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涵風被吵醒,好不容易又喬到了個舒服的睡姿,卻沒想到有人硬要騷擾她。
「到底是哪個混……唔……」
她惡狠狠地瞪大泛著血絲的美眸,大發嬌嗔,話才說一半,卻發現覺身下的觸感有點不一樣。
她打住話,好奇地模了模,硬硬熱熱的,身體靠在那上頭挺舒服的,而肩膀處寬敞,感覺就很好躺啊!
在這一連串的念頭冒出腦中,她水女敕的紅唇扯出一抹甜美至極的笑,不氣了,雙手直接抱住那硬熱的身軀,頭靠上肩膀。
白正磊以為她會鬧上一陣子,卻沒想到馬上就安靜下來了。
但這狀況並沒有比較好,反而是他始料未及的。
女人的身體好軟,完全貼在身上像是柔弱無骨,她的體溫、呼吸讓他像被雷劈到似的,高大的身軀猛然一震。
緊接著,他感覺身體竄出一股熱流,莫名沸騰、發燙著……很怪。
他下顎緊繃地看著她開口︰「喂,不可以這樣。」
沒反應……他聳動寬肩,想甩下擱在肩膀上的小腦袋瓜子,卻像被磁鐵吸住,怎麼也甩不開。
他錯愕,突然感覺女人發生一聲抗議的嚶嚀後,掄起拳頭打了他一下。「唔……別動!」
白正磊傻眼,這是什麼狀況?
他還沒回過神卻發現不斷有新進門的客人由他們身邊經過,老板也在這時候出聲提醒。
「白先生,如果方便,你可以把辛小姐帶走了。」
他回過神,這才意識到自己抱著女人成了大路障,朝他點頭致意後,扯開腳步走了出去。
一直到走出店里白正磊才發現,那家店的生意好得可怕,人多到讓他整個人不由自主緊繃。
這當下遠離那間店,走在略顯孤寂的巷弄,他的所有注意力完全無法克制的落在女人身上。
她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剛剛醒了一會兒發現自己被個陌生男人抱著,她怎麼還可以這麼放心地繼續醉下去?
白正磊突然間有些慶幸自己莫名其妙的善心大發,否則按她這樣的行為,被「撿屍」他一點都不意外。
想著,他忍不住嘆了口長長的氣,腳步卻不由自主加快,朝著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
他得快點把她丟上車,否則這麼抱著她走,吸入她呼出帶著酒味的柔軟氣息,感覺她的心跳撞擊著自己的心口,他居然有種身體要燒起來的錯覺。
心口彷佛被誰拿著根羽毛撓著,癢得他全身都起了奇怪的反應,甚至……甚至可以感覺,那股要讓身體燒起來的熱氣,熱烈的直沖。
這實在太反常了,以往他就算大半年沒踫女人也不覺得有生理需求,但為什麼只是抱著她,他居然有反應了?
狀況太危急,白正磊以著非常人的速度回到車上,把女人送進後座讓她平躺後,回到駕駛座,有些急切地灌了一罐礦泉水,確定自己消了火後才掏出手機打電話。
酒真的喝太多了,頭昏昏沉沉,彷佛所有的酒精不是流向胃,而是流往她的腦袋瓜子。
她難受的輕蹙起眉,覺得喉嚨有點干,勉為其難睜開眼卻發現,房中的擺設與家里完全不一樣。
做夢嗎?
酒還沒退,眼皮好重,意識仍有點不清楚,她抬起手拍了拍頭,卻感覺有雙大手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動作。
心一促,哪來的手?
「唔……」她疑惑地抬起頭,發現有人抓住她的手,下意識反抗。「誰啊?別抓我……」
白正磊好不容易找了家星級飯店,替她開了間房,送她安安穩穩躺上床後便打算離開,卻因為看她睡著的模樣,恍神了。
她似乎喜歡趴睡,趴在床上,黑色長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似的,在眼下粉女敕的肌膚上落下暗影。
只是她似乎睡得不怎麼香甜,兩道眉擰著,皺苦了張小臉,看起來應該挺難受的……
心微微揪了下,但很快的被他甩開。
她根本就是自作自受,奇怪的是,一向獨來獨往,不喜歡與人交流互動、沒半點良善之心的他怎麼會對她起了惻隱之心?
白正磊納悶,卻還是轉身進浴室,替她擰了條毛巾。
他一走出浴室,回到床邊,默默的瞅著她皺得像包子的紅臉蛋,突然間愣住了。
他難得大發善心,但她醉成這樣,最好有辦法自己用毛巾冷敷一下臉,讓自己舒服一點。
所以這個動作勢必是要他幫她做的。
意識到這一點,白正磊突然覺得,遇上辛涵風後,他便得不像自己,怎麼總作出一些自找苦吃的莫名其妙決定。
他懊惱的皺眉,沒想到毛巾都還沒踫到她的臉,便感覺她似乎被嚇到,抬高手用力一揮。
慶幸白正磊的反射神經夠好,側身閃了過去,不自在的補了一句。「你喝醉了,擦擦臉。」
辛涵風想睜開眼卻發現眼皮沉重得很,揮了揮手後煩躁地開口︰「沒醉……別煩我!」
原來喝醉的人說自己沒醉是人的本能。
他苦笑,將毛巾直接摁壓在她的臉上。
酒意讓她全身很熱,濕毛巾上的水氣降低了臉上的溫度很舒服,卻也讓她被酒精浸染的理智清醒了一分。
她房里怎麼會有人……不對,這里不是她的房間,就算不是她的房間,也不應該有男人。
「誰醉了?走、走開!」
她睜開眼,慌慌的掙扎起身,卻因為頭昏重,身體擺晃得幾乎站不住腳。
白正磊看她那模樣,伸手扶她,她一感覺陌生男人的踫觸,整個求生意志冒出頭來,手腳並用,又是踢又是踹,另一只自由的手又是抓又是打,就是想掙月兌另一手被抓住的力道。
原來喝醉的女人像只壞脾氣的野貓,他反應再好,也感覺被她踢到打到,甚至感覺臉頰有被尖細指甲抓到的痕跡。
熱熱的痛,他兩道濃眉卻連蹙都眉蹙一下,直接將她壓制在床上,正聲開口︰「好好休息!」
發現自己被釘在床上,她掙扎得更厲害,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根本動彈不得。
「大流氓!放開我!放開我!」
女人的個性大剌剌的,喝醉酒後豪氣不減,聲音大到撞進耳膜,吵得喜靜的他有點受不了。
「我放開,但請你閉嘴。」
「先放開!」
男人嘗試性松開一手,她立即就伸手推他,卻在掌心貼在他的胸口瞬間發現,他T恤下的肌肉變得緊繃。
「好硬……」
沒想到她會模他,他像觸電似的,整個人由她身上彈離。
這個女人太失控,太危險!
他後悔接下這個「任務」,轉身想沖出房間,卻沒想到女人居然起身,將他由後抱住。
「不可以走!」
……
有個信賴著他的小女人枕在她的懷里,與他同床共枕。
這對一直以來孤家寡人的他來說,這樣的關系發展感覺太不可思議……也太矛盾了。
他和她真的能和正常人一樣談戀愛嗎?
再說了,這狀況其實一點都不洽當,甚至可以說是天底下最嚴酷的懲罰……又或者該說,他是不是有點虐的傾向?
白正磊完全沒想到,這一躺,居然陪著她躺到天蒙亮。
一向早起的生理時鐘讓他很快的醒來,意外的是,在他睜開眼的同時,身旁的女人也睜開眼看他。
兩人的目光相觸,他冷峻臉龐不自在一繃,一時間,不知道和她說什麼。
辛涵風看到他露出比自己還不自在的靦表情,無由來感到心情十分愉悅的笑出聲。
「早安。」
白正磊看著她落落大方的態度,甜美燦爛的笑靨,覺得自己的心溫暖的要被融化了。
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原來笑容帶給人的感覺這麼好。
「早……早安。」
「我想起床洗澡。」略頓,她看著彼此在床上謹慎的距離,玩心一起地笑問︰「想要一起洗嗎?」
都上過床了,甚至認定彼此的關系,但一醒來他就恢復那冷漠拘謹的模樣,在兩人間拉出一道不容跨越的雷池。
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想知道到底怎樣才能讓他失控,多一點血性。
白正磊驚駭的看著她,像是不敢相信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臉無法抑制的微微發燙。
如果不是親眼目睹,辛涵風絕對不會相信,在這個年代,竟然有還這種如此純情的男人。
他臉紅的次數,絕對比她還多。
反差萌!可愛極了!
辛涵風心頭滿滿的喜歡,爽快地拍拍他的肩,笑著說︰「逗你的,別當真。」
這個女人……沒有半點矜持也不怕惹火他,偏偏這樣與眾不同的她卻莫名地對他的胃口。
思緒轉到這里,他的心一促,恍然大悟。
昨晚他的確被她挑動了,但若沒有心動,他不會任局勢這麼發展下去,與她上床。
他到底在什麼時候被她吸引的?
在銀行初次見面覺得她很不一樣卻又很蠢那一次?
見他沉冷著臉擰著眉,辛涵風誤解了他的情緒,連忙開口保證。「放心放心,我辛涵風心定情堅,就算要洗澡也只會找你。」
說完她突然覺得這樣的保證很詭異,逕自笑了出來。
白正磊看著她,認真開口︰「我也是。」
前一秒她才覺得自己的保證很詭異,卻沒想到更詭異的是,這個男人居然認認真附和她的話。
她有種預感,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應該會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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