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疆的後院小妾眾多,各色脂胭齊聚,在外人看來,他對美人來者不拒,大享齊人之福。
他每晚都宿在不同女人的屋子里,甚至還提撥了小妾,升為姨娘。
在外人眼里,他做著其他男人都會做的事,但事實上,他從來不踫這些女人。雖然進她們的屋,卻沒破她們的處子之身,他只是做給外人看罷了。
這個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一點也不想踫這些各懷心思的女人。
冉疆任她們爭寵、任她們相斗,只要不犯到他頭上,她們想怎麼斗都無所謂,反正他對任何人都物盡其用,處子最大的用處便是能當成禮物送人,那些巴結的官員用美人來收買他,他何嘗不是用這些女人反過來收買人心?
直到有一天,他的目光被其中一個女人吸引。
她叫青兒,是總管從外頭的人牙子手中買來的奴婢,簽的是死契。
這丫頭很美,雖不是傾國傾城,但這丫頭身上有一種特別的韻味,這韻味是其他女人比不上的。
他說不出來,但就是覺得她不一樣。
他雖然注意到她,也發現自己對她似是意動,但他向來自制過人,不為美色所惑,即使她在身旁討好,他也是冷漠以對,維持一貫的冷酷,但這其實是他的保護色,他拒絕一切能吸引他的,尤其是對女人的色欲,所以他不會要一個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
直到發生一件事,破壞了他的自制力。
她竟然救他兩次?
一次是為他趕走毒蜘蛛,隹己卻被毒蜘蛛咬了,差點送命。
另一次是她以身為盾,為他擋住刺殺的那一劍。
其實就算她不為他擋劍,他也能對付這個殺招,可因為她出人意表的行為,讓他生平第一次在危急之際呆住了。
當那柔軟的身軀貼在自己懷里,感受到劍身穿進她的身子時,他冷硬的心出現了一個缺口,這個缺口讓某種從未有過的情感乘機而入。
他生平第一次極度在乎一個女人的死活,他不準她死,既然她連命都舍得給他,那麼他就要她的人。
這女人掌握了他的弱點,在嘗過她之後,他便無法放開她了,甚至當知曉她是潛伏在身邊的刺客時,他也依然要她。
一個奉命來刺殺他的女刺客卻屢屢救他,為了他,違背組織的命令,置生死于度外。這樣的女子,他視為至寶,並且知道這世上除了他,再沒有人能護著她了。
他如願將她娶到手,寵愛至極,也呵護至極,而一旦開啟,就好似無底洞。他對她,從來都要不夠。
「你手上沒繭,使得什麼武器?如何刺殺?」
他把玩著她的手指,拿在嘴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吸吮著。
練刀劍的武者,手上都有繭,但她一雙青蔥玉指修長白女敕,不管是含在嘴里還是模在他身上,讓人心都要融化。
苗洛青指尖被他輕咬著、吸吮著,麻麻癢癢的,好似有一股電流傳到心尖上,讓她的身子都跟著熱了。
「我使的是暗器,以近身誘殺為主。」她被迫軟在他懷里。自從被他知道自己是剌客後,他三不五時就開始詢問她關于剌客的一切。
她知道,他不是懷疑她,而是這男人習慣了掌控,尤其是自己的女人。
他要了解她所有一切,連她身上有幾根毛發,他都要知道,因此每每在床笫之間,他得了滿足後,卻還有用不完的精力,對她做著臉紅心跳的拷問,把她祖宗八代都問一遍,還要知道她是如何成為剌客,又是如何被訓練的?
她也不想瞞他,因為也沒什麼好瞞的。更何況,他了解得越深,就越能保護她,她想待在他身邊,好好地陪他。
事實證明,他的確有本事護著她,不但讓她從此月兌離組織的掌控,他還反過來掌控刺客組織,威嚇利誘之下,讓他們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她現在最大的威脅只有他,把他伺候得好了,她便什麼都好。
不過,她也有無法伺候他的時候,例如女人每個月的那幾日。
這一日冉疆回來,進了她的屋,便上來抱她,但是他一抱她,他的臉色便突然沉下來。
「來了?」
苗洛青點點頭,一臉無辜地瞅著他,心下卻暗翻白眼。這男人鼻子可真靈,能聞得出她身上來了月事,不愧是在腥風血雨中打滾的人,對血腥味特別敏銳。
「今日妾身不適,怕是不能伺候夫君了。」她露出遺憾,心下卻很高興看他吃癟,也只有這時候,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拒絕他。
沒辦法,這男人胃口太大,每每在床上把她折騰得全身腰酸背痛,恨得她牙癢癢。現在好了,女人的月事是男人的忌諱,為了避免沖撞,男人這時候都不該與女人同床,表示這幾日,她都可以輕松自在的一個人了。
這男人雖然霸道,卻唯獨對她心軟,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不會勉強她,只會舍不得她受苦,所以她總忍不住乘機去捋他的虎須。
「昨日新送來的嫵娘,天仙絕姿,身段窈窕,相公不如去找她……」苗洛青一邊說,一邊瞧著他目光從溫柔轉成了內厲,盯得她心跳漏了一拍,連聲音都變小了。
冉疆死死地盯著她,而她則是盡做無辜可憐之色,一副為他好的委屈狀。
「剛才的話,我當是你在吃醋了。」
她沒吃醋啊,她只是嘴賤,乘機玩他,誰叫他平日把她欺負得下不了床。
她用帕子撝著嘴,楚楚憐人地瞅著他,心下得意極了。
冉疆重重瞪了她好一會兒後,便不高興地離去了。
隔日,她听丫鬟說,冉疆把嫵娘送人了,還順道發賣了嘴巴不牢、把嫵娘的事透露給夫人知曉的丫鬟。
聞言,苗洛青愣住。其實她真的很冤,她是真的沒吃醋啊,她就只是逗逗他而已。沒多久,冉夫人愛夫成痴、好妒成性,只想獨佔丈夫之寵這事傳得人盡皆知。苗洛青听了,心里郁悶,她何時好妒成性了?
殊不知,這事是冉疆傳出去的,他逢人便說,我這夫人愛我愛到連命都可以不要,又豈會容忍其他女人分享我?
說這話時,他臉上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眾官員見他得意,紛紛附和,都說他能得這麼個妻子,是老天厚愛,是天大的福氣。
冉疆點頭,並嘆了一口氣。「所以說,以後還是別送女人了,又不是只有女人可送,能代替的禮物多了去,你們說是吧?」
眾官員一噎,臉上依然撐著笑,心中卻在月復誹。
不送女人?送其他代替的禮物?這不明擺著說只收現銀財寶嗎?
眾人心下叫罵,卻沒一個敢表現在臉上,誰叫他們想巴結錦衣衛大人呢。
苗洛青仗著月事來,得了幾日悠閑,而她身邊的四名丫鬟,卻把大人那閃著綠光的獸眼給瞧得一清二楚。
大人這是欲求不滿啊,禁欲得越久,事後發泄得越多,偏夫人心大,故意撩撥大人,卻沒想到後果,不堪設想啊!
果不其然,苗洛青月事一過,當夜冉疆就把她從頭到腳吞吃入月復,而且是把過去那幾日全部補回來。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這料錯了,雖然歇了幾日,但也沒有賺到啊,這男人從來就不是個吃虧的主,前頭失去的一定在後頭補回來,這算盤打得精,一分一毫都不能少。
苗洛青學乖了,再也不敢當惡狼餓肚子時,隨意去撩撥他。
不過,當大夫為她把脈,宣布她肚子里已有兩個月的身孕時,她激動得笑了,冉疆卻是沉默了。
他並沒有打算讓她那麼快就懷孕,不是他不想要孩子,而是他倆還年輕,來日方長,過兩年再要孩子也行,他都還沒好好與他的妻子享受足夠的魚水之歡,她就有了。
他望著她喜極而泣的臉龐,幽幽地問︰「這麼想要孩子?」
她忙不迭的點頭。「想要,是你和我的第一個孩子呢,怎麼會不想?」
見她如此歡喜,冉疆心中也軟了。
好吧,既然她這麼想要快點有個孩子,就成全她吧!況且,她有了孩子也好,就不會亂想些名目跑去外頭折騰。
她當他不知道,她變著戲法想出門,還以為能瞞過他,她轉的那些小心思,他全都看在眼里,只因他愛她,所以就跟著裝傻罷了。
女人有了孩子,心總是踏實的。雖然他根本不在乎孩子,他從來要的,就只有她一人。
苗洛青打從心底高興得哭了,除了有孕很高興,但她更高興的是終于可以歇息了。扣掉兩個月的身孕,她足足有八個月的時間可以悠哉了。
孕婦最大,憑著肚子里的孩子,冉疆便不敢隨便踫她,還得小心翼翼地供著她,她當然高興得哭了。
不過,她絕不會讓他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她要好好享受這八個月的作威作福。反正她是看開了,這男人禁欲之後,肯定會找她補回來。
既然逃不過,那她就好好把握吧!該撩撥的撩撥,該挑釁的挑釁,她就算拔了他的虎須,他也舍不得少她一塊肉,頂多就是在她身上烙下青青紫紫,多躺幾天床罷了。
「阿疆——」她故意用嬌嗲的嗓音喚他,知道他最受不了自己這種媚骨的酥軟。她偎在他懷里,氣息拂著他的耳。「我覺得身子有些酸呢,想來是孩子的關系,覺得全身發軟……」
冉疆咬牙,卻還得溫柔地哄著她。「那就好好睡一會兒,別累著了。」
「好,我不累著,你陪我睡吧,我要你模模我的肚子,這樣我才睡得安心呢。」她攀上他的肩,身子一軟,把臉埋在他胸膛上,媚功盡使,偷偷壞笑。
冉疆打橫抱起她,送她回房,心下卻在思量,叫他禁欲那麼久,一個月還能忍,但如今是八個月,他哪受得了?
看得到,吃不到,太他媽折磨人了。
不行,他得找大夫來好好研究一下,看用什麼體位,既不傷了孕婦,又能滿足他。心思一定,他也露出笑容,這溫柔的笑里藏了不為人知的狡詐,以及無盡的寵愛。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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