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間,真真已從洗手間出來,回到了飯桌上繼續陪著華格納用餐。
考慮到華格納目前的境況,為了他的安全起見,馬克請了個攝影師,讓他前來「炫日」地下室幫真真拍攝一組證件照。
照片拍好後,馬克拉著華格納到樓梯口咬耳朵。
「我的朋友,其實……我有個問題一直不太明白,也一直都很想問問你。」華格納淡掃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想問什麼就問。
馬克一手搭著樓梯扶手,一手插進褲子口袋,在他眼神示意下接著說︰「你要把那丫頭帶著回國,只要打通電話,讓你家派一架直升機來巴格達接你們,不就好了嗎?雖然你讓我幫忙,說明你器重、信任我,我是很高興的,可是你也完全沒必要等我辦好護照再走吧?」
馬克在他未答話前,又搶著繼續說︰「我的朋友,護照至少還要辦上好幾天,你為什麼不讓你家派架直升機來接你們呢?多方便啊!干嘛非要搞得這麼麻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處境,早走一天不是就能早安全一天?為什麼你……」
「馬克,你不覺得,我現在讓人追殺、把護照搞丟,還帶這麼一個傻丫頭,要是叫我家派直升機來接我們,不是很灰頭土臉、顏面盡失嗎?」華格納忿忿然地截斷他的話,將他的疑問全部滅殺于無形。
「我要是那樣回國,我那群沒人性的兄弟姐妹一定都會取笑我,以為我在巴格達撐不了、混不下去了,才會向他們求救,求他們救我月兌離苦海,而我也是屁滾尿流、落魄不堪地逃回國!」
他手握成拳,越說越激憤︰「我絕不能讓他們看我的笑話,尤其是我六哥!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抬頭挺胸、昂首闊步自己搭飛機回去,讓他們知道,我就算被追殺也照樣能活得很好!也讓他們知道,那些雜碎、螻蟻根本就不可能對我造成任何的威脅!」
馬克拍了拍他的肩,「有骨氣、夠男人!我支持你,也一定會幫你,那丫頭的護照,我盡快幫你辦好。」
華格納送走馬克和攝影師,坐回真真身邊,自然而然地攬過她的腰。
「先生,你們為什麼要幫我拍照啊?」其他人一走之後,真真便疑惑地問出口。
「馬可幫你辦護照需要照片。」
「護照?那是干什麼的?」真真滿眼迷蒙的霧氣,顯然很是不解。
「和身分證差不多的東西。」華格納沒跟她解釋太多。
他認為,真真會知道非洲已經是個奇跡,不知道護照這東西,才是合乎情理的;她這輩子肯定沒出過國,也沒接觸過這些事物,華格納如今已經不會對真真的無知再感到絲毫的震驚了。
這幾天,華格納有了新鮮的玩具,玩得激情澎湃、樂不思蜀。
過去,他每天都會出地下室到外面兜兜風、轉一圈,最近這十來天,則是寧願抱著真真沒日沒夜地玩滾滾樂,也不願意出去曬曬太陽,更不在乎自己真成了只見不得光的老鼠,而且還是只發情中的老鼠。
真真每天都會幫華格納洗衣服、折被子、收拾地下室、整理他亂放的東西,除了這些家務以外,還要滿足他的需要、喂飽他的欲|望;不管多累,她也都毫無怨言地伺候著他。
華格納的脾氣確實很不好,動不動就會出現爆發的前兆,耐性也很差,他交待了要做某件事,說兩遍後還是沒奉旨辦理的話,他就會馬上氣得炸毛!另外,他還有很多令人不齒的不良嗜好,比如喜歡撕真真的衣服、東西亂丟,無論真真在他後面替他收拾了多少次,華格納都有能耐在過不到半天,就把東西又扔滿地下室。
不過,摔東西的毛病倒是沒被真真發現,只是華格納很喜歡整天抱著她玩滾滾樂,做一些既讓她感到很害羞、又會好舒服的事情。
真真不但單純、心無雜質,還特別容易信賴、原諒人,華格納本來還有些憂心,之前那個不太美好的第一次,會在她心里或多或少留下些陰影;可是真真好像一轉眼就把那次痛苦的經歷忘得一干二淨,居然能和他和睦相處得毫無一絲芥蒂。
他喜歡和她做\\ai,他發現真真似乎也已深刻體會到了做\\ai的美妙,有時他靠她很近,卻故意不踫她,她都會很主動在他身邊蹭來蹭去,纏著他想跟他親熱一番;由此可見,真真也迷上了這項「運動」,並且欲罷不能、深陷其中。
兩人如今除了吃飯之外,其他的時間幾乎都抱在一起;當然,睡覺也是抱在一起的。
華格納望著此時正坐在他大腿上、很想要卻又羞于啟口的真真,手指緩慢地輕撫著她的臉頰,從額頭撫觸到下巴,懶洋洋地低問︰「這麼喜歡和我做?」
華格納果然是匹大灰狼,把小白兔折騰得深陷泥沼、沉迷在欲|望的深淵不能自拔,居然還恬不知恥地問人家這種問題!
真真小臉微紅,「……嗯。」
「為什麼?」指月復停在她唇上,撫模她的唇瓣。
「很舒服啊!」手指進入她的唇縫,踫上她的門牙。
「就為了舒服?」華格納對這理由似乎並不太滿意,神色黯了黯。
「不然還能為什麼?」真真張著迷茫的大眼,回望他,奇怪他今天怎麼沒有像以前那樣,當她一坐上他的大腿,就立刻化身為狼,把她就地正法?是她蹭得還不夠嗎?那她只好再接再厲,繼續蹭!
「就沒別的原因?」華格納試圖循循善誘。
真真苦惱地垂下眼簾,思索半天,搖搖頭。
「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想跟你做了,你會怎麼樣?」
不想跟我做?真真錯愕地半張紅唇,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如果我不想跟你做,回答我,你會怎麼樣?」沒听到她答復,他又問了她一遍。
「以後都不想跟我做了嗎?」
「是!」
「那……那我就去找別人跟我做吧!」真真這話答得很理所當然,他不想,她就去找其他想人,這很正常啊!根本沒意識到,這句回答代表的含義是什麼,甚至有多刺激華格納。
華格納完全沒想到,真真的回答竟能如此剌激到他;本來看她陷得那麼深,那麼喜歡和自己親熱,就隨口問了一句,純粹是吃飽了撐著隨便問,誰想到她會把自己的火都挑了起來?
他像個瞬間被點燃的汽油罐,怒不可擋,毫不憐惜地把真真從他的腿上推開,「你要是敢找別的男人做,我就殺了他,再殺了你!」恫嚇月兌口而出,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真真被他推到地上,摔得很痛,一點都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突然生這麼大的氣,她並不覺得自己有說錯什麼。
真真以前沒做過那種事,也不知道能跟男人做那種會讓兩個人都很舒服的事,這一切,都是華格納教她的,現在他不想和她做,她也只好去找別人;在真真看來,做那種事就和玩某項游戲是一樣的,和哪個男人做都無關緊要,反正只要舒服就好。
華格納要是听別的女人這麼回答,鐵定會毫不遲疑地猜她們是故意的,想看能不能激怒他,倘若將他激怒,就證明她們在他心里的分量;唯獨真真這個小丫頭,他知道她絕對沒這種心眼,她一向都是想到什麼說到什麼,說得到、做得到,她就是這麼一個一根腸子通到底、沒有一點拐彎抹角的傻丫頭。
而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火大到這種程度,想到她會去找別的男人,他就憤懣郁積!
想到她會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他就怒不可遏!她要是真的找其他男人上床,他肯定會被氣瘋!只是想想都能感到怒火噴張。
真真望著他氣到都快扭曲的酷臉,腦袋里冷不防冒出他曾警告過她的那些話,撒腿就想往門外跑。
華格納一把把她撈進懷里,用力抱住。
她驚恐地抖著嘴角,垂死般掙扎著,「先生,你、你……你不要摔我……」嗚嗚,沒跑成,她怎麼這麼歹命?
華格納捏住她下巴,「真真,不準去找別的男人。」
真真慘白著臉蛋,完全糊涂。
華格納把捏住她下巴的手松開,「這種事,不可以隨便找其他男人做,你已經跟我做過,你就是我的人了,不準再去找別人,只能跟我一個人做,知道嗎?」
自己對她的獨佔欲,居然已強烈到這種程度了嗎?不想讓別的男人踫她,不想她的純真被別的男人品嘗,想讓她只屬于自己一個人!這樣的想法,連華格納都感到非常恐怖。
「啊?」真真木然,深深感到不解,「可……可是先生,你、你不是說,你不想跟我做了嗎?」
華格納親了下她的唇,「不和你做?我怎麼舍得?」
「啊?」真真更糊涂了,他剛才明明說……
華格納把她按在床上,身子壓向她,「你不是想和我做嗎?把衣服月兌掉吧!」真真雖然糊涂得很,還是乖乖地月兌了衣服。
華格納的嘴再次貼上她的唇,這回不再只有淡淡的一下,而是個很綿長、火熱的濕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