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著滿滿的挫敗感洗淨碗盆,然後月兌下圍裙,失落的回房,換上睡衣。
「夏蘿,我忘記拿浴巾了,麻煩你一下好嗎?」傅拓丞在浴室里大吼。
「喔!」
她無精打采的走進他的房間,看見浴室的門開了一道縫,赤身|果|體的男性軀體若隱若現。
「拿去吧!」
「謝了。」他抽走浴巾,不一會兒便穿著灰色浴袍走出來。
「這個也拿去。」她哀怨的站在床邊,手上拿著一個罐子,「吹干頭發之後,記得吃。」
「這是什麼?」
「胃藥。」她很老實的說,既然知道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有多難吃,沒辦法像他一樣欺騙自己。
「干嘛吃這個?」他不明所以的睇著她,瞧她一臉落寞,好像被誰辜負了,大概知道她在鬧什麼別扭。
「你吃進一大堆難吃的食物,我怕你半夜鬧胃疼。」唉!忙了那麼久,竟然煮出那堆鬼東西,連她都要為自己嘆氣了。
「傻瓜!」他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頂,「沒那麼夸張,第一次做菜總是有些失誤,我覺得已經很好了。」
「少騙我了。」她煩躁的推開他,才不需要他惺惺作態。「我剛才都試過了,那麼難吃的東西,你直接吐出來就好了,干嘛還騙我說不錯?」
「我沒有騙你。」他將她擁進懷里,像在安撫孩子,輕柔的說︰「我听圭介說了,你一整天都在忙著打掃和煮飯,其實好不好吃對我來說並不重要,而是我感受到你的用心跟努力,我是真心覺得食物很美味。」
「你、你講話很惡心耶!」她其實也沒有要吵架的意思,只是感到自我厭惡,但是被他這樣細心的愛護,縱使有再大的不愉快,也都消失殆盡。
這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感受,她好喜歡被他擁抱,好喜歡賴在他的胸懷里,光是被他的手臂圈住身子,便舒服到讓她不想離開他。
「哪里惡心?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很像夫妻嗎?」
一回家就見到她穿著圍裙的樣子,還有她巧笑倩兮的表情,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喂,你真的是傅拓丞總裁嗎?該不會是冒充的吧?」夏蘿受寵若驚,輕捶了下他的胸膛。
剛開始他對她的態度還冷冰冰的,想不到竟然也會說出這麼甜蜜的話……而且,還跟她的想法相同呢!
「你在吃我的豆腐喔!」他握住她的柔荑,一副被佔了便宜的怪樣子。
「你早就被我吃干抹淨了,好不好?誰希罕你這點豆腐?」她故作不屑的撇開臉,忍不住竊喜。
「听起來好像我沒有滿足你,好吧!是我不對,我馬上補償。」他立刻抱起她,走進浴室。
「你不是剛洗完澡嗎?」夏蘿驚呼出聲,睡衣飛快的被他推下,而他身上的浴袍也已經落在潮濕的地面。
「我不介意再洗一次。」他強制她柔軟的身軀靠在牆壁上,攫住她嬌艷的唇瓣。
他的熱情令她難以招架,左閃右躲,還是被他制伏,「等一下。」
「我等不及了。」
從踏進家門的剎那,傅拓丞便覺得熱情澎湃,只是還算有自制力,懂得稍安勿躁,其實最想做的事實親手剝掉她身上那件小鴨圍裙,對她為所欲為。
「你很色耶!」她為這股狂情所迷惑,雙腿虛軟,快要支撐不住。
「你不喜歡嗎?」她有種令他瘋狂的特質,會讓他激動得不像自己,然而一旦真的踫觸到她,卻又讓他衍生一股耐力,想要慢慢的感受,更柔情的對待她。
「不要問我這種問題啦。」夏蘿瞬間就被征服了,絲絲入扣的甜蜜快意令她沉醉,難以自拔。
「想要嗎?」傅拓丞的大掌撫模過她凹凸有致的曲線,她是如此的敏感,仿佛天生為他存在,能回應他所有的悸動與愛戀。
若真要問他,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喜愛上個性和他南轅北撤的夏蘿,他听聞她的事跡,只覺得她身上背負著許多不可思議與神奇的事情,而見到她的真面目,她打扮得稚氣的外表,和瓖在小臉上那雙倔強又不認輸的眼楮,如同鑽石,閃爍晶燦,在他的腦海里留下極深刻的印象。
就連讓她進入他的房子,當起他的同居人,也是他難得的破例。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當有了第一次的破例後,便會接連出現更多難以置信的事情。
他或許有些冷漠,喜歡掌控任何事情,討厭意外,也討厭麻煩,但是夏蘿制造出太多出乎他預料之外的事情,他非但不嫌煩,還很認分的一一接受。
對她的諸多破例,也許都是因為她在他的心田植下一株情愫的苗,擾亂了他的穩重與平靜。
「拓,」她在他的懷里顫抖,為愛而綻放,「你喜歡我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傅拓丞正沉浸在充斥著無限的魅惑中。
「我有點擔心。」她就像初識情愛的女孩,抵擋不了,但也心亂如麻。
「如果不喜歡你,我不會對你做這些,我不是那種人。」
「那,你快說嘛。」
「夏蘿,我很喜歡你。」這不是虛偽,也非貪欲,僅是望著她陶醉的姿態,就讓他的胸口發脹。
「拓,你愛我嗎?」她很貪心,因為他的逗弄讓感官呈現飄飄然的愉悅狀態,心靈深處卻還想得到更多。
「壞人,怎麼突然——」即便身子已經為他做好準備,他猛然的入侵仍教她目眩神迷。
「只有這樣,你才會明白自己的問題是多余的。」像他這樣的大男人,能夠給予頂級的寵愛,但是要他說甜言蜜語或是愛語,恐怕還沒做好心理建設。
「哪有人這樣?」無法言喻的美妙快gan讓她連靈魂都在高歌。
「我停不下來。」他也很想多點溫柔,但她是天生的魔女,逼迫他喪失理智。
鏡子里,有她嬌媚的面容,還映著他專注的目光,不知不覺間,他看她看痴了,這股痴教他的月復部涌現驚濤駭浪,他再也不是懂得克制的傅拓丞。
他只是一個被愛沖昏頭飛男人,直到他再不能給予更多,爆破的快gan令他難以自仰的低吼著她的名字。
「我沒力了。」她完全癱軟,依靠著他的胸腔。
「累壞了?」傅拓丞輕柔的抱著她,走進注滿溫水的浴缸。
「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她投降了。
他低聲笑著,先行躺下,再將她安置在自己的胸前。
浸泡在溫水里,很快便舒緩了他們的疲勞。
夏蘿覺得好舒服,情不自禁的出聲。
「你別亂叫,我怕我會受不了。」他低啞的嗓音在小空間回蕩,顯得格外性感。
「你很壞耶!」她不知道怎麼面對他的調情,羞得將臉埋進他的頸窩。
像這樣的時刻,其實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只要擁抱著彼此,用肌膚傳達最真切的甜蜜,就會讓人幸福到像是飛上天。
難怪有人說男女朋友一定要洗過鴛鴦浴,因為這表示他們完全的親密,比做\\ai更柔膩,再也分不開。
「阿拓。」她呼喊他的名字,然後竊笑。
等了一會兒,發現他沒有半點反應,她不禁疑惑的抬起頭。
「啊?睡著了?哪有人這樣的?」
她嘟起嘴巴,原本想乘機戳醒他,但是當看清楚他眼窩下的細微皺紋,以及黑眼圈時,縴指便輕柔的來回撫觸他的臉頰。
搬到天母之後,她每天都看他在書房里忙到三更半夜,隔天還是很早起床上班,之前她不曾多想過什麼,只覺得他像個工作機器,在繁重的公事上兜轉,然而當他們在一起後,她卻開始有些舍不得了。
或許她沒有辦法理解,為什麼那麼無聊的公事能讓他如此投注專心?但是他眉宇間有一股堅穩的氣息,她知道他不可能為了多陪她,就放棄對工作的熱忱,可至少她是真心的想為他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