是他的。
就在褚月柔冷得受不了決定放棄等待時,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她面前,車門一開,穆烈煌的聲音跟著傳來。
「褚月柔,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現在在下雨?」他沖過來抱住她的身子!冰涼的感覺馬上傳過他的掌心。
「我——我在等你……」不用偽裝,她的抖音自然呈現。
「你不會到樓上找我嗎?笨蛋!」他帶著她快步上車,順手打開暖氣。
今天他坐在辦公室里,一直在等她來解釋,越等他的心情越差,她居然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更別提有半個人影出現。
等到下班,他也無心再辦公,干脆回家,沒想到開車出來就看到她孤伶伶的站在雨中,全身淋成落湯雞,薄薄的衣料就貼在她身上,呈現若隱若現的效果。
「沒——沒有理由上去。」她還在抖。
「什麼叫沒有理由?」找他還需要什麼理由!穆烈煌伸手幫她邊摩挲身子邊罵道。
「你在生氣嘛!昨天又掛我電話,人家當然不敢上去找你呀!」褚月柔把自己說的可憐兮兮,這當然是丫珍的交代。
「笨蛋!就算你不敢上去也該帶傘吧!你不知道氣象預報說今天會下雨嗎?」氣?看到她這樣,他還有什麼氣?
「人家沒有看電視。」
「現在有沒有好點?」他實在不知道該罵她什麼了。
「有。」
「忍著點,我先帶你回我家。」估計一下路程,他想這里離他住的地方比較近。
「哦。」成了,看他的樣子,應該沒在生氣吧!偷睨了他一眼,她乖乖的端坐在椅墊上。
再度發動車子,穆烈煌快速的行駛在雨中,不到十分鐘他已經帶著褚月柔抵達任的公寓。
「先用毛巾擦干頭發,我幫你放熱水,等會兒泡澡去寒。」他從房里拿出新的大浴巾遞給她。
「謝謝。」她低著頭听話的擦起頭發,趁著他進浴室的空檔,稍稍參觀起他的住所。
映入眼簾的是客廳與廚房無間隔的大空間,長沙發、電視音響,再來就是角落的大冰箱和廚具設備,非常簡單,而流理台的光潔告訴她,主人並不常使用。
穆烈煌從浴室出來,就見她傻傻站在那兒,毛巾就掛在頭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他好氣又好笑地搖頭道。
「過來這邊。」
「哦。」她乖乖地晃到他身邊。
「別這樣,這不像你。」他動作輕柔地幫她擦拭頭發,非常不習慣她的安靜,一直以來她都是活潑有加的。
「嗄?」她就是她啊!哪有什麼不一樣。褚月柔不解地看他。
「沉默不像你。」
「誰叫你不听人家解釋就掛人家的電話。」時機正好,她半掩眼睫抿嘴說道。
「你想講什麼?」他的手有一秒鐘的停頓。
「你誤會人家了啦!人家都已經有你了,怎麼可能再找別人嘛!」她抱住他的腰呢喃道。
「你的意思是昨天我眼花看錯?」她的姿勢讓他的語氣強硬不起來。
「不是啦!是人家沒有說完啦!別看我那時贊同女圭女圭的話,其實人家同意歸同意,又不會真的去找什麼備胎,人家心里有你耶,哪還有位置讓別人瓜分。
再說有新的朋友加入聊天,我們當然要用輕松的語氣說話嘛!每次都是這樣說說笑笑,又沒有出去見面,人家更沒有跟別人在網上糾纏不清!」緊靠著他的胸膛,她的語氣萬分柔軟。
「真是這樣嗎?」他仍是半信半疑,倒是有點可以肯定,她真的太閑了,才會有空。上網聊天,跟那群朋友亂玩,也許他該讓她忙一點。
「你不要不相信人家啦!」褚月柔不滿地在他身上摩蹭,故意弄濕他的衣服。
「熱水差不多了,去洗澡吧!」他想拉開她,卻發現她像八爪章魚一樣黏著他不放。
「你說你不生氣,我才去。」她要賴的說道。
「傻瓜!洗澡了!」都不計較了,她還問。他干脆一把抱起她走進浴室,直接讓她坐進浴缸里。「啊!」冰涼的肌膚一接觸到溫熱的水,馬上泛起一陣疙瘩。
「不想感冒就快洗吧!」轉過身踏出浴室時,他的臉上多了一抹微笑。
唔!褚月柔在他身後做個鬼臉。
小氣鬼!只是說句不生氣會怎樣!買了,反正事情圓滿解決了才重要,多虧丫珍提供的方法,她果然比較了解男人,改天得好好謝謝她。她笑嘻嘻的想道。
泡一個長長的熱水澡,直到全身寒意盡除,她才甘願起身,這一起來才發現一件事。
她沒衣服穿了,原來的衣服早就濕了。
總不能不出去吧!她不得已只得抓過大浴巾,先遮住自己的身體再說。
「穆哥哥——」她半探頭叫道。
「過來,喝熱茶。」他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呃,穆哥哥,你有沒有衣服先借我一下?」總不能這樣出去吧!她不好意思的拉拉頭發。
他聞聲走近,只見她半露粉色香肩躲在門板後,那因蒸氣而嫣紅的臉蛋和半濕的長發,形成一幅誘人的景致。
「你等會兒。」一個男人哪能承受女友半果地站在他面前?他清清喉嚨道。
「好。」她給他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不一會兒,穆烈煌帶回一件白色襯衫。「先穿這個,等等把衣服給我,我幫你烘干。」
「嗯。」等她換好襯衫再開門時,他又不見蹤影,她只好抱著剛換下來的衣服,晃到廚房去。
「穆哥哥,人家把衣服拿來了。咦——人咧?」
「交給我。」
聲音由身後傳來,嚇她一跳,連忙轉身念道︰「你干嗎悶聲不響的出現,你想嚇誰啊!」
「是你自己膽子小吧!」他手上拿著毛巾罩住她的頭,順勢接過她的衣服往陽台走去。
「亂講!人家才沒有膽小!」她喃喃地抗議。
「是誰看恐怖片,會嚇得整個人縮起來還嚇到旁人的?」他忍不住取笑道。
「那叫融入劇情,跟膽小沒關系!」她吐舌頭反駁道。
「你喝茶吧!」懶得再舉證。他拿著茶杯塞進她的手里。
「唔!」捧著杯子,她很快的喝了一口,讓溫熱的茶水沖散體內剩余的寒氣,寶時覺得自己好幸福。
瞧她滿足的模樣,好像在喝什麼仙甘玉露,而不是普通的紅茶。穆烈煌嘴角輕揚,全然沒發現自己臉上有著寵溺的表情。
「穆哥哥,人家可不可以參觀你家啊?」她對這個比較好奇。
「不急,先把你的頭發擦干再說。」他比較記掛她會不會感冒。
「哎呀!頭發放著自己會干啦!」她胡亂地擦幾下作數。
「不行!」他斂起眉,位著她往房里走去。「你坐好。」他指著床沿道。
「干嗎?」她乖乖的坐著,眼楮可沒閑著,睜得大大的注視房間的布置。
「別亂看,等會兒有的是時間。」拿出怞屜里的吹風機,既然她懶,那他就親自幫她吹,算是補償她淋雨等他。
「唔——」他居然肯幫她吹頭發耶,卷月柔心里暗暗開心起來。
吹風機熱烘烘地在耳邊作響,吹干了她的頭發也吹暖了她的心。
「穆哥哥,你對人家好好哦!」她傾身抵著他的月復部說道。
「你說什麼?」
「沒事。」她笑著搖搖頭。
「那就坐好,讓我吹干你的頭發。」這樣的姿勢讓他可以從她的衣領後,瞧見大片無瑕雪背,引發了他無限的想望。
「不要!人家的頭發不用全干啦!不然會毛毛躁躁的。」她直起身子,抬頭往上望。
眼下的風光,幾乎讓他倒吸口氣,敞開的領口剛好露出豐滿的胸脯,而那令人遐思的兩點被遮掩的恰如其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或者這是她刻意誘惑?
「哎喲——好吵哦!」她搶過吹風機關掉,放在一旁的矮桌上。
「那你想做什麼?」他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沙啞。
「當然是……參觀你家啊!」她笑盈盈的拉著他的手搖晃道。
「……」穆烈煌有一瞬間很想把她壓回床上,但終究忍了下來,他不要強迫女人,他要她心甘情願,甚至主動求他。
「走啦!別發呆啦!」她像小孩似的拖著他的手往外走。「這公寓是用租的還是買的啊?」
「買的。」他的目光盯著她一雙修長圓潤的長腿。
「哇!你好厲害哦!」
雖然她的家境不錯,但不代表她食米不知米價,而且她知道穆烈煌是由母親獨立扶養長大的,只是她現在一個人住中部鄉下。
她的贊美根本進不去他的腦子,他正在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只可惜不太成功,她的笑顏和跳躍的身形,緊緊攫住他的視線。
「這里是?」她指著辛掩的房門。
「書房。」
「我要進去!」她探險似的推開門,就見一座大書櫃入眼簾,然後最簡單的大書桌、電腦設備。「哇!液晶熒幕耶!這些書你都看過了?」
「嗯!」
「都是電腦的相關書借,還有原文書!像我英文就不行!還有啊,唔——」她邊張望邊說著卻在回身時,眼前一暗,雙唇便被封住。
一個男人只能忍受這麼多。穆烈煌的自制力像緊繃的繩子整個斷裂,他欺身上前,攬著她的腰直接吻上她的唇,禁止她再喋喋不休說些有的沒的話。
抱著她的嬌軀,他用身體的優勢將她壓在書櫃上。
「唔——好痛!」書櫃抵著她的背好痛!褚月柔別開臉發出抗議聲。
「對不起!」他低喃著,抱著她轉移位置到書桌。
「你干嗎突然吻人家?」害她嚇一跳。她攀著他的肩問,不懂怎麼好端端的他突然沖動起來,雖然她不排斥這樣突如其來的熱情,不過她應該沒做什麼讓人想入非非的動作吧?
「你很誘人。」就連現在無辜的眼神、半開的衣襟,都在誘惑著地。
「真的啊?」她的唇邊漾起甜甜的笑魘,為他的贊美。
「別質疑我的話。」他挑眉道。
「好嘛!人家跟你道歉嘍!」她笑笑地輕啄他的唇。
「沒誠意。」這個吻可視同意繼續下去嗎?他的眼瞳閃過一瞬光芒。
「那你想怎樣嘛!」凝望著他熾熱的眼神,褚月柔雖沒經驗但在一票好友的薰陶下,多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而她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想抗拒,只想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
「吻我。」
「人家吻過啦!」
「那不算。」
「那你想要怎樣的吻呢?」她的眼楮滴溜溜的轉,明知故問。
「像我一樣。」他低頭傾近,然後停下,讓兩人的雙唇只差幾公分。
「悉听尊便……」她主動地吻上他的唇,試著學他吻自己的方法,回吻他。
她青澀笨拙的親吻,帶給他意想不到的感受。
唔——怎麼樣才能讓他的嘴巴也腫起來呢?褚月柔想著,每次被他親吻後,她的雙唇總是腫腫的然後像染上艷紅的色彩,可他好像沒什麼改變。她有一下沒一下的吮著他的嘴唇。
是這樣做的嗎?
「專心點。」察覺到她的分神,他不悅的緊縮雙臂提醒道。
「對不起——」這麼神哦!亂想他也抓得到。她尷尬的道歉,再補上二記隊吻。
「你在想什麼?」
「沒有啦!」開玩笑,怎麼可以讓他知道!她攬著他的肩,試圖用親吻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這招沒用的。」他挑眉道。當他想追究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可以躲得掉。
「哎呀!你不要破壞氣氛啦!」很難騙耶!
「是誰先破壞氣氛的?」做賊的喊捉賊。
「好啦!好啦!是我啦!可是人家在彌補了咩——」她扭動身子摩蹭著他的胸膛。
「你在想什麼?」他還是老話一句。
「穆哥哥,你很不死心耶!」也很沒情調。不過她不敢說。
「我有耐性。」意思是他可以跟她耗到底。
她的腦子突然靈光一閃,他該不會是……
「穆哥哥,你一直問人家在想什麼?該不會是想問我是不是在想別人吧?」她沖口說道,臉上有著促狹的笑容。
「這就要問你了。」心頭一震,但他不作正面答覆。
「早說嘛!人家心里只有你,想得當然也是你,別吃醋。」這會兒,她笑得像中了百萬特獎似的。原來他也會吃醋啊!
「你想多了。」他絕不承認方才的震驚是被說中心事所致。
他,穆烈煌,堂堂六尺大男人,絕對不可能對女人吃醋!而他更不想去分析他心頭的莫名感受。嘴硬的男人,明明想的就是這回事,還不肯承認。褚月柔在心里念著。
「那你想不想繼續呢?」她攬著他側頭問道,眼底閃著晶亮的光芒。
「緊抱一點。」
「干嗎?」她問歸問,手可沒停乖乖地攀緊他的肩。
他沒搭話,捧住她的腿讓她夾住自己的腰,再舉步往外走。
「啊!你要去哪?」
「既然想繼續,當然要換地方。」第一次接觸,還是慎重點好,在書桌上似乎粗糙了點,穆烈煌將她輕放到大尺碼的床鋪上。
原來如此。她學著電影上的美女撐起上半身,勾引似的輕笑道︰「穆哥哥,要人家幫你服務嗎?」看過她的熱情、耍賴、撒嬌,就是沒看過她這樣充滿魅力的風情,令他直想將她壓倒。
「想。」他忍住,看看她會怎麼做。
「那我要開始!」她笑兮兮的宣告。
半跪在床邊,她伸手平貼上他的肩膀,再隔著薄薄的衣服,輕輕滑向他的胸膛,尋找他的兩點,似輕又重的柔搓著。
意想不到的刺激差點讓穆烈煌逸出聲吟。
天!她真的沒有誘惑男人的經驗嗎?
撫著他的胸,她能感覺他的心跳與自己一樣急促,想更直接的觸模他,她的手開始解開他的襯衫,露出他平時就有訓練的結實胸脯。
「穆哥哥,你的身材好好哦!」她喃喃地贊嘆著,雙手不忘在一面游移著,感受他那平滑的肌理和燙熱的體溫。
在他還來不及阻止時,她的嘴已經吻上他胸上的一點,令他的全身緊繃起來,心跳如野馬般狂奔。
該死!一個男人可以承受的誘惑只能這麼多。
「啊!」褚月柔眼前一花,整個人已經被壓倒在床上。
「該換手了。」
他傾身吻住她的唇,用舌尖描繪著她的唇形,然後是她的下頜、頸項、鎖骨,一路往她高聳的胸部吻去,留下櫻紅般的點點印記。
「唔——」被他吻過的地方都有著濕濡的痕跡,再加上越來越高漲的體溫,又熱又冷的交替,讓她敏感的發出聲吟。
親吻的同時,穆烈煌的手也沒閑著,靈活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穆哥哥……」這樣的刺激令她害怕地捧住他的頭,試著阻止他繼續,但雙手卻使不上力。
他發出低沉的笑聲,大手開始往下游移馬上引來她的驚呼。
「不可以!」她立刻嚇得緊抓他的手。
明白她的緊張,他再度吻住她的紅唇,開啟她的貝齒,挑逗她的舌尖,直到她放松身體,主動攀住他的肩頭,才繼續探索的游戲。
「啊!」巨大的疼痛有如針般,穿透她的神經,令她驚叫出聲。
穆烈煌僵直了身子。
她是第一次!
「好痛!」褚月柔睜大了雙眸,眼淚就這麼奪眶而出,紅腫的櫻唇逸出破碎的抗議。
「對不起!」他該溫柔點的。
「月柔,別急,都過去了。」
「你騙人!」真的好痛!為什麼沒人告訴她是這種痛法?好像全身被撕裂成兩半一樣。
他低頭封住她的指控。
她的手緊攀住他的肩,他的手則緊抱著她的嬌軀,讓充實取代空虛,一場熱情如火的身體交融,就此延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