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晚上十點多,炎喬結束飯局從包廂出來,打了通電話給好友。
他還沒開口,電話那頭的好友便開腔了,「總算盼著你把飯局給結束了,你現在趕緊走向你現在所處的飯店一樓西餐廳。」
「什麼事?」炎喬蹙蹙眉頭,不想買好友的帳。
「我有一個相親,那個女生听說不錯,听她家人說,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你替我去看看,滿意的話幫我要個電話。」電話那頭的好友語氣很匆忙。
「你相親關我什麼事?」炎喬就要掛斷電話。
「我抽不開身過去,反正你到時候交代一句,對方就明白你是代我去的,也不致于很沒禮貌嘛,炎大少爺,我沒求過你,這次是唯一一次求你,你就幫我看看她到底有沒有那麼漂亮,還有性格好不好就夠了,拜托拜托。」好友哀求的口吻。
「你很煩耶。」炎喬沒心情去代人相親,可是現在回家又太早,一個人獨守空房又會亂思亂想,幫個忙也無妨,想到這里,他的腳邁向電梯口,「這次就勉為其難幫你一次,下不為例。」
「 ,還不知道是誰幫誰呢。」好友小聲嘀咕,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這次相親的對象是陳藍恩,炎喬曾經的女人,他也不會這麼用心良苦讓炎喬代他去,好讓炎喬盡快解開心結。炎喬沒有听到好友在嘀咕些什麼,掛斷了電話。
到了一樓西餐廳,炎喬示意身邊兩個保鏢先到地下停車場等他,便走出了電梯。
這個時間點的餐廳里已經很清靜,好友的相親宴安排在這個點,實在是太晚了,炎喬真的搞不懂他在搞什麼鬼。是想相親結束,不管滿不滿意先拖去開房滾完床單再作打算?想到這里,又想一下好友的人品,炎喬無奈一笑。
很快找到好友電話里交代好的那一桌,他的相親對象已經來了。
炎喬看著前方那個女孩齊肩的短發,身上的衣著單薄,一件白色襯衫搭配一條長牛仔褲,一點都不像是好友喜歡的那類。
那一刻炎喬想掉頭就走,畢竟這種不施粉黛又不懂衣服品味的女生,一定會被好友給一票否決,他又何必在上面浪費時間?
只是,總覺得那個身影有點熟悉。炎喬走到了那個女生身邊,拉開了一張椅子,「抱歉來晚了。」
「沒關系,我也是剛趕過來。」對方撩起耳邊垂下的發絲看著他,一臉的抱歉,只是一下刻,她的臉色便煞白。
「沒想到跟我好朋友相親的人會是你。」炎喬臉上滿是嘲諷的意味。
陳藍恩嚇得站起身來,「炎、炎喬,你怎麼在這里?」她明明記得,相親對象是另一個名字。
「我就不可以在這里嗎?坐下來我們好好談。」炎喬說完,一把拉著陳藍恩坐回原位。陳藍恩掙月兌他箝著自己手腕的手,「你弄痛我了。」
「痛?你也會痛?」你會痛的話,就不會把另一個人弄得那麼心痛了,將心比心,你陳藍恩的心根本就不會痛。
陳藍恩看著炎喬,突然的相遇,還是在她跟另一個人的相親宴上,她很擔心她的相親對象看到,她不想讓大伯母失望。
她張望餐廳門口的眼神很快被炎喬給捕捉到,炎喬一下子為陳藍恩的心不在焉火冒三丈。
「怎麼?這麼快就想另覓有錢男人了?陳藍恩,你是有多愛錢啊?」炎喬對陳藍恩冷嘲熱諷。
他真的沒想到一個女人可以這樣作踐白己,虧他自離婚後每晚每晚地想她,甚至為她跟她前男友大打出手。也對,一個只要錢,不要感情的女人,他本來就不該抱有期待。現在看她身上穿的衣服還有拎的包包,大概都是便宜貨-沒想到離開自己,她變得如此落魄。他是又想氣又想笑。
「說吧,睡一晚多少錢?」炎喬一副蔑視的樣子看著陳藍恩,只要她開價,他買她就是,他可不想看到他前妻出來到處相親敗壞他的名聲。
「你說什麼?」陳藍恩看著炎喬,目光里透著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給過她最溫暖、最幸福的日子,可是到最後,卻傷她最深。現在,他又要來傷害她了。
「我說,我有的是錢,可以給你錢,可是我從來不做虧本生意,只要你來給我暖床就好。」炎喬很清楚、很明白地給陳藍恩講解。當然,他也不相信她不懂。
陳藍恩眸底閃著淚光,心痛的感覺讓她緊緊握著衣襟,她這段時間一直對炎喬心存愧疚,一直都想在見到他跟他時說聲對不起。可是她真的想不到再次見面,她竟然看清楚他是這樣一個人,狼心狗肺。
她搖了搖頭,眼前這個人已經不是她最喜歡的那個炎喬了,而是徹頭徹尾的一個陌生人,讓她心寒、讓她害怕。
「怎麼,還需要考慮?」炎喬拿出支票本,「說吧,一個晚上多少,開個價,我包下你了。」
「混蛋。」陳藍恩站起身來,端起桌面上的水杯將里面的水潑向炎喬。
水滴沿著炎喬俊美的臉頰往下淌,他昂貴的西裝濕了水的地方泛著寒光,身上一下子變得很狼狽。
「你以為你有錢很了不起嗎?炎喬,你令我太失望了。」陳藍恩的聲音哽咽著,心中的壓抑的情緒也快要崩潰。
炎喬看著陳藍恩,臉上一抹戲論的笑,「失望?當初為錢嫁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有失望?」
陳藍恩氣極,她揚起手想要甩炎喬一巴掌,炎喬卻一把將她的手腕握住。
「啊。」手腕吃痛讓陳藍恩申吟一聲,她的淚水也奪眶而出。
炎喬看著陳藍恩那張淚痕點點的小臉,用力地抓著她,將她帶離餐廳。
「炎喬,你放開我。」陳藍恩用力地掙扎,想要甩開炎喬。
炎喬沒有理會她的掙扎,而是打通了保鏢的手機,讓保鏢把車開出來。
飯店門外,訓練有素的保鏢把車交給炎喬,炎喬把陳藍恩塞進車子里,徑直走向駕駛座,開車絕塵而去。車子開得飛快,窗外的風景不停地往後退。
「炎喬,你要帶我去哪里?」陳藍恩想要打開車門不成,用力地拍著車門。
「既然你那麼想再婚撈錢,那干脆達成我的提議不是更好嗎?」炎喬臉上帶著冷冷的笑容,他再也不會被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欺騙。
「我不要,你讓我下車。」陳藍恩伸出雙手拉著炎喬的手臂,她可以再嫁,可是不可能沒名沒分地出賣身體。
「陳藍恩,你不想要命是對嗎?」炎喬意識到危險性,他一手握著陳藍恩的手,另一只手控制方向盤。
「我說了,讓我下車,讓我走。」陳藍恩認出這是回炎喬別墅的路,她不想回到那個地方,當初炎喬讓她滾,如今又強迫她回來,那個地方有她最不想面對的回憶。
「不可能。」炎喬霸道地打消陳藍恩逃跑的念頭,他的車子很快到了他的住處。曾經,這里是他們的新房,如今,只是他一個人獨守的空房,今夜,他要好好地回味,朝思暮想並不好受。
他饑渴的雙眼攫住在他床上掙扎著坐起,想要下床的陳藍恩,如同獵犬盯著小獵物。雖然死不承認,可是自從離婚後,他每晚都對眼前這個女人有著甩不掉的。
所以他酗酒、泡夜店,他流連夜生活,可是依舊孤單、寂寞,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一個人躺在這張舒適的大床上,任憑思念將他一口口啃噬。他不甘、他不舍,可是驕傲如他,卻放不下架子去把她找回來。
「炎喬,求你,放我回去。」陳藍恩臉上淚水漣漣,她不要像他說的那樣,把自己賣給他。
炎喬健碩的身體霸道地將陳藍恩固定在自己手臂之間,唇角寫著不妥協,「五百萬怎麼樣?一晚五百萬。」
陳藍恩眸子里寫滿屈辱,她搖了搖頭。
「嫌少?那就再加一倍,一千萬,只要今晚你讓我過得舒服,我們便長期地合作。」炎喬無所謂錢,從來就沒有他談不攏的生意,眼前這個女人也不例外,何況,她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女人。
「炎喬,你不要這麼過分好不好?」陳藍恩帶著哭腔,氣憤得全身顫抖。
「我沒有那麼好的心情跟你談價錢,做完了以後要多少錢你自己只管開個價。」
……
炎喬把陳藍恩扔在床上,起身穿好衣服。
寫了張支票扔到陳藍恩身上,炎喬一臉冷漠,「這是你應得的。」
「我不要你的錢。」陳藍恩掙扎坐起,憤怒地撕掉了支票,穿上衣服逃離炎喬的別墅。炎喬看著碎落一地的紙片,蹙起了眉頭,他搞不懂,陳藍恩不是很愛錢嗎?可是她撕掉支票的那一刻,他反倒有些看不透她了。或許她心里還裝著另一個男人吧,所以對他霸佔她身體換來的錢,表現出這樣一副嫌惡的樣子。蠢女人,都被拋棄了還裝什麼裝?炎喬很不屑地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