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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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喬震剛要過她後,林琴琴的日子馬上被打亂了,本來安穩的工作起了變化,原來這家公司的最頂頭上司是喬家,而喬家新上任的接班人是喬震剛。
林琴琴很清楚喬震剛對她並不是喜歡,更別說要跟她交往,他不過是想要一夜,只是這個一夜的時間多久由他說了算。
她不想分手卻不得不分手,因為她怕喬震剛將與她過夜上床的事讓男朋友知道,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接受女朋友跟其它男人上床,那不如就分手。沒有挽留、沒有淚水,和平分手時她才知道原來男朋友要被調回總公司,這算是升遷,下這個人事命令的,林琴琴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喬震剛。
昨天上床,醒來時喬震剛早就不在了,她在上班前去藥局買了事後藥吃了,藥效讓她難受得沒辦法上班,只能早退。可她寧願被藥效折騰也不想被誤會她想高攀,那對她而言是場惡夢。
早上喬震剛離開林琴琴公寓時,她還在睡,他沒有吵她,而是穿上昨晚的舊衣服,讓司機過來接他去他的公寓梳洗,再到公司上班開會,同時他讓人事部將林琴琴的男朋友調到總公司上班。
一男一女在同一家公司上班,近水樓台先得月,喬震剛將那男的調回總公司一半是為了讓兩人分開,一半是要林琴琴明白男人一旦能往高處爬就不會跟女人過平凡的日子,分手不過是早晚的事。
中午時他結束與客戶的會議,走進辦公室前就听見秘書告訴他喬母剛才打來電話,讓他晚上回家。喬震剛蹙了眉頭,心想他媽媽找他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他連想都不用想就可以猜到肯定跟相親結婚的事有關。
走進辦公室,他讓秘書泡了杯咖啡給他後,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沒有一通未接來電。
該死,林琴琴竟然沒有打來一通電話。他早上離開前在客廳留了紙條,要她打電話給他,沒想到一整個早上過去了,她卻沒有來電。
昨晚他的折騰有些過了,喬震剛本來是想利用中午時間問問林琴琴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既然她不打來,那表示她沒事,他又何必多擔心。
就這樣,喬震剛簡單用餐後又繼續忙公事,下班後他卻沒回家,而是讓司機送他到林琴琴的公寓。
喬震剛在林琴琴的公寓敲門等了好一會,卻不見她來開門,打電話給她她也沒接,正當他黑著臉打算走人時,剛好隔壁鄰居太太路過,問他,「你是要找林小姐嗎?」林琴琴在這里住了兩年,跟幾個鄰居都算認識。
喬震剛點頭,「她好像還沒回家。」公寓里也沒有亮燈,喬震剛打算去公司看看她是不是加班。
鄰居太太喊住喬震剛,「林小姐在家,她中午就回家了。」女人本來就八卦,特別是結婚後天天在家帶小孩的女人,「她好像人不舒服,所以今天中午跟公司請假。」
請假了,因為男朋友被調到總公司所以難過到沒辦法上班?喬震剛眯了眼沉思。
鄰居太太見他長得俊帥,看來不像是壞人,「你是她的男朋友?我听另一位太太說,林小姐最近交了男朋友,該不會就是你吧。」喬震剛听到男朋友三個字,表情猶豫了一下,最後答是,「原來是這樣。」鄰居太太說完,左右張望了一下,最後走近喬震剛小聲說︰「其實林小姐有備用鑰匙,就放在那個花盆的下面。」
喬震剛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鄰居太太,再低頭看地上的花盆,「你怎麼知道她放在那里?」喬震剛的手握緊,說不清是什麼情緒,听到連鄰居太太都知道林琴琴的備用鑰匙放在哪里,她到底懂不懂什麼叫人身安全,一個女人孤身住在外面,竟然連這點基本安全常識都沒有,她到底有沒有腦。
「你千萬別說是我說的,我只是湊巧看到而已。」鄰居太太好心說完後,轉身就進自家公寓,留下喬震剛盯著地上的花盆看。
原來鄰居太太說的是真的,林琴琴在家。幾分鐘前,喬震剛拿起花盆的備用鑰匙自行開門進來,第一眼就看到林琴琴穿去上班的高跟鞋,然後又在客廳的地上看到她的包包。
接著動手打開房門,被單隆起一團,他走近就看到林琴琴露出來的臉蛋,喬震剛走近,「林琴琴。」他出聲喊她。
床上的林琴琴沒有反應,似乎睡得很熟,喬震剛眉頭蹙緊,又喊了幾聲。她再能睡,他這麼大的動靜她也該起來了,好歹也要睜開眼楮看看他,結果她依舊沉沉地睡去,理都沒理他一下。
「林琴琴,你該起床了。」喬震剛不滿她對他的視若無睹,伸手推了一推她的肩膀,才發現她身體很熱,這才警覺地打開床頭燈,坐在床沿,看到她一臉不正常的潮紅,伸手模上她的臉頰,手指模到的溫度會燙人,「該死!」喬震剛咒罵了一聲。
他剛要起身打電話讓人過來,林琴琴沒預警醒來了。她像是睡了好長的一覺,倦累地睜開眼楮,入目的是男人焦急發怒的英俊臉龐,「喬震剛……」
她第一次喊他,聲音細細柔柔的,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卻把喬震剛的心狠狠地震了一下,心口像被揪緊似的,一時間放不開。
林琴琴見他沒出聲,掙扎著身子要起來,「你怎麼會在這里?」
她的疑惑終于讓喬震剛有反應,將她身子再推回床上,將手上的備用鑰匙拎手上,「用這個進來。」
「你怎麼知道有備用鑰匙?」
「林琴琴,你是不長腦嗎,鑰匙能這麼隨便放在外面,你不怕哪天被人闖空門嗎。」
喬震剛用一種她是白痴的表情訓她,語氣里卻不小心泄露出對她的關心跟緊張。
可惜林琴琴的頭還在發昏,沒听出來,「我家什麼都沒有,就算闖空門也是要空手而回,你想太多了。」她不覺得有哪一個小偷會這麼不長眼地來這種破舊公寓偷東西,再說她在這里住了兩年,不是一直都很平安嗎。
「我想太多。」喬震剛嗤了一聲,「你不知道這年頭小偷不只是劫財而已。」
林琴琴一開始並沒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順著他的目光,瞥見自己下午換睡衣時因為太難受,只隨意扣了幾個扣子,此時扣子卻莫名開了,上半身就這麼在他面前,「!」
林琴琴拉過被子想將自己全身包住。
喬震剛動作比她快,手臂伸去輕松擋住被子,更直接將她困在自己雙臂之間。
「你要干什麼?」林琴琴用手拉緊睡衣,不讓自己春光外泄,見他撐著手臂在她上方,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把她看得全身不自在。
「你是不是發燒了?」他又伸手想要探她的溫度,確定剛才那燙人的溫度不是假的。
林琴琴捉住他的手掌,「沒有,我沒有發燒。」可能是藥效讓她頭昏、全身發燙,但睡了一覺,她自己感覺好多了。原來人家說女人吃事後藥對身體有傷並不是說說而已,她正好就是對事後藥強烈不適的人,讓她下次再吃,她怕自己沒今天那股傻勁了。
喬震剛目光盯著被她捉住的手掌,兩人膚色形成強烈黑白對比,她天生白女敕、他偏古銅。不動聲響反捉住她手心,在她想掙月兌時用力握緊。喬震剛不用多問,基本上他都可以猜出她跟男朋友分手的事實,她看起來沒怎麼傷心難過,就連雙眼都沒有分手時大哭過的紅腫,「跟男朋友分手沒哭?」
一句話將房里本來的平靜氣氛打破了,林琴琴臉色一僵,扯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對他,「有什麼好哭的。」對方是升遷了,比起交往不久的女朋友,他心里的喜悅早蓋過分手的失落感。
「是沒什麼好哭的,我比那男人好多了。」喬震剛自得地說,「你要不要起來,我肚子餓了,你不起來,那我就吃你。」工作忙了一天,他是肚子餓了,但他不介意上床要她一次讓自己更累點,他對自己的體力還是有自信的。
聞言,林琴琴嚇得搖頭,「我要起來了。」她不會听不出他的話里的涵意,若是真讓他上床,她肯定明天上不了班,若再吃一次事後藥,她的身體吃不消。
喬震剛沒有多為難她,不過卻在她起身前傾身在她本就青青紫紫的白皙皮膚上靠近鎖骨的地方再烙上一個吻痕。
上次喬震剛幫忙照顧紀一的女兒,紀一的老婆心心念念地想請他到家里吃飯。本來他是想都不想直接拒絕,紀一卻警告他不出席就跟他斷了兄弟情,他只得讓司機送他到紀家,一晚上他連自己吃過什麼都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