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你跟夏蘿小姐吵架了嗎?」這種離家出走的情節,圭介最難為了。
「沒有。」
「啊?那怎麼……」圭介一頭霧水。
「你在這里做什麼?趕快去查夏蘿搬到哪里了。」傅拓丞暴躁的大吼。
「傅先生,我有派人跟蹤,很快就會知道了。」圭介還算有點小聰明,等跟蹤的人確定了地方,便會立刻打電話給他。「對了,艾蓮小姐還叫我跟你說,這一周她要關禁閉,不準任何人、任何事打擾。」
「那個膽小鬼……」傅拓丞瞪大眼,咬牙切齒。艾蓮那女人,幫助夏蘿離家出走,又怕他找碴,所以趕緊躲起來,是不是?
看來他的眼皮不是跳著玩的,他現在快要氣炸了。
夏蘿的舉動無非是大膽又莽撞。
她知道圭介會躲在附近,也知道傅拓丞絕不可能讓她搬離開,即便只是一段時間,以冷靜為名,他也鐵定會最根究底。
可悲的是,她絞盡腦汁,也只能拜托艾蓮幫忙,因為在集團里,艾蓮握有最大權利,無論如何,至少能拖上一段時間。
她感到奇怪的是,艾蓮並沒有追問太多,很阿莎力的答應幫她。
雖然心生懷疑,但是她沒有時間管那些了。
這時,銀狼從暗巷走出來,不戴面具的他,面容英俊,卻也邪惡。
「好了。」她面無表情,將懷里昏厥的女子交到他的手上,然後也將懷表藏進衣襟內。
「果然厲害。」銀狼笑著夸獎。
夏蘿听了,很不是滋味。
「別想太多,這女人在台灣給亞曼達先生桶出不少簍子,不但謊報販毒的資金,又隨便賣弄亞曼達先生的名義,受罰也是應該的。」
不知道銀狼為何要跟她說這些,她一點也不想知道這女子無不無辜。
「亞曼達……他已經把魔爪伸到台灣了?」
「不,沒那麼快,別忘了,還有你情人那票人擋在前面,這女人是自己偷跑的,想抓她的人可不只我們。」銀狼悠哉的說,還點燃一根煙。
「你要繼續留在台灣?」夏蘿感到奇怪,銀狼應該要在紐約守著亞曼達,而且好像也沒有把她帶離台灣的打算。
「我只是要你幫些忙,可沒有拆散有情人的意思,我也怕被天打雷劈。」
銀狼自以為好笑的說。
可惜夏蘿根本不捧場,決定把話挑明了說,不打算任由他敲詐。
「解決了一個,還要怎樣你才肯放了我?」
果然,銀狼立刻裝迷糊,「我想睡了,先把人關起來再說吧!」
「銀狼!」她氣怒不已,緊握拳頭。
銀狼敷衍的擺擺手,將女子塞進車子里,揚長而去。
「可惡!」她咬著唇瓣,低聲怒吼,突然好痛恨自己的能力,如果她不會催眠,那麼銀狼便不會死纏著她了。
無奈的是,如果不想波及父親,目前她也只能听令……
夏蘿一點也不意外傅拓丞找到她新的租屋,但是一來到門口便看見他,仍然讓她嚇了一跳。
「怎麼這麼晚回來?」他劈頭就質問,尤其她穿得一身火辣,露出縴細的小蠻腰跟修長的美腿,更是令他沉不住氣。
她抿了抿唇,當然不可能夠告訴他,為了誘使亞曼達要的女人只身走出PUB,害她喝了不少啤酒,現在渾身不舒服,用鑰匙打開門,直接走進浴室。
傅拓丞立刻跟進去,關上大門,趁著她在洗澡,迅速將小套房環顧了一圈。
這屋子毫無溫馨可言,掛在衣櫥里的衣服也很少,畢竟她從他家里帶出來的行李不多,顯示她並不是真的要離開,畢竟儲藏室里那一堆華麗衣裳都是她的寶貝收藏,她不可能忘記帶走。
片刻,夏蘿穿著浴袍走出來,頭發還是濕的,逕自從冰箱里到了一杯冰牛女乃飲用,仿佛將他當成隱形人。
「我七點就在門口等你了,你怎麼這麼晚回來?」他沒放棄的追問,也沒錯過剛才她身上的酒味。
「我去夜店玩。」她連瞧都沒瞧他一眼,反倒從抽屜里拿出化妝棉和去光水,把指甲油擦掉。
傅拓丞非常敏銳,夏蘿這般不專心的模樣,就是在閃避他。
「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必須趁我上班的時候偷偷搬出來?」
「我不是跟你說了,想一個人靜一靜嗎?」
「這不是真的理由。」他沒那麼好騙。
「話都是你在說,那何必問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她聳聳肩,將化妝棉丟進垃圾桶。
「夏蘿。」他受不了了,上前抓住她的肩膀,「不要用這種態度對我,有什麼話是我們不能說的嗎?」
她的神情慵懶,輕佻的笑說︰「這麼想我?放心,我還是會搬回去的,拜托你先別管我,行不行?」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喜歡喝酒。」
「現在喜歡上了啊!原來夜店這麼好玩……」推開他,她轉身來到化妝鏡前,端詳著自己,「里面有好多男人跟我搭訕,他們還請我喝酒,邀我跳舞……」
傅拓丞青筋跳動,「你越是故意說這種話惹我生氣,我越明白有問題。」
她努了努嘴,想在嘲諷他的自以為是。
「你都已經到山上了,卻沒跟夏伯父見面,為什麼?」他突然這麼問。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你調查我?」
「我不該調查嗎?你變得太奇怪了,像在刻意搞砸我們的關系,問你也老是閃躲,我不調查,還能怎麼做?」
看著那雙擱在玄關、沾滿泥沙的鞋子,他想來想去,也只猜到她會不會是回家了,讓圭介去求證,果然在村落的附近,有一名婦人看見她的蹤影,但是因為許久沒聯系,便沒主動跟她打招呼。
「你跟一個男人見了面,還聊了一陣子,最後卻沒有回家看夏伯父,我可以肯定,原因一定是出在那個男人的身上!」
村落的人口不多,來來去去也就那幾個人,那名女婦人說,她並不認識那名男子,也能確定他並非村落里哪戶人家的孩子。
「傅拓丞,你那麼厲害,干嘛不去當偵探?」夏蘿終于被激怒。
「如果你肯說,我也不用那麼麻煩。」
「我警告你,少打擾我父親,你不知道他那個……」她的心都糾結在一塊了。他好可惡,天知道她最不願意的就是讓父親擔心自己,她最害怕父親露出那種隱含著責備的嚴厲眼神,光是想象,就讓她心浮氣躁。
「那個男人是誰?你們又說了什麼?」他在乎的是那個不知名的男人。
「情人!伴!我搬出來就是為了討好他,跟他在一起,這樣你高興了嗎?」她氣急攻心的大喊。
傅拓丞的眼里閃爍著怒光,愚蠢如她,不曉得如此挑釁,根本是在逼他失控。
「不準說這種話!」夾帶著漫天怒火,他用力將她拉進懷中,她的無知、她的叛逆,已經快燒干他的理智線了。
她毫無畏懼的揚高下巴,「受不了我,就分手啊!我才不稀罕。」
他沒有辦法忍耐,只能狠狠的吻住她驕縱的紅唇。
「唔!」夏蘿瞪著他,痛恨他用這種方式要她降服,她才不沉淪呢!
傅拓丞也不妥協,托住她的後腦,加深這個熱吻,糾纏、強擄。
他不想再听見她說出一句決裂的話語,對他而言,她最厲害的不是使毒,也非催眠,而是那顆冥頑不靈的腦袋,不懂得求救,自以為可以只手撐天,甚至刻意要讓全天下的人都討厭她才甘願。
但是他不可能討厭她,心里都被她佔滿了,憐愛她都不夠了,又怎麼能接受她如此排拒與不信任?
她無力的捶打他,像在氣自己的懦弱,也氣他的狡猾,明知道她敵不過他甜蜜的親昵,每次被他摟在懷里,感覺就像快要融化的巧克力。
為了抵抗這份誘惑,她難受得眼眶泛紅,心酸得一塌糊涂。
「告訴我。」他抽開她浴袍的繩結。
「不要。」她拚命晃頭,深怕自己真會不小心說出口。
如果他知道她重操舊業,會用什麼樣的眼神唾棄她?
就算她也想有人拯救她,保護父親的安危,但是銀狼的殘酷與言出必行,她是了解的,實在沒有勇氣冒險。
「我會保護你。」像在給她安心的保證。「我愛你,難道你不知道?」
「拜托,你別說了。」她快要窒息了。他怎麼能選在這種時候說愛?她承擔不起啊!「你、你來找我,根本只是想。」
「我愛你,想跟你做\\ai,不對嗎?」傅拓丞啃咬著她的鎖骨。
「就算是別的男人,也一樣。」她不能示弱,不能依賴,縱然靈魂都快要漫舞,也寧可說出違背良心的話來警惕自己。
他深邃的眼眸籠罩一股幽色,解開褲頭的束縛,毫無預警進入。
「好痛。」她五官皺緊,禁不起他冷不防的動作。
「痛嗎?」
「廢話!」她哽咽的說。他存心要弄疼她的嗎?
「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傅拓丞抓住她的小手,平貼在他的胸口,「我這里就跟你一樣的痛,你知道嗎?」
她的眼眶通紅,幾乎要哭出來了。
「我不會再逼你說了,相對的,你也不能阻止我調查任何事。」
他體內的狂獸被喚醒,因她而生的憂慮、壓抑、苦戀,都化作猛狼的野性,讓他的動作充滿掠奪與佔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