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
瞧瞧她听見了什麼?
坐在書房內的芝璉,腦中亂糟糟,動也不動的呆呆坐在椅上。
她不是有意要偷听的,只是好奇心驅使她,讓她忍不住躲在門後偷听他們的談話。
她只是好奇,想了解為何皮耶面有難色,一臉嚴肅,結果……看看她發現了什好事情……
義大利黑手黨的首領……沙巴卡是義大利黑手黨的首領……
「他不是什麼大官……不是……他是……教父?」她被自己突然念出的字眼給嚇得站起身來,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老天,她竟然和一直以來以為只有在電影中才會出現的人待在一塊!?
難怪他會被人給追殺,因為他是教父;難怪這里的護衛人員多得嚇人,而且每個人身上都帶著一把槍,因為他們得保護教父不被人暗殺;難怪這里的人身上都穿著全黑的服裝,因為這是黑社會的象征……
她……她不應該在這的啊!她這樣膽小、什麼都怕的人,怎麼可以待在這?他的生活太可怕了!
但一想到要離開沙巴卡,心卻有些疼痛,有些難過……
想到了皮耶的話,她是這樣的手無縛雞之力,在他身邊,只會讓他更麻煩,她會是沙巴卡的弱點。
她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關系,害得沙巴卡受傷,想起上一次他受的槍傷,這種事要是再發生,而且還是因為她的關系,她會受不了的。
這感覺像心被人緊緊掐著,讓她無法呼吸。
如果要離他遠點,他才能安全,自己才不會成為他的負擔,那她……那她寧可和他保持距離,只要確定他是平安的……
可是……保持距離,那要多遠?不要,她不想和他離很遠……
現在的她,每天似乎都期待見到他,期待會和他發生什麼事,期待好多好多……
「不行,我得離開。」話一說完,芝璉臉上出現了堅持和決心。
她不能這麼自私,不能因為自己的期待害了他,他……讓她有在乎的感覺,她不能成為他的累贅。
站起身,她決定趁現在還沒後悔時,就去告訴沙巴卡自己要走的事,要再猶豫下去,她……會不舍。
門一開,芝璉立刻被嚇到,因為沙巴卡竟然就站在自己面前。
「呃……呃……有、有事嗎?」原本就對他感到畏懼的芝璉,在發現沙巴卡的身分後,對他感到更加恐懼,另一方面又猶豫著方才想好的決定,心中感覺復雜不已。
「我有些話要告訴你。」原本有些猶豫的沙巴卡,在看到芝璉後,更加確定自己必須現在就告訴她自己的身分。
「不、不要,我、我有話要告訴你。」她用力的甩著頭,就怕沙巴卡要對她說他是教父的事,這樣她就連走都走不成了。
「你怎麼了?」在她眼中,沙巴卡看到了恐慌。
「我、我想你的傷也好了、時間也過了很久,我應該不、不會有危險了,所以、所以我想回去。」抬起頭,她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沙巴卡。
頭一次,她能如此無畏的同他說話,可惜的是她卻要走了,心中雖然滿是不舍,不想離開他,但為了沙巴卡的安全,她不走也不行。
「你說什麼?」沙巴卡皺起濃眉,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她說要走?
「我說--我要回去了,我要回西沙娜那里。」芝璉挺起胸膛,用力的吸一口氣,一鼓作氣的大聲說。
「你要回去?」他雙手環著胸,臉上帶著危險氣息,身子緩緩朝芝璉靠近,逼得她只能不斷向後退。
「你、你都已經好了不是嗎?我、我也該回去了,而且、而且我怕我姊姊會聯絡不到我。」芝璉大聲的喘著氣,被他可怕的眼神給嚇得不住發抖。
終于,她退坐在椅上,他伸出手來將她困在椅上,一雙眼直盯著她。
「既然你都進來了,我怎麼可能讓你再走出去。」沙巴卡臉上帶著笑容在芝璉的耳旁低語。
「你、你不能限制我的行動。」
「試試看。」這可惡的女人,在他好不容易想告訴她自己的身分,和愛上她的這件事時,她竟然說想離開?想都別想!
「這里是我的天下,你想離開這里,不可能。」勾起芝璉精致的小臉蛋,他對她提出警告。
「我、我可以離開義、義大利。」芝璉難得說話這麼大聲,眼中略帶怒意直視著他。他怎麼這麼霸道,這麼可惡?
「只怕你連機場都還沒到,就已經被我的人給綁回來了。」沙巴卡嘲笑的看著她,不介意自己必須以威脅方武強迫她留下來。
「我、我……」想不到要再說什麼了,芝璉喪氣的垂下頭。她知道沙巴卡說的是事實,憑他的身分,她相信他說得到做得到。
「為什麼?」無奈的嘆口氣,芝璉可憐兮兮的抬起頭,看著沙巴卡深藍的雙眼。
「因為這個--」他以吻封緘,訴不盡的話語,都用他火熱的吻傾訴。
一把將芝璉抱了起來,唇仍停留在她唇瓣上,他就這麼抱著她,朝三樓臥房走去。
他輕輕將她放在深藍的大床上,芝璉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等到發覺自己躺在床上時已經來不及了。
她的上衣不知何時被褪去,沙巴卡不斷啃咬著她細女敕的脖子,在上頭留下一點一點的紅印,像為她標上自己的所有權。
「嗯……」芝璉無助的低吟,雙手無力的依附在沙巴卡的胸膛上。
體內涌起燥熱,沙巴卡終于又回到她的唇上,吸吮她口中芳蜜,在她口中撩動。
他突然停下動作離開她的唇,芝璉睜開迷蒙的雙目,一臉無助的望著沙巴卡,不解他為何停了下來。
瞧她一臉迷惑的模樣,沙巴卡輕笑出聲來,臉上帶著對她的寵溺,和別人未曾看過的溫柔神情。
而後,在她想開口時,他的唇又抵住了她的口,芝璉再次沉醉于他經驗豐富的技巧中。
輕柔的吻逐漸加溫,沙巴卡狂烈的吸吮著她的唇,兩人間的熱度不斷往上竄燒,激情的在這一刻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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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兩人氣息漸漸平穩,他們仍是擁著彼此,一刻也無法分開。
「還好嗎?」沙巴卡輕輕的拂過芝璉的秀發,在她額上溫柔的一吻。
芝璉不自在的點著頭。
他伸出手讓她的臉對向自己,火熱的視線仔仔細細的看向她。
「你……呃……你先、先放開我……好不好?」芝璉尷尬的要求著。
現在的她只想離開床,進浴室去好好洗個澡。
沙巴卡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開她。他看到芝璉想下床,想也不想的就又拉住她。
「要去哪?」
「洗、洗澡,好熱。」芝璉臊紅雙頰的回頭看著沙巴卡,她拿起床下被月兌下的衣物,想將它們給穿起。
誰知道沙巴卡早她一步下了床,將她手上的衣物給怞走,引得芝璉驚叫出聲,尷尬的趕緊又躲進棉被中。
「你、你穿衣服啦!」她不好意思的撫著發燙的臉。
「傻瓜。」沙巴卡身無衣物的站在她的面前,將她的被子給拉開,快速將全身也赤果釣芝璉抱起,往浴室走去。
「要去哪?」芝璉小心的摟住沙巴卡。
「不是要洗澡?」他挑著眉。
「那你呢?」跟來做什麼?她皺眉不悅的問。
「和你一塊洗。」臉上出現理所當然的表情,在芝璉掙扎要下來時,沙巴卡又快速的吻上她的唇。
可想而知,浴室內又上演了一場火辣辣又刺激的鴛鴦浴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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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璉舒服的摩蹭著夾在懷中的被子,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陽光透在她白皙的臉上,淡淡的紅暈在臉頰上微微顯現。
直到肚子咕嚕嚕不爭氣的叫著,打擾了她美好睡眠後,芝璉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睜開雙眼。
這一覺可睡得真舒服。她翻了一個身。
哦……這是怎麼搞的?皺著細眉,她吃痛的想爬起身。
「全身好像快散了……」尤其是下半身,酸痛得好像被車給輾過。
忍著的不適,芝璉掙扎的下床。
才一走下床,她就因自己無力的雙腿而跌坐在地上。
「哦!好痛。」皺著小臉,她難過的伸手捏了捏無力的雙腿。
「怎麼回事?」
「你怎麼下床了?」沙巴卡自浴室走了出來,看著趴在地上的芝璉。
疑?芝璉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
不看還好,這一看她馬上嚇得驚聲尖叫。
「你……你沒穿衣服,不、不要過來。」
她抬起手遮住自己的雙眼。
他竟然全身精光的走出來?她完了!雖然他的身材精壯得不得了、沒有半點的贅肉,但是,看到男人沒穿衣服,她……肯定要長針眼了!
「小傻瓜。」沙巴卡被芝璉可愛的動作給逗得笑出聲,他蹲來,一把將她給抱起,讓她坐在床上。
「經過昨晚,該看的都被你看了,我還有什麼好遮的。你自己不也是一件衣物都沒穿?」
「什……什麼?」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哇!」小臉瞬間漲紅。她快速拿起手邊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昨晚的記憶在他的提醒下,終于進駐她的腦中。
她……她和他……
芝璉懊惱的抱住頭。自己竟然和他發生關系了!?原本想離開的,怎麼會演變成這種情況?完了……
「有不舒服嗎?身子還很酸痛嗎?」沙巴卡擔憂的看著芝璉,以為她皺眉的原因是身子不適。
都怪他太想要她了,明知她昨晚是第一次,卻又不斷的向她需索,一整晚下來他吵了她四次,害得她在最後一次時,還哭著求自己讓她睡。
「我、我……」討厭,干嘛問她這個問題,這要她怎麼回答?芝璉垂下頭就是不回答。
「我看你今天還是好好休息,等會我把東西送來給你吃。」
在她額上吻上一記,沙巴卡快速轉身進浴室穿上衣物,要是他再不快一點離開她的話,自己越顯蓬勃的,又開始不安分的蠢蠢欲動了。
她是不是把事情搞得越來越糟了……芝璉坐在床上,無奈的嘆口氣。
她真的得離開。
「怎麼辦呢?」芝璉低著頭困擾的嘆氣。
「什麼東西怎麼辦?」沙巴卡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面前了,只是正處于困擾狀態的芝璉沒發現。
「你、你什麼時候……」出現的。芝璉紅著臉,愣愣看著沙巴卡,看到他,她腦中就忍不住的想起昨天和他做的事。
「來了一下下,你剛說什麼事情怎麼辦?」穿好衣物的沙巴卡坐在芝璉身旁,見她要往另一頭移動,一把又將她給拉回來,還不忘在她的唇上一吻。
他的心情看起來好像不錯耶!芝璉偷偷看著臉上帶著笑意的沙巴卡,被他的笑容給迷住,好一會,她感覺自己的呼吸有點急促。
「我……我……」
「嗯?什麼?」沙巴卡看芝璉吞吞吐吐,好像很難以啟齒。
「我、我能不能……能不能回去?」終于她說出口了。
「你休想。」沙巴卡又變回先前那副狠樣,他瞪著芝璉,心中有股想掐死她的強烈。
她都和自己發生關系了,竟然還在想離開的事?
由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狠勁,讓芝璉忍不住的顫了顫身子,但為了他好,她還是鼓起勇氣喊出聲︰「我、我不想待在這里啦!我、我……」射出寒光的眼讓芝璉再也吐不出話了。
「我絕不會讓你離開的,兩個禮拜過後,你必須嫁給我。」沙巴卡神情認真看著因他話而受驚嚇的芝璉。
如果娶了她,就能令她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己身邊,那他不介意跳過談戀愛這一段,反正結婚了之後,想怎麼談都可以,前提是,她不能一直想自他身邊離開。
這一輩子,他已經認定她該是自己的了。
「我不要。」芝璉不敢相信的大叫。她都已經為了他的安全要離開,當然就更不能嫁他了!
「你忘了,我、我有未婚夫的。」沒辦法,這時候只能借用一下那未婚夫的身分。
「你並不想嫁他不是?」沙巴卡不在乎的輕哼著。要是那男的敢出現在他眼前把她搶走,他保證一定讓他走得進義大利,出不了義大利。
這一刻,沙巴卡真心覺得自己的身分真是好用。
「我、我們不熟。」芝璉頭腦快打結了,事情怎麼變成這樣?
「都上床了,還有什麼熟不熟的問題。」這解釋他不接受。
「我、我很擔小。」
「我很勇敢。」
「我、我……我是東方人。」
「而且還是深深讓我著迷的東方女人。」
「我……我不愛你。」
沙巴卡深深凝視著芝璉。「我愛你。」
「啊?」芝璉受驚嚇的抖了抖身子。他……他說愛她……不會吧!?
「你不愛我沒關系,只要再和我相處一段時間,你一定會愛上我。」沙巴卡自信滿滿的看著一臉錯愕的芝璉。
「我……我……」
「不用再講了,就算你再說一百個理由,嫁我一-是你一定得做的。」他已經能想像她穿上婚紗,和他站在禮堂的樣子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當教母!」芝璉抱著頭大聲說道。
她這麼膽小,根本無法勝任這工作,只會扯他後腿、當他的絆腳石,他可能會因為她的無能受傷、出事,這她根本不能承受。而且,她也怕自己要是再待在他身邊,會越來越在乎他。
「你……知道了?」沙巴卡有些吃驚的望著芝璉。
「對不起,昨天……我偷听了你們的談話。」芝璉內疚不安的低下頭。
「算了,你知道了也好,否則,我真不知該如何向你提起。」
他明顯的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就是她昨晚說要走的原因,發現了他的身分,她會怕,會不安,也是理所當然的。
沙巴卡捧住芝璉的臉蛋,一臉認真的看著她。「就算你是我的妻子,我也絕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危險,你是我的妻子,不是教母,只專屬我一人,懂嗎?」
「我--」
「好了,別再說了,我去幫你拿吃的進來,別亂想。」沙巴卡打斷她想說的話,不管她要說什麼,要他讓她走,一句話--辦不到。
說他自私也好,霸道也罷,他就是不能沒有她。
沙巴卡離開後,芝璉仍是呆坐在床上,苦惱著該如何才能離開這里。
唉!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