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這樣不正經,我就不理你了,本來我是想我們這麼久沒好好在一起過,只是想跟你靜靜待一起,好好說些話而已。」
「好好好,你要說話那我們就說話。」不玩她了,他松了手,任由她把手抽回,跟著把她擁進懷里,「你去照顧你家員工的這些日子,在醫院都會做些什麼?」
「我沒有在想你。」
「你這是在明目張膽的討罰嗎?」她竟然有膽把沒有想他說得那般順暢?
「反正一會總會涉及這個話題,我就先坦白好了。」然後她希望他可以對她從寬。
「那你覺得在你坦白之後,你需要做些什麼,才能讓我不會對你發怒,或者能讓你好過一些?」
「哎呀,你不要急著生氣,我並不是在說我對你毫不在乎,我知道你在等著我,我對你很放心,其余的,你這麼了解我,我對你怎樣,你是知道的。」
「知道是知道,不過你真對我這麼放心?你就不怕我會被人拐跑?」這個小壞蛋會不會對自己的男朋友放心過頭了?他認為他必須找個時間,好好教一下,讓她明白他對她雖好,但他身為她男人的威嚴也是絕對不容許她挑釁才對。
「你不會啦,若你真會被拐跑,這個世界上的好男人就真的全死光了。」
「說我壞的是你,說我好的也是你,話都讓你說完了。」
「我不管,總之我知道你是真心對我好就好了。」
「你怎麼說,那就怎麼樣,反正我的人都是你的了,就算你說不相信,想叫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我也願意。」他沒有再說惡心兮兮的甜言蜜語,只是在表達他的真心,他相信她听得懂。
「嗯,那請問一下,這位人已經是我的了,連心都可以挖出來給我看的好男友、好先生,你能不能說一下對我們的未來你有什麼計劃?」
「我能不能說你的這些話听起來很像是在跟我逼婚?」他用玩笑的口吻問她。
「才不是,其實就算不用那麼早結婚我也無所謂。」
「所以你想說的是你現在不太想嫁給我?」
「什麼?」再愛說笑也要有個極限,她微惱地用手輕捶了一下他的胸膛,要他別故意誤解她的用意,「我是看你好像都沒有那個意思,不然我怎麼會說?」
有些男人最怕被女人逼著去辦婚姻大事,一旦被催煩了,他們多數都會轉身就走,雖然她知道他不是這種類型。
「我不是沒有那個意思,而是覺得不能太快,畢竟我爸媽和你爸媽都還不知道我們的事,要是我們先自己決定了,等到事情穿幫,他們肯定要把我們訓話訓到死。」
「呃……這麼說來,好像真的是這樣……」他不說,她還真的沒有想起家里那兩尊大佛。
「要不等下次休假我們一起回去跟他們說說看?」
「這麼快?」
「用得著這麼驚訝嗎?」他感覺很好笑也很懷疑,她是把他們當成地下情關系還是怎麼樣?
「不是,我只是覺得我爸媽還好,如果他們听見我跟你在一起的消息,估計只會小小驚訝一下,我們到底是一起長大的嘛。至于叔叔阿姨那邊,這麼長久以來,我一直都覺得他們只是把我當成一個鄰居的女兒,因為住得近,才會跟我關系也比較好,你突然跟他們說你跟我交往,會不會嚇到他們?或許他們對會成為你未來另一半的人有特定的要求,而我剛好不是他們心目中的人選?」
「拜托……」蕭臬遠突然感到很想笑,也很想哭,所謂的哭笑不得估計就是這麼一回事,最後他干脆放棄掙扎,把臉埋到她肩上。
「你干嘛?」他干嘛突然伏在她肩上?干嘛身體發顫,發出不知是哭還是笑得哼哼聲?
「小甜。」他展示哭笑不得完畢,抬頭重新與她對視,「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你都不知道除了你,叔叔阿姨和我爸媽都知道我從小就喜歡你?」
「啊?」以前在旁人眼中看來,他對她應該挺壞的?
如此說來,難道大家都比她早一步知道,他之所以那麼對她,都是出自他想對她好的那些別扭小心思?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啊什麼啊?我們所有人里面最遲純的就只有你,早在我第一次對你實行欺負行為的時候,阿姨就找我去問過話了。」
「那……那時候我媽怎麼說?」她老媽總不會鼓勵他繼續好好努力,用盡全力欺負她吧?老媽要真那麼說,她會覺得她命好苦。
「阿姨找我詢問過事情起因和經過,當我跟她說我不會讓別人害你難過,只有我能欺負你之後,她就說由著我去了,還說以後你的事就拜托我了。」
「當年的你真的好厲害,我好崇拜你,你該慶幸找你聊天的人是我媽。」換作是她老爸,他估計會被吊起來毒打一頓吧?
「是啊,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我還忘了跟阿姨說一句話。」
「什麼話?」
「當然是除了能欺負你的人只有我之外,將來能帶給你快樂和幸福的人也只有我。」
「你現在已經跟我說了,就不用再跟我媽說了,你這遲來的告白,我接受了。」她不可能不接受,她的心早就好像被灌滿了糖與蜜,甜得不得了,就連耳根子也是又甜又軟的了。
「你啊……」他用手掐了掐她的鼻頭,「既然長輩的事讓你覺得安心了,那我們能一起好好談論我們的將來了吧?」
「嗯,好啊。」只要大家都認同他們,那一切好說。
「等我們的事確定下來,我就買間寬敞的房子當我們的新房,這樣我們就能住在一起了,也有地方擺放我那些攝影器材再弄間跟暗房。廚房方面,我會讓人把料理需要的裝潢都弄好,閑暇之余你可以在家里做一下店里的新菜色,這樣好不好?」
「好。」她也想跟他好好住在一起,像這樣分開住,有時候真的稍嫌不滿足。
「嬰兒房是一定要的,不過我覺得你不會那麼早就想要孩子。」
「是不想那麼早要孩子。」她還想多跟他獨處一下,「孩子的事等兩三年後再說?」
「當然可以,然後……」他們一直說、一直說,說了好多。
最後,她已經快要溺死在跟他一起構想的未來幸福藍圖里,不知不覺就在他懷里睡著了。
「甜甜姐,太好了,我還以為這個時間你會忙到沒空接電話。」
午飯時分,也是餐廳里最忙的時候,施甜甜在店里接到了仍留院觀察的姚瑤的電話。
「姚瑤?這幾天天氣突然變冷,外出用餐的人也有點變少,我現在不忙。」
「那就好、那就好。」
「你怎麼了?」
「甜甜姐,我跟你說,我在醫院看到你家黑貓了。」
「我家黑貓?」她家有養貓嗎?過了片刻施甜甜才反應過來,並且十分不好意思地問道︰「你是說阿遠嗎?」
「對對對,就是那個蕭先生,我剛才看到他了,他沒事來醫院很奇怪。」
「你……確定是他?」蕭臬遠有沒有病,她很清楚,不過突然被人說他在醫院出現,她有必要先確認清楚。
「確定,一萬個確定!我雙眼視力二點零,甜甜姐,說真的,你要不要找他問問看?我看他剛才跑得很急,不知道是要去做什麼。」
「嗯,好,我先找他問問看,謝謝你了。」
掛掉電話,施甜甜立刻便打給蕭臬遠,可是不管她打多少次,他的電話都無人接听。
他該不會……真出了什麼事吧?
她不放心,看店里的事情都差不多了,就將剩下的工作交給其它人,自己急忙去了醫院,跟櫃台確認一下,卻發現他沒有住院,而電話仍是打不通,她只好去找姚瑤。
「姚瑤,我跟醫院確認過,阿遠應該不是出事才出現在醫院,但是我打了很多次電話都找不到他的人,我突然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樣吧,甜甜姐,我帶你去我看到他的地方?」
「不用了,你跟我說你是在哪里見到他的。」
「哦,就是從這里出去左拐直走,中間不是有個很大的等候休息區?然後右手邊前往另一個區的大門,我看到他去那里。」
施甜甜按照姚瑤的指示往那個地方走。
蕭臬遠所去的方向也有許多病房,只是應該都是單人病房,更有許多不知有何種用途的房間。
她在這邊走了一會,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更不曾見到蕭臬遠。
想想看,或許只是姚瑤看錯了,蕭臬遠也只是在忙,沒有時間接電話而已。
這麼想著,她想回去跟姚瑤打個招呼就走,可路過某間單人病房時,卻听見里面傳出說話的聲音。
「不要,你不要走!」說話的是名女子,嗓音很柔很細膩,不過語音因情緒激昂蘊含著淒然與顫意。
遠,求你,別走,別走好不好?我……我就只有你!」
小遠?會是蕭臬遠嗎?還是……只是同音不同字?
算了,施甜甜無意偷听別人說話,邁步便想著要離去。
然而,她才跨出一步,就听到里面傳出男人說話的聲音,「你別這樣,我說了會陪你,但是我真的不能一直跟你一起。」
那說話的聲音是分明是她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