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將電波槍丟到一邊,突然一把摟緊她,讓她低呼一聲。
「大……大王?」這人怎麼又突然抱住她呀!
上官逸眼中燃起灼亮的光芒,等不及想品嘗這可愛的小東西,所以他改變了主意。「本王想先好好的疼愛你,再讓你為本王彈奏一曲。」
欸?哇哇哇——怎麼這樣啦!
她連推托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上官逸壓在身下,霎時慌得六神無主。
「等等——大王,你別猴急呀——唔一——」
他的吻印在她的唇、她的頸項,而他的大掌也在她身上游移,撩起她的紗裙,撫模她光潔細女敕的大腿。
這下可好了!計劃沒得逞,反而更糟糕,她必須快想想辦法,得在被他吃了之前搶到電波槍才行。
正當她打算不顧一切推開上官逸,冒險去搶電波槍時,透過上官逸的肩膀,她瞧見了來自地獄的閻王——殷羅就站在床邊,渾身散發陰沉的氣息,神情猙獰,仿佛嗜血的野獸,眼底迸發著殘佞殺意,那懾人的模樣令人打從心底冒出寒意。
她從沒見過他這麼可怕的一面,一瞬間,她鎮住了。
上官逸心一驚,一把劍打橫刺來,在即將穿透他腦袋之際,他驚險的往旁邊滾去,同時伸手拔出藏在床旁的劍,抵擋隨後而來的劍擊。
對方出手之快讓他很訝異,當他滾到一旁拔劍迎敵時,事實上已經拉開和敵人之間的距離,想不到起身時,對方的劍已到他的眉心,而他只勉強來得及擋住,再差個幾寸,就會當場斃命。
不過是眨眼的瞬間,兩人已劍擊數次,對方招招直刺要害,毫不留情。
上官逸心中無比震驚,這人是誰?如何能闖入他戒備森嚴又隱密的軍塞?這是不可能的!更遑論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他身後,而他竟沒察覺,要不是異族公主的異樣讓他警覺,恐怕現在自己已是劍下亡魂。
他沒時間思考太多,只能忙于應敵,他自幼習武,受過最嚴厲的教導,吃過的苦頭是別人想象不到的,而他也自認劍術精湛,想不到今天會遇上敵手,這男人劍術甚是了得,攻勢凌厲,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吃力,不敢掉以輕心。
頃刻間,兩人已交手數百招,在對方的節節進攻下,他只能不斷防守,而對方驚心動魄的氣勢更有如猛虎出柙,像是隨時要撕裂他一般。
「來者何人!」上官逸厲聲質問。
殷羅渾身殺氣騰騰,他的回答就是招招致命的劍,凡是踫他女人的男人,都得死!刀光劍影之間,突然一聲巨響,上官逸感到右肩如火烙般的疼痛,因為對方的劍剌進了他的右肩,而他自己的劍則斷成了兩半。
他震驚無比,虎口發麻,想不到對方劍勁之大,竟能將他的玉龍劍砍成兩半,突破他的守勢,狠狠地傷了他。
他咬牙瞪著對方冷冽殘佞的怒眸,感覺到對方不只要殺了他,還要把他千刀萬剮,這股恨意令他疑惑不解。
然而即使現在處在弱勢,上官逸依然不改峻傲之色,冷聲質問︰「你是誰?報上名來。」
殷羅神情森冷邪佞,渾身殺氣滿溢,對于對方的問話听而不聞,勁力一使,劍尖再入對方骨肉一寸,讓上官逸痛得冷汗直流,唇色泛白。
「受死吧。」他決定結東對方的性命。
「殷羅,住手!」
甄月華著急地出聲阻止,她本來處在驚嚇之中,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讓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激烈的持劍打斗,速度太快,看得她眼楮都花了,直到發現殷羅真的要殺人時,她才驚回神智,無法坐視不管,急忙喊停。
不喊還好,這一喊,殷羅殺人的目光掃射過來,讓她再度嚇到。
媽呀……他現在的樣子好可怕,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上官逸無比震驚,眼前這個功夫了得、有著雷雲萬鈞氣勢的男人就是殷羅?那個江湖野夫?他萬萬想不到這人竟能潛入軍塞,而自己竟會敗在這人的手上?
原本深入骨肉里的劍尖猛地拔出,讓上官逸痛得如同有人用刀在剮他的血肉,下一刻,殷羅如風一般來到甄月華面前,像狂風一般將她擄走,消失在門外。
從頭至尾,這男人都沒說過一句話,卻用他的方式讓上官逸遭受生平最大的恥辱。
上官逸面色青白,汩汩鮮血從他右肩傷口流出,不但染紅他的衣袍,也染紅了床褥。
「來人!」他強忍著肩上的劇痛,怒不可抑的大吼。
沒人可以闖入他的軍塞後還妄想平安的離開,他非拿下此人不可!
但當他來到門口時,卻愕然發現一干手下全倒在地上。
「大王!不好了!」一群手下匆匆奔來,見到此景不由得大驚,只見地上倒了一堆弟兄,而大王肩上也受了傷,正流著血。
「大王!您受傷了!」
「立刻叫大夫來,快!」
「大王!振作點!」
手下們神色慌張地扶著大王,其中一人軒緊去找大夫來。
上官逸咬牙忍耐著,一股傲氣不容許他現在就倒下,滿腔的憤怒讓他站起來,鐵青著臉對手下命令。
「有人闖入軍寨,不許他們逃走,給我抓回來!我要活的!」
「大王請息怒,咱們的人已經去追了,您的傷勢要緊。」
他憤怒的推開手下,咆哮道︰「這點傷算什麼,別讓他們跑了!」他不顧手下們的勸阻,拿起地上的一把劍,負傷走出寢房。
手下們無法阻止大王,只好一起跟了出去,立時有人上前急報,闖入軍塞的外人大約有五、六個,眾弟兄們已兵分多路前去圍捕上官逸這輩子沒受過這麼大的恥辱,那個男人擊斷他的劍,如同砍斷他的自尊,他苦練多年的劍術,競被一個江湖盜賊給打敗!
不!他沒輸!他只是吃虧在防備不及,他不承認自己敗了。
他不顧傷重流血不止,一路來到山洞口,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谷里煙霧彌漫,到處著火,一團混亂,他又驚又怒,大聲質問身旁的手下。
「這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說闖入者只有五、六個人!」這眼前的態勢,看起來仿佛是大軍入境一般的混亂。
手下忙跪在地上回報。「大王……他、他們的確只有五、六個人。」
「為什麼不當場把他們都抓起來!」
「主子請息怒,是屬下辦事不力,一時不慎,才讓他們……跑了上官逸不敢置信的瞪著手下。「混賬!不過才區區幾個人而已,怎麼會讓他們跑了!」
「大王,他們神出鬼沒,身手實在太厲害了,咱們的人敵不過他!」
又一名手下軒來稟報,身上還流著血,踉蹌的在他面前跪下。
「大王,糟了,入侵者燒了咱們的兵器庫!」
「什麼?」上官逸面白如紙,無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消息,心中駭然,兵器庫被燒了,這怎麼可能?
又一名屬下奔來,神色慌張的大聲喊道︰「大王,不好了!糧倉被他們給燒了。」
上官逸鐵青著臉色,連緊握的拳頭快將自己的肉掐出血來都渾然不覺,他萬萬想不到辛苦建立的軍事要塞,竟叫幾名盜賊闖入,毀了他的心血,把他的人搞得人仰馬翻,陣腳大亂。
他肩上一大片的血漬令人怵目驚心,而他森冷蒼白的俊容更讓人憂心,血流過多,讓他腳步不穩,身子晃了下,手下軒緊扶住他。
「大王,保命要緊哪,請盡速療傷。」
「大王,兵器庫和糧倉燒了可以再建,軍隊可以再重整,但您尊貴的龍體只有一個,傷不得呀」
「是呀大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您千萬要保重呀。」
手下們跪地求他,只願他們的大王能忍下這口氣,以大局為重。
上官逸恨恨的咬牙,眼中的怒火騰騰燒著,恍若大夢初醒一般,是的,他不能倒,他是王,豈可敗給一名江湖野夫?
不!他不能倒!望著眼前一敗涂地的景象,他心中狂怒,卻也立即恢復冷靜,傲然挺立于天地之間。
殷羅,這個可恨的賊子,他絕不會忘記這男人帶給他的侮辱,這一劍之仇,他發誓,總有一天要還給他!
與其說自己是被救出來的,倒比較像是被擄走的。
甄月華很難不感受到殷羅的怒火,一路上他的步伐沒停過,即使逃出了賊窩,他仍沒放下她。
「殷羅,放我下來!」她掙扎著,殷羅將她扛在肩上一路奔跑著,也不回答她,這樣的他更令人擔憂害怕。
她越掙扎,他抓得越緊,讓她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你要帶我去哪里?殷羅——」
這樣的他令人心驚肉跳,不管怎麼問,他始終不回答,只是緊緊圈箍著她,無視于她的掙扎,讓她更加心慌,不曉得他要把她帶到哪里去。
「殷羅——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把我放下來,我就解除和你的約定,不請你們當向導了,你听到沒有!」
殷羅听而不聞,來到一間屋子前,扛著她一腳重重踢開木門,進到屋里,走到床邊,把她粗魯地丟在床上。
這重重一摔,並沒有摔疼她,因為下頭是一層軟墊,不過倒是把她胸腔里的空氣震出不少。
她正氣憤的想質問他怎麼可以如此對待她時,還來不及坐起身,立刻被他結實的胸膛給壓在身下,強烈的氣息隨之襲來,熱燙的唇封住她的嘴,吻去她所有驚呼。
他狂亂的吻著她,放肆的侵佔她,像是一頭饑餓的野獸要把她吞吃入月復,因為憤怒讓他失去理性,當見到她躺在另一個男人懷里,順從討好別的男人時,他抓狂了。
嫉妒正灼蝕著他的心,沖潰了他壓抑已久的。
他要獨佔她,不準她愛上別人,她只能是他的,這唇、這身子,只能是他的!
她被嚇壞了,眼前的他好可怕,他的吻帶著懲罰,一路往下侵佔,力量大得可怕,絲毫不理會她的呼喊。
天!他真的想佔有她嗎?
她不要這樣,事情不該是這樣的,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也討厭他這麼粗蠻,他撫模的大掌弄痛了她,絲毫沒有一點疼惜之意。
不要!她討厭他這樣,她不停的叫他住手,卻阻止不了瘋狂暴怒中的他,他像是變成另一個人,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殷羅。
她心目中的殷羅,是不會舍得這般對待她的,可眼前的殷羅卻不顧她的害怕,正在傷害她……
她恨這樣的他,再也不要理他了!
再也……不理他了……
她恨這樣的他,再也不要理他了!
再也……不理他了
上部完,請看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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