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需要我幫你打昏嗎？」這是秦渡飛想到最好的方法，再這麼下去，他會控制不了自己。
「為什麼要把我打昏？」凌煙波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听到他的話卻不了解他的意思，她眼眸氤氳的看著他，微歐著櫻唇，吐出微熱又凌亂的氣息。
她的衣裳早在不知不覺中，從香肩上滑落，露出一整片雪白的肌膚還有鵝黃色的肚兜。
她的模樣既無辜又嫵媚，像是妖精般引誘人心。
「再這樣下去，會有什麼後果，我可不負責。」他漆黑的眼眸俯瞰著她。
她美麗精致的小臉蛋展露出一抹笑容，她捧著他的臉頰，輕輕落下一吻。
「你……」望著她的舉動，他的身體僵硬得像塊石頭。
她是示意他繼續嗎？他的眼眸一下子變得深邃。
看到她迷蒙的眼神，他嘆口氣，「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如果可，他也想一口將她吞下去，可是他怕她事後會反悔。
正要打昏她時，她白女敕的小手伸進他的單衣里，讓他倒抽口氣。
「你又在做什麼？」
「你的身子好涼，好舒服……」凌煙波輕嘆道，他的身子對她而言像是有莫大的吸引力。
她的手掌不斷游移著，帶來火熱的觸感差點讓他快要受不了。
「你還是給我乖乖睡覺吧！」他露出無奈的神情。
她的踫觸讓他熱血沸騰，險些無法壓抑，再這樣下去，說不定他會忍不住。
秦渡飛嘆口氣，用手刀襲向她的細頸，將她敲昏。
看她昏厥過去時安詳的模樣，他難以將剛才嬌媚的她聯想在一塊。
他將她放在床上，大手有些眷戀不舍的撫模她的小臉蛋。
她的皮膚依舊灼熱，不知道副作用會持續多久，他能做的只是替她擦拭身體，幫她減輕一些痛苦。
「不過苦的人到底是誰？」秦渡飛喃喃自問，低頭看著下面聳立的鐵杵，表情微微扭曲，「我這是何苦來哉？」
她簡直是他命中的小煞星，好像生來考驗他似的。
累死人。
他沒有照顧過病人，她是第一個，但也讓他叫苦連天。
因為她就算在昏迷中，也是個極端不配合的病人，她不時口口聲聲喊好熱，好熱，甚至開始月兌起剛才他幫她穿好的衣服。
他得要七手八腳才能制止住她的動作，免得她在他的面前月兌個精光，到時候他會不會偷襲她，連他自己都沒把握。
最後她似乎累了，安靜了下來。
「天呀！這比執行任何任務還要累。」秦渡飛累癱在床上哀號著。
從剛剛忙到現在，他連晚膳都還沒吃，他快餓死了。
最後他決定在她身旁小憩一下。
而他也真的累了，倒下沒多久，周公就來跟他打招呼。
但是到了半夜，他開始受到騷擾。
起先只是手臂擱在他的胸口上，他雖然有察覺到，眼楮卻僅是睜開一條縫隙，隨即閉上。
接著她的手開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移，他累得不想阻止。
只要她不要太過分，就隨便她吧！
不一會，身旁傳來一股淡淡的馨香和偏冷的體溫，他仍無動于衷，繼續睡他的覺。
可是在睡夢中，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一塊大石頭給壓著，而且越來越重，重得他快喘不過氣來了。
更詭異的是，這塊石頭還會在他的身上動來動去，讓他在睡夢中猛然驚醒，身上全是汗漬。
他發出喘息聲，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作惡夢？
此時，外頭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他低頭一看，頭大了起來。
「你這個小妖女！」
她幾乎是整個人躺在他身上，小臉拼命往他的胸口磨蹭，不停撥動著身子摩擦他的身體。
听到他的詛咒聲，凌煙波茫茫然的睜開雙眼。
「發生什麼事？」她嘟嚷著，青絲凌亂的披散在他的胸口上，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充滿疑惑，迷惘的眼神似乎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好事。
更讓他難堪的是，她的小手對著他的胸膛又模又搓的，有時還會好奇的戳一戳。
「奇怪，這張床怎麼好硬？但模起來還挺舒服的。」說完，小臉又磨蹭了蹭。
「你睡迷糊了是不是？」秦渡飛低吼著。
她抬起頭，一臉迷茫，「你怎麼會在這里？」
「你壓在我身上，你說我怎麼會在這？」
「我又是怎麼會壓在你身上？」凌煙微歪著小腦袋，迷惑的問道。
她想了一陣子，似乎想累了，小臉又趴回他的胸前。
「你快點起來。」他忍著熊熊欲火。
「唔……別吵，我要睡覺。」她的小手啪著一聲，打在他的臉頰上，他立刻呆若木雞。
「你睡什麼睡？還不快起來！」他一副火燒屁|股對著她低吼著。
「好吵！」她皺皺眉，並沒有睜開眼。
秦渡飛臉孔扭曲，低頭看著她安詳的睡顏，仿佛不把他的憤怒放在眼底，我行我素的睡自己的覺，讓他又愛又恨。
她可愛的睡容讓人想要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好好疼惜，但她老是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扭動著，不時摩擦到他巨大的火杵。
根本是在折磨他！
秦渡飛想要將她推開，可是望著她安詳的睡顏，自己竟有如著了魔似的凝視著她。
她好像什麼都不怕，又像充滿依賴，讓他只好投降。
「反正只有一夜，等她醒來就沒事了。」秦渡飛喃喃自語，像在替自己鼓勵打氣。
月光照在她晶瑩透女敕的臉頰上，秦渡飛輕嘆一聲，大手忍不住撫弄她的肌膚，瞧她像只小動物般不斷磨蹭著。
看來今晚是個難眠的夜晚……
清晨，凌煙波緩緩睜開眼，突然覺得腰酸背痛，全身骨頭在向她抗議，但她一點都不以為杵。
畢竟這里是野外，不像家中有軟綿綿的被褥。
可是她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微微起伏的肉牆上！
她一愣，腦袋瞬間空白。
該不會……
她猛然倒抽口氣，從男人身上跳起來。
她的衣衫凌亂，隱隱可以看到里面的春光和肚兜，她臉頰一紅，連忙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
她失身了嗎？
冷靜！在事情還沒確定之前，都要保持冷靜。凌煙波想起娘對她的叮嚀，發生任何事，都要保持一顆冷靜的頭腦。
她仔細檢查著，床上沒有落紅，而她雖然全身酸疼，但雙腿間沒有任何感覺。
還好！她終于松了口氣。
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她還保有清白之身。
她一低頭，看著秦渡飛疲憊的臉，想起他昨晚照顧了自己一整夜，看來是累壞了。
但是一想到她幾乎看光她的身體，她的臉頰染上兩抹嫣紅。
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幾圈，她露出邪惡的笑容。
或許陷害他，心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然而能利用就利用，這也是娘教她的道理。
更何況他都看光她的身體，怎麼可以不負責任呢？
既然這樣的話……凌煙波露出頑皮的笑容，接著她癟起小嘴，發生啜泣聲。
假哭了好一陣子，他根本沒有反應，還是一副昏睡的模樣，她氣得一腳把他踹下床，然後再號啕大哭。
「好痛！發生什麼事？」秦渡飛趴在地上，懶洋洋的抬起頭，見到她坐在床上哭泣，他困惑的搔著腦袋。
「你還問我發生什麼事？」凌煙波抬起小腦袋，眼眶含著淚水，看起來我見猶憐。
「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啊？」秦渡飛剛睡醒，再加上被她一整晚折磨，他近凌晨才入睡。
他傻愣愣的模樣差一點就讓凌煙波噗嗤出聲，但她謹記著千萬不能笑，要是一笑就破功了。
她佯裝悲憤的神情，含著淚水怒視著他。
秦渡飛被她盯得渾身發毛，眉頭蹙了起來。「你這樣看我干嘛？」
「你對我做了什麼好事？」她癟著小嘴逼問道。
「我照顧你到三更半夜，哪有做什麼好事？」他翻個白眼，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
「你敢對天發誓，你什麼也沒看到？」凌煙波下床，走到他面前戳戳他的胸膛。
秦渡飛捉住她的小手，俊顏俯瞰著她，微眯起狹長的眼眸，「你說我看到什麼？」
她的臉頰一下子變得嫣紅，忍不住把頭別開，不敢看向他的眼楮，心卜通卜通跳得好快，她忍不住問自己，為什麼會面紅耳赤？
「你還想抵賴……我……」她眼楮泛紅，娣給他含淚幽怨的目光，泣然欲泣的表情讓他郁悶。
「我有做什麼事需要抵賴嗎？」
「你敢說你沒看光我的身子？」
被她這麼一問，秦渡飛臉上露出心虛的表情。
望著他閃躲的目光，凌煙波故意在眼眶里擠出更多的淚水。
「我的身子被你看光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她掩住小臉，轉身趴在床上哭泣。
听到她的哭泣聲，秦渡飛感到內疚，手掌搭在她的香肩上。
「你別哭，我負責就是了。」
「你真的要負責？」她停止哭泣，但仍背對著他。
秦渡飛點點頭，對天發誓，「既然我把你身子都看光了，我就會負起所有的責任。」
「真的嗎？」
她猛然轉過頭，秦渡飛看到的是她的笑顏，哪來的眼淚？全不翼而飛，他瞬間有種被人設計的感覺。
「原來你欺騙我！」秦渡飛指著她斥責道。
「我騙你什麼？」凌煙波的表情很無辜。
「我還以為你哭了……」
「原來我沒哭，你就不打算負責嗎？」她嘟起紅唇，擺出一張臭臉。他要是敢說是，她絕對不饒他。
「我沒有不打算負責。」秦渡飛反駁道。
「那我哭不哭跟你欺騙你有什麼關系？」
「我……」他說不出話來。
她小嘴微起，向他逼近，手指戳著他的胸口，「你什麼你，說呀！你有沒有看光我的身子？你交代清楚！」
秦渡飛無奈的點點頭。
「那你是不是該負責任？」她又問。
他再次點點頭。
「那還有什麼問題嗎？」凌煙波高傲的起小腦袋。
「有！」他突然捧住她的臉，狠狠的在她的紅唇上用力的留下烙印，然後撂下一句話，「這是你欠我的。」
凌煙波被他的吻給嚇到，好一陣子才回過神，紅唇上還留有他柔軟雙唇的觸感。
「還欠你的？」她的眼神充滿疑惑。
「沒錯！」
「我什麼時候欠你的？」
是她一副「給我說明白」的模樣，他聲音陡然變得低沉，「你昨晚做的好事，難道全忘光了嗎？」
她做的好事？她愣住了，努力思考昨晚她做了什麼。
瞧她深思困惑的表情，他沒好氣的提醒道︰「難道你忘了你黏在我身上，還動手月兌衣服，說好熱，甚至要我幫忙你解熱……若不是我阻止，你早就月兌光衣服，全身了。」
隨著他每一句話，凌煙波腦海里浮現昨晚的情景。
不會吧？她的臉兒變得嫣紅無比。
好像真的有那回事，不過……
「你的意思是我主動，不打算負責就是了？」凌煙波抿著雙唇，擺出氣憤的神情。
「我沒這麼說。」秦渡飛否認，「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
「你發誓會負起責任嗎？」她目光爍爍閃。
「我發誓就是了。」秦渡飛無奈道。
他發覺自己好像已任由這名小妖女擺布了，可是見到她燦爛的笑容，他將所有的不滿收回心中。
既然都遇上了，就認命吧！
反正這名小姑娘看起來也很順眼，就是鬼主意多了些。
「背我。」凌煙波耍賴的坐在地上，張開雙臂。
「為什麼？」
「我累了呀！」
「 累了就休息。」秦渡飛一坐在她身邊，故意忽略她微嘟起的紅唇與悻悻然的表情。
「可是你不是說今天晚上就可以走出這座森林，到達洛陽城？」她現在腦袋里向的是熱水和軟綿綿的床鋪，還有熱乎乎的白米飯。她連續幾天沒有吃到白米飯，格外想念。
「是這樣沒錯，但你的腳程太慢了。」秦渡飛沒想到她的體力比一般姑娘還差，看起來就像一名千金大小姐，只是千金大小姐怎麼會出現在森林里？
這時他才意會到他根本不了解她，怎麼會說要對她負起責任呢？
想起早上所發的誓言，現在回想起來，他覺得自己好像掉進她挖掘好的陷阱里，無法月兌身。
「那你背我呀！」凌煙波嘟起小嘴。
「我背你？」秦渡飛周期眉頭。
「怎麼？不願意嗎？」
「男女授受不親。」他擠出這幾個字。
「你都已經把我的身子看光了，還提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虛偽！」凌煙波氣呼呼的別過頭。這根本是他的借口。
「我只是看，又沒有踫！」話一沖出口，他的身子陡然僵住。
「原來你想踫呀？」凌煙波笑嘻嘻道︰「那你背我，不就讓你踫了嗎？」
「你……」秦渡飛克制信腦中的非分之想，有一種無力感，接著他突然靠近她。
「怎麼啦？」看著他的臉在眼前放大，她才發現他的眼眸是如此深邃。
不知為何，望著他的臉孔時，她的心跳會加速，連呼吸都會急促起來，臉傳來一陣感，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臉紅了。
為什麼面他，她會臉紅心跳呢？這種感覺像是對這名笨男人有了特殊的感情，要不然怎麼會……
她偷偷瞧了他一眼，卻被那雙深邃的眼眸吸引住，失了神。
她听到他邪惡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溫熱氣息輕輕拂過她的頸子，讓她一陣戰栗。
「你知道我所謂的踫是怎麼踫法嗎？」
他的聲音變得鬼魅，手指輕輕拂過她細白的玉頸，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你想怎麼踫？」凌煙波告訴自己要冷靜。
「把你月兌光光，然後在我身下承歡。」秦渡飛故意惡聲惡氣嚇唬她，讓她知道男人的可怕。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想躺在軟綿綿的床鋪上，不是在荒郊野外，你應該會滿足我這個小小的要求吧？」她反客為主，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他的身子緊繃，臉拉了下來。
「你這個小妖女！」他低聲詛咒。
她的話讓他的身體起了反應，下面的爆脹，她卻咯咯笑出聲。
他憤怒的目光投向她時，看到她立刻裝作天真無邪的表情，他再次咒罵一聲。
她分明就曉得自己在做什麼，還故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真叫人火冒三丈。
但他除了咒罵，還是乖乖的在她面對蹲了下來，背對著她。
「上來！」他惡聲惡氣道。
「那我不客氣了。」凌煙波笑逐顏開，跳上他的背。
「你重死了。」當他背著她站起來時，他抱怨道，卻引得她一陣抗議。
「我哪里重了？我又沒有很胖。」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說她重。凌煙波氣呼呼的鼓起腮幫子。
「我說重就重，要不然你下來。」
「才不要！」她立刻用手臂環住他的頸子。
有免費的轎子可坐，她為什麼要客氣！
想想她離家幾天，最可憐的就是她這雙腿，走了幾十里的路，腿都快斷了，怎會放棄這次的機會。
凌煙波的小臉貼著他寬厚的背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這男人抱怨歸抱怨，卻還是乖乖照她的話去做，讓她欣喜不已。
看來賴上他真是個不錯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