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沒有听到他贊美她像太陽那樣有能量,她故意忽視這一句話,反而抓著前面的話問︰「你就因為不爽我的衣服,所以還特意跑去問了你的朋友,最後還入手了森林系的服飾?」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一個男人到底為什麼要關注女生這些細節呢,不喜歡就不喜歡,直接跟她說就好了,還要這麼費盡心思地幫她挑衣服,這真的不是孟北的風格啊。
「嗯,」他認真地點頭,「我喜歡我的女人漂漂亮亮的。」他當然不會告訴她,他那個該死的設計師朋友還給他推薦了一系列性感衣服,說她絕對適合,他默不作聲地同意入手,卻沒有打算要她穿著上街。
呵呵,那些性感的衣服其實也好,不過是露胸、露大腿,現在哪一個女生不這麼露,但是他才不會給她這個機會去露,作夢!要露,在家里露給他看就好了,請別人吃免費的冰淇淋,除非他瘋了。
張宜 繼續以一種他是變態的眼神看他,她幾乎說不出話了,所以她的神情應該能將她此刻的心情很好地表現出來吧。
「你是要抱著遲到的風險,繼續跟我討論變態不變態的問題呢,還是要換掉衣服趕去打工呢?」他微笑地問。
明顯是一條沒有選擇的路,她氣呼呼地越過他,邊問道︰「衣服在哪里?」
「我房間里。」
她的腳步一頓,扭頭看向他,「你知道我臉上的神情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吧?」
「你很喜歡我的安排。」
「不是。」她對著他搖晃了一下食指,「變態,你這個變態。」說完,她往他的房間里走去。確實沒有時間,而且必須要換衣服,再加上昨天經理的警告,她不想丟掉這份不錯的工作。
孟北臉上掛著優雅的微笑,走到廚房,慢條斯理地用著她親手給他做的早飯。他挑挑眉,味道不錯,不過他要告訴她,他更喜歡吃七分熟的煎蛋。
張宜 穿著合身的衣服走出臥室,感覺到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變得更炙熱了。
俗話說得好,人靠衣裝,本來長相不俗的她換上質感高級的衣服,一股韻味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來,特別是這套米白色和棕色的服飾更使得她的氣質溫暖如春。
他眷戀地看了一會,「很漂亮。」
不是沒被人夸贊過,她的臉竟因他三個字的贊美而紅了,才三個字而已。她支吾地說︰「咳,我要走了。」
「等一下,我們一起。」
「我不要你送。」她連忙說。
「送到捷運站?」他退讓一步地說。
她這才放緩了神色,「可以。」
跟著他到了車庫,她才發現他換了一輛低調的普通黑色轎車,「你換車了?」她看了一眼牌子,是BMW,雖然依然是名牌,但是款式很普通,不會引人矚目。
「看在我換車的分上,我有榮幸送你到餐廳門口嗎?」他深邃的目光直視著她。
他是為了她才換車的嗎?她低著頭坐進車子里,「不用了,到捷運站就好。」
他沒說什麼,坐進車里系好安全帶,踩下油門,車子飛快地開在了路上,「幾點要到?」
她看了一下時間,十點開始,她要九點到,因為要幫忙打掃,「九點。」
「十分鐘之內到。」他朝她眨了一下眼。
她瞄到刺眼的白色繃帶,「你受傷了還開車沒問題嗎?頭還疼嗎?」她剛才居然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睡了一覺,精神好多了,昨天不僅僅是頭受傷,還有因為連續幾天沒睡好,所以脾氣才會暴躁。」他緩緩地解釋。
他確定他只是暴躁嗎,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她干笑幾聲不再多說。
她沒有注意到他說十分鐘之內到,到底是到捷運站還是到餐廳,等她想到去捷運站不可能要十分鐘的時候,車子正好停在了餐廳另一邊的轉角,她這才發現她到了餐廳。
「到了。」他要獎勵似的瞅著她。
她幾乎要咬斷牙,「不是說到捷運站嗎。」
「開得太順手,一不小心就到餐廳了。」他霸氣十足地說,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
她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咬著牙吐了兩個字,「謝謝。」
「不客氣。」他溫和一笑。
她解開安全帶,要下車,他的手突然伸過來捏著她的下顎,她一愣,「干什麼?」
「我很抱歉,昨天懷疑了你對我的忠誠度,你明明很在乎我,我卻吃你跟別的男生的醋,你們沒有什麼,我卻像一個妒夫一樣。」他語氣低沉,似乎充滿說不盡的自責。
他也知道他昨天的行為是妒夫……等一下,什麼叫忠誠度,她對他有什麼忠誠度!
她剛要張嘴,他又打斷了她的話,「我仔細想了一下,我應該收斂一點。」他反省地說︰「還有小 ,今天早上的早餐很好吃,我很喜歡,不過我更愛七分熟的煎蛋。」
滾他的蛋,他要吃蛋,他自己去煎蛋吧,還七分熟呢。
「謝謝你,小 。」
她渾身不對勁地看著他,他變得這麼的紳士讓她感覺很奇怪、很奇怪啊,可要說話,他總是插幾句進來,她都無法打斷他的話。終于輪到她說話了,她卻只能說︰「嗯,不用謝。」
他笑咪咪地頷首,眼楮落在她粉女敕水潤的唇瓣上,「其實該是我謝你,你陪了我一晚,還做了早餐給我吃。」
等一下,他越說越過分了,而且這曖昧的語氣是要怎麼樣啊,她听得臉紅通通如隻果般,「說了不用謝,真的不用謝,我要下車了。」
他捏著她的下顎不放,「小 ,我真的很感謝你,所以……」
「嗯?」她不由得往後退,因為他不斷靠過來的俊臉令她的呼吸急促,他炙熱的氣息不斷地噴灑在她的臉上,她幾乎不能集中精神思考他在說什麼。
「所以我要好好感謝你。」他輕含住她的唇瓣,嬌艷欲滴的唇瓣如花一樣錠放在他的唇角,他眼一黯,微重地含住,彷佛要吃掉她一樣,一點一點地舌忝舐著她的唇。
她微微顫抖,眼含驚訝地瞅著他。他喉間發出低低的笑聲,帶著笑加深了這個吻,這是第一次她沒有想著逃,盡管她看起來很驚訝、很無助,像小白兔一樣的模樣更是刺激了他的男望。
他兩手伸到她的腦後,交叉在她腦後,將她拉得更近,彼此之間根本沒有空隙,只有更為緊密的貼合,他的鼻尖頂著她小巧挺立的鼻尖,親昵地嬉戲。
她的舌被他溫柔地卷住,她的溫順一方面讓他想象禽獸一樣欺負她,另一方面又讓他想表現得深情柔和,他似是矛盾地吻一下,又粗魯地吸吮一下,一來一往,竟有一種別樣的愉悅。
她像被貓逗著的小老鼠,可憐兮兮地被他吻、被他欺負,可又抵擋不住他的來勢洶洶。
無辜地眨著眼楮,眼神漸漸地迷離,小嘴周圍一圈漸漸地有了麻意,被他吻得酥麻。糾纏的吸吮聲在安靜的車廂里如雷貫耳,她羞得耳根子都紅了,柔軟的身體變得更為柔軟,她不自知,而抱著她的孟北怎麼會不知道。
看她被他吻得快喘不過氣了,他才微微離開她,吻了一下她的小翹鼻,「傻瓜,用鼻子呼吸。」
她害羞地別過眼楮,眩暈的感覺總算遠離了她,氧氣充沛了她的胸口,她的腦袋也總算清醒了不少,她竟跟他在車里玩起了接吻的游戲,不知道旁邊的路人有沒有看到。
貝齒咬著唇,她羞憤地瞪著他,他卻像一只偷腥的貓咪,吃得饜足,冰冷的眼梢都帶上了暖意,看得她恨不得咬他一口。
「感受到我的謝意了嗎,小 。」他邪氣地眨眨眼,指尖拂過她發燙的臉蛋,不知情的人會以為她發燒了,這麼燙、這麼的軟弱無力,讓他好想欺負她一頓。
她捂著嘴,說不出話。
他湊到她的耳邊,舌忝了一下她的耳珠,感覺到她更為激烈的顫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小 ,我還有更能表現我謝意的方式。」
他表達謝意的方式可真是與眾不同,听了他的話,她對他所謂的謝意一點也期待不起來,特別是他眼里深含著的令她渾身一個激靈,她倏地一點也不想知道。
「以身相許才能表達我的謝意,我的床隨時歡迎你。」他一字一句地以一種風流卻不顯下流的語氣說。
真的是听不下去了,「作夢!」她才不要他以身相許,誰要他以身相許,不要臉。
他反手握住她的掌心,紳士地在她的手心、手背各落下一吻,眉眼微抬,飽含深意地說︰「或者我上你的床,都可以。」
一個人的臉皮厚起來真的是太可怕了,她猛地抽回手,「我只不過是好心做好事,你不要想太多了,也不要報恩,真的要報恩的話,那要給我報恩的人多的是,你給我好好排隊吧。」
他眉一挑,冷哼︰「他們報恩的方式和我一樣?」
「誰和你一樣變態,動不動就想著肉償報恩,你怎麼說得出口。」這根本不是她認識的孟北。
「嗯,喜歡一個人就想對她變態,怎麼辦?」
無法溝通了!張宜 慌忙地掙月兌他的懷抱,滿臉通紅地下了車,迎面而來的冷風吹不散她的紅暈。她加快腳步地往餐廳走去,卻不知道她留給他的背影被冠上了落荒而逃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