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何珍珠一連好多天都是由陌生的轎車送到何氏樓下,這個消息不脛而走,不少人都開始揣測何珍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一位元老級的員工開玩笑地打趣何珍珠問是不是真的,何珍珠坦然地頷首稱是。
于是,不少人知道何珍珠談戀愛了,至于男方是誰,何珍珠沒有說,不過能開得起Bentley的人身家如何都不會差。更何況何珍珠自己本身就很出色,找一個優秀的男朋友也很正常。
不過他們還是很好奇何珍珠的男朋友是誰,後來也不知道哪一位眼尖的員工認出了那車主是誰,韋智文。他的名聲不是很大,一開始听到只當作是什麼名不經傳的百貨小開之類的,再到後來,一些在這個圈子混了很久的人突然想到韋智文和韋氏的關系。
瞬間,不少人沸騰了。何珍珠真是厲害,找了一個這麼厲害的男朋友,人家男朋友韋智文很低調,可韋氏集團不低調啊。
這個消息也傳到了李恩星的耳里,李恩星卻是不信的,之前她去韋氏挽救項目的時候,韋智文對待何氏的態度實在是很無所謂,如果他真的是何珍珠的男朋友,多少會顧忌何氏吧?完全沒有!想到被請出來的場景,李恩星恨得不得了,但偏偏又不能忘記韋智文的身分,這樣的男人如果能拿到手里,能替她增加不少籌碼。
沒有人在何珍珠面前問韋智文是不是她男朋友,而韋氏的人則是這件事情看得格外認真,因為他們的總裁韋智文可是從來沒有跟任何人傳過緋聞的,連一絲絲曖昧也沒有,都要讓人懷疑他是不是GAY。
阿樂敲了敲門,走進了辦公室,將檔交給了韋智文之後,他沒有立刻離開,猶豫了一下,才鄭重地開口,「總裁,最近有些關于你的不好流言在傳,是不是要清理?」
韋智文的頭從檔里抬起,鼻粱上的眼鏡有些重,他拿掉了眼鍰,揉了揉鼻翼。他的度數不高,不過戴眼鏡看文件更清晰,辦公的時候他習慣戴眼鏡,「什麼流言?」
阿樂斟酌了一下用詞,「最近外面都在說你和何珍珠,就是何氏那一位副總裁在交往。」在阿樂的眼中,總裁除了冷酷一點,鐵面無私一點,沒什麼感情之外,其實其它條件都很好,長得帥,學歷高,錢又多,私生活干淨,沒有沾花捻草的不良習慣,真的是一位優秀的繼承人。
至于那位何小姐,呃,風評不是很好,還是忽略不計吧,總之天南地北之差的兩個人應該是沒什麼關系,阿樂覺得為了總裁的名聲,多少得做出一些事來,免得污了總裁的好名聲。至于何小姐,嗯,她沒什麼好名聲了。
阿樂等了半天,竟發現一向在工作時冷酷到底的總裁居然發呆了!
走神好一會的韋智文緩緩地回過神,「為什麼要清理?」
阿樂張大了嘴巴,吃驚過後,支支吾吾地解釋,「你跟那位何小姐沒有關系,這影響你的名聲,主要是何小姐的風評不是很好,總裁還是不要跟何小姐扯上關系……」
「哦?」韋智文挑了挑眉,「誰說我跟她沒有關系?」
阿樂傻乎乎地看著韋智文,「總裁,這是什麼意思?」精明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他不明白總裁的意思呀。
韋智文的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我沒有跟你說過,何珍珠是是我的女朋友,以後是我的老婆,是韋氏集團的總裁夫人嗎?」
阿樂想一頭撞死在豆腐上,哎喲,他剛剛做了什麼?他居然在總裁面前說未來總裁夫人的壞話,他會不會被打死?
韋智文一派溫柔地說︰「還有事情嗎?」
阿樂跟僵尸一樣搖了搖頭,「沒、沒事了 。」
「嗯,出去吧。」
「是。」
阿樂轉身走到門口的時候,背後響起韋智文沒什麼溫度的聲音,「這是最後一次。」
這是警告。阿樂的背後出了一身冷汗,明白地回道︰「是。」
等出了辦公室,阿樂模了模額上的汗水。天吶,嚇死他了,如果不是他跟在總裁身邊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今天是不是就會被發派到非洲去了?以後絕對不能說何小姐的任何壞話,否則的話,他就要被炒魷魚了。
嗚嗚,戀愛中的男人好可怕,不是說談戀愛的男人應該變得溫柔嗎?他們家的總裁有沒有溫柔他是不知道,但絕對變得很護短啊。
朱老先生的眉跳了幾下,看她這熟練的手勢,便知道她氣他是多麼家常便飯的事情了,「遲到?你只有這件事情要交代?」
何珍珠郁悶了。除了遲到,她有做什麼嗎?
朱老先生孩子氣地朝她伸出手掌,「紅包拿來。」
「外公,還沒過年的。再說了,你是長輩,該是你給我紅包才是吧?」何珍珠頑劣地說。
「媒人紅包。」朱老先生意味深長地看她,「我給你介紹了人,你們事情成了,就不用感謝我?」
何珍珠一下子明白了,「哦,你知道了?」
「是啊,我是最後才知道的人。」朱老先生極為不悅地說。
何珍珠算是明白了,于是倒茶的動作一頓,將茶壺放在一邊,「說不定我隨時要分手呢。」
「做媒人的可不保證會一直到你們結婚生子啊。」朱老先生可不接這個重擔。
何珍珠兩手一攤,「那就是,你還好意思向我要紅包。」她一臉的不想給。
「那你的意思是你打算跟我分手?」一道冷聲插了進來。
何珍珠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顫,對面的朱老先生樂呵呵地看好戲,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方笑著轉頭面對黑閻羅般的韋智文,「沒有啊,怎麼會?我的意思是這個紅包向你要比較對。」
「阿文比你大方多了,人家早就將紅包匯到我的賬戶里了,哪像你哦。」朱老先生嫌戲不夠戲劇化,認真地補刀。
何珍珠暗暗磨牙。這一定不是她的親外公,分明是一個假外公!感覺到身上的目光更加的冰冷了,何珍珠轉移了話題,「好餓、好餓,吃飯了。」
韋智文緩緩地收回了目光,慢條斯理地喝起了茶。何珍珠笑咪咪地不當一回事,反正他又不能拿她怎麼樣,她就是這麼大膽,哈哈。
吃完飯,朱老先生照樣丟下了他們兩人先走了,韋智文則是開車送何珍珠回家。開車開到一半,韋智文下了車去了一趟7-11,接著又回來。何珍珠的視線從手機上移了一下,瞄他一眼,見他沒說什麼,又快速地收回了目光,繼續玩手機。
十分鐘之後,他們坐電梯上樓,叮咚,電梯門打開,何珍珠先伸出腳跨出了電梯門,剛想往自己的公寓走去,手腕被韋智文抓住了。
「干什麼?」
韋智文朝她挑挑眉,「你不覺得你該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何珍珠笑著收起手機,扔進了包包里,巧笑倩兮,「為什麼要解釋呀?」
「我得不到你的解釋?」韋智文幽深地筌著她,那雙黑幽幽的眼,說不出的魅惑。
何珍珠的心跳快了一步,在他這樣的目光之下,她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緩了緩,她深吸一口氣,「我不給怎麼樣?還是你現在就想跟我分手?」
她有待無恐的神情實在令人不爽。韋智文一把將她拉進了自己的公寓里,啪地將火氣發泄在關門上,力道極大的作用之下使門板發出夸張的聲響。
何珍珠知道他生氣了,但她面無表情,彷怫他生氣也好,不生氣也好,什麼都跟她沒有關系,但下一刻,這個想法就被推翻了,她被他狠狠地甩到了柔軟的沙發上,還未反應過來,他已經壓了上來。
「解釋,或者。」韋智文同樣給出一道選擇題。
何珍珠正要反駁,卻感受到小月復被某一硬物頂住,她安靜了。都被「槍」逼住了,她該說什麼呢?自然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她不甘地舌忝了一下唇,倏地,感覺到小月復上的某物更為沉重,這種沉重感瞬間壓在了她的心頭上。她立刻頂著壓力,快速解釋道︰「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
「說人話。」他的耐心並不是很多,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
何珍珠在他沒看她的時候地白了他一眼,嘴巴不慢地說︰「分手不一定是我提出來的,也許是你呢,也許你受不了我……」
「我不會受不了你,你的性格一直是這樣,我雖然不喜歡,但是不會受不了。」韋智文誠實地說。
何珍珠瞠目結舌,「你在表白?」她又有一種被嚇到的感覺。
「你的性格很好?」他反問。
「不好。」她很有自知之明。
「所以你該感動,你性格不好,我卻能受得了。」
何珍珠竟無言以對,默默地看著他一會,頗為冷淡地說︰「哦,那真是謝謝你。」一頓,「麻煩你把你的武器移開一下下。」
韋智文挑了一下眉,忽而笑了,笑得彷佛冬日綻放的春花,稀罕、珍貴,他抓起她的手,修長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磨著她的手指,她被他的動作撓得有些癢癢的,下意識地想收回手,他倏然一緊,將她的手指抓得緊緊的,把她的手放入自己的褲子口袋里。
沙啞、性感的嗓音在她的頭頂上響起,「我等了很久了。」
何珍珠的手被迫放在他的褪子口袋里,她繁繁地握成拳頭,盡管如此,她仍然能感受到一股熱浪從薄薄的布料處暈開,幾乎燙到了她的手,令她有些不適,更加用力地握緊拳頭。
「把口袋里的東西拿出來。」韋智文的嗓音迷人、獨特,在她的耳邊誘哄。
終于找到機會可以將手拿出來了。何珍珠的指尖很快撈到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物體,她沒有多想,直接拿了出來,然而在看清她手里抓的是什麼東西之後,她的臉刷地一下爆紅,她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尷尬過。保險|tao!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買的,啊,她想起來了,「你下車就是為了買這個?」
「嗯。」
原來他早有計割,居心叵測!她瞪他,「韋智文,你真不要臉。」
「我也不是很喜歡用套。」韋智文似乎有些這,突然限晴一閃,「可以不用套?」
「當然不可以!」她還沒有作好懷Baby的準備。等等,話偏了。
他突然俯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嬌女敕的肌虜上,令她的腦袋時空白,忘記想說什麼話,「珍珠……」
「干、干什麼?」何珍珠不由得結巴。
韋智文朝她笑了笑,低頭含住她的唇,柔軟的唇瓣在他的唇里輾轉,他溫柔地吻著,時不時地伸著舌尖頂開她的唇,探入進去,找到她的小舌,如蛇一般糾纏而上。
她悶哼一聲,被他用力地壓在沙發上,胸口的氧氯被逼了出來,她幾乎無法呼吸,張著小嘴,任由他在她的唇里囂張地游動,攪弄一浪又一浪的浪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