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隔天,易冷杰手里提著從菜市場買回來的食材回來。他剛打開門走進屋里,就看到玄關處多了一雙男士皮鞋和一雙女士高跟鞋。
易冷杰靜靜地看了一會,慢騰騰地換了拖鞋走進屋子,客廳里沒有一個人。他將食材放在流理台上,分類放進冰箱里。他想到錢寶珠剛退燒,要吃些好消化的食物,他便將做雞絲粥的食材拿出來,開始煮粥。
等雞絲粥放在砂鍋里炖著,易冷杰拿了藥和水去了書房。他曲起食指敲了敲門,不等里面的回應,直接推開書房的門,登堂入室。
錢寶珠正冷著臉听文秘書的報告,突然看到進來的易冷杰,她莫名有些不知所措,「你……」
「吃藥。」易冷杰冷淡地將藥和水送到她面前。
文秘書適時地閉嘴,和陳秘書兩個人眼觀鼻、鼻觀心地看手里的資料。
錢寶珠耳根子發燙,迅速地將藥混著水喝下去,和昨晚那副誓死不吃藥的神情截然不同。在易冷杰面前,她可以耍無賴,可在下屬前面,她可不能這樣做。他一定是故意的,真是的,越長大,性格越壞了。忍著嘴里的怪怪的味道,錢寶珠的水眸在易冷杰的身上轉了一圈,見他不為所動,很好,連巧克力也沒有,他果然變壞了。
易冷杰接過空了的水杯,無視錢寶珠哀怨的限神,直接轉過身,唇角噙著笑,離開了書房。
錢寶珠是工作狂,連生病也不安分,好好地休息一天都不肯,居然一大早就call了貼身秘書過來開會。呵呵,她這麼有精神,吃藥又這麼痛快,還吃什麼巧克力?巧克力是獎勵乖孩子的,像她這麼不乖的孩子,就沒有吃巧克力的道理。
等錢寶珠處理完了公司的事情,已經是中午了。文秘書和陳秘書起身準備離開,錢寶珠語氣平平地說︰「如果公司有決定不了的事情就打電話給我。」
文秘書和陳秘書頷首,「是,總裁。」
等文秘書和陳秘書走了,錢寶珠立刻轉頭找易冷杰。
易冷杰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腿上放著筆電,修長的指尖在鍵盤上飛舞。
錢寶珠坐在他的身邊,看了一眼筆電的螢幕,他正在投資股票,她便安靜地等他處理完事情。
過了一會,易冷杰停下來,將筆電放在一邊,起身去端雞絲粥,而錢寶珠像小尾巴似的跟在他的身後。她心心念念他沒有給她巧克力的事情,嘀咕地說︰「為什麼不給我吃巧克力?藥很苦。」
易冷杰附也不瞅她一眼,「這里不是你錢氏集團的辦公室。」
易冷杰只說一句話就讓錢寶珠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了,他是氣她不愛惜身體,生病了還將工作帶回家。她無奈地道︰「沒辦法嘛,都是重要的事情。」
「那巧克力就不是重要的事情了?」易冷杰抬頭,給了她一記無解可擊的完美笑容。
錢寶珠瞬間敗下陣來,看他這樣,她能說什麼呢?她只好轉身自己去冰箱里拿出一盒巧克力。突然,一只大掌伸過來,將巧克力放回了冰箱里。
「干嘛啦,不讓我吃巧克力,我自己拿還不行嗎?」錢寶珠任性地說。
易冷杰淺笑,「可以啊。」他指著剛剛盛好的雞絲粥,「巧克力和雞絲粥,二選一。」
易冷杰的廚藝很好,每次吃他做的食物都有一種幸福感。而巧克力雖然也美味,但比起易冷杰做的食物,她更願意吃他做的食物。可她不想讓他太自滿,于是冷著臉不說話。
易冷杰笑著坐在一旁的高腳凳上,端起自己的那一份雞絲粥,愉快地吃起來。
錢寶珠很快就被雞絲粥濃郁的香味給打敗了,她實在沒有辦法再繼續裝高冷,于是她伸手端起了另一份雞絲粥吃了起來,美味的味道瞬間席卷她的味蕾。她喟嘆一聲,「阿杰,我的胃被你抓住了。」
易冷杰已經吃完一碗粥,又舀了第二碗,淡淡地回她,「你的胃對我而巨沒什麼用。」
錢寶珠伸腿踢了他一腳,「易冷杰,我在夸你欸。」
「謝謝。」他回以禮貌的笑容。
錢寶珠無語了,厚臉皮的家伙。她又說道︰「你把我的胃養刁了,以後我要找一個會下廚的老公。」
易冷杰輕笑,「你找一個有錢的老公就可以了。」
「我自己就已經很有錢了,我不需要找一個很有錢的。」錢寶珠吃完了粥,意猶未盡地舌忝著湯匙,將空碗往他面前一放,「我還要。」
易冷杰的目光掃了一眼錢寶珠的唇舌,她的小舌頭還沒有鑽回她的嘴巴里,像個小孩子似的舌忝著唇角的米粒,粉女敕的小舌十分蠢笨,怎麼也舌忝不到那米粒。
易冷杰伸長手臂,指尖刮走她唇角的米粒,而她的舌恰好卷起那米粒到嘴里,他們的動作同時一頓。
錢寶珠覺得舌尖麻麻的,彷佛還殘留著他肌膚的觸感。而易冷杰覺得指月復有些濕潤,她那滑溜、柔軟的小丁香令他的指應有些麻麻的。
易冷杰某住的時間並不長,收回手,便舀了雞絲粥遞給她,「吃吧。」
錢寶珠並沒有因這一段小插曲而感到困擾,她端起雞絲粥,歡快地繼續吃了起來。
易冷杰看著她歡樂的模樣,眉間沉沉的。他心中突然不安了,好像有什麼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
易冷杰對自己的自控能力很滿意,但在錢寶珠身上,他會失控,尤其這段時間,他常常失控。
黑暗里,易冷杰坐在沙發上,指尖的煙緩緩地升起煙霧,他並未吸煙,只盯著那燃燒的煙,神色不明。這感覺很奇怪,他對錢寶珠的感覺發生了變化,今天她的舌踫到他的指尖時,他清楚地察覺到自己小月復緊繃,身為一個成年男人,他明白這是生理反應。
易冷杰焦躁地熄滅了煙,因為想起錢寶珠的唇舌,他的下月復又是一陣火熱,他不得不變換一個姿勢。不對,一切都不對,一切都失控了,他居然對錢寶珠有。他抹了抹臉,這幾乎要摧毀他的意志,當時他甚至想舌忝一舌忝自己的指尖,嘗嘗那上面她殘留的味道。
突然,易冷杰站起來,有些煩躁地走來走去,最終在落地窗前停了下來,望著窗外寧靜的夜色,他的心開始躁動。他轉身往浴室走去,站在蓮蓬頭下,任由嘩啦啦的水打濕他的全身,棉質的家居服不一會便鈷在了身上,更加勾勒出某處突起的形狀。
易冷杰紅著眼看著那一處,恨得咬牙切齒,對誰有不好,偏偏是錢寶珠。這一剎那,他恍然大悟,為什麼他每一次想離開卻離不開,每一次想硬著心腸卻無果,都是錢寶珠惹的禍啊。
錢寶珠什麼時候靜悄悄地鑽入他的心扉,無聲無息地充斥了他的生活的?他以為一開始是習慣,習慣去心疼她、照顧她,到現在他才發現原來不是這樣的,他對她早已不是單純的感激。他從十七歲遇到她,到現在二十六歲,九年的時間竟讓他對她有了非分之想。
易冷杰有些難受地捂著胸口,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喊著她的名字,錢寶珠……
在冷水下沖了一會澡,冷卻了渾身的熱度,易冷杰將濕了的衣衫換下,用毛巾擦了擦身體,隨手抽了一條浴巾圍在,赤腳走到廚房里倒了一杯冷水,咕嚕咕嚕地喝下去,而後將空杯子放在水槽里,一步一步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當易冷杰路過錢寶珠的房間時,他的腳步一頓,下一刻,他鬼使神差地推開她房間的門,悄然地走入她的房間。他看著她閉著眼,睡得香甜,唇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容。他俯首看著她白女敕的小臉,呼吸不禁加重,接著慢慢地彎下腰,在即將貼上她粉唇的時候,停了下來。
錢寶珠黑色的發絲散在枕頭上,露出飽滿的額頭、小巧的鼻尖,最後易冷杰的目光停駐在那柔軟、粉女敕的小嘴上。她的臉他明明看了無數次,他知道她長得漂亮,但從來不知道她的漂亮會在此刻如罌粟般誘惑著他。他能聞到她身上牛女乃沐浴乳的味道,香甜的滋味令他一點一點地低下頭。
易冷杰的薄唇貼上錢寶珠的唇,觸感柔軟、滋味甜蜜。他的心里彷佛住了一只蝴蝶,搧著翅膀,令他心神蕩漾。
易冷杰不禁加重了力道,重重地吻著,舌尖輕舌忝著她優雅的唇形,剛剛冷卻的猛地爆發出更加熾烈的火花。他吮著她的唇,那似雪糕融化的感覺令他血液似滾燙的水一般沸騰。
易冷杰的腦海里浮現出錢寶珠卷走米粒的小香舌,他的舌尖輕輕挑開她的唇瓣,甜美的滋味令他的呼吸越發沉重,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她的滋味這般的甜美。他的舌尖鑽入她的嘴里,尋找著她的小香舌,溫柔地與之交纏。
錢寶珠的呼吸變得急促,好幾次她無意間張開小嘴,方便他的侵入,更發出淺淺的喘息聲。他就如一個小偷,在發現她快要醒來時慌亂地退開,在發現她並未清醒時,他又大著膽子,邪惡地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