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吃飽了嗎？」她吃了三個包子、一個雞腿，看樣子真的是餓壞了。蔣若雪在酒足飯飽之後，眼皮逐漸變沉重。
「我想睡了。」她將眼楮緩緩閉上，卻听到他惱人的聲音在耳邊嗡嗡叫。
「你吃飽就睡，小心會變成小肥豬。」
她眼中竄過一抹惱怒，直接抽出劍想把他給宰了，但劍才抽出一半，他便扣住她的手腕。
「這樣不行喔！你把我給宰了的話，你肚子里的孩子怎麼辦？」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蔣若雪羞紅了臉。
向雲一用力，她的劍即掉在地上，她整個人投入他的懷里。
蔣若雪在他懷中掙扎著，投給他惱怒的目光，「放開我！不準你對我毛手毛腳。」
「昨天該做的事都做了，你沒忘了吧？」
「那……那又怎樣？」她驕傲的昂首，露出不服輸的表情。
「我們做了夫妻該做的事，很有可能你的肚子里已經有個小生命了。」
听到他說的話，蔣若雪整個人變得像顆石頭，僵直在他懷里。
向雲輕搖了搖她，也不見她有任何回過神的跡象。
于是他又補上一句話，「只是說不定，也不一定會有。」
「真的嗎？」蔣若雪眼楮發亮的看著他。
瞧她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向雲的心情相當不悅，他微眯起狹長的眼眸，有些咬牙切齒的道︰「替我生個孩子有什麼不好嗎？」
听到他冷冷的聲音，蔣若雪打了個寒顫。
為何她有一種如果不好好回答，她就慘了的感覺？
「我的仇還未報，我怎麼可以！」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向雲打斷。
「這不是理由。假如真的有了，難道你打算打掉孩子嗎？」
「打掉孩子？」蔣若雪臉色發白，小手撫著平坦的小月復。
一想到要謀殺一條小生命，她便全身發冷。
「你真的會這麼做？」向雲咄咄逼人的道，犀利的目光像是要穿透她的心。
「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她像只縮頭烏龜，掙月兌他的懷抱，躺回床上背對著他。
她覺得自己陷入一個泥沼里。
她想替姊姊報仇，但是萬一肚子里有了小寶寶，她是否有權利剝奪他活下去？
向雲看著她落寞的背影，他走到床邊，撫著她的青絲，「你放棄復仇吧！陸劍丘不是你能對付的人。」
蔣若雪翻過身子，一臉激動的道︰「你要我放過害死我姊姊的狗賊？這是不可能的事，只要他一天不死，我就不會放棄復仇的願望。」
「就算你知道你根本毫無勝算，只是去送死，也不願意放棄？」向雲的臉往下沉，惱怒她的頑固。
對這名小妮子，他真是又愛又恨。
「就算死也不會放棄。」蔣若雪咬牙堅持道，直視著他的眼眸，讓他拿她沒轍。
一股沉默降臨，氣氛變得壓抑。
火光在她的臉上跳躍，形成曖昧不清的陰影。
向雲無奈的嘆口氣，「你就這麼想去送死嗎？」
如果不是大師兄警告他，他早就把事情說出來，告訴她，其實她唯一的親人蔣輕雪還沒死的消息。
「不是有你保護我？」蔣若雪眼底竄過一抹精光。
「听你這麼說，我好像成了免費保護你的人。」
蔣若雪將手臂環住他的頸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的道︰「我可以用我的身體來支付。」
他突然扣住她的手臂，聲音低啞的問道︰「就算那個人不是我，你也會用自己的身體來當作報酬？」
「你在生什麼氣？」蔣若雪能感覺到他的不悅與惱火。
「我不希望被人當作笨蛋。」向雲冷著臉，將她的手臂扯了下來，眼神變得晦暗。
「向雲，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蔣若雪爬了起來，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不懂他到底在生什麼氣。
「假如我沒辦法幫助你殺了陸劍丘那名狗賊，你是不是會找其它男人，代價也是用你的身體做為償還？」向雲俊顏扭曲。光想到這，他的胸口就冒出強烈酸味淹沒自己。
「是的，沒有錯。」蔣若雪抿著雙唇，用力點頭。
他的臉色變得鐵青，眼神陰郁的看著她。
「你有膽子再說一遍。」他的語氣相當輕柔。卻帶著致命的危機。
寒氣從背脊竄起，蔣若雪感受到他的怒火高張。
「只要能報姊姊的仇，別說是我的身體，就連要我的命，我也願意。」蔣若雪咬著唇瓣，蓄意說出讓他惱火不已的話。
「是這樣嗎？」向雲冷冷的問道︰「只要報了仇，任何人都能擁有你，對你為所欲為？」
「沒錯！」蔣若雪故意不看他氣憤的眼神。
她不想承認他的每一句話就像根箭插在她的胸口上，痛得她幾乎不能呼吸。
既然他不願意替她復仇，她想做什麼，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只要能替姊姊報仇，任何方法她都願意試看看。
可是為什麼只要一思及別的男人踫觸她的身體，胃就在不停的痙攣，甚至有想嘔吐的沖動？
她無法想象別的男人和向雲一樣，與她一塊糾纏，分享那美好的快感和歡愉。
她知道自己無法做到，她覺得自己好沒用。
為什麼她只願讓向雲踫觸她的身體？難道她愛上他了？
她無法接觸向雲的目光，但即使如此，她仍能感覺到他火辣辣的眼神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惱怒的看著他，認為自己一點錯也沒有。
反正他又不是她的誰，只不過是陪他睡一晚而已，她為什麼要感到心虛不已呢？
向雲扣住她的下巴，捏疼了她，他微眯起蓄滿風暴的漆黑眼眸。
「你要的，我可以幫你做到，要我殺了陸劍丘也可以，只不過……」他露出一抹冷笑，讓人打從心底發毛，「我要你的身體在這幾天徹徹底底的配合我。」
「配合你？」蔣若雪咽下唾沫，感覺到他的目光像是想將她全身剝得一干二淨，「你要我怎麼配合你？」
「我要什麼，你會不知道嗎？」向雲抬起她完美精致的下巴，眼眸深邃的道。
知道他在打什麼壞主意，她從腳趾頭到頭頂，雪白肌膚都羞紅起來，她微蜷著身子，害羞的看著他。
「我知道了。」
「那麼我們的交易算是完成嗎？」他冷冷的詢問。
借由火光，蔣若雪看到他晦暗的表情被陰影籠罩著。
「沒錯，交易完成。」蔣若雪露出不服輸的神情，仰起小臉蛋傲然道。
「那麼就請你遵守我們的約定吧！」他如魔鬼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語。
「你要我怎麼遵守？」望著他邪魅的臉孔，她的身體竄起一股冷顫。
他冰冷的眼神像刺骨的寒風，讓她全身發毛。
「只要遵守我的命令。」
「我知道了。」蔣若雪深吸一口氣，如壯士斷腕般用力點頭。
「知道的話，你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月兌掉。」向雲突然下這道命令，見到她渾身變得緊繃。他挑挑眉，語帶諷刺的道︰「怎麼了？不是說為了復仇，你什麼都願意做？」
蔣若雪咬牙，明白他根本是有意刺激她。
她不想被打敗，更不想听到他嘲諷的話。
握起雙拳，指甲深深刺進手掌心里，她的眼眸微斂，掩去所有的思緒。
她慢慢的卸下腰上的帶子，褪下外衣、單衣掉到地上，直到陰暗的火光照著她雪白、完美無瑕的玉膚上。
她全身只剩下一件肚兜和褻褲，烏黑長發散落在香肩上。
她害羞的問道︰「還要繼續嗎？」
「繼續，我說過我要你月兌得一件都不剩。」
……
向雲沉重的身子壓在她嬌小的身軀上，享受著她雪女敕光滑的肌膚帶來的觸感。
看著她沉睡時有如孩子般童稚的小臉蛋，他輕輕嘆息一聲。
「看來瞞不了多久了。」
如果不和她說老實話，她說不定真的會把自己給賣掉。
他下定決心就算大師兄找他算帳，怪他破壞他的好事，他也只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