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頭,別說天底下沒人懂你的心,連老天爺都難懂你的心,一個讓天下人膽寒的雲濤劍仙,對上你要有很大的勇氣,你怎麼有辦法要求一個年輕小姑娘,有這麼大的勇氣去懂你的心?」
「承諾、約定,不分年齡和環境,更何況雲彤沒勇氣嗎?都有勇氣一起和江湖人設計我,玩一場逃婚詐死,卻不願付出勇氣來面對我?」
「這……雲彤或許有錯,但是你也該想想她為什麼會這麼做。」說到這,朝雨丹就很難不跟他好好說說。「大叔,前世你和雲彤差了快一輪的年紀,那是一個斷崖的落差,要懂你得跳崖才行。」她決定用對比的形容,讓他了解這種落差的嚴重性。
「跳崖?」他挑眉了。
「對,跳下去,生死由天不由命了,懂你就是這種感覺。」她很認真地告訴他,他給人的危險和復雜。
「今生呢?」袁牧飛又是撫著她的臉蛋,摩挲著,繼續問道。
說真的,她最討厭他每次老用有趣的眼神打量她,這個袁牧飛雖認定她是妻子,卻覺得她跟小孩差不多,每次笑起來不是叫她小咫尺,就是叫她小家伙,好像她充滿了樂趣!
這真令人不高興,尤其他現在又繼續端出那種「看小家伙講話很有樂趣」的神態,一副很包容小孩胡鬧的大爺模樣。
哼,她才不會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好玩的「小東西」,她一定要擺出認真、不開玩笑,有程度的那一面。
「太公。今生你跟我就是太公和曾孫女的落差,這不得了的,連斷層都沒有,你懂嗎?是天跟地的距離耶,眼楮都不到盡頭的那一種,很虛、很空、很飄渺,你以為站在地上看到天空跟雲就是盡頭嗎?要模得到才算呀。」
「所以要懂今生的我,要付出什麼代價?」
「當然是粉身碎骨呀!」听不懂這麼有程度的比喻嗎?就說吧,他們之間果然有很嚴重的溝通問題,而且原因一定都是在他身上。「瞧,今生要懂你就是這麼可怕。」別讓妯做風險這麼大的事吧。「你懂了吧?天空這種東西,很高、很遠'很無邊,就算有心想懂也沒辦法,因為連邊都構不著呀。」
隨即,雙掌捧起她的面頰,又是用力啄吻過她的唇瓣後,再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
「我很感動,你竟然願意付出粉身碎骨的代價懂我。」
什麼?她沒這意思呀!為什麼是這種發展?
看著她睜得大大的眼,小紅唇也愕張著,模樣真是可愛得讓人想揉到心坎,還有,很想故意再狠狠欺擰一把。
「其實天空不高,一直在你身邊,隨你想怎麼模都行,就像你一直覺得我腿間的凶器太囂張,太用它折磨你,卻不願意跟它多互動,想要模到天空的邊,就從你最不願意了解的地方開始。」
他握緊她一顫的手,不讓她抽回。
「在天外雲邈時,我就希望你模遍我的身軀,多了解這個『凶器』的傳奇色彩,可惜你抵死不從。」
「放手、放手呀!」就怕他真的拉她的手去模凶器,朝雨丹終于受不了地用力抽回手,推開他,又被他雙臂圈回定在膝上。
「你該多試著接近我、了解我,好正視自己的內心。」
「我的內心?」
「你深深愛著我。」
「說真的,我的胃禁不起刺激,別再影響我的胃口。」對他斬釘截鐵的認知,朝雨丹得深呼吸才能再開口。「怎麼樣?你還想說什麼?」見他又是一臉別具深意的表情,她沒好氣問。
「以後別再隨便撈豬撈雞當寵物。」
牙關磨一磨是什麼感覺,遇上他後,她經常在感受,就算想反駁,也怕反駁的結果對自己立場更不利,只能悶悶地咽下喉頭那股郁結感。
「你今日拖慢了對我的承諾。」
「不是準時坐到你膝上了嗎?」她冤枉地喊。
「我和你相處的時間,不希望其他人來打擾,你卻抱著一只豬跟我聊天,再加上貝管家他們進來的時間,前後算起來,一刻鐘。」
「哪有那麼久!」她跳起來,又被雙臂再圈回膝上。
「乖乖陪我喝一刻鐘的酒。」
朝雨丹的唇扁了又扁,神態很不平、很哀怨。
「還記得沒準時的代價是什麼吧。」他的拇指撫著她的唇瓣。「就是用你美麗的唇為酒杯,飲這一刻鐘的酒。」
朝雨丹怎麼會忘記,第一天黃昏時,她就坐在他身邊,不覺得有必要再坐上他的膝,被他深沉犀利的眼神「懾」到她只好乖乖移坐到他膝上,就這麼一個小耽擱,他要她以唇為杯,讓他品嘗這杯茶,最後,一杯茶喝到她衣衫不整,他的一雙手更是游遍她衣下的身軀。
什麼江湖傳說,根本是個江湖死無賴,只是為了滿足他色心大起的懲罰。
「雲彤。」見她動也不動,很不甘心地瞪了又瞪,袁牧飛喚。
「你保證……不亂來。」她忐忑問。這里是古嵐山莊,等會兒要用晚膳了,她不想被他欺負到自己很難堪,最後在古嵐山莊的人面前失禮。
「我從沒對你亂來過,何需保證。」
「你一定不知道睜眼說瞎話怎麼寫吧?」她橫眼看著捏捏她臉頰,又撫著她頸項的手。
「我只會疼愛、呵護我心愛的妻子,何謂亂來。」袁牧飛提醒。「你若不接受懲罰,那就是換我陪你喝這一刻鐘的酒,或許,我們可以先回藍煙霞飛,我想美酒佳釀直接在你身上就飲,一定更醉人。」說完抱著她起身。
「我陪你喝一刻鐘的酒就是。」朝雨丹懊惱喊,听起來就是有更可怕的在等她,一定是很亂七八糟的荒唐,她才不陪他玩yin浪游戲。
袁牧飛只好一派惋惜地繼續坐下。「佳人的身軀佐以美酒,人生一樂,若能盛以琥珀酒液,真會是一杯醉倒天地的絕釀。」他的長指曖昧又暗示地探入她衣襟處,輕輕撫劃著,明明是下流挑逗的話,但那俊美無儔的面容,又是這般自若端肅地說著。
說真的,這種荒yin德性的人,為什麼會被天下尊為劍仙?無言在朝雨丹抿成一線的唇邊,更暗啐在心中,這人年少時一定放浪縱色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囂張得有夠可惡!「我、我不喜歡被干擾,你的雙手在我身上……亂踫的話,我沒辦法……喝得下酒。」
袁牧飛干脆更熱心建議︰「我美麗的妻子如此可口,我很難控制我的雙手,不如你喂來時,與我雙手交握,這樣你可安心了?」
她狐疑地看著他片刻,最後決定接受他的建議,畢竟他真要怎麼樣,她也抵抗不了,但能讓他約束自己,總能讓她安心些。
對他動不動就訂懲罰,朝雨丹又是抱怨地低罵幾聲,很不甘願地拿起桌上的酒斟了一杯就飲,抬頭對上他那得意挑揚的唇畔,真想重咬下去,隨即告訴自己冷靜,別在這時挑起眼前個神級妖孽的色心。
與他雙手交握,確定他的雙手真在身側,她閉上眼,仰首踫到那暖熱的唇,有些小小頓住一下,確定對方真的好好等著她的酒,雙手還與她握著沒打算亂來,才放心地將酒喂入他口中。
下一刻,她瞠大雙眼,她的唇舌被緊緊吮纏住,朝雨丹扭不開頭,悶哼地想推開他,雙手卻被他握住,袁牧飛將她的唇舌深深吮繞一遍才罷休。
當那吮吻的唇離開時,朝雨丹唇內的酒氣都像被他一掃而盡,她的雙手終于可以活動,而他纏吮後的余韻,令唇舌發顫不已。
「小家伙,我還等著你第二杯酒。」
當她還在用力呼吸,好捕足剛剛差點連呼吸都奪走的氣,和被絞纏到發麻的舌瓣,卻听到這個帶著笑意輕喚的聲音,一股惱火竄上朝雨丹心中。
馬上再斟一杯,卻是抬首讓酒液在喉嚨漱洗一遍,漱得嘖嘖有聲,又在嘴中繞好幾圈,隨即故意斜眺他,一副他還敢接這口酒嗎?就是要惡心死他。
當她的後腦勺被扣住,他竟直接覆唇而來時,朝雨丹嚇得口中的酒不自覺咽下喉嚨。
他覆上的唇、探入的舌,以比剛才更重的力道深吮她唇內的一切,她甚至感覺到踫撞在一起的牙齒,她拼命捶打他的胸膛,吮不到半絲酒液,他就改為輾磨她的唇齒,像要用它們來彌補這第二杯酒的損失。
當她終于可以呼吸時,不管他威脅的唇舌還在口鼻上,只想用力吸氣,好可怕,這種品嘗法,根本是想直接讓她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