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想試試,是不是如你所說香檳像汽水?」朱琳眼兒瞟過窗外,「現在時間很晚,沒地方可以弄到香檳。」
段鷹揚覺得她越來越有趣,多少年來每個人見到他宛如老鼠見到貓兒似的戰戰兢兢,她對他卻是坦然率真,「我知道哪里有香檳。」
朱琳吃驚地看著他,「你知道?」隨後靈機一閃,「該不會是段先生的香檳吧?」
「就是他的。」段鷹揚毫不諱言,「反正他的香檳多到數不清,拿他一瓶,相信他不會察覺。」
「是嗎?沒經過主人的同意就拿,這是小偷的行為,不好吧?」朱琳猶豫地擰著雙眉。
「沒關系,要是真的被發現,是我拿的又不是你拿,怕什麼。」段鷹揚的唇角揉出一抹笑意像是嗤鼻的諷刺。
「既然你願意擔這責任,隨便你。」橫豎都與她無關,無所謂地聳聳肩。
「我這就去拿。」醇厚的嗓音里藏著一絲笑意,有些不舍地看著昂貴的魚子醬,他可是等了很久才訂到這批上等魚子醬,「你不能一個人全吃光,要留一些給我。」
朱琳豁然地笑著,手拍著紙盒,「放心,這里面還有三罐。」
段鷹揚淡然苦笑,「我馬上回來。」
旋即轉身飛快沖回書房,打開酒櫃找了一瓶可以匹配魚子醬的香檳,抱著香檳疾速奔向廚房,自認腳程已經夠快了,卻比不上她吃魚子醬的速度,就在拿酒的路程期間她已經吃完一罐魚子醬。
當他前腳踏進廚房,即看到朱琳正使勁地打開第二罐魚子醬,「你回來剛好,我現在正開第二罐。」
面對她這種吃法,段鷹揚心里已分不清是不舍還是痛快,但是他很清楚,心里沒有一絲不悅,今天要是換了其他的人這樣糟蹋昂貴的魚子醬,他敢說這個人現在已經橫躺大門外。
段鷹揚雙手握住香檳的瓶子,上下搖動逼使香檳產生氣泡,啵一聲打開香檳蓋,倒了兩杯,一杯遞給朱琳,他則一手握著裝著香檳的杯子,一手執著湯匙挖著魚子醬,「魚子醬要像我這樣子吃才有味道。」魚子醬先送入口中再喝一大口香檳,嚼一嚼,「棒!」
朱琳傻傻地看著段鷹揚的表情,「真的很好吃?」
「人間極品。」段鷹揚意猶未盡咂咂嘴。
朱琳質疑地學著段鷹揚的吃法,先是一口魚子醬再一口香檳,兩種味道在嘴里融合散發一股前所未有的美味,朱琳的表情瞬間轉為驚訝,朱唇綻放一朵炫人的笑靨,「真的好棒。」
「我沒騙你吧?」段鷹揚勾起嘴角無聲地露出一抹笑意。
「沒有。」朱琳欲罷不能地繼續一口魚子醬、一口香檳,「香檳真的像汽水不像酒,很好喝。」
「香檳雖然好喝,但畢竟還是酒,小心會醉。」段鷹揚好心提醒她。
朱琳眼中只注意魚子醬和香檳,他的好意全擋在耳門外,「從沒听過汽水會醉人。」
段鷹揚好笑地抿了一下嘴,「隨你便,我已經事先警告你,香檳喝起來像汽水,但畢竟還是酒。」
「噢。」朱琳心不在意地繼續吃著手中的魚子醬。
段鷹揚為不讓她專美于前,搶著開了一罐魚子醬,「你說你是代班管家?」
「嗯。」朱琳舀了一瓢魚子醬送進嘴里,突然記起什麼似的地湯匙含在嘴里看著他,「你還沒說你是誰?你怎麼這時候能進廚房?」
「我呀。」段鷹揚故意借著吃一口魚子醬三秒時間思索,「我是原裕的表哥。」
「你是賴原裕的表哥?」朱琳吃驚地看著他。
段鷹揚的心頭一擰,看她驚訝的表情,莫非她察覺這個謊話?
朱琳的眼兒逐地睜大,手握著湯匙指向他,「賴原裕的料理棒極了,那你一定也很會料理嘍?我來之前還在回味他昨天炒的什錦炒飯,你能不能也弄一盤讓我解饞。」
原來她驚訝的表情,不是察覺他編的謊言,全為了想再滿足自己的口月復之欲,段鷹揚為難地笑了笑,「原裕是廚師,不表示我們家每個人都是廚師。」
朱琳頓了一下,美眸若有所思往上一翻,手握著香檳的杯子,笨笨地送到嘴里,「說的也是喔。」晃神地喝了一口,突然嗆了一下。
段鷹揚下意識伸出手輕拍著她的背,「慢慢喝嘛。」
朱琳用力咳了一下,仰起被酒嗆紅無辜的臉,「我又不是故意。」
段鷹揚輕拍微拱起的背,「深深吸口氣、再慢慢吐出,反復做幾次就好了。」大手在她的背上緩慢地流連,很慢、很慢像在撫模著最有價值的瓷器般,一寸一寸……
朱琳听話地慢慢吸口氣,緩緩地吐氣,吸氣、吐氣、吸氣……雖然隔著衣料,仍然感覺肌膚上傳來熱燙的觸感,激起體內一股陌生的騷動,她心頭一驚本能地退開他的手掌,仰起驚慌且羞紅的粉臉,「謝謝,我已經好多了。」
段鷹揚的心頭也不禁一震,撫模她時指月復上出現一股強大悸動,是在其他女人身上所沒有的現象,睨著她不安的表情,強迫自己擠出一抹笑,「小心點。」收回手,仿佛想握住什麼似的,手指緊緊握拳。
吃完最後一罐魚子醬,香檳也喝到最後一滴不剩,朱琳明粲的眸子也逐地模糊失去焦距,整個身體開始輕飄飄、搖搖晃晃,腳步零亂不穩。
「好、好過癮。」朱琳的舌頭不听使喚笨拙打結。
段鷹揚伸手扶住腳步踉蹌的朱琳,「你醉了。」
「我我我……醉了?」朱琳的眼瞼有一下沒一下笨重地搧動。
「你醉了。」段鷹揚面帶微笑,語氣堅定說道。
「是嗎?」朱琳不信地推開他,「你說……香檳是汽水,不不不是酒。」試著往前走,走沒兩步整個人直接硬挺挺地撞上流理台,整個人眼看就要吻上地板。
段鷹揚眼捷手快往她腰上一撈,就在撞地一瞬間攬進懷里,「事先我就警告過你,香檳畢竟還是酒,會醉人的。」
「是是是嗎?」渾沌的腦子里根本沒裝進這則警訊,半眯的眼楮吃力地眨動幾下,慢慢地闔上,全身發軟趴進他胸前,「好舒服……」
段鷹揚一只手攬過她的腋下撐住逐地癱軟的身子,先前消失的悸動再度回來,靜如止水的心莫名晃動,他訝異地用力連吸幾口氣,「你醉了,我帶你回房間。」
「嗯嗯嗯。」軟綿綿的嬌聲連串回應。
段鷹揚撐著她走來幾步,朱琳雙腿一軟,全身一癱任由段鷹揚半拖半拉,段鷹揚低頭瞅懷中朱琳一眼無聲地笑,真不知道該說她笨還是純真,對陌生男人毫無設防,索性將她身體一橫騰空抱起,大步走出廚房轉向管家的房間。
段鷹揚懷抱著沉香入睡的朱琳來到管家專屬房間前,懷中的人兒突地扭動身子,手指勾起衣服的領口一上一下搧風,「我好……好熱。」隱約中瞥見豐盈的雙峰。
「已經回到房間。」段鷹揚彎開啟房門,瞥見懷里的朱琳白女敕小臉轉紅,嘟起小嘴好似抱怨全身似火的燥熱。
段鷹揚推開房門,進入房間,迎面撲來陣陣誘人的玫瑰香氣,段鷹揚將朱琳安放在床上,凝視躺在床上的朱琳。
真是個奇怪的女孩?為什麼見到她的第一眼,原本火冒三丈的怒氣突然熄滅,交談間他甚至低聲下氣,平心靜氣,一點都不像他平日的個性。
「嗯……呀……」朱琳嘟著小嘴好似埋怨地囈語,不安地左右翻動身體。
段鷹揚坐在床邊,輕拂著她的頭,溫熱的鼻息吹拂她的耳畔,「睡一覺起來就沒事。」
「熱死我了……」朱琳不耐地皺著眉嬌嗔。
小手揪著睡衣一角突地往上拉蓋住頭,露出睡衣下美麗的胴體仿如春雪般蕩漾著水光,忿然蠕動嬌軀,勻稱白晰的長腿抱怨似的踢著被單。
這樣的視覺刺激挑撥他神經,一瞬間覺得全身的血液在血管里奔騰起來,讓他體溫上升全身燥熱,一顆心急遽地狂亂如擂鼓般響徹。
被睡衣困住的小臉在衣料下掙扎哀鳴,「哎、呀……呀。」小手在半空不停揮動想扒開覆在臉上的睡衣。
段鷹揚深深吸口氣,強抑心中那把熾熱不安的火焰,上前雙腿跨在她身體兩側,幫她一把將覆在臉上的睡衣拉下,「這樣會悶死你自己。」
朱琳眼楮直挺挺地看著他,張著嘴大口大口呼吸,「唔、唔、唔。」
紅潤微啟的雙唇,在在煽惑他的欲念,段鷹揚忍不住俯下頭吻住她的唇,真的好甜……甜美的唇瓣像玫瑰花瓣那麼柔軟,他深深啜飲,大手溫柔地在細膩的肌膚上徘徊漫游,悠旋起舞熱情地挑逗著她、痴迷著她……
朱琳錯愕地屏住呼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他的唇重重地壓在她的唇上,極盡折磨地輾轉、攻掠,挑起潛藏少女體內陌生的歡愉。
朱琳全身輕輕地顫抖起來,熱辣的感官饗宴席卷而來,酒精松動了她的自制,眨了眨迷霧般的雙眸柔媚地凝視著他,兩條手臂自然地勾住他的脖頸,全身酥軟的歡愉令她神智昏沉,從未有的感覺震撼了她駑頓的神經,驚爆了全身熱力。
朱琳不由自主生澀地回吻他,在他熱吻下發出誘人的嬌吟……
從未有的悸動宛如閃電般穿透段鷹揚末梢神經,一股渴望的灼熱正沿著他的指尖竄入體內,迅速地擴展全身,一直延伸至體內最深處,迸出一朵溫暖而熱烈的火花。
段鷹揚突地睜大雙眼凝視粉臉潤紅的朱琳,太震撼!不,不,不。這樣的女孩只能觀賞不能褻瀆。
他緩緩地從她的唇上撤離,見那雙睜著圓大的杏眼直勾勾地看著他,他緩慢地露出一抹微笑,撫上粉女敕的臉頰,用一種他從未有的溫柔哄著她,「睡吧。」
「睡不著……我好熱……」
朱琳難受得要哭出來似的,小手煩躁地抓住睡衣。
段鷹揚大手壓住那只蠢蠢欲動的小手,「不行。」
「可是,我好熱。」朱琳急躁地抗議。
段鷹揚知道是酒精在她身體里作怪緣故,大手握住她的下巴,「再鬧下去,我阻擋不了我自己,你也救不了你自己。」
朱琳不了解他話中之意,傻愣愣地猛眨眼楮。
段鷹揚從她身上撤走,站在床邊凝視躺在床上的朱琳,大手扒了扒頭發,用力吐著氣,兩胯之間熾熱的反應幾乎要奪去他的呼吸。
「你好好睡一覺不準再鬧。」
朱琳眼瞼眨了幾下,最後捱不住閉上眼楮,很快地沉香入睡,快速入睡的本事讓段鷹揚大開眼界,不禁抿著嘴搖頭哂笑,同時也佩服自己強大的自制力,他不是柳下惠型的男人,今天要是換作別的女人早就行魚水之歡,可是這個女孩……
當手拂上她柔女敕肌膚時,他的心莫名強烈怦怦地狂跳,是一種在其他女人身上從未有的悸動,這種感覺讓他感到興奮也有幾分畏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