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帶小金庫跑了 第七章 作者 ︰ 金晶

將軍府里的人都知道將軍有了侍妾,那侍妾長得好看,勾得將軍夜夜寵著。

啪的一下,霍婷將手里的茶盞給扔在了地上,氣的那張本就只是秀氣的小臉扭曲了,「這個賤人!」

李嬤嬤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誰知道知觀平日里不爭不搶的,一個不注意居然爬了將軍的榻。

「我說她不要臉吧,竟敢勾引我七叔!」霍婷氣的不行,「不行,我要去跟祖母說。」

「哎喲,大小姐,這事可是老夫人樂見其成的,你可別添亂。」

「嬤嬤什麼意思?」霍婷疑惑地看著李嬤嬤。

李嬤嬤便將道理揉碎了跟她听,「將軍如今都是二十有五的人了,因為克妻之名,沒人敢嫁,老夫人想要將軍納妾,可誰知道將軍看上了知觀。」

「他們之間必早有奸情,七叔為了知觀都罰了我好幾次了!」霍婷想起來就氣的兩眼發紅。

「大小姐,知觀以後到底是福還是禍,都與你無關,你以後可是好日子呢,世子爺人品家世都好,與你郎才女貌。」李嬤嬤勸著霍婷。

霍婷道理都懂,她一個大小姐何必跟一個賤人計較,可她心里惱火,「嬤嬤,你說你都透了底給知觀了,知觀卻攀上了我七叔,這是看不起世子爺,看不起我,不是嗎?」

李嬤嬤都快笑不出來了,這明擺著攀上將軍要比給人當通房丫鬟好太多了,特別是大小姐的脾氣越來越差了,她是女乃嬤嬤,才一直待在大小姐身邊,否則就大小姐平日的脾性,真的是讓身邊的下人冷了心。

「嬤嬤,她就是當了七叔的侍妾又怎麼樣!」霍婷冷笑,倏地站起來,「還不是下賤的命。」

「大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李嬤嬤眼皮直跳。

「我去看看那個很得寵的知觀姑娘。」霍婷語帶嘲諷地說。

李嬤嬤管不住人,和旁的蘭芝、蘭草一起連忙跟上去。知畫站在院子里,看著她們氣勢洶洶地去找知觀麻煩,無聲地笑了,知觀這個賤丫頭居然敢爬將軍的榻,呵,活該被大小姐打。

知畫心里很妒忌,她一想到知觀不聲不響就做了一件大事,再反觀自己,真不知道以後她要怎麼辦。

大小姐一點也不宅心仁厚,跟在大小姐身邊做事,她這輩子是沒有盼頭了。

所以看著大小姐找知觀麻煩,知畫開心得不行,樂呵呵地等著好消息。

侍妾再得寵也不過是個奴,大小姐永遠是知觀的主子。

知觀這幾日特別的開心,那二十兩銀子果真到了她的手里,她用香囊裝好,放進了箱籠的最底層,偷偷地攢著私房錢。

她不知道將軍對她的寵爰會有多久,她自然要多存些銀子,等到將軍不寵她了,她起碼還有銀子。

人財兩失,這可不行,她得多做準備。

她知道,這人啊,還是得靠自己。

她做著女紅,準備要給將軍做一套中衣,她的手藝還是不錯的,何況她也打算要好好討好將軍,再多寵寵她呀,如此金銀珠寶才能滾滾而來,這是長遠之道,做的中衣他穿著,心里熨燙了,不就對她更好了。

嘿嘿,她真的是太聰明了。

她一針一線地做著女紅,如常突然急急地走了進來,「知觀姑娘,奴婢見大小姐帶著一幫人往這兒來了。」

「嗯?」她一愣,「大小姐來找我做什麼?一定是你看錯了。」如今將軍的院落就是她最強大的龜殼了,躲在這兒不出,誰敢來找麻煩,難道大小姐還想要抄佛經,學規矩不成?

除非大小姐是一個傻的。

然而,還真的是傻的。

霍婷命人直接將攔著的僕人擋住,她一馬當先地走了進來,不過是一月余沒見知觀,這賤人竟是又好看了些,就似養玉般更加透徹瑩潤了。

知觀看到霍婷,頭皮就一陣麻,她規規矩矩地站起來行禮,「見過大小姐。」

「還知道我是大小姐?你這一躍龍門,身分就不同了,見你還要通報一聲。」霍婷冷笑。

知觀心道,當然不同了,這里可是將軍住的院子,霍婷一個佷女哪里能這樣闖進來,看來之前的規矩是白白學了。

見知觀不說話,霍婷笑得更開懷了,這是說不出話了吧,她的目光落在知觀手里還來不及收起的衣衫上,臉一沉,上前一把扯開,嘶的一聲,那還沒做好的衣衫就被她給扯破了,她還猶不解氣,狠狠地踩了好幾腳這才站好。

知觀看著那沒做好的中衣,面無表情,幸好她還只準備做,否則要是做了大半再被這麼糟蹋的話,那她真的是要氣死了。

「怎麼了?心疼了?」

「不心疼。」知觀道,反正布料也是府里拿來的,她也不虧。

霍婷高傲地笑了,「別以為做了我七叔的侍妾,你就忘記了你的身分!」

知觀蹙眉,突然看到如心對她使眼色,她立即明白霍騰快回來了,她心中一喜,于是對霍婷說︰「奴婢沒有忘記自己的身分,倒是大小姐常常忘記自己的身分,李嬤嬤怎麼教都教不會你,不知道是不是應了那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霍婷臉色難看地瞪她,「你說什麼?」

「奴婢謹記自己的身分,不敢逾越,大小姐貴為千金之軀,卻總是小心眼地刁難奴婢,奴婢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大小姐,還請大小姐明示。」

霍婷氣的臉色一陣黑一陣白,這是拐著彎說她連一個丫鬟都不如,听不懂人話,還假裝心胸寬闊,實際上是一個眼界低,愛為難人的大小姐。

她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掌心里疼著,加上有七叔做靠山,她更是恣意妄為,從沒有人敢這麼說她。

她氣到上前一步,李嬤嬤趕緊攔住,低語道︰「大小姐,你動動嘴倒行,可千萬不能動手。」

然李嬤嬤忘記了她家主子的性子,別人越攔著那就越是刁蠻任性。

霍婷一把推開了李嬤嬤,伸手就往知觀的臉上打,知觀現在可不是什麼都不是的小丫鬟了,她思忖自己如何都是將軍的人,這要是挨了巴掌,不就是丟了將軍的臉?說到底是不甘願再被人打,她一個後退,避開了。

霍婷的手落空了,她更加生氣了,上前還要再打,听到一聲冰涼入心的嗓音響起。

「霍大小姐,好大的氣派。」

她的動作一頓,整個人發涼,一股冷意從腳底心竄了上來,她慢慢地轉過身,看到了站在門邊的七叔,她的臉瞬間白了,小聲地喊著,「七叔。」

「還知道我是你七叔?」霍騰就站在那兒,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生氣了還是沒有生氣。

霍婷顫抖地放下手,怯怯地說︰「婷兒當然知道你是七叔了。」

「呵。」霍騰淡淡地笑了,他走過去,略過霍婷,直直走到了知觀前面,頭也不回地問︰「可知她是誰?」

霍婷咬著牙,知道霍騰這是問她,她不敢大意,「她是知觀。」

「知觀以前是你的丫鬟,現在不是了,可知道?」

「七叔,她是婷兒的丫鬟,賣身契都在我這兒呢!」霍婷不服地喊了起來,「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要從你佷女的院子里找!」

這句話當真是誅心了。

霍婷看不到霍騰的臉色,可知觀看到了,霍騰的臉陰沉得快要結冰了,她心猛然跳了跳。

「你院子里的?」霍騰低低地笑了,「這府里一應開銷都是我出的,你平日用的胭脂水粉是我的銀子買的,你的丫鬟也是我的銀子買的,賣身契放在你那兒,倒成了你買的?」

霍婷臉色發白,這個家靠的是誰,她當然知道,就連爹娘都對她耳提面命,誰都可以得罪,唯獨不能得罪七叔。

她爹只是一個芝麻大的六品官,世子爺都看不上她家,若不是她是霍大將軍的親佷女,只怕她都要被貶到塵土里去了。

「霍婷。」霍騰轉過身,陰沉地看著她,「我再問你一遍,知觀是誰?」

霍婷想哭,可看著冷酷無情的七叔,她硬生生地憋住了,「知觀是七叔的妾。」

「如常。」

「奴婢在。」

「送大小姐回去。」

「是。」

來時氣勢恢宏,去時猶如敗家之犬,等人都散了,霍騰沉著臉轉頭看向知觀,卻意外地對上了知觀閃閃發光的眼楮。

「看什麼?」

「爺好威武啊。」知觀就差鼓掌了,在她面前得意的霍婷在霍騰前面幾個回合都不用就敗陣了。

她這樣的話,這樣的眼神,霍騰還能說什麼,本想說她這個傻子莫要被人欺負了不知道打回去,結果她倒不擔心她自己,反而兩眼崇拜地看他。

他點了一下她的額頭,「麻煩精。」

知觀笑了笑,並不在意,知道將軍是站在她這邊的,她沒有什麼好怕的,余光瞄到那中衣,忽然伸手怯怯地扯住了他的衣袖。

「怎麼了?」他問。

「嗚嗚,爺,奴為你做的中衣……」她扯著他的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濕潤,一副傷心不已的樣子。

霍騰也看到了,疑惑地問︰「什麼中衣?」

「爺對奴好,奴就想給爺做一身中衣穿,大小姐一來就扯壞了,奴的心都氣疼了。」她嬌嬌地往他的身上靠。

他自然地接住她的身體,看了一眼她紅紅的眼,心中暗笑,「你用心了。」

就、就這樣?他不該安慰她,許一些好處給她嗎?例如打開他的小金庫給她選幾樣好東西?她可是听說了,他的小金庫可有不少好東西呢!將軍立下不少汗馬功勞,皇上流水似的賞賜,她可是不信他那小金庫沒什麼好東西。

特別是他剛才也承認了,這個家可是靠他一人撐起來的,買她的銀子還是他出的呢!

知觀眼楮轉呀轉的,若是臀上有尾巴,那尾巴大概都能轉飛起來了,霍騰突然低頭在她的小唇上吻了一口,「這樣,可還行?」

她的臉一下子通紅了,她想要的是冰冰涼涼的銀子,不是他熱乎乎的親親,她糯糯地說︰「爺,就、就這樣?」

他見過不少人,那些人打什麼鬼主意,他一眼就看穿了,何況是知觀這樣的小丫頭,他知道她想要什麼,小財迷。

但,他還不如她想的那些黃白之物?

呵,他深深地吻著她的唇,模糊地說︰「爺給你,就怕你受不住。」

男人的葷話知觀听得少,字面上理解,她以為她想要什麼,他都給,一時歡喜不已,雙手摟住他的脖頸,往他的身上一跳,笑得張揚嬌媚,「爺給什麼,知觀都能受得住。」

「爺,知觀是一個很有福氣的人。」

不要說給二十兩,給她砸二千兩都可以!

她一定受得住。

他低低地笑了,果真是青澀的很,他抱著她往里屋走,飽含深意地說︰「既是你要的,自然成全你。」

她笑得吃了甜棗般甜,直到被放倒在那床榻上,看他月兌衣時,她才發覺不對,奈何為時已晚,他重重地把她往衾被里壓了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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