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玉念叨了華榴泉,面上突然一紅。華,乃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意。榴,應是取自石榴多子多福的富意肥?想不到就連他為這浴泉隨便取個名,居然也這般讓人听了,就覺得格外幸福、美好。
「娘娘,這些東西就放在這了,奴婢去外頭守著。」說著,留蘭朝她做了個鬼臉,笑著跑了出去。
什麼東西啊?何玉玉好奇地走過去翻看了一番。什麼啊,這、這是一襲薄到透的白紗裙,而且除此之外,再沒有褻褲、肚兜之類的了?
何玉玉瞪大了眼晴,接著她突然咬著唇笑了。好吧,就看在這第一,他與賢妃並沒有舊情復燃的分上,以及最近他也都沒去沈昭儀和王美人那兒的分上,那她就呃,那個……就是好好犒賞他一下。也許,這也是種手段呢,說不定她放開一點,好好侍候得他舒服了,以後就能牢牢地鎖著他,教他再也看不上別的女人。
何玉玉紅著臉,拿著那條白紗裙子去了屏風後頭。
不多時,謝元德匆匆過來了。他一進浴泉室,就看到了紗面屏風後頭有個女人好像在換衣裳?
謝元德試探地喊︰「玉玉?」
「啊?等一下、等一下,你不要過來,我不準你過來。」何玉玉驚慌失措地叫喊了起來。他怎麼來得這麼快啊?她都還沒有換好衣裳呢。
其實擋在她身前的屏風是用繡了蘭草的白紗制成,所以謝元德是可以看到屏風後頭的她正在慌亂地換著衣裳。
他放下了心,又有些期待,三兩下除去了自己的衣裳,然後下了水。可是……他都坐在浴池里等了好久了,她怎麼還不出來?
「玉玉?」謝元德輕喚了一聲。
屏風後頭靜悄悄的。
「玉玉?」謝元德又輕喚了一聲。
「嗯。」她終于心不甘、情不願地應了一聲。
謝元德笑道︰「過來,到夫君這來。」
何玉玉猶豫了半天,最後抱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態,鼓足了勇敢氣從輕薄的紗帳屏風背後走出來。她穿著一條白色的綢裙,裙子光滑如珍珠,隨著她的走動,綢裙彷佛流動的光華,襯得她似攜光而來,美艷不可方物。
謝元德滿眼的驚艷,望著她款款地走過來。
何玉玉走到岸邊停下,緊張地抓著裙子。
謝元德向她伸出手,「下來。」
何玉玉握住他的手走到水里,裙子吃了水往下墜,將她的身材顯露無疑。
他的眼眸中冒出了火花,不由得驚嘆,「玉玉,你真美。」
她羞澀不已,轉身想走開一點。他輕笑,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拉到自己懷里,頓時水花四濺,濺了兩人滿臉。
何玉玉嚇了一跳,低低地啊了一聲,心跳驟然加快,粉臉紅通通的,水珠順著她的臉頰流下,在下巴處匯聚成一滴,要墜不墜。
謝元德閉上眼晴,吻住她的雙唇,輾轉反側。
何玉玉緊緊貼著他火熱的身體,薄薄的裙子像是要燃燒起來,眼前的男人就是她心心念念多年的男人啊,想到此處,她不免情動,嘴唇微張,他趁機而入,與她唇舌纏綿。
……
第二日,何玉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身邊已經沒有謝元德,枕邊擺著一只小小的香爐,散發著隱隱約約的沉木香。
何玉玉渾身酸痛,簡直不像是自己的了。想到昨晚她的放縱和兩個人的瘋狂,她的心又快速地狂跳了起來,心尖尖上有一股酥麻的感覺涌上來。
謝元德太勇猛了,她昨晚被他折騰得死過去又活過來好幾次,但是她似乎有點喜歡上這種感覺了。她喜歡他緊緊抱著她,喜歡他親吻,喜歡他啃噬她的耳垂,喜歡他帶給她那種極致的歡愉感受。她似乎又有點想他了,想他狠狠地佔有她。
何玉玉覺得自己變了,這種想法好羞恥啊。她一把將被子拉上來,整個人躲在里面,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她這到底是怎麼了?明明是她想要好好主動一點的,讓他沉迷在她的「功夫」之中的。為什麼到了最後,老是變成了他主動,然後她沉迷在他的「功夫」之中了呢?
啊啊啊!何玉玉,你好沒用啊,你什麼時候才可征服他_。何玉玉狠狠地捶了幾下枕頭,然後又把自己的腦袋躲到了枕頭底下。好丟臉啊,為什麼一想到他,她就覺得身體有點發燙呢?
外面傳來腳步聲,接著何玉玉听見留蘭行禮的聲音和謝元德的聲音。糟了、糟了,怎麼剛想到他,他就回來了,不行,讓他看到自己這副樣子該有多害羞啊,怎麼辦?
何玉玉想了想,干脆就裝睡好了。于是她趕緊從被子里鑽出來,閉著眼楮裝睡,藏在被子里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千萬別看穿她的心思啊,如果他知道她這麼想要他,他會嚇到吧。
謝元德上朝完回來,想著跟何玉玉共進午膳,誰知一回來就听留蘭說她還沒酲,忽然就有些擔心。咋晚他沒忍住自己,還那麼大力,會不會讓她的箭傷又裂開了?他一把掀開簾子,「玉玉?」
何玉玉緊張得要命,閉著眼晴,一動也不動。
謝元德越發擔心了,他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有點燙,臉蛋也有些紅,像是發燒了,「玉玉?」
何玉玉還是沒動。
謝元德對留蘭道︰「快去叫太醫來。」
背對著他,躺在床上的何玉玉听到他的話,有些不解,心想,叫太醫來做什麼?
「是。」留蘭被謝元德的表情嚇到,什麼都不敢問,轉身就往太醫院跑。
謝元德掀開被子,伸手去解何玉玉的衣裳,他要看看她的傷口是不是崩開了。早知道昨晚他就該溫柔一點的,若是她因此而傷口裂開,他會很內疚的。
他的手按在何玉玉的月復部,掌心滾燙,像一粒火星,燙得她立刻睜大了眼楮。
「皇上,你、你要干什麼?」難道他要白日宣yin嗎?若是被太後知道了,太後肯定會責怪她的。
謝元德吃了一驚,「你醒了?」
何玉玉感覺非常宭迫,「啊,對,我剛醒。皇上,你回來了啊?」她推開他的手,坐了起來,慌慌張張地將衣裳扯到一起,遮掩春光。
「轉過去。」謝元德道。
何玉玉立刻緊張起來了,「干嘛要轉過去?」難道他又想這樣那樣了?咋晚雖然很刺激,但是,大白天的她著實不習慣呀。
謝元德干脆月兌了鞋上床,走到她身後坐下來,將她的衣裳掀起來。
何玉玉羞澀不已,「皇上,大白天的,不妥吧?」
謝元德沒說話,細細地檢查她的箭傷,他用手指輕輕摁了摁,沒有異常,才放下心來。
「還好,傷口沒事。」謝元德放下她的衣裳,問道︰「什麼大白天的不妥?」
原來是檢查箭傷啊,她誤會了,真是太丟人了。何玉玉模了模臉,懊惱不已。
謝元德從她背後伸過頭來,見她臉紅得要滴血,眼中春意難掩,方反應過來,原來她想著的是……他微微一笑,湊到她耳邊,「你在想我?」
何玉玉連忙否認,「沒有。」
「真的沒想?」
何玉玉搖頭,「沒有、沒有。」
謝元德的手從她的衣擺伸進去,捉住了她的,「可是我想你了。」說罷,舌頭在她的耳朵上打轉。
何玉玉按住他的手,兀自強辯,「沒有就是沒有,才沒有想你,唔……」
謝元德吻住了何玉玉,接著舌頭往下,順著下頷來到她的脖頸,在跳動最快的地方舌忝了舌忝,然後吮吸。
何玉玉感覺自己像是被捉住的獵物,面臨被吞食的後果,心跳快得像擂鼓。
謝元德從背後抱著她。何玉玉呼吸變得急促,「別、別,這是大白天的呢……」謝元德不理,繼續親吻她,何玉玉不由得想起昨夜的瘋狂,渾身燥熱難受。
「皇上,太醫來了。」留蘭的聲音忽然響起,何玉玉嚇得渾身一激靈。
「滾。」謝元德的語氣中滿是火氣。
留蘭嚇得領著太醫退開,一直退到院子里,二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屋子里,謝元德快速扒掉自己的衣裳,欺身壓了上去。
「不要,嗯……」他的動作霸道又強勢,何玉玉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她緊緊捉住被褥,承受著他的狂風暴雨。
拔步床發出有節奏的聲音,芙蓉帳內春意榮榮。他強大而霸道,她則如藤蔓攀附著他、迎合著他,將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他,隨著他的節奏起起伏伏。
緊要時刻,何玉玉的腳尖緊緊蜷起,然後慢慢松開。
謝元德伏在她的身上喘息著,兩具火熱的身體交疊著、流著汗,散發著醉人、迷離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