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品郡主 第九章 好像被他吸引了 作者 ︰ 蒔蘿

過了幾天被人服侍的軟爛生活後,宋婧靈終于可以下床,簡直讓她高興壞了,她不過是親戚訪來癸水,又不是得了不治之癥,陸大哥卻把她當成殘廢一樣在照顧。

她明里有那麼矜貴啊,偏偏陸大哥像頭蠻牛一樣說不听,直到她板著臉跟他說她的癸水已經走了他才停止。

因一當癸水一走,她開心得幾乎要高聲歡呼,覺得身體沒問題了,便背著竹簍子拿著柴刀往後山去。

入山時她隨手撿了根手臂粗的木棍沿途敲打草叢,免得突然有蛇躐出來,上回被那條黃花大蟒蛇嚇得不輕,到現在還是心有余悸。

她一邊打著草叢一邊問白儒,「白儒,你說針對阿離身上胎毒的那幾種草藥在哪里啊?」

阿離身上的胎毒比陳嬸子的情況要麻煩些,一些草藥藥鋪沒有賣,只能親自上山尋找。

「繼續走就是了,到了我會告訴你的。」

「還要繼續往上?」她皺著眉抬頭看前面,「再上去就要進入深山了,沒有路了。」

「那東西長在白骨森林附近,白骨森林被毒氣籠罩,旁邊的植物都帶著毒性,那里的草藥才有辦法根治阿離身上的胎毒。」白儒說道。

「帶毒、毒氣……我不會被毒死吧?!」她驚悚的朝白儒的方向看去。

「我讓你制作那些藥丸做什麼,就是為了解毒用的。」白儒像是在看白痴一樣睨著她。前些日子白儒讓她拿了一堆之前采摘的草藥做成藥丸,她問他那些藥丸有什麼功效,他連甩都不甩她,今天總算知道了,原來是解毒丸啊!

「那藥方你要牢牢記住,雖然無法解百毒卻也能解上三十種以上的毒,還有那些藥丸不是大白菜,不要隨便給人,真的有需要的人才能給。」白儒對她耳提面命一番。

「成,我知道了,你說再來往哪里走?」她停下腳步左右張望。

「往右。」

宋婧靈又往上爬了約莫半個時辰,按著白儒的指示來到白骨森林附近找到需要的草藥。這片帶著毒氣的森林十分詭異且陰森恐怖,她可不想再來一趟,因此決定一次把需要用到的草藥全部帶走。

就在她忙著挖草藥時,在她身後的樹上隱藏的幾個黑衣人,忍不住皺眉看著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宋婧靈。

「畢方,這不是統領特別照顧的那位姑娘嗎?」重明低聲說著。

「她怎麼也跑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畢方皺眉看著又將一株草藥放進竹簍子里的宋婧靈。

「這里不是很安全,白骨森林里的毒氣有時還是會飄散出來,你讓人到遠點的地方發信號,通知主子來一趟將她帶走。」重明道。

畢方點了下頭,隨即吩咐他身旁的另一名暗衛,前去發信號並等待陸寧宇前來。

宋婧靈隱約間感覺到好像有人在看她,停下手中動作回過頭望著四周,不放心的問︰「白儒,你不覺得這林子有些奇怪?我怎麼感覺有人在盯著我看。」

「林子里動物多,盯著你看也不奇怪,又不會傷害你,何況就算有人,那也是有特殊原因才在這,與你無關,你別多問。時間不早了,趕緊把草藥挖了好下山。」白儒瞥了眼樹上的那幾名暗衛。

听白儒這麼說她就放心了,加快手上的動作,不敢浪費時間在這深山多耽擱,更何況這是惡名昭彰又恐怖的白骨森林,雖然她吃了解毒丸也仍惶惶不安深怕被毒死。

費了好一番功夫,宋婧靈總算將附近所有需要的草藥全部采光,甚至還進到白骨森林里頭采藥,她用手背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吁了口大氣拿過水囊灌了口水,期間白儒已經催促了她好幾次,因此解渴後她也不敢耽擱,大步流星的疾步離開白骨森林。

隱身在樹上的畢方他們怕泄漏了行蹤驚動到可能隱身在白骨森林里的人,不太敢隨便行動,看到她終于離開也忍不住松了口氣。

白骨森林附近沒有野獸敢靠近,但只要一離開白骨森林的範圍,就會有不少野獸出沒。避過了被毒死的危機,卻有可能遇上凶猛的野獸,雖然離開了白骨森林,宋婧靈仍一刻也不敢耽擱的加緊腳步往山下趕。

只是當她從一個山坳出來,迎面便撞上一頭帶著小野豬覓食、有著大獠牙的大野豬,看到前面那頭少說也有兩百公斤的大野豬,宋婧靈頭皮發麻兩腿打顫,驚恐得呆愣在原地。

耳邊傳來白儒的怒吼聲——

「你傻了啊,發什麼呆,還不趕緊往回跑!」

這一吼她猛然回神,掉頭撒開腳步沒命地往前沖,那頭巨大壯碩的野豬卻像是腳踩風火輪一樣狂猛追來。

「媽啊!」她邊跑邊吼,「白儒,快救我啊!」

「上樹上樹,快上樹!」白儒也在她耳邊大吼。「右手邊那棵樹可以抵擋那頭野豬的撞擊,快!」

她看到白儒說的那棵大樹,差一步就要踫到那棵大樹時,驀地腳下一拐,隨著尖叫聲她整個人跌趴在地,她根本來不及喊痛,大野豬已經沖過倒地的她,一個急轉彎奔到她跟前。

眼看它的大獠牙就要刺進她的身子,她只能閉緊眼楮承受這淒慘的死法,當下只有一個想法一完了,難道她的穿越之旅就此玩完,沒有命喪在蟒蛇口中,現在要命喪野豬獠牙之下……

隱約間听見「吃嗖嗖」的破空聲,耳邊隨即傳來野豬淒厲的慘叫,她來不及睜開眼楮,就被一個陰影籠罩,可想象中的疼痛跟死亡沒有來臨,反而感覺到沉甸甸的重物狠狠朝自己的方向倒下,帶起強勁的風勢。

而在重重的巨大撞擊聲傳來的同時,她也被狠狠砸倒了,她五髒六腑差點給震碎,而壓在她身上的重物令她喘不過氣無法呼吸,甚至還有一股黏稠溫熱的液體自她頭頂滴落,滑下她的臉頰。

宋婧靈抹去臉上的溫熱液體,睜開眼楮想看是什麼東西砸得她不能動彈,側過臉一看,一顆跟她只有兩指距離、額頭上插著一根羽箭的黑色豬頭,正睜著死不瞑目的雙眼與她四目相對,嚇得她驚聲尖叫,連棲息在樹梢上的鳥兒們都被她給嚇得振翅高飛,林子里一片騷動。

死不瞑目的野豬突然被抬了起來,頭頂傳來陸寧宇的聲音——「靈兒,你沒事吧?」

被大野豬這麼一嚇,宋婧靈的三魂七魄幾乎全跑光,只能睜著無神呆傻的眼,看著因逆光看不清楚表情的陸寧宇。

這一刻,她只有一個想法——天使!每次她身陷險境,將她從危難中救出來的都是陸大哥,每一次都是他,他簡直就是她的守護天使!

陸寧宇將死掉的野豬扔到一旁,扶起滿臉豬血的宋婧靈,緊張擔憂的問道?「靈兒,你要不要緊,有沒有受傷?」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確定身上沒有任何傷口,這才放心多了。

當他接到信號施展輕功前來,半途便看到她被野豬追著跑,正沒命的狂奔,而在野豬獠牙只差一步就要刺中她時,他什麼也顧不得,直接抽出羽箭拉弓往野豬身上射去,幸好一切都來得及。

宋婧靈呆愣愣的看著陸寧宇焦急的臉龐片刻,嚇飛的心神才逐漸歸位,揉著胸口心有余俘的回答他的問題,「被野豬來記泰山壓頂,五髒六腑差點沒震碎,我想沒有外傷也有嚴重內傷……」

「內傷?!」他眉頭緊皺擔憂看著她。

「不用擔心,我回去熬個藥喝再扎兩針。」

宋婧靈拿下已經被大野豬壓扁的竹簍子,還好有這竹蔞子在中間起了緩沖的效果,否則被這頭大野豬直接一記泰山壓頂,她就真的不死也半殘了。

只是她看到里頭的草藥時,一張小臉瞬間糾結,沒命向前狂奔時草藥掉了大半,豬頭只剩下不到一半,哪里夠替阿離解毒?不趕緊沿路撿回,要是被風吹走或是被林子里的那些動物吃掉,叫她再上哪里去找?

顧不得驚魂未定全身虛軟,她趕緊起身準備回去撿草藥。

「嗚……好痛。」就在她要起身時,一陣劇烈的刺痛竄上腦門,疼得她整個人又跌坐在地抱著腳喊痛。

「我看看。」他拉高她的褲管一看,腳踩已經腫得像剛蒸好的饅頭,「骨頭有點錯位了。」

「應該是剛剛跌倒時傷到的。」腳上的痛讓她冷汗灣灣。

「放輕松,我幫你正骨,現在不趕緊處理,再晚一點就沒辦法走路了。」他逕自月兌下她的鞋子,用厚實大掌握著她的腳踝。

她咬著下唇,「麻煩你了陸大哥,不過先讓我有點心理準備。」前世她也有過類似的經驗,在將骨頭喬回來的剎那,簡直就是要人命。

「一會兒你忍著點,會有點痛。」他安撫她的同時,暗勁一使,只听見「喀嚓」與「啊」的尖叫同時響起,將林子里的鳥兒再次嚇得到處飛躐。

宋婧靈眼淚當場噴出,抱著腳喘大氣,幽怨的瞪著陸寧宇,話都說不凊楚了,「陸大哥……你……都不通知的……」

「通知了會有防備,下意識使勁抵抗,這樣反而喬不好甚至造成二次傷害,與其這樣不如一次就弄到好。」他一臉理所當然地說著。「走兩步看看。」

她又喘了幾口大氣,站起身試走了兩步,「還有些痛,不過可以走路了。」

「筋也扭傷了,得休息幾天讓它復原。」

腳大概可以走後,宋婧靈便開始撿起散落一地的草藥。

陸寧宇不認同的擰著眉頭低斥,「你自己是大夫,應該很清楚腳受傷最好要靜養,骨頭才剛調整回原來位置,就開始不安分了!」

「不是我不安分,是這些草藥對阿離很重要,剛剛被野豬追趕掉了一路,我必須要撿回來。」她,邊撿拾著草藥一邊回答他的問題。

一提到阿離,陸寧宇一點也不敢馬虎,「這是要為他解毒的草藥?」

「是的,他的解藥中有幾味藥必須用生長在白骨森林附近的草藥,其他地方的不行,這白骨森林附近的草藥都被我采光了,所以那些草藥我一定要撿回來。」

她應該是打算以毒攻毒,才會特地到白骨森林附近采草藥,陸寧宇扶著她到一坐好,遞了條帕子跟水囊給她。

「把你臉上的豬血擦干淨,我來撿,你先坐這邊休息。」

「那麻煩你了。」她將帕子沾濕開始擦拭著臉上的豬血,看著被染紅的帕子,宋婧靈忍不住在心里暗了聲,這還真是一臉血啊!

這時她才看清楚那頭大野豬的尸體,不只豬頭上有支正中眉心的羽箭,脖子上更插著五支的羽箭。她瞪大眼驚呼,「哇,好厲害的箭術,這是五箭齊發吧!」她仔細的觀察這五支羽箭的位置,不得不佩服陸寧宇高超的射箭技巧,千鈞一發之際

如果不是五箭齊發射斷血管,這頭大野豬不可能瞬間倒地死亡,死的人可能就是她……

只是有這麼高超射箭技術的陸大哥,他的真實身分究竟是什麼?

「反正他絕對不是普通人,你管他的身分是什麼,他不會害你就好!」白儒提醒她。宋婧靈想了下就豁然開朗,「也是,不管他是什麼身分,都是我的朋友,這樣就好。」不一會兒,陸寧宇將所有散落的草藥全數撿回,放進那個已經被壓得不能再扁、隨時有崩壞可能性的竹簍子里。知道這些藥材十分珍貴,為了安全起見,他又扯了一些芒草將竹簍子稍微固定,以免里頭的草藥掉出來。

「都撿回來了。」話落,他瞪大眼看著還是糊著一臉血,並沒有將臉上豬血擦拭干淨的宋婧靈,他拿過她手中的濕帕子,仔細為她擦拭干淨。

「都是個大姑娘了,怎麼臉還擦不干淨?」他的口吻听起來像是調侃,但語氣卻多了一絲的寵溺。

感受到他輕柔細心為她擦掉臉上豬血的親昵動作,還有他專注的眼神,第一次與他這麼親近,不知怎麼的,宋婧靈圓潤的耳珠子竟然不由自主浮上一抹宛如胭脂般的紅潤色澤。看著她像是突然傻掉的呆懵表情,陸寧宇微扯了下嘴角,屈指彈了下她的額頭。

「回神了,看什麼看到整個人都傻了?」

被他這麼一問,她才發覺自己失禮了,在古代可沒有人能接受一個女人盯著男人看的。「沒什麼,就是剛剛驚嚇過度,現在有些恍神。」她連忙給自己找個借口,但沒忍住的在心底暗咒一聲——吼,自己是怎麼了,竟然被他專注的神情迷住了,不過……他真的好迷人,尤其是那雙黑夜般深邃的眼陣,讓人不由自主就迷醉其中……

怎麼辦?她覺得自己好像被他吸引了!

陸寧宇仔細幫她將臉上的最後一點血漬擦拭干淨,「好了,天色不早了,早些下山吧。」他將竹簍子交給她,「這由你背。」然後蹲在她的面前,「上來,我背你下山。」

「你要背我?」她驚呼出聲,有些尷尬,「這不好吧?會影響你我的聲譽……」

「現在這種情況是在意這種事的時候嗎?」他反問,「你應該不是那種拘泥小節的姑娘吧?」

「當然不是。」看來她在他面前已經沒有形象可言了,算了就這樣吧!宋婧靈自暴自棄的趴到他背上,雙臂勾著他的頸子,「那你可得背好,不要讓我摔下來了。」

就在她的手臂圈上他頸項時,一抹少女特有的幽香撲上鼻間,讓陸寧宇瞬間失神,被她這麼一喊才猛然回神,暗忖,他方才是怎麼了?竟然被她身上的香味給吸引!

他看著圈著他的雪白皓腕,深幽眸子閃了閃,收斂好心神,若無其事的背起她,「怎麼可能?抓好,走了。」

經過半個月的療程,陳氏身上殘余的毒素已完全排除干淨,宋婿靈將最後一根金針拔掉,端過一旁的湯藥遞給陳氏。「這是最後一碗湯藥。」

「最後一碗!」陳氏驚喜的看著她。

「陳嬸子,你身上的毒已經完全解了,接下來只要好好調養,不久你的身子便可以恢復以往的健康。」

得知自己身上的毒已經完全清除干淨,陳氏看著手里這碗湯藥,內心百感交集,還有更多的酸楚。

宋婧靈看她直盯著手中的湯藥,卻遲遲不肯喝下,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怎麼了嬸子?這湯藥已經有些涼了,趕緊喝了藥效才能夠發揮到最大功效,還是你怕苦?」

陳氏輕笑了聲,「傻丫頭,這湯藥我都喝二三十帖,怎麼還會怕苦呢?」

「那嬸子是有什麼心事,還是有什麼困擾,讓你直看著這湯藥發呆……」

陳氏嘴角扯出一抹淒美又飽含各種深意的微笑,「靈兒,我不知該如何表達,只能對你用最簡單的『謝謝』二字,如果沒有你,我這破敗的身子恐怕也撐不到今天,嬸子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原來是這事啊,嬸子,你想太多了,不用跟我道謝,不管是替你解毒或是幫其他人治病,我從來沒有想要回報,你也不必將這事情放在心上,趕緊將湯藥喝了吧。」

「說到湯藥……靈兒你放心,嬸子不會欠你醫藥費的,嬸子身上的毒已經全解了,就有體力可以繡花,嬸子會盡快將醫藥費還上的。」

雖然她已經許久沒有吃喝過任何加入人參的食物品,但她喝的每碗藥中都能喝得出人參的味道,且這麼濃厚的味道,肯定年分不小,再來還要替阿離解毒,花費的藥錢恐怕比自己更多,也不知道她這一輩子還不還得上?

「哈,嬸子,原來你在擔心這事啊,放心,你跟阿離的醫藥費不用還,就當作是我幫師太做功德。」宋婧靈弄清楚陳氏的煩惱後,擺了擺手笑道︰「你要是還了,我還麻煩呢。」陳氏秀眉微蹙,歪著頭不解的看著她。

「嬸子這醫藥費你就別擔心了,錢我多著呢,不怕花。」宋婧靈握著她的手將藥碗抵在陳氏的唇邊。「嬸子,快喝吧。」

「靈兒,你不說清楚,嬸子的心就忐忑不安啊。」

「好,嬸子,你趕緊將湯藥喝了,我一五一十跟你說,不過你得要幫我保密唷。」

陳氏點頭,捧著湯碗慢慢將這療程的最後一碗湯藥喝下。

「嬸子,其實你還有阿離的醫藥費都是師太出的,你知道我們村子雖然偏僻,但是尼姑庵的香火卻十分鼎盛,加上師太的醫術不錯,不少人千里迢迢來讓她看診,你想這香油錢和私下給師太的紅封會少嗎?」

說著,宋婧靈拿出一包蜜餞,用竹簽插了顆色澤紅艷水亮、帶著酸甜香氣的蜜餞給陳氏,「這個很好吃,我特地買來讓嬸子配藥的。」

陳氏接過蜜餞放進嘴里,「嗯,好吃。你說的不錯,肯定不少。」

宋婧靈也吃了顆蜜餞,接著繼續說︰「這尼姑庵里的香油錢,除了部分用來維持尼姑庵里的運作,剩余的香油錢全部都由師太保管,師太卻沒有把那些錢拿來替菩薩塑金身、添供奉以及幫助人,反而把那些香油錢跟她所得的紅封全裝在一個鐵箱子里私藏起來。

「其實火災當下師太有機會可以逃命,最後卻被燒得像木炭一樣,甚至比其他被燒死的師姊們都慘,那是因為她要沖進火場將錢拿出來,是貪念斷送了她的性命。

「我回到尼姑庵廢墟祭拜師太師姊時意外發現了師太藏的銀子,正好嬸子跟阿離的病需要銀子醫治,我就把那些銀子用在你們身上了。」

「靈兒,你把這些香油錢跟紅封用在我跟阿離身上……這樣好嗎?」雖然靈兒說的有理,不過她怎麼都覺得是歪理。

「怎麼不好,我這是替她贖罪,誰叫她貪了信眾供奉菩薩的香油錢,所以嬸子你不要把這事放在心上,不要感到愧疚,菩薩知道也不會怪我的。」她拍拍胸脯掛保證,「大不了,我找天去寺廟跟菩薩懺悔請祂原諒我,然後把剩余的香油錢捐了,這樣嬸子能放心了吧?」靈兒說的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陳氏放心了不少,點頭,「對了,靈兒,你要到寺廟上香的話,嬸子也跟你去。」

「好啊,沒問題,我听說青堰城郊外的白馬寺很靈驗,到時我們租輛馬車一起去。」

「好,就到白馬寺,皇上當年也曾經到白馬寺上香許願,據說皇上的願望實現了。」

「真的?也不知道皇上許了什麼願望?」

「皇上跟他的一名妃子感情很好,兩人真心相愛,只是成親多年,那名妃子一直未替皇上生下一兒半女,皇上途經白馬寺時便下馬許願,請菩薩賜他與那名妃子一個孩子。約莫兩年後這妃子就懷上了,因此皇上特地命人送匾額到白馬寺。」

陳氏陣光溫柔的回憶著過去,她當年隱姓埋名逃出宮,途經白馬寺時也曾入寺許了兩個願望,一個願望是平安生下阿離,這個願望已經實現,另一個願望至今未能實現,不過人生在世難免有遺憾,她不再奢望,現在只求阿離能平安長大,其他的一切她已經不敢想了。

「真的這麼靈啊?等阿離身上的毒全解了,我們就去白馬寺上香。」她想去祈求菩薩保佑她在另一個世界的父母平安喜樂。

「當年我懷著阿離時也曾去過白馬寺,請菩薩保佑阿離能平安來到這世上,這麼多年了卻一直沒有去還願,也該去一趟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宋婧靈又丟了顆蜜餞到自己嘴里,「對了,嬸子,有關阿離開始解毒後的一些狀況,我必須提前跟你說一下,讓你有心理準備。」

一提到阿離,陳氏一掃臉上和煦笑容,馬上一臉嚴肅的看著宋婧靈,「靈兒,你說。」

「嬸子,在治療期間,阿離的身體會遭受到巨大的痛苦,也許會忍不住撞牆等等,什麼情況必須視當時而定,這是解毒過程會發生的狀況,只要熬過去,癥狀一次會比一次輕,我希望嬸子到時候能夠忍住心疼,不要中斷他的治療。」她表情嚴肅地告知。

有一些過度溺愛孩子的父母是無法承受遭受痛苦折磨的,及時對孩子是有效的療法,仍因為拒絕再讓孩子痛苦,而中斷治療,最後半途而廢,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

陳氏神情嚴厲_語氣嚴肅的承若,「靈兒,你放心,屆時—我一定不會心軟,即使當下心痛到像是利刃直刺我心窩,我也會忍住這份痛處,我只要一個健康的兒子。」

「嬸子,有你這一番話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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