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房間里漆黑一片,只有窗外月光落進來,將房間內染上一層清冷冷的光。床上卻打得火熱,兩個身軀正交疊著,不時發出曖昧的喘息聲音。
突然,房間的門吱一聲開了,一抹小小的身影溜了進來,「爸比、媽咪?」
怯怯的、稚女敕的聲音讓床上兩個人渾身為之一顫,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不約而同地望向床邊。他們三歲的小女兒小乖正眨著黑溜溜的大眼楮看著他們,似乎用她小小的腦瓜在分析爸爸、媽媽這個樣子是在打架還是在玩游戲。
意識到這種兒童不宜的畫面正被女兒闖入並看光光,鐘琰與凌可凡一時懵了。還是鐘琰這性格沉穩,能顧全大局的人反應較快,他爬下凌可凡的身體抄來一條浴巾裹住自己,走到女兒的面前半蹲下,「寶貝,你怎麼不乖乖睡覺?」
「我想爸比和媽咪了。」小乖稚女敕的聲音仍然怯怯的,似乎被爸媽剛剛發出的喘息聲音給嚇到了。
「好,爸比和媽咪都在啊,所以寶貝也乖乖回公主房睡好不好?」鐘琰抱起了寶貝女兒,輕聲哄道。
「爸比、媽咪,你們剛剛是在打架嗎?」小乖一臉擔心地問。
鐘琰忍不住想笑,可是他還是忍住了,「不是,爸把和媽咪在……給你做一個小妹妹出來玩哦。」
「咳咳。」凌可凡忙用咳嗽提醒鐘琰注意說話,這段時間她想在事業上大展拳腳,不想再懷孕。
「真的嗎?我要跟小妹妹玩。」小乖笑得很開心。
「那寶貝先回去睡覺,爸比和媽咪繼續努力。」鐘琰抱著女兒,往房門外走去。
凌可凡總感覺不妥,如果女兒跟家中長輩說這件事,她就死翹翹了,她真的不想再生了啦。
鐘琰很快回來,關上門,他便扯掉身上的浴巾重新覆在凌可凡的身上。
「我們繼續。」
凌可凡制止鐘琰,「先別鬧,你剛剛跟女兒說在做寶寶,你有沒有想過女兒可能會跟爸媽他們說的後果?」
「兩兒一女不算多,那就再來一個好了。」鐘琰想起幾年前,凌可凡逼著他跟她造人,害他情急之下連闖幾個紅燈才找到飯店,誰知道飯店客滿,讓他控制不住,在車子里就要了她。
現在他不在乎了,反正這個女人一輩子都是他的女人,也不差她懷孕那一年半載,他就是要讓她知道他的厲害。
「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到時候我懷孕要十個月,產下寶寶又要照顧好長一段時間,你到時想踫我一下都難哦。」凌可凡故意給鐘琰打預防針,「十個月可不是一時半刻哦。」凌可凡繼續補充道。
鐘琰意志動搖,手伸向床頭櫃的抽屜準備拿保險|tao。
「你這樣就是騙女兒哦。」凌可凡一臉促狹地笑。
「那到時我就跟她講,工程浩大,需要很多時間就好了。」
「你耍賴皮。」凌可凡咬著嘴唇抗議。可是下一刻,她唇邊逸出的便是一聲申吟。
在這寧靜而美好的夜里,申吟聲一直持續著。
隔日,恰好是家庭聚餐日。
一家人齊聚一堂,鐘家父母與凌家父母坐在一起談笑,三個孩子則圍在大人身邊你追我趕,鬧得正歡,鐘琰則在廚房幫凌可凡的忙。選擇在家里做飯吃,是凌可凡的主意,最近她報名廚藝班,又學了幾道菜,想在家里露幾手,好讓大家都夸夸她是一個賢慧的妻子。這時,客廳里面一陣稚女敕而嘹亮的童音,在唱著幼稚圜教的歌曲。
鐘琰與凌可凡看出去,看到女兒正站在沙發上,給家里的長輩唱歌,長輩們都笑得東倒西歪,開心不已。他們相視一笑,為他們的寶貝女兒感到驕傲。
「好了,爺爺、女乃女乃、外公、外婆,小乖唱完了,輪到哥哥唱了。」小乖也是一個喜歡惡作劇的寶寶,雖然才三歲多,可是腦子里面都是些古靈精怪的想法。知道哥哥們最不愛唱歌,她偏要讓他們上台。
「小乖,你是妹妹才要唱歌,我們是大哥哥,不用唱。」對從小就在大人面前獻藝、賣乖的妹妹,兩個哥哥都不買她的帳。
「哼,小乖很快就不是妹妹了。」小乖雙手插腰,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凌可凡豎起了耳朵,女兒的話,讓她如吃一顆地雷,她胸口突突地跳著,感覺就要炸開。
「哦,不是妹妹了?那是什麼?」長輩們都很疑惑。
「就是姊姊了啊,哈哈哈。」小乖笑得很開心。
長輩們都你看我、我看你,很快便抿起唇角偷笑。
凌可凡握著鍋跟勺,狠狠地瞪了鐘琰一眼,恨不得即時修理他。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鐘琰笑得快要岔氣。
吃飯的時候,鐘母挾起一只雞腿放到了凌可凡的碗里,「可凡,接下來你又要辛苦羅。」
「嗯?辛苦什麼?」凌可凡還沒反應過來。
「給幾個小孩添弟弟、妹妹啊。」鐘母的臉上帶著無法掩飾的笑。
「呃,那件事啊,那個,只是……」凌可凡感覺頭腦一片混亂,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媽咪,我要妹妹哦。」小乖坐在餐椅上,一本正經地說。平時都是兩個哥哥一起玩,一起欺負她,她要有個伴,她要有個跟屁蟲妹妹。
凌可凡啞然失笑,在一臉認真的女兒面前忙點頭,「是、是,給小乖添個妹妹。」
「那這幾天我們幫忙照顧三個孩子,好讓你們可以專注點怎麼樣?」凌母調侃女兒道。
凌可凡還沒喊出聲來,鐘琰的聲音已經搶在了她前頭,「那就謝謝媽了。」
「可惡。」凌可凡狠狠地在桌子底下踢了鐘琰一腳。
鐘琰忍著痛,這個老婆果然欠教訓。不過他還是陪著笑,誰教他愛她,愛得那麼深,愛到骨子里面去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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