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張蕙琦離開熱海的通知,澤川清彥一點也不感到驚訝,這只小鴕鳥想必是驚覺到什麼,才會逃得飛快,不過沒關系,他有的是辦法可以追查到她在哪。
果然不到半天的時間,他便知道她搭著新干線跑到日光了,正好,他在日光有棟別墅,收拾好東西帶著工作需要的電腦,他也跟著到日光去。
等了一天,他終於等到她踏出旅館,更亦步亦趨地跟著她來到東照宮,專心地注視她的一舉一動,完全忽略他的出現有多引入注意。
雖然一身的休閑裝扮,但英挺的外表和難掩的貴族氣勢,令經過的女觀光客頻頻回望,比較大膽的女孩子干脆直接上前搭訕,只不過他都不予理會。
當張蕙琦逛進五重塔拜佛,澤川清彥也覺得該是給她一個驚喜的時候,於是便悄悄地站在她身邊,見著她閉著眼楮,口中小聲地叨念著祈求,他差點沒笑出省。
這小妮子在說什麼啊!要是如來佛真的有靈,听到她的祈求,一張莊嚴肅穆的臉,恐怕會當場變色吧!
悄悄地等著她發現他的存在,而她瞠目結舌的表情果然沒令他失望,為避免打擾到僧侶,他連忙拉著她來到門外。
「放開我!」驚嚇過後,張蕙琦不客氣地咬了他一口,然後跳個老遠。
「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顯而易見,她的祈禱佛祖都當成耳邊風了。
「你說呢?」澤川清彥嘴角揚著可惡的笑意。
「可不要告訴我,你是踫巧遇到我,還是你約了客戶在這里!」她上下檢視著他一身米色的休閑服飾,深深地懷疑──他根本是在跟蹤她。
「呵──你想得沒錯。」他好心的回答她眼里的懷疑。
「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跟著我做什麼?」她雙手叉腰,眯眼瞪著他。
這人真的吃飽沒事干嗎?
「你真的感覺不出來嗎?」虧她還是個描寫愛情的作家。
「感覺什麼?」
「我對你產生興趣了。」他笑笑地答道。
「什麼!?」她有沒有听錯啊?張蕙琦猛地倒退一步,不可思議地瞪著他。
看到她一副被鬼嚇到的表情,澤川清彥不吝惜地再重復說了一遍︰「我對你產生興趣了。」
「那我也肯定,你該去看病吃藥了。」這人有神經病,還是少理為妙。給他個白眼,張蕙琦便轉身走開。
「你對自己這麼沒自信嗎?」他突然冒出一句。
「哼!自信的尺度在哪里,我自己知道就好,干你屁事。」張蕙琦一字一句用力回道。每次遇到他,她的火氣都會不能控制的在瞬間上揚,恨不得一拳從他笑得可惡的臉扁小去。
「淑女是不該講粗話的。」澤川清彥好心的提醒。
呵──她真的很容易生氣,是因為他的關系?還是她本來就脾氣暴躁?
「笑話,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淑女了?再說更難听得,我還沒說出口呢!」意思是你在煩下去,難保那些話不會從她口中冒出。
「你在怕我嗎?」她咬牙切齒的模樣,還真是有趣!從小到大還沒有哪個女人敢給他臉色看,更別說跟他這樣一來一往的抬杠了。
「誰怕你了?」她挑眉。
「如果不怕,為什麼每次見到我,不是像只老鼠見到貓一樣忙著逃跑,就是像被惹毛的蜥蜴一樣,急著豎起防衛網。」
「因為你讓我覺得很礙眼。」她突然覺得手癢想扁人了。
這天殺的日本鬼子,果真是沒有文化素養,又是老鼠又是蜥蜴,形容詞沒一個好听的,就算她沒有長得很絕色,但也沒丑到不能見人吧!
「會嗎?」他伸手撫著下巴。
呵──這還是他第一次听到別人說他礙眼,這下他真的要跟她卯上了。
他在想什麼?她都把話說得這麼難听了,他竟還一臉笑意,尤其是那雙眼楮繞是興味的直盯著她看,好像閃過些什麼讓她來不及抓住,不管了,先閃人要緊,免得她會被氣到吐血。
「識相的就別再跟著我了,再見!哦,不,應該說是永遠不見。」說完,她再度跨出步伐,打定主意他就算再說什麼,她都不能停下腳步。
呵──他才不會讓她就這麼跑了。澤川清彥幾個箭步由後方環住她的腰,低頭在她耳邊說道︰「膽小鬼,你現在的動作就是在逃跑,所以你的理由我不接受。」
「放開我。」他的氣息吹拂過她的耳畔,惹得她心跳漏了一拍,全身泛起哆嗦,不假思索地一拐手直接襲向他的腰月復。
但這舉動卻沒能讓他松開手,一只鐵臂依舊是牢牢地鎖著她不放。
「你還真下得了手,夠恨。」澤川清彥狀似痛苦的柔柔肚子。
這女人的反射動作還真快,不過這點攻擊他還不放在眼里。
「去死吧你!」她才不吃他這套。
「你還真狠心,難道你對待男朋友也是這樣嗎?」他故意丟出問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干你屁事。」她擺個臭臉給他。
「一個人來旅行,你男朋友不會說話嗎?」他以後一定要改掉她張口罵粗話的習慣。澤川清彥不贊同的看著她。
「你管這麼多做什麼?」她才不要讓他知道她現在沒男友。
「依我看,你應該是沒有男朋友吧!」他不著痕跡的帶她往櫻花林移動。
「我沒有男朋友,也不干你事。」哇咧──她臉上有寫著「我沒男朋友」這幾個字嗎?張蕙琦忍著撫模臉頰的沖動。
「如果我想應徵呢?」他的嘴角漾起大大的笑容。
雖然老早知道她的一切,但調查歸調查,听她親口說又是另一回事。
「你瘋了。」天啊!麻煩現在來道閃電把她劈昏吧!她是遇到神經病了嗎?最初他不是很討厭她的嗎?
「我沒有瘋,你的回答呢?」他定定的望著她因日照而浮現紅暈的臉頰,又看向她自然不沾染任何化學成分的紅色唇瓣,很想很想……很想做些什麼。
「NO!」
「為什麼?」
拜托!他是有痴呆癥嗎?不是說他很礙眼了,這回答還不夠嗎?張蕙琦回他個大大的白眼。「你還是快快放開我吧!」
「回答我。」讀出她眼底的意思,不過他不接受她這種說辭,他要他認真的回答,而不是三言兩語的打發,這樣他才能想好對策,個個擊破。
「我們不是同一掛的。」張蕙琦隨口說道。
「同一掛的?」這是什麼意思?他學過的中文沒有這個詞匯啊?他微皺起眉頭思索著。
「意思是,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國籍、語言、生活習慣、社交圈子,完全沒有一點交集。」看吧!連這麼簡單的意思都不懂,要讓我看上,可難了!
「這些在我來看都不是問題。」
「對我來說就是問題。」這會兒換她皺眉了。
「還有呢?」干脆一次問完比較快。
「你不是我想要的。」這樣說夠清楚了吧!
「那你想要什麼?」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吧!」問這麼多做什麼,又不關他的事。「放開我啦!」她開始扭動身體。
「你覺得你的力氣比得過我嗎?」他完全不受影響。
他黑棕色的眼眸專注而堅持地望進她眼底。
「好!我說。」張蕙琦被他看得難以招架,心跳頻頻漏拍,連忙地下頭去。
真要命!沒事長這麼好看做什麼,害她到現在心跳還回復不了,還有他那雙眼楮深邃地像要看進她的靈魂一樣,實在是太恐怖了,這人是個超大型的危險分子,要真和他在一起,心髒起碼要很夠力才行。
「告訴我。」看盡它的心慌,這證明她對他並非全然的無動于衷,只是需要方法和時間。澤川清彥肯定的想到。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的魅力才是,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再加上Face又是一等一的好,你想,有多少女人想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她睨了他一眼。
「那你呢?」不用她回答,想也知道是沒有。澤川清彥一听她不帶一絲崇拜的語氣就知道了。
「不好意思,你這標上九九九純金的金塊,我是咬不動也收不下,請你另找識貨的女人。」張蕙琦正色道。
「我現在才發現,你對自己十分沒自信。」呵──想讓他改變主意?門都沒有。
「我的自信是有選擇性的,我只是個一切都很普通的人,不會去做自不量力的事。」她特別強調「普通」兩字。
「不試試怎麼知道?」他眼神熱切的看望她。
「然後最後落個心碎的下場?謝了,這種機會麻煩你讓給別人。」拜托!她又不是神經病,干嘛自討苦吃。
「你就這麼確定我只是玩玩而已?」雖然他真有這種想法。
「別告訴我,你愛上了我,有打算跟我結婚?」哼!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些大企業家哪個不是花心有余,中外皆是沒幾個例外。
這句話堵的澤川清彥難以招架。
「你可以放開我了吧!」哇咧──她居然在不知不覺中被帶到櫻花林。張蕙琦扭動了下。
「蕙琦,我是十分認真和想和你在一起。」最起碼現在是。澤川清彥在心里附加一句,大掌反射性的收緊。
「是嗎?可惜我一點都不相信。」好個厲害的角色,說謊面不改色的。
「如果我出錢要你陪我到你回國那天呢?」他試探性的詢問,心里怎麼也不願意就此放手。
「你去死吧!」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要什麼條件,你才肯答應?」澤川清彥收起玩笑的神情,一臉正經的問道。
對於她三番兩次的辱罵,他應該要氣得拂袖而去,但他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堅持要她待在身邊。
「我還沒有缺錢到這種地步,放開我!再不放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作狠!」听到他的話,張蕙琦氣得使勁地掙扎,只可惜人被箍制著,就連說出口的威脅也顯得氣弱。
「別動,你會傷到自己的。」她這點掙扎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你……」
她氣得把心一橫,左腳狠狠地往他的鼠蹊部重擊過去,澤川清彥的速度更快,一弓腿,不但化去她的攻擊,連帶扣住她的腿,讓她動彈不得。
「哦!好痛!放開我。」這姿勢讓他們貼得更加緊密,令她整張臉漲得通紅,心跳漏跳了好幾拍,只得使力捶打他的胸膛。
「別動。」軟香在懷,澤川清彥更是舍不得放開,深深地吸嗅著她身上傳來的香味。
「為什麼一定要找上我?」好痛!手上傳來的疼痛,令張蕙琦不得不暫停扭動捶打。
捕捉到她眼底閃過一絲驚慌,他挑眉問道︰「你真的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
「你先放開我。」張蕙琦別過頭去,閃避他探問的眼神。
「你先回答我。」他堅持。
「我……我沒有。」她不自覺地緊咬下唇。
「我不信。」他的目光移向她越漸緋紅的唇瓣,心里直想取代她的貝齒,品嘗她的滋味。
「反、反正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不是……每個女人都……得拜倒……在你西裝褲下。」他的眼瞳變得深邃,害她幾句話說的結結巴巴,整個上身盡可能地向後仰。
「是不是,等試了就知道。」不行,他不能再忍了。
「你想……唔──」她話還沒說完,嘴唇便被侵佔,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她的芳唇一定未曾讓別人擷取過,那生澀的反應,令他打從心底得意起來。
天殺的!她的初吻沒了!這個認知像道雷,劈得張蕙琦睜大了眼,直瞪著眼前放到最大的臉,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沒得到她的允許就這麼做!
吻她的感覺遠比他想象中的好!澤川清彥伸手扶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有機會閃躲,雙唇密密地允咬她的唇瓣。
他完全沉迷在她軟得不可思議的唇瓣中,漸漸地他開始不滿與此,用舌想撬開她的口,卻不得其門而入,睜開眼楮,正好迎上一雙晶亮大眼。
「閉上眼楮。」他命令道。
「你這……」張蕙琦正想罵出口,又被趁隙入侵芳唇,這次他是成功了,完完全全地進佔她來不及緊閉的口。
她的強烈抵抗引發他越想征服的,頑固的唇舌跟她玩起捉迷藏的游戲,緊緊的追逐她的舌,在她的口內翻雲覆雨。
「唔──」他的氣息霸道地流竄在她的感官里,令她不得不接受,直到一陣暈眩漸漸襲上她的意識。
澤川清彥心喜地發現她的軟化,跟著放慢速度,細細地品嘗起她檀口中的蜜汁,直到他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抬起頭來才知道,她早已昏了過去。
「蕙琦!呼吸啊──」他急忙接住她下滑的身體,對著她做起人口呼吸。
這種情況真的令她啼笑皆非,第一此有人讓他吻到昏倒了,這要是讓閻凱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
他不停地做著重負的動作,直到張蕙琦恢復氣息,他才松了口氣,一把抱起她往停車場走去。
這女人也太會睡了吧!匆忙從東照宮帶她回日光的別墅,已經過了幾個小時,猶不見她醒來。
凝視著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人兒,澤川清彥忍不住再度輕吻上她飽滿紅潤的唇瓣,描繪著她的唇線。
「嗯──」張蕙琦微皺起眉,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澤川清彥輕笑出聲,伸手阻止她翻過身,也許像睡美人一樣,吻醒她是個不錯的主意。
在櫻花瓣雨下,張蕙琦快樂的笑著,聞著濃郁的花香,忽然,和暖的陽光變得越來越炙熱,照得她睜不開眼,渾身變得虛軟無力,周遭的景物也變得模糊不清,不知怎地,澤川清彥的臉突兀地出現在她面前,取代了周遭的景物。
為什麼他老是喜歡出現在她的周圍?就連載夢中也一樣,對了!現在是在她的夢境里,張蕙琦捏捏自己的手背,確定不會痛。
喂!你這日本鬼子快點滾出我的夢里!她想開口趕人,卻發現她根本發不出聲音,反而是澤川清彥一步步接近她。
你又想干嘛?她無聲地問?心里卻有某種預感讓她腳步跟著後退,突然一個晃眼,她就這麼毫無預警地被吻了。
他的唇好軟,好燙!兩唇相接,這次她沒被嚇一跳,反而放任他吻著,可能是因為在夢里吧!
天啊!她從來不知道接吻的感覺是這般奇異,仿若觸電一樣,酥酥麻麻的,讓她心跳加快,連腦筋都有些混濁了。
隨著他越吻越深,這感覺已經不是夢境可以解釋的了,這簡直真實得不能再真實!張蕙琦猛地睜開眼,就見澤川清彥的發垂落在她頰上,她的唇正被緊緊的吻住。
「你這不要臉的大色魔!」她用力推開他,一巴掌狠狠地甩過去,他的臉頰立刻浮現紅紅的指印。
「你醒來就好,不用這麼大禮相待吧!」澤川清彥的臉上完全沒有火氣,反而笑得很可惡,像只成功偷到魚的貓。
「膩這乘人之危的大混蛋!」她一翻身,退到床的另一邊,氣呼呼地瞪著他。
「別氣了,睡這麼久,你肚子也餓了吧!我帶你去餐廳吃飯。」望著她被吻的紅腫的嘴唇,他還意猶未盡的想繼續,可惜啊!佳人正氣得恨不得砍了他,還是先暫停一下的好。
她一愣,這才發現四周的擺設並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地方,連帶昏倒之前的記憶也全數回籠,天啊!她居然……居然被吻到昏倒了!轟──她的臉一時熱氣直冒,只差沒拿顆蛋來煎了。
「這……這是哪里?」
「這是我在日光的別墅。」澤川清彥的嘴角揚的更高了,看她的反應,他很清楚她想到什麼了。
「你……」她說不下去,干脆轉向房門打算閃人。
「你要去哪?」他先一步擋住她。
「讓開,好狗不擋路。」她伸手推他一把,但他卻連動也沒動。
「你的行李都在我傳來,你要去哪?」他指了指一旁的衣櫃。
「什麼!?」她大吃一驚,忙不失的沖到衣櫃前,打開一看,差點沒再度昏過去,她所有衣服都一件件好好的被掛在橫杠上。
「你怎麼……啊!我早該想到的,你一直派人跟蹤我,對吧?」她大吃一驚,忽而想到,這麼一來,所有環節就全連接起來了!難怪她到哪都可以踫到他。
「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好好認識你,想跟你在一起而已!」尤其在吻過你之後,他一臉坦蕩的承認。
「你……你真的腦筋有問題啊!我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你干嘛一定要認識我啊!」他的眼神認真到讓張蕙琦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天殺的,他是說真的!
「你是第一個敢公然給我臉色看的人,而且還三番兩次拒絕我。」他斜靠門板說道。這是她在沉睡時,他歸納出的想法。
「你犯賤啊!就因為這樣,你就一直追著我跑?神經病、瘋子、大,我要再跟你處在一起,我就跟你一樣瘋了!」她口不擇言地罵著,雙手的動作也沒停,馬上拉出放在最下面的行李袋,一攬手就把衣服全掃進袋里。
「你要走去哪?」他笑笑地看著她慌張的行動。
「我要回台灣了,再待在日本,還不是會讓你找到!」她氣得忘了,他既然找得到她在日本的行蹤,為什麼就不能跟到台灣去。
「你確定你的護照還在嗎?」
她一驚,整個人僵住,她記得她把護照和一些證件都放在旅館的保險箱里了,難不成……
「你又做了什麼?」一抬頭,果真看到她的護照正拿在他手上,被當作扇子在她眼前晃著。
「你這是犯法的,我要告你綁架,非法拘禁我!」她走向前想去搶回護照,卻被擋住了。
「你連這里都踏不出去,你有辦法告我嗎?」對於護照的取得,他可是不費吹灰之力,只要報上澤川家的名號,哪家飯店敢不配合。
「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她氣得想再甩他一巴掌,可惜這次沒能成功,反而被一個反手捉住。
「沒有第二次了。」澤川清彥倏地收起笑臉,嚴正警告,沒有人可以接二連三的對他動手,就算是他有興趣的對象也不行。
「放手。」她眯眼警告。她不是只有賞人鍋貼一招可以用而已。
「留下來吧!現在你沒有第二條路走,你想想跟著我,你的一切花費都由我出,或許沒幾天,我沒了興趣,你就可以走人了。」他誘之以利。
「你當我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啊!」她發現自己又開始手癢了。
「對!就是這種態度,所有讓我一直對你保持高度的興趣,希望你繼續維持。」他聳聳肩一副沒差的樣子。
「我……」無力感上身,她真的想昏死過去好了,第一次遇見2這麼死皮賴臉的人。
「考慮一下,反正你現在人都在這里,哪里也不能去。」他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將人留下,這個不行,再換別的。
好!要是他這麼犯賤的話,她何必對他客氣?一天照三餐給他好好的用力照顧,就不相信他真會這麼有耐性,遲早他會受不了讓她走的。
「好,我答應留下來。」
「真的?」他眼眉都亮了起來。
「不過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
「我要簽契約,而且這契約要由我來擬定,你只能接受不能有任何意義,要是你不答應,那就當我沒說過,你把護照還我,我要走人。」她笑得得意。
「好,我答應。」反正到時再看她出什麼條款來約束他,想必一定很有趣。
「OK,現在我肚子餓了,你可以帶我去吃東西,契約我會在今天訂好,明天我們在簽約。」他的干脆讓張蕙琦有些驚訝,但話都已出口,要收回也來不及了。她一定要讓他吃頓苦頭,讓他知道留下她是多麼不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