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焰和夜軍在確定任務完成後便已離開宮家大宅,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去無蹤,畢竟夜焰是不該在台面上出現的人,夜軍自然也不能出現,事畢之後便離開了日本。而原火及他的手下則在宮家大宅住了下來。
他住的房間和宮雨漫的房間被安排在同一個院落里,守在暗處的X干員則遍布在這處宅院的四周,有一定的距離,但一經主子叫喚便可以實時出現,宮家大宅外頭的防護措施,則由宮家及X成員共同負責。
像是風雨前的寧靜,窗外,偌大的院落里,連空氣中都飄散著令人有點不安的氣味。
「你說的都是真的?」慕悠晚激動的落淚,雙手緊緊攥著原火的手。「我父親真的沒有死?」
「噓……」原火搗住她的小嘴。「小聲點,這件事是夜焰告訴我的,錯不了,他那個人是神,你知道的,料事如神,所以提點過你父親,你父親便事先穿了防彈衣,雖然還是受了傷,可是性命卻保住了,如今夜焰已安排他在某個安全之處住下並休養,有機會會再安排你跟他見面的。你別擔心了,嗯?」
慕悠晚高興得哭了出來。「真的……太好了,我以為再也看不見他了……真的太好了……」
「傻瓜,好事還哭成這樣。」原火把她攬進懷里,輕撫她的發絲。「可是你听我說,因為太多人都在盯著他,你父親醒來知道後面發生的所有事之後,決定還是讓大家以為他真的死了……因為這樣,過去的一切才可以真正的結束,你懂嗎?一切都按照原來的計劃走,這是你父親的心願。」
和室的門是開著,讓門外院子里的綠意入景,涼涼的風吹入,拂上慕悠晚的臉龐,沁人心脾,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定定地望住眼前的男人。
「這真的是他的心願嗎?」
「嗯,也是我的心願。」原火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慕悠晚心一緊,下意識地舌忝了舌忝唇,見狀,原火的眼神更是深沉不已。
她是緊張的,身子緊繃著,想都沒想便把他推開——
因為他的靠近,她下意識地環住胸,又把只穿著毛拖鞋的白色腳丫子往內縮了縮。
原火剛剛過來找她的時候,她只穿著一件白色睡袍,坐在院子前擦干她的頭發,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的穿著有多麼不合宜……
從他的角度看過來,一直緊緊抓住他的手的她,恐怕已經春光外露了不少,包括她微敞的衣領,還有在外頭的大半截美腿……想著,慕悠晚的腳更往內縮了進去……
原火看了勾起唇,眯眼笑。「不管你怎麼縮、怎麼藏、怎麼躲,今天你都會是我的,就不必白費功夫了。」
聞言,慕悠晚臉紅紅的瞪著他。「誰說的?」
「我剛剛說的,你沒听見?」
她臉紅了紅。「我沒說好。」
說著,她起身便要走,他卻伸手拉住她的手,帶笑的黑眸瞅著她。「都要嫁我了,還害羞?」
她臉更紅,話說得小小聲。「我又沒答應嫁你……」
「你現在不嫁都不行了,慕悠晚,為了保住你宮家的江山,你只能嫁我了,你現在敢說不嫁,外頭那些人又會把你當成人質要我來換,到時你又要為我擔心受怕的,偏我為了你,死都不怕——」
一只小手又搗過來,盈盈水眸瞪著他。「又說?」
原火笑了,抓住她軟軟的小手。「那你還敢說不嫁我嗎?現在的你跟我可是禍福相倚、生死與共了,真正的同命鴛鴦,早就是夫妻了。」
她幽幽地看著他,突然道︰「你知道你這樣的承諾代表著什麼嗎?原火,你必須永遠是X帝國的首領,當你不是X帝國首領的那一天,你對宮家那些人的承諾將成為空談,甚至會因此招來不必要的危險……」
「我明白。」他將因此而與X緊緊牽系在一塊兒,永遠分不開,因為他的承諾帶給宮家希望,如果他有一天不再是X帝國的首領,宮家和X的恩怨可能又會被重新提到台面上,也因此,為了實現自己的承諾,他必須一直坐在這個位置上。
這一點,他想過了。
可是為了守護這個女人,為了守護這個女人的家族,他不得不犧牲一些什麼,譬如他海闊天空的自由。
「你說過要把位置還給霍大哥,你說過你根本不想當X帝國的首領,可如今——」
「就沒想過我是隨口說說的嗎?」原火笑笑的打斷她。「也許,我根本就不打算要把位置還給他,一切都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是嗎?」她一臉擔憂的望著他。
「你現在是在擔心我,還是你的霍大哥啊?」他捏捏她的臉,微笑道︰「你是在擔心我搶了他的位置不放,你的霍大哥將無處可去?還是希望我把位置讓給他,由他代替我的承諾來守護你?也對,就算是他坐上X帝國首領的位置,我的承諾他一樣可以完成,這樣一說,你倒是嫁他、嫁我都可以了。」
說這些話時,其實他的內心是迷惑且帶著些酸意的。
當初在分配任務時,是他主動先選單獨入內來引開眾人的注意力,而由夜焰暗中帶人去營救她的,一來是因為他是現任X組織的首領,二來是因為如果有個萬一……失去她的霍大哥和失去他,前者她應該會更難以接受吧。
當時的他,是豁出性命走進那扇門的。
門外根本就沒有將他們團團圍住的X干員,一切都只是他的虛張聲勢罷了,為的就是引開大家的注意力,讓夜焰帶著幾名本來就落腳在日本的X干員潛入救人,也為了拖延時間,讓夜軍及其他干員來得及趕來會合救人。
這些,夜焰都知道。
慕悠晚其實也知道,因為後來霍大哥都告訴她了。
她心疼原火,當她听到他說的這段話時,內心更是痛得難以言喻。
這個傻瓜……
慕悠晚伸手推開他,眼眶紅紅的看著他。「你就是這樣看我的嗎?你以為我的心里只有霍大哥,就沒有你嗎?我只是不希望你為了我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你倒冤我怪你搶了霍大哥的位置,在你心里,我就是這麼一心一意的只為了霍大哥,半點兒都不關心你?這樣,你還想娶我嗎?娶一個你以為愛著別的男人的女人,這究竟算什麼?
「是,我是曾經很愛很愛霍大哥,但當我遇上你之後,你一點一點的霸佔了我的心,讓我的心中都充滿了你,甚至為了你送我的那雙高跟鞋,我莫名其妙的對霍大哥發了一頓脾氣,傷了他的心……我當然是在乎他的,因為他是比恩人、親人還要更重要的人,可是我唯一想嫁的人只有你,從頭到尾都只有你,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會恨你的……因為你偷走了我的心又把它扔了不管……我鐵定恨死你了……你偏要冤我不愛你嗎?你就是這樣看我的?」
原火靜靜地听她說,胸口暖暖發著熱,心頭全是激動。
頭一次,他在她口中听到了他和她的霍大哥之間的比較,頭一次,他看見她為了他的吃醋而生氣及委屈,這種感受很特別,像是終于找到了依偎,飄泊的心終是找到了港口般,那樣的令他欣喜若狂。
他長手一伸把她拉近懷中,她扭動著身子不想讓他抱,他卻緊緊地不放手——
「對不起,是我的錯。」他乖乖地道歉。抱著她軟軟香香的身子,他的心和身體疼痛了起來。
「放開我!我再也不想理你!」
「我們說好誰都不能不理誰了。」
「偏不理你!」
「你罰我吧,罰我好好愛你一輩子,好嗎?」他緊緊抱住她,低頭在她的頸項之間汲取香氣與溫暖。
「才不要……」她想掙開他,卻被他低頭攫奪了她的唇。
他深深地吻著她,把這陣子飽受相思的苦都一並索回。
這吻,太深太狂,吻得她幾乎要窒息,差點兒忘了要呼吸……
「悠晚,我的悠晚……我想要你,現在,馬上,一刻都不想再等了。」他在她的耳畔呢喃。
「不……」她想把他推開,他的大手卻探進她的睡袍衣領里,惹得懷中的人兒顫抖了起來,發出一聲輕吟。
他的吻往下,親吻上她的頸和敏感不已的鎖骨,接著又往下親吻上她的胸口,惹得她的身子不住往後移,要不是他一手摟住她的腰肢,怕是要因此向後摔去……
「你放開我……」她伸手搥他,可那拳頭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軟軟的嗓音像甜甜的蜜汁,一直流進他的心口里。
「不放!再也不放開你了!」說罷,原火一把抱起她往屋里走去,把她放在榻榻米上,寬大矯健的身軀便覆了上去——
她的臉熱燙了起來,呼吸微微急促,想掙開他,卻只是讓兩人的身體貼靠得更加密實。
「你這個賴皮鬼……」她的雙眼水汪汪的睨著他,滿臉的潮紅,像是上了厚厚的胭脂。
「是,我是賴皮鬼,還是霸道鬼……」他低頭去咬她的唇、她的耳。
她雙手抵著他寬大厚實的胸膛,想阻止他再亂來,他卻已拉開她的睡袍帶子,扯掉她的系帶底褲,讓她整個人赤|果|果的呈現在他眼前——
「啊。」她下意識伸手掩蓋住自己,卻不知道這樣的動作有多誘人。
他此刻的眼神是駭人的,貪婪的像是要把她給一口吞下,半眯的黑眸,布滿了濃濃的渴望。
「你好美,悠晚。」那害羞的模樣、迷人的胴體,還有那迷蒙又帶著絲絲春色的眼神,披散在榻榻米上的烏黑長發,簡直就是上帝的完美杰作。
她是那麼的美,美到讓他幾乎要抓狂。
「啊……」她的腳趾因他的親吻而卷了起來,整個人也不安的妄動輕吟著,她的雙手緊緊扯住身下的睡袍,
卻不夠呵……
她不住地搖晃著頭,感覺到自己快徹底崩潰了……
「原火,原火,原火……啊……求你……」
他終是抬起頭來,露出一抹極邪惡的微笑。「求我什麼?」
「給我……」
「給你什麼?」
「全部,我要你的全部……」她痴痴迷迷的看著他,虛弱得像是隨時會死去一般。
「好,我給你。」他輕笑,起身,把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月兌掉,赤|果|果的精實身軀,迷人的呈現在她面前。
光是看著,她就已經臉紅得不能再紅了。
「好看嗎?」
她的反應是害羞的馬上閉上眼。
「啊……」她輕叫出聲,感受到自己方才空虛不已的渴望徹頭徹尾的被填滿,感受到這個男人真真正正的融入了她的身體里。
這樣的親密,誰能取代?
她愛他,唯有他,才能對她做出這樣令人害羞又讓人渴望不已的事……
原火看著她,親吻著她。「你這樣的眼神會讓我瘋狂,慕悠晚。」
「那就瘋狂吧……」她捧住他的臉主動親吻上他。
真的……要瘋了……
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他開始在她柔美的身子上馳騁著,激狂得有如月兌韁的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