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干——」
「不對,再來一次。干——」
「干——」
曹子詡一把將自己的兒子抱離莫席的懷抱,「你搞什麼鬼!居然敢教我兒子罵髒話!」
「去你的,我只是想教他說干爹而已……誰知道你的寶貝兒子一點語言天分也沒有。」莫席一臉無辜的解釋。
「誰說的?那是你不會教!」曹子詡揚著嘴,瞪了莫席一眼,但當他看到兒子可愛的大眼楮對他眨著時,他又漾起甜蜜的笑容。
「來,叫一聲『爹地』給我听。」曹子詡對兒子說。
「答答……」
「爹地。」他加重語氣。
「答答……呵……呵!」小家伙開心地用手指鑽進曹子詡的右邊鼻孔。
莫席笑到差點嗆到,「多感人的父子情深畫面。」’
「你再不他媽的閉上嘴,小心我打黑你一只眼。」曹子詡怒視莫席道,然後他將兒子的小手放回原位,以非常疑惑的表情看著他,「怪了,難道問題是出在你媽咪的身上?」
唉……將來兒子會不會怪他,自己只給了他一對藍眼珠?
「把兒子還給我。」魏心靖不知從哪冒出來,立即從曹子詡那里搶回兒子,「我不想在這屋子里頭再听到一句粗俗的話語,還有,請容許我提醒你,兒子才十個月大而已。」說完,她就轉身走到樓上。
坐在沙發上的兩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同時間嘆了一口氣。
「生完孩子後,她悍妻的模樣就再也藏不住了。」莫席說。
「可不是嗎?」曹子詡平淡回應。
「還記得我在當魏心靖的替身保鏢時,多數人都誤以為我們是夫妻,大家都說我們是天造地設的完美組合。」莫席一臉回味的模樣。
曹子詡嗤之以鼻,「那是他們沒看過真正的金童玉女。」
「如果魏心靖第一眼瞧見的是我,而不是你的話,她現在肯定是莫太太。」莫席惋惜道︰「老天,我開始想念以前那個性感的她了。」
「你認為這句話適合在我面前說嗎?」曹子詡不悅地挑高一道眉,但他隨即展開笑容,「不過我倒覺得現在的她,愈看愈美麗、迷人。」
莫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噢!別又來了,我最近真是受夠了你那令人嫉妒的幸福笑臉。」
「又沒人逼你看。我說你在別人的屋子里待了一下午,就沒別的事情可以做了嗎?」曹子詡下起逐客令。
「好,謝謝招待。」莫席懶洋洋地從沙發上起來。
「莫席,你風流了二十八年,也該認真想一想未來了。」曹子詡握著門把說道。
「你說得好像我從出生就黏著女人一樣。」
「誰不是啊?現在我兒子就成天霸佔住我的領土。」
每天看著自己的兒子吸吮著母乳的滿足模樣,他就只有在一旁羨慕的份,非得趕緊想些辦法讓那個小家伙斷女乃才行!曹子詡暗忖。
「除了忍耐沒別的。」莫席拍了一下曹子詡的肩膀,「你的建議我會考慮,不過,若我真的步入禮堂——我絕對不會通知你。」
「犯不著這麼小心眼吧?」
「這種程度的報復,是一定要的。現在關上門,快進屋去享受你的天倫之樂吧!」莫席催促道。
命運的安排真的很奇妙,莫席從未排斥安定下來,在外人眼里看似放浪不羈的他,其實一直在等待生命中的伴侶出現。而曹子詡這個本來視女人為洪水猛獸的家伙,卻比他早一步走入婚姻。
一想到這些,莫席就不禁搖頭輕笑。
現在是清晨時分,但氣溫仍是很悶熱,曹子詡心情更是煩悶。
為了家里的新成員,無法將室內的溫度調到他覺得最舒適的狀態,他特地將魏心靖原本的房間改成嬰兒房,但她卻堅持目前還不能讓孩子離開自己的視線,這也代表了他不能睡個好覺!
曹子詡把枕頭用力地捂住自己的雙耳,試圖將那惱人的嬰兒哭泣聲阻隔在外。
他的寶貝兒子睡覺時像個天使,醒來時像個開心果,但肚子餓或達不到目的時卻像個小惡魔。
他從微弱的光線里,看見魏心靖立即清醒跳下床,將兒子從嬰兒床抱起來輕輕拍背。但兒子仍是哭個不停,于是她將睡衣的領口打開,把豐滿的ru房湊近他正張開的小嘴里。
哭聲消失了……卻換曹子詡想哭了。
魏心靖頂著一頭蓬松紊亂的長發,對懷里的嬰兒投注關愛的眼神,看起來有種格外慵懶的美感。他已經好久沒有和她好好的溫存了,她現在把重心全部放在兒子的身上,他有種被冷落的感覺。
再者,他的兒子又三不五時的逼他看這種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
「你說那個小惡魔,是不是存心不讓我好過?」
「也許他是在報復自己的老爸,把他打扮得像個踩著風火輪的紅孩兒吧!」她瞥了曹子詡一眼。
「那是工作人員特地送給他的肚兜。」
「他也許會因此而著涼。」魏心靖不以為然的回應。
「親愛的,你也太夸張了吧!」他不悅地坐起身,露出結實的赤果上身,「這房間的氣溫只要再上升個一度,我也許就會蒸發掉了。」
「你才夸張!」她別過臉,懶得搭理他。
曹子詡皺起屑頭,盯著兒子滿足的面容。很好,又是這種結果,他又被這對母子給排擠了。他干脆站起身,打開床頭燈。
「我現在決定了一件事情。」
「什麼?」魏心靖不解地問。
「我要離開現在的工作團隊,另謀出路。」
她驚訝地睜大眼,立刻快步走向他,「為什麼突然做出這個決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曹子詡突然微笑著張開臂膀,環住妻子和她懷里的兒子,「沒事,只是希望能多出一些時間陪著你們。」
雖然他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退出研究前線,轉居統籌接辦歷史相關的消息發布及文物展覽,但無法固定在某個地點,而且有時一連串的活動辦下來就得耗費個一年半載的。
說明白點,就是他必須避免日後和妻小之間有更大的距離。
「你不需要這麼做,那是一項你很喜歡的工作。」
他貼著她的臉頰,「是的,但有些事情總是得做出取舍。」
「何者之間?」
「你明白我的工作性質。」曹子詡攬著她坐在床緣,「我不可能長居于台灣,這意味著我們一家人得時常面對分離的場景。也許我會錯過你和兒子的某一回生日,或者任何有意義的節日……我不希望如此,那會讓這個家產生一些問題。」
她愉悅地笑著,「那都只是暫時的,等過幾年兒子長大了些,媽媽可以方便照顧他,到時我就可以隨著你一同工作。何況那種情況並不會天天發生,我們一家人有的是時間能相聚呀!」
「你確定?那並不如你想象中的輕松。」他懷疑地皺眉頭。
「別忘了,你還沒把蜜月旅行給我。」她必須提醒他。
曹子詡倒抽一口氣,「對耶,我全忘了!」
現在回想起來,在他們結婚後所有的事情都接踵而至,根本就沒有太多的心思去規劃他們的蜜月旅行。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機會,小寶寶又突然降臨在他們的生活里……他不是故意要當粗心大意的丈夫。
「為了懲罰你,我們的蜜月旅行可不能只到一個國家而已,要環繞整個地球,知道了嗎?」她頑皮地捏捏他的耳朵。
「感謝上帝讓我娶了一個精打細算的妻子。」
魏心靖甜蜜地靠在曹子詡的胸膛,這種一家人緊緊相依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不過仍有個問題始終困惑著她。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但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
「你說,我正等著。」
「你怎麼會願意把那個房間改成嬰兒房?」
「有何不可?」他對她的問題感到莫名其妙。「當初我請設計師友人幫我裝潢時,他剛好要拍雜志內頁,所以問我願不願意把那個房間設計成他要的主題,我想說反正也用不到它,所以就隨他了。」
「喔,原來如此。」她忍不住在心里偷笑,順便大罵自己笨蛋,居然還嫉妒過一個不存在的女人。
「小家伙已經睡著了,我也累了。」曹子詡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不等她的回應,曹子詡已經從魏心靖的懷里抱出兒子,他緩步走向位于牆邊的嬰兒床,輕輕放下兒子,拉好被單,疼惜地在兒子額頭上親吻。
「陽光都還沒露臉,我們該補充一下睡眠。」他回到床邊。
魏心靖點頭表示同意,關掉了燈光,然後他們一同滑進被窩——她才發現曹子詡剛才說累了都是騙人的。
「你在做什麼?」她把曹子詡一雙不安分的手推開。
他抬起身體壓住她,「你有更好的提議嗎?」
「我……」
曹子詡低頭親吻她,吻得一點也不溫柔。他等太久了,不容許她有任何想反抗的動作。而魏心靖馬上就在他懷里降服,她差一點就快忘記他可是這方面的個中好手,總是有辦法挑起她心底最深層的渴望。
突然,曹子詡低咒一聲,他很想要親吻她那更為飽滿的雙峰,但他不會忘了它們還暫時歸為他兒子的領土,于是他只能眷戀地以一手左右愛|撫著,另一只手開始探訪別的地方。
「等等,兒子也在這個房間里。」她害羞地說。
「他還小,不會懂的。而且,只要你有辦法忍耐著別出聲,就不會吵醒那個小惡魔了。」曹子詡邪惡地輕咬她的耳垂。
「你確定是我會吵醒我們的寶貝嗎?」
他發出一個類似低吼的聲音,她得意的笑容揚起。
他艱辛地道︰「好吧,我會盡量控制住自己。」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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