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況一解除,歐盈盈緊繃的身子,頓時松懈下來。
她神色別扭的瞥向蘇允恆,說︰「你不應該幫我的。」
「我不幫,誰幫?」他淡淡反問。
她一怔,心頭微蕩。他的口氣,說得像是她是他的責任一般……
「你不怕丁阡佩到處亂講嗎?」她反過來替他擔心。
「如果會怕,就不會幫。」他說。
她咬咬唇,鼻尖頓時有些泛澀,可她忍住了,不願表現出來。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自從她落魄之後,過去罕少從她嘴里吐出的字眼,說得越來越順口了。
請。謝謝。對不起。過去那個跋扈的蘇盈盈,絕不可能對任何人說。
「既然你知道這麼做會惹麻煩,在做之前為什麼不先好好思考?」他態度嚴峻的責備起來。
「她設計我,憑什麼我不能當面跟她翻臉?」她倔硬的反駁。
「因為你已經不是蘇盈盈。」他毫不留情的點明事實。
聞言,嬌顏微微刷白,她冷著臉,抿緊紅唇,撥開肩上的大手,甩身走進電梯。
蘇允恆跟進電梯,早習慣她的臭臉相對,不以為意地說︰「你應該習慣了吧?」
她不回應,兀自按下大廳鍵,看著面板顯示樓層數字。
「其實你滿幼稚的。」他故意說。
果不其然,她隨即撇首一瞪,「你說什麼?」
「你滿幼稚的。」他從善如流的重述一次。
「蘇允恆,我哪里幼稚?」
「從你過去對我做的種種行為來看,你真的很幼稚。」他煞有介事的分析起來,「其實要毀掉我很容易,但是你不夠狠,只會做些讓我難堪的事,你那些小動作,只對我媽有用。」
她不敢置信的冷哼,「是嗎?如果是這樣,那你干嘛一直對付我?干嘛一直害我丟掉工作?」
他笑了。「你不就是想弄到我這輩子抬不起頭嗎?可惜我臉皮夠厚,從來
「小姐,請問還有需要報警嗎?」不明白個中糾葛,被晾在一旁的公關人員尷尬出聲。
怎料,丁阡佩惡狠狠瞪了公關人員一眼,甩頭就走。
「對小姐很不好意思。」見狀,公關人員只好向蘇允恆與歐盈盈道歉,帶著警衛一同離開。
狀況一解除,歐盈盈緊繃的身子,頓時松懈下來。
她神色別扭的瞥向蘇允恆,說︰「你不應該幫我的。」
「我不幫,誰幫?」他淡淡反問。
她一怔,心頭微蕩。他的口氣,說得像是她是他的責任一般……
「你不怕丁阡佩到處亂講嗎?」她反過來替他擔心。
「如果會怕,就不會幫。」他說。
她咬咬唇,鼻尖頓時有些泛澀,可她忍住了,不願表現出來。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自從她落魄之後,過去罕少從她嘴里吐出的字眼,說得越來越順口了。
請。謝謝。對不起。過去那個跋扈的蘇盈盈,絕不可能對任何人說。
「既然你知道這麼做會惹麻煩,在做之前為什麼不先好好思考?」他態度嚴峻的責備起來。
「她設計我,憑什麼我不能當面跟她翻臉?」她倔硬的反駁。
「因為你已經不是蘇盈盈。」他毫不留情的點明事實。
聞言,嬌顏微微刷白,她冷著臉,抿緊紅唇,撥開肩上的大手,甩身走進電梯。
蘇允恆跟進電梯,早習慣她的臭臉相對,不以為意地說︰「你應該習慣了吧?」
她不回應,兀自按下大廳鍵,看著面板顯示樓層數字。
「其實你滿幼稚的。」他故意說。
果不其然,她隨即撇首一瞪,「你說什麼?」
「你滿幼稚的。」他從善如流的重述一次。
「蘇允恆,我哪里幼稚?」
「從你過去對我做的種種行為來看,你真的很幼稚。」他煞有介事的分析起來,「其實要毀掉我很容易,但是你不夠狠,只會做些讓我難堪的事,你那些小動作,只對我媽有用。」
她不敢置信的冷哼,「是嗎?如果是這樣,那你干嘛一直對付我?干嘛一直害我丟掉工作?」
他笑了。「你不就是想弄到我這輩子抬不起頭嗎?可惜我臉皮夠厚,從來不在乎那些閑言閑語。還有,當初在美國的時候,會讓你安插的眼線一再得手,搞得我像是扶不起的阿斗,全是因為我不想跟你斗。」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瞪著他臉上那抹刺眼的笑容。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真心要跟你斗,你是斗不過我的。」
「什麼——」
「所以你應該感到慶幸。」
越听越火大,她氣得想踹他一腳。「有什麼好慶幸的?」
他淡笑,薄唇微掀,泰然自若地說︰「慶幸我愛上你。」
她怔住,心口一跳,紅暈在兩頰漾開。他這是干嘛?莫名其妙亂告白,他是鬼上身嗎?
正想反駁些什麼,電梯抵達大廳,歐盈盈只好作罷,扭頭大步走出電梯。
蘇允恆邁動一雙長腿,毫不費力的跟在她身後。
「你還是一樣這麼沒禮貌。」
听見身後傳來他的指責,歐盈盈煞住腳步,火大的回身瞪去。
「你別跟著我行不行?」她只想跟他劃清界線。「剛才我幫了你,你一點表示都沒有嗎?」他挑眉。
「謝、謝。這樣可以嗎?」她語氣又凶又嗆,絲毫不像道謝。
「真沒禮貌。」他目光清冷的下評語。「蘇允恆!」
正想發飆,怎料,那個一臉傲慢得很欠揍的男人,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拉著她穿越車水馬龍的馬路口。
「喂——」他想帶她去哪里?
錯愕的瞬間,被握住的縴手,卻是此生前所未有的踏實。
他的掌,好大,好暖,緊緊包覆著她的手心,當身邊的人全因她失去一切而離去,最後握住她手的人,竟然是他……
混亂的奔跑中,歐盈盈怔忡地瞪著他的後腦,喘跳的心口,流淌著不曾有過的溫柔。
蘇允恆牽著她,奔進一條無尾巷里,兩人腳步方停,氣息喘亂,尚未平穩,他的大手卻捧起她的臉,俯身吻住她。
真的快不能喘氣了……她伸手拍打他的胸膛,臉頰漲紅,眸光盈霧,雙唇因他的擷取而綻放。
他將她壓上後方的防火牆,雙手緊捧她的頰,幾近貪婪地吸吮,放肆的啃吻。
她仰起臉,嬌顏瑰艷,原本拍打他胸口的雙手,已逐漸軟下,改而緊揪住他身上的開襟風衣。
舌與舌進行著無盡的糾纏,絲線般纏繞,彷佛想這麼融化在彼此唇里,再也分不開彼此。
直到耗盡胸中的氧氣,他才退開身。星海般深邃的雙眸,在低沉的喘息聲中,緊緊鎖視著她。
她靠著身後的水泥牆,浩瀚藍天之下,只看得見他一個人。
「你真的很沒禮貌,連一聲謝謝都可以說得這麼敷衍。」他沉沉啟嗓,沙啞的聲,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她喘著氣,混亂的思緒逐漸回籠,不敢置信的驚愕,以及管不住自己的憤怒,交混著涌破胸口。
「你瘋了嗎?!」她焦慮的左右張望。「萬一被別人看見——萬一有媒體發現怎麼辦?」
「我都不怕了,你有什麼好怕的?」他微笑。
瞪著那張毫無所謂,甚至有點痞的俊美臉龐,她又氣又惱,松開了他的衣襟,轉身想走。
一只手臂打橫而來,硬是攔住了她。
她轉正身,瞪著正在壁咚她的家伙。「你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里?」
他湊近高大身軀,將她困在雙臂之間,不斷縮小範圍,直至嬌小的她完全被囚于他的胸懷間。
「我去相親。」他垂下長長睫毛,漂亮無瑕的臉龐在陽光下,熠熠發亮,彷佛一尊瓷像。
她一震,心頭隨之擰緊,安靜了好片刻才開口︰「跟何姿瑜?」
他不坑聲,算是默認。
「順利嗎?」抑下喉間的苦澀,她若無其事地問。
「不順。」他答得簡潔。
「干嘛?嫌她不夠漂亮?還是沒有倪佳瑋溫柔?」明明是想嘲笑他,話一出口,卻變了調,听起來又酸又澀。
燦陽將那雙優美的眼睫染上金色,黑眸盈滿笑意,眼前的男人,俊美得不真實,令人震懾。
他說︰「我根本沒見到她的面。」
她愣住。「你……你爽約了?」
「你說,這會不會是你設好的局?」他目光炯亮,用著認真考究的語氣,質問她︰「這是不是你新想出來的計謀,故意挑在我相親的地方,故意挑那台電梯,故意讓我撞見,目的就是為了摧毀我的人生?」
她被這一連串荒謬至極的推論,听得目瞪口呆。
「蘇允恆,你是神經病嗎?!這些巧合,最好是設計得出來!誰要破壞你相親!我又不是吃飽撐著——」
「你一直以破壞我的人生為樂,不是嗎?」他含笑反問。
想起從前自己干下的那些劣事,她當場一噎。
「我……我現在才沒有!」她紅了臉,別扭又倔氣的解釋,「我早就認清事實了,怎麼可能再破壞你的人生!況且,我哪來的立場跟資格破壞?」
當她在社交場合出糗,那個喊了近三十年的父親,不僅冷眼旁觀,而且還是那場出糗大戲的幕後推手時,她便已心死。
那一刻起,她徹底覺悟,這輩子不可能再當回蘇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