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紫穎是被一陣酸痛和搖晃給弄醒的,身上很沉,似是被什麼東西壓著。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猛烈的撞擊著她,那感覺越來越明顯,讓她不得不睜開眼,迷迷糊糊的往身上看去。
這一看,俏臉條地慘白——
一個男人!一個男人正趴在她身上……
她、她被人污辱了!
這念頭一閃,她隨即尖喊出聲,「啊一——」
就在她尖叫的同時,外去一陣吵雜聲傳來。在她尖叫之後,房門倏地被人破開,冷風隨著大開的門灌了進來,那趴在邵紫穎身上的男人這才清醒過來,慌張的從她身上起來,拿起衣服遮掩身子。
「穎兒!」原本等著看好戲的曾萍兒,在看清床榻上壓根不是邵紫兮,而是自家女兒時,臉色大變,沖到榻前,用被子遮掩她赤|果的身子。「怎麼會是你?!那賤——」嗓音戛然而止,她驚覺有些話無法在這情況下說出口。
邵紫穎在看見眼前進來的人群時,腦子嗡地一聲,彷佛什麼都听不見也看不見,直到看見曾萍兒,她才回過神,卻是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穎兒!穎兒——」見小女兒昏倒,曾萍兒嚇了臉,無助的回過頭,想找大女兒商量。
看見這情形,邵紫菀也是鐵青著臉,然而心思卻明顯不在這事上,她四處張望,在听見一旁的耳房有動靜時,立馬提起裙擺神了過去。
跟來的眾人見到這情況也尷尬不已,未婚的姑娘早在看見男人白花花的身子時便驚呼出聲,紛紛回避。留下的多是些成了親的婦人,雖說尷尬,卻抵不住心中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硬是留在原地看好戲。
這時見邵紫菀丕顧胞妹,逕自往耳房沖,有些聰明的已猜到事有蹊路,而這蹊蹺,絕對和她們來時的路上遇到的那名宮女有關系,可惜那宮女僅在太子妃耳邊低語,究音說了何事,她們也不得而知。
現在見太子妃往耳房沖,眾人自然快步跟上,以免借過好戲。
耳房內的床榻上,隱約能看見沙幔里頭有一男一女,正在行苟且之事,甚至還傳上細細的低語——
……
紗慢外,邵紫菀已氣到全身發抖。
自家夫君的聲音她豈會听不出來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她設讓邵紫兮失身。卻便宜了鳳慶那狼心狗肺的東西上去,一想到這對狗男女連她來了都不曉得,甚至在她面前繼續做著這般下流的勾當,她再也忍不住,一個箭步上去,把紗幔給扯開。
「風慶!你可真對得起我?」她已經氣到失去理智,不僅連名帶姓叫他,甚至連皇家的體面都顧不上,此時的邵紫菀只想著自己的滿月復委屈,絲毫沒想過她今日的舉動有多不恰當,又有多不給風慶面子。
榻上的鳳慶宛如一只饜足的貓兒。懶洋洋的睜開眼,在看清眼前的情況後,頓時臉色大變,忙扯過絲被遮掩身子,十分的錯愕。
「這是怎麼回事?」他腦子一混沌,似乎還搞不清狀況,以為自己身在東宮里,可等他看清眼前偷笑的眾人面孔時,斷層的記憶倏地回籠,那張方正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你還敢問我怎麼回事?」邵紫菀的聲音倏地拔高,她動作極快,伸手將棉上那面容被長發覆蓋的女子用力給扯下床,大罵,「鳳慶!你這沒良心的東西!我們才新婚多久你就背著我亂搞!搞的還是邵紫兮這個賤——」
嗓音戛然而止,抽氣聲此起彼落,眾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光|果著身體、被扯下床的女子,頓時一點聲響都沒有。
「嘶!痛死了!」
女子累極,早在完事的瞬間便沉沉睡去,這會兒冷不丁被人給扯下床,直覺痛呼出聲,接著顧不得酸痛,跳了起來,惱怒的吼著,「是誰敢打我傅瑩雪?找死是不是!」
和太子亂搞的人不是邵紫兮,居然是太子太保的獨生女——傅瑩雪?!這下鳳慶真的清醒過來了,瞪大眼,看著方才和自己翻雲覆雨的女子,「你、你……瑩雪!怎麼會是你?」他明明記得自己抱著的人是邵紫兮,怎麼……
鳳慶的聲音,加上冷風的吹襲,讓傅瑩雪身子一顫,下意識想搓搓雙臂,這一搓,她才驚覺自已竟赤|果著身子,頓時尖喊出聲,「啊——」
她倉皇失措的鑽上床榻,一邊和鳳慶搶著唯一的蔽體之物,一邊喊,「怎麼會是你?謠哥哥呢?為什麼會是你?!怎麼會這樣……」
見人不是邵紫兮,邵紫菀莫名的松了口氣,下一刻卻又變了臉。她回憶起不久前鳳慶對她說的話,又想到傅瑩雪的身分,她怒不可遇,不依不饒鬧了起來,「鳳慶!你這不要驗的家伙,居然為了收這傅瑩雪,想出這下三濫的招數,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太子妃?」
一旁的傅瑩雪听了,頓時也不哭了,這話里的訊息量太大,加上鳳慶這陣子對她猛獻殷勤,兩個女人的想法不約而同地想到同一塊去,讓她慘白了臉,惡狠狠的瞪向他,「鳳慶!你居然敢算計我?!怪不得會這麼好心說要幫我,原來……」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叫嚷,句句都在指責他,鳳慶臉色鐵青,正欲發作,外頭卻早他一步傳來聲怒斥——
「這是怎麼一回事?!」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德妃面色難看的站在兩房中間,而她的身後不是別人,正是這場鬧劇中原本的女主角——邵紫兮,她身旁則站著連月長公王及葉曉曉。
她完好無缺的出現,正房內擁著昏迷不醒的女兒的曾萍兒臉色一變,倏地想通了什麼,目光怨毒的死瞪著邵紫兮。
邵紫兮卻是露出一抹燦笑,粉唇輕啟,無聲的對她說——
你欠我的,也是時候還回來了。
望著那抹笑,曾萍兒頓時像被寒冷的水淋了頭,心沉入了谷底……
啪!
案幾上,原本盛著上等大紅袍的茶杯被這一掌拍得茶水四濺。
「說!一個個給我說清楚!」德妃怒不可遏,瞪著眼前跪了一地的人,首當其沖的正是鳳慶與他身旁的邵紫菀。
蠢婦!當真是蠢婦!出了這麼大的事,不懂得遮掩已經夠蠢的了,沒想到她還帶了一干有頭有臉的貴婦前去「觀賞」,甚至像潑婦一般的大吼大罵,她朱雲裳究竟是犯了什麼錯,會迎這麼個蠢婦入門?
邵紫菀知婆婆氣得不輕,不敢怠慢,卻還是覺得委屈,低聲說:「兒媳、兒媳和眾夫人、小姐本在玩行酒令,玩了幾輪下來,就著人提議,想去雲榭亭賞花,兀媳這才會帶著眾人一同前往,誰知在半路上……」
在半路上,她們遇見早先帶邵紫兮前去更衣的那名宮女,見到人,她眼楮一亮,以為事情辦成了,正等著宮女「慌張且大聲」的向她稟告邵紫兮做的「好事」,進知那宮女臉色慘白,非但沒照她之前吩咐的做法行事,反而著急的說有要事要稟,接著不等她反應,便湊到她耳畔說——
「太子妃,奴婢已將張公子帶到,可張公子進去沒多久,太子殿下突然出現,奴婢一時害怕,忙躲了起來,卻見殿下四處張望了下,然後、然後就進了房,奴婢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殿下出來,奴婢怕誤了太子妃的事,所以趕緊前來稟告……」
邵紫菀一听,腦子頓時嗡了聲,直覺認定鳳慶定是垂誕邵紫兮,又听到什麼風聲,這才會模了過去。
這念頭一起,她也顧不得身後還跟著一票的人,不管不顧就沖了過去,之後……便是後來發生的事了。
德妃听了,氣不打一處來,拳頭握了又松、松了又握,那樣子,看似恨不得賞邵紫菀一巴掌,方才解恨!
強壓下氣,她看向她的好兒子,問︰「慶兒又為何會出現在哪里?」
「母妃,我……」鳳慶啞口無言。他要怎麼解釋他是被傅瑩雪所蠱,這才色欲燻心,听從她的話,想對正在更衣的邵紫兮行不軌之事?
知子莫若母,見他那模樣,德妃豈會不知他到那里是想做什麼?頓時恨鐵不成鋼。身為太子,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想要迎那傅瑩雪回東宮,得到太子太保的支持,多得是辦法,為何非要自降身分,去做這般下三濫的事?
想到傅夫人在接走傅瑩雪前擺下的話,她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卻又舍不得落了兒子的面子,只能恨恨的瞪他一眼,接著將矛頭指向下一人。
「你說!你又為何會在那?」
德妃所指之人正是邵紫穎,她清醒後,再次意識到自己被毀了清白,一直都處于渾渾噩噩的狀態,直到听見德妃問話,一雙無神的眼這才回神,緊接著瞪向站在連月長公主身後的邵紫兮,朝她沖了過去。
「是你!一定是你害了我。邵紫兮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她表情猙獰、披頭散發,揮著手,一下就沖到邵紫兮面前,眼看指甲就要從她那絕美的臉蛋劃下。
邵紫兮眼一眯,正欲躲開,卻听見一聲痛呼,就見本欲行凶的邵紫穎捂著手腕,痛得汗涔涔,倒臥在地。
「穎兒!」曾萍兒大驚失色,忙上前將她攬在懷中。
「娘!我的手我的手斷了……」邵紫穎捂著手,不停的哭著。
「穎兒!是誰?是誰傷了我女兒?!」曾萍兒氣紅了雙眼,最後將目光定在邵紫兮身上,咬牙切齒的低吼,「是你?!」
邵紫兮當真無辜得很,她連根手指頭都沒動呢!怎麼就傷了邵紫穎了?
「你這女人少胡亂栽贓,紫兮可是踫都沒踫到她!」葉曉曉實在不恥這對母女。
見事情未審先鬧,德妃一個頭兩個大,正要發怒,就見鳳謠從屋外走來,渾厚的嗓音冰冷無比。
「人是我打的,本王的人你也敢動?要你一只手已經是仁慈了。」
鳳謠這一出場,在場的人臉色頓時精采萬分。
德妃臉色陰楮不定,鳳慶則惱怒不已,要說誰不受影響,那就非邵紫兮莫屬了。
「景王、謠兒,你們怎麼來了?」看著來者,德妃勉強擠出一抹笑。
她這一開口,眾人才發現景王鳳潤也跟了過來。
鳳潤笑了笑,道︰「本王听說出了事,特意前來瞧瞧,娘娘不必在意本王。」說罷,便退到一旁落坐,仿佛真要當個觀眾。
「正如皇叔所說,本王也是來瞧瞧有什麼能幫得上忙,娘娘自便,別理會我們。」鳳謠十分悠哉,找了個離邵紫兮最近的位子坐下,坐的娑勢十分隨意,就好像在戲園子里看戲一般,就差泡壺茶喝上了。
他們能幫上什麼忙?!德妃瞪眼。自家兒子做下的丑事,她遮掩都來不及了,雖說今日過後,想掩也掩不住,可眼下她還是想留點顏面然而見鳳潤和那賤種非但不懂得退避,還像沒事人一般的杵著,她氣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只能任由他們去。
忍著怒火,她將目光又回到痛到不停哀嚎的邵紫穎身上,沉聲斤道︰「閉嘴!回答本宮的話!」
邵紫穎被這一吼,嚇得不敢再嚎,只能忍著痛,顫抖的說︰「一、一定是邵紫兮害我!我、我陪她去更我!毀了我的清白!娘、娘嗎……我不想活了」
曾萍兒簡直心痛如絞,一邊安撫著女兒,一邊用控訴的眼神看著若無其事的邵紫兮,若不是德妃在,只怕她早已沖上前抓爛她那張臉。
這一個、兩個都扯到邵紫兮?德妃一雙眉已擰得不能再擰,卻不急著問她,而是又問了那玷污邵紫穎的男子。
那男子是中州長史張中之子張倫。是城里有名的紈褲子弟,平時最愛拈花惹草、流連風月場所,他會做出這樣的事,德妃並不意外,可他居然敢在她辦的宴會做出這樣下作之事,讓她失了臉面,她絕不輕饒。
「我、我……」張倫滿頭大汗,眼神不停的往邵紫菀身上飄去,顫聲說︰「我今、今日酒、酒喝得有點多,不小心不小心走錯了地方,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怎麼會……」
「走借地方?」德妃診笑了聲,「那院落離吟樂院有一大段距離,沿路又多是太監、宮女,一路走來,難道都沒人攔?你當本宮傻子嗎?」
啪的一聲!一套精美且價值不斐的茶具就這麼報銷了。
張倫嚇了一跳,臉色慘白,眼神更是不停的往邵紫菀身上看去。
蠢貨!
邵紫穎咬牙,知道他再這麼看下去,定會將她給扯出來,于是深吸了口氣,斤道︰「母妃說的是,這別莊這麼大,兩院又相距其遠,你不過是個賓客,是如何準確來到那院攻?是不是有人給你帶路?你老實說,否則……」她警告的瞪他一眼,接著飛快將眼神在邵紫兮身上一帶。
張倫頓時恍然大悟,忙說,「太子妃饒命!是、是邵紫兮讓人帶我到那的!」
又是邵紫兮!
德妃的臉色已冷得不能再冷。她不是瞎子,張倫一雙眼直往她那兒媳婦身上飄,她要是看不出端倪。她這貴妃就白當這麼多年。
偏偏她知道歸知道,卻還得裝作不知道,誰讓這蠢婦是她兒子的妻子!
「邵紫兮,你倒是說說看,為何本該在里頭更衣的你不見人影?」忍著氣,德妃繼續審著。
見總算點到她的名,邵紫兮這才走到德妃面前,朝她行了個禮,道︰「享娘娘,民女本欲去更衣,可一進到屋子,就覺得里頭有股味道讓民女覺得不適,就想著,反正宮女前去取衣未歸,民女便趁這空檔到外頭透透氣,打算身體舒服一些再回來,沒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了雲樂郡主,郡主見我臉色不好,便陪我休息了一會兒,待民女再返回想更衣,卻……」
她話未說盡,德妃也知她沒說完的是什麼,德妃挑了挑眉,看向一旁的葉曉曉,「雲樂,你不是一直陪在你娘親身邊嗎?」
連月長公主對這女兒管教得緊,只要有她在,葉曉曉就是想淨手都得有她陪著,原因無他,就是被她惹是生非的本事給嚇到了。
葉曉曉嗤笑了聲,「娘娘人不在現場,又怎知我一直都在?」
她那不屑的態度讓德妃臉色極差,想訓斥,又想到葉曉曉是武陵帝的心頭寵,她要是在這訓了,回頭被她告上一狀,武陵帝定會冷落她十天半個月,思及此,她只能硬生生將氣給忍下來。
連月長公主聞言,也睨了德妃一眼,淡聲道,「曉曉中途的確說過悶,想去走走逛逛,這事是我準許的,娘娘現在是在質疑我女兒的話?」
她的確是一直拘著她那皮猴女兒,可邵紫兮一離開,曉曉就急著跟她說要淨手,她本欲跟去,曉曉卻不肯,她察覺有鬼,堅持不允,曉曉才牙一咬,同她說她答應邵紫兮,邵紫兮一離席,她就得抓時間過去和她會合,否則會出事。
連月長公主也是人精,邵紫菀那酒潑得巧妙,即便她一開始設注意,這會兒听自家女兒提起,也知事有蹊蹺,加之對邵紫兮的印象不差,于是就點頭應了。
德妃見連月長公主幫腔,臉色又差了幾分,勉強擠了抹笑,道︰「連月你別介意,本宮只是想把事情給審清楚。」
這對母女就是她的克星。
仗著武陵帝的寵愛,她是罵不得也欺不得,還只能好聲好氣的供著,這邵紫兮也是好運,競攀上雲樂這棵大樹。
既然邵紫兮有靠山,她兒子自然也不算有事,那麼這鍋就只能……
德妃美眸一凝,看向跪在地上的張倫和邵紫穎,正要發落,卻見邵紫穎突然像發瘋似的跳了起來,大喊——
「你騙人!我想起來了!是你弄暈我!是你站在窗旁,對我下迷香!」
邵紫穎想起昏倒前的事,她那時明明人就在屋外,是邵紫兮!是她朝她吹了迷香,她才會不醒人事,以至于被人污辱!
邵紫兮卻是一臉無辜,「迷香?我哪來什麼迷香?況且,我為何要迷暈你?」
「你沒迷香,我有!本來是我要迷暈你的,是你反過——她話說到一半,猛地被曾萍兒捂住了嘴。
曾萍兒緊張的說。「娘娘,穎兒受了刺激,這才會胡言亂語,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她這一回。」
原諒?她不原諒成嗎?邵紫額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哪來的能耐算計自家姊姊?這事明擺著就是她那兒媳伙同娘家人搞出的蠢事,讓她大大丟臉不說,連她兒子都給拖下水,偏偏兩家人現在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她把事捅破,出丑的只會是她自個兒。
眼下更重要的是怎麼把這丑事給抹平,要知道,今日看見太子丑事的人可不……至于邵紫兮那惹事精,日後多得是法子治她。
思及此,她心情稍微平復了些,深吸口氣,咬牙道,「今日一事本宮已經清楚了,本宮事後自會有懲處,都退了吧,本宮乏了」
「慢著!」一直未說話的鳳謠開了口,一雙鳳眸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憋屈的鳳慶,問︰「娘娘可是忘了件事?」
本欲離開、事後再大事化小的德妃被他這一喚擰起了眉,不耐的問︰「什麼事?」
鳳謠笑了笑,挑眉說,「也沒什麼,就是傅夫人臨走前對本王哭訴了一番,說皇兄對她女兒做下這等事,他們絕不會善罷干休,還說……」他那雙比女人還漂亮的鳳眸落在邵紫菀身上,那里頭的冷光,讓她莫名的感到有一絲不妙。
「說什麼?你倒是快說!」德妃也感到有些不對勁了,急問。
鳳謠臉可惜,無辜的說︰「傅夫人說,皇兄設計她的女兒,太子妃又當眾將她女兒給扯下床榻,絲毫不顧他們傅家的臉面,這口氣她咽不下,想要這事平息也簡單,把太子妃的位置讓給她女兒,否則明日一草,她就讓傅大人向聖上討公道。」
邵紫菀一听,倒抽了口氣,氣得著,「傅瑩雪那賤人!想要太子妃的位置?!她也配!她休——」
啪地一聲!德妃一巴掌打掉她的話,面色鐵青瞪著她,「給我閉上嘴!統統跟我回宮!」
邵紫菀被打懵了,那張嬌美的臉頰頓時變得猙獰不已,死死的看著邵紫兮,仿佛要她千刀萬剮。
就在這時,鳳謠身子一晃,擋在邵紫兮面前,冷冷看著邵紫菀,那目光里的肅殺之意,讓邵紫菀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最後只能不甘的隨著德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