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司楓猜測雷之亦是別有用意的,就沒戳破這件事。「是有人要襲擊阮姑娘嗎?」
阮丹荷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
雷之亦代替阮丹荷回答了,「天莊的三公子覺得我跟阮總管走得太近,要逼我離開臨析城。」
「天莊三公子!」雷司楓立刻起了警戒,雷之亦當然不可能派人襲擊自己,那麼是誰?
阮丹荷連忙出聲制止,「田大哥,請你們保密,我不想讓人知道天莊的三公子已經到臨析城來了。」
「為什麼?」雷司楓沒有多想,只是直覺問了出來,卻因為看到阮丹荷為難的表情而恍然大悟。
「我知道他對田公子做的事不應該,你們生他的氣也是一定的,但他那樣的大人物私訪,少一些人知道就少一些風險,他終究不是壞人,這事我會給兩位一個公道,但請兩位不要泄露他在臨析城這件事。」
她在為雷之亦保密?盡管八年前的事對她來說算是背叛,她還是想保護雷之亦?雷司楓想起八年前天莊人只救雷之亦沒救阮丹荷的事,突然覺得真是罪大惡極,心里也對阮丹荷多了些同情。
他現在總算能了解當雷之亦醒來後,發現阮丹荷沒有一起獲救,為什麼會傷心欲絕到影響腦傷療復的程度,逼得神醫前輩不得不用針讓他……
「阮姑娘很重視雷三公子?」雷司楓這句話不像疑問,倒像是輕嘆。
阮丹荷的神情立刻變得淡漠,好像雷之亦對她來說只是個陌生人一般。「天市院必須依附著天莊生存,我是不得已。」
阮丹荷的表情是冷漠的,但半隱藏在發下的耳是酡紅的,雷司楓沒有點明,然而一回頭看見雷之亦的臉色凝重,他有些傻眼。
怎麼雷之亦聰明一世,如今卻被阮丹荷這個小謊話給蒙蔽?果然當局者迷?
「阿亦,你發什麼呆?」他的表情太明顯了會讓人懷疑,畢竟她對雷三公子是什麼看法,身為田亦不該有這樣的個人情緒。
「雷之亦」這個人對阮丹荷來說只是這樣的存在,讓雷之亦听了心中不快,加上剛才他就對阮丹荷對雷司楓的稱呼有些意見。「阮總管,為什麼你喊我大哥是喊田大哥,卻疏離地喊我田公子?」
雷司楓幾乎笑出聲,之亦這是吃醋嗎?
阮丹荷錯愕的望向田亦,為什麼她覺得田亦這句話好似……不像一般朋友之間該說的話,還有田楓笑得那麼曖昧,是不是也誤會了?「因為田大哥說,你們都是田公子,說他不知道我喊誰,所以要我喊他田大哥……」
「阿亦,叫我阿亦。」
「田公子……」
「叫我阿亦。」
這個田亦,怎麼連這種地方都強勢得像雷之亦?莫非是因為在天莊當過門客,學來的壞榜樣?
「好,我喊你阿亦公子可否?」
「嗯,還可以接受。」
阮丹荷嫣然一笑,看著被她安撫下的田亦,其實這段時間和田亦聊了不少,覺得他是一個可以交的朋友,再者她才剛害他被雷之亦為難,她也過意不去。「那阿亦公子先回去歇息吧,我待會兒派人送帖定神壓驚的藥過來。」
「不用了,我沒事了。」
「我堅持。」
看著阮丹荷笑盈盈的離去,雷之亦有些不舍地目送著,他……真的越來越喜歡阮丹荷這個女人。
雷司楓見阮丹荷離去了,才把雷之亦拉進屋子里把遇襲的事問了個清楚明白。
雷司楓听完之後,卻猶疑了起來。
听來不像是知道了雷之亦的真實身分,雷之亦就是田亦,當然不可能主導這樁襲擊,那麼是誰要對田亦不利?
「我猜是天市院里的那些公子哥。」這是雷之亦得出的結論。
「天市院里的?」
「阮丹荷的美貌,那些公子們整日看著,哪一個不動心?要不是阮丹荷會武功,怕早失了清白了。」
「阮丹荷會武功?」這是另一個令雷司楓驚訝的消息,既然她會武功,為什麼要隱瞞?
「我只看過她使鞭法,而且那鞭法……我總覺得很像我年幼時所習的鞭法。」
像他的鞭法……雷司楓想起了一個可能,總不會八年前雷之亦還教了阮丹荷武功吧!難怪阮丹荷認出之亦,且他沒眼盲阮丹荷並不意外,原來早在八年前阮丹荷就知道他沒有真的失明。
那麼會不會是之亦八年前要阮丹荷保密,所以阮丹荷才會隱瞞自己會武功的事?
這個阮丹荷……真的很重視之亦啊!可惜啊可惜,他這個三弟如今什麼都忘了。
「之亦,你好好的听我說!」阮丹荷畢竟為了救他險些丟了命,如果他對阮丹荷不是真心,等之亦有一日想起來那段往事,發現自己這段時間竟薄情的玩弄了阮丹荷的感情,之亦的懊悔他不忍見。
雷司楓那凝重的神情令雷之亦不得不正視大哥的話,他也嚴肅起來,「大哥,你怎麼了?」
「之亦,這個女人你不能玩弄她,我要你問自己,你是不是真要她,如果真要,就要有付出真心的打算,如果不是,就干脆離她離得遠遠的。」
「大哥,我是真的想要她,是真心的。」
「她喝了?」
小艾一由阮丹荷的房里走出來就遇上了一名男子,莫名的問了她這句話。
小艾似乎與那男子有默契,點了點頭。「是的,今天在天市院忙了一天,阮姊較早休息,本來不打算喝的,是我硬讓阮姊喝下那碗米湯。」
「做得好。」男子由懷中拿出一只沉重的金鐲子放在小艾手中,看了一眼已熄燈的房,對小艾揮揮手。
小艾識相的離去了,只是才剛過了轉角,就被不知道哪里來的人給擊昏了。
而那鬼祟的男子並沒有發現,反而趁黑模進了阮丹荷的房,看見藥效發作的阮丹荷躺在床上輕顫著,嘴里不斷地吐出申吟。
直至此時,阮丹荷才真正感到害怕,她身體里不斷傳出來的躁熱感告訴她——她被下藥了。
誰下的藥?她想起小艾今天大獻殷勤送來的那碗米湯,是她嗎?
在看見有人趁黑模進了她的房時,阮丹荷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你……是誰……」
「想不道你居然還清醒,一般的女子應該是承受不了這樣的藥效的,除非是習武有內力的人。」
阮丹荷即使到這個地步,還是知道不能讓她會武功的秘密泄露出去,「是小艾下的藥不夠吧,三少爺。」
「那就怪她自己下的藥量不夠,讓你知道是她下的藥,只能說是她活該了。」
雷以功走到床邊大大方方的坐下來,好似是阮丹荷邀請他的一般,阮丹荷欲往床內側退去卻因為被下藥而全身乏力。「丹荷,這媚藥藥力強,尤其……被男人模一把,藥效會更強……」
雷以功說完便將手放上了阮丹荷的腰間,輕輕的揉著她的下月復,不直接踫觸私密處,只是緩緩挑逗著。
阮丹荷不想讓雷以功得逞,卻因為雷以功的觸模而漸漸陷入了情愁洪流之中,口中的嬌吟也一聲接著一聲逸出。
「來……丹荷……喊一聲好哥哥……喊一聲三哥……」
「三哥……」阮丹荷的這句「三哥」的確是失去心智所喊出的,可在阮丹荷的眼中看見的卻不是雷以功,而是雷之亦。
不過阮丹荷的這句三哥倒是引來了另一個人。「除了我,她不能喊其他人三哥。」
雷以功被來人嚇得退開了床邊,他站起身想看清黑暗中的人影,但今夜無月,他看不清。「原來我大哥真派了護衛保護阮丹荷。」
「當然,要不然過去的登徒子是怎麼昏的,自己撞到頭昏倒的?」自從知道阮丹荷會武功,雷之亦不難猜出會傳出這樣的謠言是阮丹荷故意為之,而所謂的護衛必是阮丹荷自己,畢竟從沒人真的見過阮丹荷的護衛不是?
但阮丹荷太過天真,她沒想過男人若要一個女人要到不擇手段,她根本無力反抗,她被下了藥,哪里還有什麼護衛?
雷以坊看著床上的阮抒荷,覺屢不可失,但他不會武功怎麼可能贏阮丹荷的護衛,于是他只能用銀子收買。
「我大哥給你多少銀子保護阮丹荷,我加倍給你,來我的院落里當差吧!」
雷之亦挑起了眉,這個俗氣的公子哥覺得每個人都可以被錢收買是吧!但他也的確懶得和雷以功動手。「可以,不過今晚要讓我乖乖離開,你得付出額外的代價,你身上有什麼值錢的?」
雷以功見這護衛能夠收買,大喜地由懷中取出一只價值不菲的玉鐲,這本是擔心小艾坐地起價而另外備著的。「這個如何?」
「我看看。」雷之亦接了過來,順手便把玉鐲給摔到地上。
雷以功大驚,低頭看見摔碎的玉鐲,正要指著雷之亦痛罵便被一掌劈昏了。
「你這呆子。」雷之亦也懶得費力去扛雷之功,只是扯起他兩條手臂把他拖出阮丹荷的房間,拖到院子里和小艾躺在一塊,才回到阮丹荷的房。
只是剛把房門關上,一回頭就看見阮丹荷在床上扭著身子,身上的衣服早被她扯得半果,一見他進門竟是連聲喊著三哥。
該死!以後不讓她喊他三哥了,這會讓他想到外頭的雷以功,多破壞情調。
「丹荷,我是雷之亦,你清醒些。」
阮丹荷早顧不得一切了,雷之亦,她知道他是雷之亦啊!所以她渴望他來踫觸她、渴望他奪取她的身子,她願意將一切給他。
「三哥,我要你……」
如果她在清醒時這麼說,雷之亦早變成撲羊的惡虎了,但雷之亦也實在不敢保證自己真是柳下惠,可以陪她待在房里等她藥效退去而不會對她亂來。
「丹荷……媚藥發作是難受,但若真發生了什麼事你會難受一輩子,你再忍忍,藥效過就沒事了。」
「三哥……救我……我好難受……」阮丹荷的嬌吟帶著哭泣聲,雷之亦實在不忍。
雷之亦走上前坐至床邊,阮丹荷立刻投入他的懷中,她躁熱的身子一接觸到他,便讓雷之亦嘆了一口氣。
「好……我陪你……我不知道今夜是你痛苦還是我痛苦……」
雷之亦只是陪阮丹荷躺上床,阮丹荷便翻身壓住了他,主動的、熱情的吻住了他,雷之亦只是抱著她任她予取予求,還要忍著自己的欲念不去毀她貞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