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錢寶珠今天在下午六點之前就處理完了所有的事情,有易冷杰在,她的壓力也減輕了不少。
她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準備下班。她剛走出辦公室,就發現少了某人,再看看某人的辦公桌上干干淨淨的。她皺眉了,易冷杰逃跑了?她問了小竹,「易冷杰呢?」
小竹回道︰「易助理去何氏談企劃案的事情了。」
一旁的陳秘書接續道︰「總裁,今天何氏舉辦了一場慈善晚宴,易助理收到邀請了。」
錢寶珠的腦海里浮現了何珍珠那個的模樣以及易冷杰小白兔的形象。她神色不明地問,「我沒有收到邀請嗎?」
「呃……」陳秘書驚訝地看她,「當然有,大概一個星期前收到的,我當時問過你,你說不去,讓公關部的去就成了。」
錢寶珠沉思了幾分鐘,看向了陳秘書,「晚點你跟我一起去宴會。」
陳秘書連忙點頭,心里卻想,怎麼這麼突然?
錢寶珠心中想的是,為什麼她要去?但是她放心不下易冷杰這只小白兔跟何珍珠那只大灰狼在一起,她真的很擔心易冷杰會被吃掉。
當錢寶珠到了宴會,第一眼就看到了身姿曼妙的何珍珠以及何珍珠身邊的易冷杰,她的心沉下來了。易冷杰是什麼身分,何珍珠一定知道,但何珍珠知道了,還敢在她的人身上打主意。
錢寶珠心里的怒火蹭地冒上來,也不管身後的陳秘書,大步就朝何珍珠走去,「何小姐。」
何珍珠轉過頭看向了錢寶珠,挑了一下眉,「喲,這不是我風華絕代的寶珠妹妹嗎?」
錢寶珠覺得自己昨天吃的飯都要吐出來了,「不要這樣說話。」
「那要怎麼說話?」何珍珠長得很妖艷,眼楮無辜地眨了眨,長長的羽睫勾出一種勾心動魄的嬌媚,引得身邊的男人看直了眼。
何珍珠這副媚樣看得錢寶珠一陣牙疼。她偷偷觀察了一眼易冷杰,發現他神色不變,看來還沒有被何珍珠這個女人給勾走,她暫時松了一口氣。
但錢寶珠這口氣松得太快了,因為易冷杰的手臂上很快多了一只「蛇女」的手。何珍珠嬌笑地說︰「你家的阿杰真不錯,不僅長得好看,品性還特別端正。」一副她非常喜歡的模樣。
錢寶珠扯了一下唇,「你知道他是我家的,很好。」
「當然知道,誰不知道你養了一個弟弟。」何珍珠朝她曖味地眨眼,迅速地湊在她的耳邊說︰「不過你我心知肚明,這種弟弟在床上可有勁了,你年紀大,能受得了嗎?要不要分我幾個晚上,我幫你分擔。」
錢寶珠冷地看著她,「你想死嗎,何珍珠。」眼楮卻落在易冷杰的手臂上,他怎麼還不將何珍珠的手臂甩開?當樹給何珍珠掛,他真的很有膽子。
「哎喲,什麼弟弟,我們心知肚明,別不好意思。他不僅長得好看,身材也不錯……」何珍珠狀似色色地看向易冷杰。
錢寶珠幾乎要上前撕咬何珍珠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話中有話地說易冷杰是她包養的伴。雖然易冷杰很想爬她的床,可從來沒成功。但現在有一個女人要爬易冷杰的床,錢寶珠發誓,她很想將何珍珠揍得連媽都認不出來。
「嘖嘖,好吧,等你玩厭了,跟我說一聲。」何珍珠風情萬種地朝她笑。
如果錢寶珠是男人,她的半邊身子都要酸掉了,但她是女人,而且很討厭這種滿是風塵味,並意圖勾引易冷杰的女人。她說了一句︰「你去作夢比較快。」
何珍珠非常不要臉地說︰「做過啦。」她語氣可憐地說︰「就是做過了才特別地想。」
錢寶珠被何珍珠的黃腔給震懾到無法說話了,什麼叫做過了?在夢里做過了?因為是在作夢,所以更饑渴了?她很想給何珍珠找一打的牛郎。易冷杰是她的,她絕對不會讓何珍珠玷污了她的易冷杰。
她的易冷杰?錢寶珠剛想完這句話,腦袋里就出現一個大大的問號,易冷杰是她的誰?她早就不把他當家人了,那麼他是她的?易冷杰肯定不是她的啊,那麼她怎麼可以理所當然地將他視為她的呢?
錢寶珠的神色青白交錯,非常難看,她甚至有一種沖動想上去扒了何珍珠掛在易冷杰手臂上的手,順道甩何珍珠幾個巴掌。但這樣的想法是對的嗎?
錢寶珠的心里產生一股濃烈的危機感,但下一刻,她想得更多的是,易冷杰這個混蛋在她來了之後一聲不吭,一句話也沒有跟她說過。他整天勾搭她,想讓她當他女人的他,現在明目張膽地讓別的女人貼著他,他是什麼意思?
心里燒著一股無名的火,錢寶珠不知道這火是怎麼來的,可如果不管,這火一定會將她燒成灰燼。哦,不對,這火已經在燃燒了。此時,她看到何珍珠端了兩杯香檳,一杯是何珍珠自己要喝,另一杯則是給易冷杰……這是想灌酒,好行不軌之事?
易冷杰正要接過番檳的時候,一只白女敕的小手接了過去,而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他挑眉看向錢寶
珠,錢寶珠朝他笑著,明亮的水眸因為怒火而更加的明亮。
「何珍珠,這麼久沒見了,我們得好好喝一杯。」
何珍珠微微不滿,勉強地說︰「好啊,不過等等我要跟阿杰一起喝。」
阿杰嗎?錢寶珠捏緊了高腳杯,揚起下巴,「我們家的易助理不陪酒、不陪睡。」
何珍珠詫異。
易冷杰木著臉,看不出有什麼表情。
錢寶珠一口氣喝了酒,隨手將空杯放在一邊,看向易冷杰,「不走嗎?易助理。」
總裁發話,豈有不走的道理?易冷杰勾了勾唇。
可錢寶珠到底還是小看了何珍珠,何珍珠硬是將她灌得八分醉之後才讓她回去,最後的結果是她帶走了易冷杰,而陳秘書淪為司機先生,開車送他們回去。
回去的路上,陳秘書的眼楮不敢多往後面看一眼,但他的耳朵還是控制不住。于是他的耳邊听了以下的對話。
錢寶珠問:「你覺得何珍珠怎麼樣?」
易冷杰說︰「漂亮。」
「你從來沒有說我漂亮過。」
「何小姐比不上你。」
「你叫她何小姐。」
「嗯,因為關系很一般。」
「很一般你還站在她身邊?」
「我要跟她說企劃案的事情。」
「不要拿企劃案當借口!」
陳秘書的額上冒出一顆顆碩大的汗珠,他不知道原來公司里的謠言是真的,這一對偽姐弟之間果然暗潮洶涌啊。
他盡力做到眼觀鼻、鼻觀心地認真開車,至于耳朵能听到的……哎,他也不想知道太多啊,知道太多是會被殺掉的。
車子一路暢通地開到了錢寶珠所住的公寓樓下,易冷杰強勁的手臂挽起她的腰,跟陳秘書點了點頭,便摟著錢寶珠的腰肢離開了。
錢寶珠異常乖巧地縮在易冷杰的懷里,跟著他上了樓。他先開了她家的門,讓她坐在了沙發上,他則是先去浴室清洗一上散發著的濃郁的酒精味道。
想到這里,他不禁暗笑,因為錢寶珠到了最後,連拿香檳的手都不穩了,直接將香檳倒在了他的身上,這才找到了他們離開的借口。
易冷杰快速地沖洗了一體,便圍著浴巾去了客廳,客廳里的錢寶珠已經倒得七零八落了。他走過去,她忽然坐了起來,怪異地笑著,「嘿嘿……」
听她這笑聲有幾分變態的感覺,他忍著揉額的沖動,「又傻笑什麼?」
「我是故意的。」錢寶珠揚起下巴,一臉的驕傲,「我就是故意將香檳潑在你身上。我很生氣,我看你站在她身邊,我很不開心。」
易冷杰笑著的黑眸彎成了彎月,「哦,不開心?」
「對。」錢寶珠突然想到什麼,癟了癟嘴,「你怎麼都沒攔著我喝酒?你不是最討厭我喝酒,不是不讓我喝酒嗎?你怎麼都不管我了?」她邊說邊哭了,大大的淚珠垂掛在眼角,手指指向他,「你不管我!」
沒錯,他就是不管她了,但偏偏她犯賤想讓他管。以前不讓他管,他要管,現在她想他管,他又不管了。
易冷杰笑著頷首,「是我不對,以後我一定會管你。」他默默地開啟手里的手機,無聲地開啟某個錄音軟件,「你想我怎麼管你?」
他的嗓音听起來很溫潤,讓錢寶珠很陶醉,不禁看迷了眼,這才發現這個男人衣衫不整。哦,不對,是根本沒穿衣服,只圍著腰間的浴巾。她調皮地笑,「拿開浴巾。」
听了她的話,易冷杰笑得更加無害了,「好。」手指一勾,扯下了浴巾。
易冷杰的身材很好,錢寶珠知道他有健身的習慣,他不是那種肌肉很夸張凸起的猛男,而是肌肉恰到好處,看得她眼楮如狗看到骨頭般發亮。
錢寶珠看著他。
易冷杰繼續說︰「例如我看到你,我就想將你拉到床上。」
錢寶珠的視線落在他的笑容上,瞬間她全身發燙,找不到方向了。她嘴硬地說︰「騙人。」
「你可以試試看我有沒有騙你。」
「怎麼試?」她好奇地問。
易冷杰看向她的臥室,「無論什麼事情都要付出代價,你付得出,卻未必承受得起。」
錢寶珠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量,猛地站起來,手往他的胸膛上用力一揮,「你這個騙子,分明是要拐我上床。」
易冷杰笑而不語。
錢寶珠腦袋發暈,卻覺得她眼前的男人很迷人,那果|露的肌膚如月光般晶瑩,黑色發絲下的俊臉更是英俊,難怪何珍珠會看上他。她心里就像是裝滿發酵了的酒,酸得她自己心里直冒泡。
何珍珠看上了他的皮囊,但他的皮囊是她的,他的人是她的。她沒頭沒尾地冒了一句,「你整個人都是我的。」這一刻,錢寶珠氣場全開,霸道、任性。
但易冷杰笑得更歡了,見她走到臥室門口,打開門,朝他眨眨眼,無限風情在她的臉上流轉。她朝他伸手,「做就做,誰怕誰。」
她錢寶珠從小到大沒怕過什麼,他易冷杰是她的,她想染指就染指,用這種跟霸王搶民女似的手段她也不在乎,反正她就是這樣的人。
易冷杰走到她的身邊,大手圈住她的腰肢,灼熱的氣息將她整個人都包圍了。
這一刻,錢寶珠覺得她要融化在他的懷中,太過天真的她不知道,這種程度的火熱還只是煽風點火,更有一種熱,必須要靠易冷杰做解藥才能壓下。
「希望你明天醒來不會後悔。」易冷杰涅潤的舌吮吻著她的耳郭。
錢寶珠半眯著眼,神情嬌媚,任由他吻著,鼻尖的呼吸逐漸變得熱呼呼,「誰會後悔啊?」
易冷杰攬著她的腰了臥室,門靜靜地關上,卻關不住滿室的春色。
隔日,錢寶珠看著熟悉的天花板,好一會才回神,她慢吞吞的如七八十的老太太般坐了起來。
她頭一低,順著被子下滑的那一剎,她看清了身上的痕跡,她腦袋空白地看著那點點青紅。
啪地一下,錢寶珠兩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搞什麼鬼,她作了春夢,作了一個跟易冷杰在一起的春夢。這個春夢不可怕,可怕的是春夢應該是過後了無痕,但此刻,她的身體告訴她可怕的事實。她有可能,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可能性非常之高地跟易冷杰上床了。
錢寶珠忍著放聲尖叫的沖動,顫著小手掀開了被子,她神情呆滯,她真的跟易冷杰上床了!
易冷杰推門來的時候,身上穿著休閑服,一張白面俊臉淺笑地看她,「你醒了?正好可以吃早……嗯,是中餐。」
很好,不僅發生了不正當的男女關系,還糾纏到中午她還爬不起來,「易冷杰,我不是在作夢吧?」
「不是,現在外面天正亮著,有可能是白日夢吧。」他淡淡地說,她期望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那真的是白日夢了。他又說︰「你買來的保險|tao不是我的尺寸,我來不及出去買……」
「什麼?」錢寶珠見鬼似的瞪他,卻發現他的目光一直在她的頸下徘徊,回過神後立刻抱住了被子,「色|狼!」
「我真的來不及,你纏著我,說我不立刻上了你,不是男人,為了證明我是一個男人……」
「閉嘴!」錢寶珠听不下去了,他說得出口,她也听不進去啊。他怎麼能這麼過分,就算她糾纏他,他也該拒絕啊,他一個大男人還能被她給強上了?
易冷杰彷佛看穿她在想什麼,神色有些害羞,「我愛你,你又對我這麼渴望,我忍不住。」
「誰渴望你!」錢寶珠生氣地吼道,卻莫名地牽扯了身體,她好像被過度開發了。
易冷杰拿出藥膏,一邊往她走來,一邊解釋,「昨天我太激動了,好像有些傷到你,我幫你擦藥。」
錢寶珠覺得心灰意冷,他們之間發生了關系就是發生了關系,沒辦法去改變了。她神色冷然地伸手,「給我,我自己擦。」
易冷杰乖巧如綿羊地將藥膏奉上,「那你擦不到的地方記得喊我幫忙。」
錢寶珠整張臉黑了,她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吃了她還不斷提醒她,他吃得太狠了,沒控制牙齒,弄得她很狼狽,便假裝好心地送上了藥膏。他怎麼不負荊請罪,以死謝罪啊?
裝什麼裝。
易冷杰走出門前,突然側過頭,邪惡地笑著,「忘了說,其實昨天啊,我過得很舒暢,你真是令我欲仙欲死。」
啪,是易冷杰關門的聲音。咚,是錢寶珠把藥膏扔在門上的聲音。喀啦,是她節操掉了一地的聲音。她為什麼不听勸,他早就跟她說過了,女生喝酒不好,她為什麼明知故犯,甚至喝醉酒了還來了一出酒後亂性的戲碼?她抱著頭,痛定思痛,她一定不能再喝酒,還要遠離易冷杰。
錢寶珠想著要逃,易冷杰可不會這麼簡單地放過她,今日正好是周末,他便順理成章地在她的家里住下了。
「你可以走了。」吃完了來遲的早餐,錢寶珠便打發他。
易冷杰挑了一下眉,「一醒來就把做了一晚上愛的男人趕走,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錢寶珠的智商、情商都很高,「我對你不滿意。」
「你是對我這個人不滿意,還是對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滿意?」他認真地問。
有區別嗎?她陰郁地看他,「易冷杰,你別以為爬上了我的床,我就會跟你在一起。」
「嗯,知道了。」他點頭。
他的態度這麼好,反倒顯得她是一個下了床就不認帳的壞女人。她的太陽穴抽了抽,深吸一口氣,「昨天的事情是一個意外。」
易冷杰、驚訝地看她,「你不記得了?」
錢寶珠抿了一下唇,心里有些不安,他這話似乎暗示他們之間有隱情。她小心翼翼地問︰「我該記得什麼?」
易冷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拿出手機,點開錄音檔案,一段昨日的對話完整地披露在她面前。錢寶珠想過昨天是酒精的作用,她跟他滾了床單。但是……
有些事情你付得出,卻未必承受得起……
你整個人都是我的。
這樣的對話在錢寶珍的耳邊響起,此刻她才知道,號稱天才的她其實很蠢,明明他在暗示她了,可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經,于是她吃了他,他又甘願被她吃,這件事情就這麼正常地發生了。
不正常,哪里都不正常!不久前,易冷杰跟她說,他不是她弟,不想當她弟,只想當她的情人,以後還想跟她結婚。
現在她已經不把他當作弟弟看了,視他為一個男人。這個念頭剛在腦子里轉了一圈,還沒根深蒂固,就被她又給打破了,很好,現在他們的關系徹底地成為了男女之間的非正當關系。
什麼是非正當關系?錢寶珠想著昨天女流氓似的何珍珠,有一種想戳瞎眼楮的沖動。
何珍珠問︰「你跟易冷杰之間是不是非正當男女關系?」
錢寶珠問道︰「什麼叫非正當男女關系?」
何珍珠給了一個妖艷的笑容,「男的想睡女的,或者女的想睡男的。」
錢寶珠心里哀怨,很好,今天之前她以為是易冷杰想睡她,剛听了錄音之後她才發現,原來她也想睡他,所以他們是互相想睡對方,非正當的男女關系成立,沒有任何借口可以假裝事情沒發生。
看錢寶珠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易冷杰一點也不想好好勸勸她。他猶如暫時吃飽的獅子,正舌忝著爪子,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再飽頓一餐。
錢寶珠終于從錄音中緩過來,神色幽幽地看他,「你開心了吧?」
他笑了笑,「初級目標迖成了。」
她問︰「那麼下一個目標是什麼?」
「我在考慮……」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小月復上。
錢寶珠整個人如炸毛的貓一樣,緊張兮兮地看他,又想到他說昨晚太急了,來不及做安全措施,恨得咬牙切齒。她心里偷偷算了一下,放心了,涼涼地說︰「昨天是我的安全期。」
易冷杰的臉上說不出是失望還是不開心,只淡淡瞥了她一眼,「嗯,我今天會去買。」
買什麼?等想到他要買什麼的時候,她糾結地看他,「我們只是一夜。」
「一切從第一夜開始。」他笑得如偷腥的大貓。
錢寶珠的臉色變了變,「易冷杰,你不要臉,你別想再爬我的床。」
易冷杰額首道︰「好。」剛失身的女人脾氣不是很好,而他最大的優點就是包容錢寶珠的任何缺點,無論她怎麼樣,他都會體諒她。
錢寶珠不知道,她沾沾自喜自己的眼光好,檢了一個好弟弟回來,哪里知道他是登堂入室,養精蓄銳,只待有天將她吃得干干淨淨。
但這一切最令錢寶珠無奈的是,她竟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明明她沒有喜歡他。好吧,也許是她有點喜歡,可她的喜歡難道已經可以接受他成為自己的男人嗎?她心亂如麻,什麼事情都想不通了。
有時候做人真的不能太鐵齒。錢寶珠想道,人本身就是一個很會自我反悔的人,為何要為難自己,說出那樣堅定的話之後又反悔呢?根本是多此一舉。有些事情,有了一就會有二,非常的自然。
當錢寶珠再被易冷杰壓上床的時候,她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在驅使她,而一切的罪惡來源皆是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