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個多月了,他竟然一個多月都沒有任何消息。
「氣死人了!」冰娃氣得直跳腳,眼中充滿憂郁。
她很想反駁自己才不是擔心東遲凌的安危,可是只要一想到他或許發生了什麼意外,她就坐立難安了起來。
「等他回來,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冰娃嘟起小嘴道。
身後忽然傳來男人好整以暇的聲音,「你要教訓誰?」
冰娃回頭,看到熟悉的臉孔,她燦爛一笑,「佐堂哥!」
右佐堂在她身旁坐下,一臉好奇的問道︰「我剛才听你說,你想教訓誰啊?」
「這不關佐堂哥的事!」冰娃咬著紅唇,把頭別過去。
她听到右佐堂的嘆息,「我知道了,你還是不願原諒我嗎?怪我上次為了可螢大聲斥責你。」
冰娃轉過頭,看到右佐堂悲傷的表情,她心軟了,「佐堂哥,上次是我不對,我並沒有怪你。」
等到事情過後,她也發現到自己的做法太過分了,她竟然用藥迷昏佐堂哥所喜歡的女孩子杞可螢,還把佐堂哥送給杞可螢的鏈子拔了下來,佔為己有。
直到前些日子,她才親自向杞可螢道歉,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佐堂哥。
佐堂哥曾經是她所迷戀的對象,在她的記憶里,她一直想當他的妻子,可是他愛的人不是她。如果不是東遲凌把她從酒里拖出來,說不定她現在還在醉生夢死。
「你一直是我最喜歡的妹妹。」右佐堂的手掌模著她的小腦袋,表情溫柔道。
「但不可能是你的情人是不是?」冰娃吐吐粉色的小舌尖。
右佐堂一臉無奈。「當我的情人有什麼好?」
「因為你看起來比較溫柔呀!」冰娃似真似假道。
「那是你沒看過我任性的一面。」他沒好氣的捏捏她的小臉,「要是你看到了,說不定會嚇得桃之夭夭。」
「我看也是因為對你重要、在乎的人,你才會顯示出任性的一面吧!」
「說得一點都沒錯!」
「所以說我一點也沒有機會?」因為她看開了,所以和右佐堂打趣著。
右佐堂也察覺到她態度的轉變,便以輕松、俏皮活潑的方式與她對談著。
「怎麼,你想當我第二個女朋友?」右佐堂挑挑眉,笑容有些邪惡。
「佐堂哥,你別開玩笑了,就算我貼上去,你還要考慮吧!」冰娃酸溜溜的道︰「我再怎樣也比不上可螢姐姐呀!」
冰娃知道自己的酸是因為右佐堂被搶走,而不參雜著男女之情,但這句話卻湊巧被正要走進來的男人听到,他的腳步微僵住。
站在門口的東遲凌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你這小丫頭變得會調侃我了!」右佐堂打從心里真摯的道︰「在我心中永遠有你這妹妹的存在。」
「佐堂哥,你抱我一下好不好?」冰娃突然要求道,她想與過去的感情做個道別。
右佐堂聞言,濃眉挑了起來,「有何不可?」
他抱住她,她依偎在他懷里滿足的笑了。
看在東遲凌眼里,他的臉色黑了一半,手握拳頭突然襲向門框。
一聲巨響嚇壞了所有人。
「凌!」冰娃回頭看到他時,眼楮為之一亮。
他終于回來了嗎?
可是他露出陰郁的表情,眼神像是噬人般,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她還在右佐堂的懷里。
他該不會誤會了吧?
她連忙想把右佐堂推開,但右佐堂卻故意戲弄道︰「冰娃,別害羞,讓我多抱一下。」
「誰跟你害羞了!」冰娃抗議,看到右佐堂眼里閃爍的笑意,她才知道右佐堂有多惡質。
東遲凌二話不說轉身往門外走。
「凌,等等我!」冰娃連忙想追上去,但右佐堂卻故意糾纏著她不放。
「小冰娃,你別急,讓他吃吃醋也好。」
「佐堂哥,你再不放手,我可要翻臉了。」冰娃臉往下沉,「我要跟可螢姐說你欺負我。」
「好好好,我放手就是了。」右佐堂趕緊舉起雙手投降,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杞可螢誤解的淚水。
一掙開右佐堂的懷抱後,冰娃立刻追了上去。
右佐堂凝視著她匆匆忙忙的背影,嘴角露出可惡的笑容,「看來又有一場好戲可看了。」
「東遲凌,不準走!」冰娃喊住他的腳步。
東遲凌身子頓時一僵,腳步停了下來。
冰娃跑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
「你還追來干嘛?」東遲凌頭也不回的問道。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听到這句話,冰娃十分氣惱。
「你跟右佐堂卿卿我我就好了,又何必在乎我的存在。」他的聲音沙啞,口氣有些粗暴。
「你說什麼?」冰娃氣得臉頰通紅。
「你不是說你要貼上去,主動對右佐堂投懷送抱?」
「那……那個是……」冰娃想解釋,但他不給她機會。
他火大的回過頭,雙眸夾帶著憤怒,「那個是哪個?我听得清清楚楚,你說就算你貼上去,人家也不要,所以我是你的候補嗎?」
「我又沒有這麼說!」冰娃委屈道,他怎麼能這樣說?怎能這樣誤解自己?
「那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東遲凌冷著臉孔問道,眼神變得好冰冷,像銳利刀鋒般將她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我……我……」冰娃腦海一片空白,心中允滿酸苦。
「你既然這麼喜歡右佐堂,你就去找他,從今天開始,我們互不相欠。」東遲凌冷冷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見他毫不猶豫的離去,冰娃雙腳發軟癱坐在地上。
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絕情,說走就走!
眼淚奪眶而出,她又氣又急,想要叫住東遲凌的腳步,又怕自己的解釋他听不進去,就這樣任由他離去。
該死的女人!
東遲凌火大的一口氣把酒灌進喉嚨里,非但澆熄不了心中的怒火,反而在酒精的催促下,越燒越旺。
「再來一杯酒!」東遲凌沉著臉對著酒保命令道。
他將最純的白蘭地灌進喉嚨里,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想當初是冰娃在借灑澆愁,現在卻換成他自己……
「夠了!不準再喝了。」一只柔女敕小手伸了出來制止著。
東遲凌身子一僵,沒料到冰娃竟然會找上門來。
他緩緩揚起頭,無情的甩開她的手,「你來干嘛?」
冰娃有些愣住,對于他的冷漠,她像是受到很大的打擊和傷害,目光變得迷蒙。
看到她的表情,東遲凌差一點就想安慰她,但憶起她與右佐堂卿卿我我的樣子,嫉妒之火又在胸口燃燒著。
他拿著酒杯,一口氣灌進去。
冰娃的小手連忙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再喝下去。
「不準再喝了,我不許你再喝。」
「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麼管我?」他惡聲惡氣道,故意甩開她。瞧也不瞧她一眼。
「你難道不願意听我解釋嗎?」沒想到他這麼絕情,她癟著紅唇,泫然欲泣道。
「還要解釋什麼?難道你說的都不是真心話嗎?」東遲凌的聲音陡然變得低沉,渴望她說不是。
但令他失望的是,她卻回答是。
「沒錯,我與佐堂哥說的是真心話。
東遲凌用力的握著酒杯,差一點就把酒杯給捏碎了。他心中充滿苦澀。他做了這麼多,她的心里依舊只有右佐堂的存在,他只是個小丑?
「既然如此,你有右佐堂就夠了,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因為我要把話說清楚。」冰娃倔強的看著他。
「還有什麼好說的?你不是都說得清清楚楚嗎?」
「沒有,你根本不了解我是懷抱著什麼樣的心情跟佐堂哥說話,難道你這麼簡單說放棄就放棄?難道你對我的感情都是假的嗎?」冰娃低吼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不要再說了,你想做什麼事都是你的自由。」
冰娃的臉色變得好難看,胸口激烈的上下起伏著,她在他身旁的座位坐下,然後對著酒保道︰「我要一杯血腥瑪莉。」
「你在做什麼?」東遲凌蹙著眉頭。右佐堂不是願意接受她了嗎?她為什麼又來買醉?
冰娃抿著嬌艷雙唇道︰「不用你管,反正是你說我要做什麼事都是我的自由。」
看她像賭氣般一口氣把酒灌進肚子里,東遲凌心里有著一抹心痛。
可是他又有什麼權利管她?
見她一杯再一杯,到第三杯時,東遲凌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
「夠了!不準你再喝,你再喝下去,待會怎麼回家?」
「反正我的事你不管,我就算睡在馬路旁也不關你的事。」冰娃有些賭氣道。
她在賭,賭他對她的依戀。
沒錯。她這樣的做法是很可惡,可是他根本不願听她的解釋,讓她既心酸又心痛。
為什麼他不願意相信她?
面對縱火犯時也是,他為了她的安全,就把她拋棄到一邊,從頭到尾他有沒有問過她的意見?
她總覺得自己才是被拋棄的一方,可惡的他根本不明白,還誤解她,對她發脾氣。
她越想越心酸,酒也灌得越多。
見她把酒當成白開水喝,東遲凌看了幾乎快受不了,怒火在胸口里滋長。
但說出口的話,他怎麼能收回?
都說不再管她,她要做什麼是她的自由,可是她這樣殘害自己,是在對他提出無言的抗議嗎?
東遲凌心里五味雜陳,手握著酒杯,臉色很難看。
就在這時,一名女子靠近東遲凌的身邊。「帥哥,請我喝一杯如何?」
他皺起眉頭,還來不及反應,冰娃便怒氣沖沖的道︰「不準接近他!」
她將那名身材火辣的女子推開,像是在扞衛著屬于自己的東西。
女子掃了她一眼,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這男人是你的誰?為什麼不準我接近?」
「他是我的男人!」冰娃斬釘截鐵的道,卻換來女子的輕笑聲。
「呵!那也要看他同不同意呀!」女子說完,整個身子幾乎是擠在東遲凌身上,讓冰娃看了氣得快吐血。
「東遲凌,你到底想怎樣?」他竟然沒有推開那名身材火辣的女子,一股酸味梗在她的胸口,眼淚在眼眶打轉。
看著冰娃一副泫然欲泣、快被氣哭的模樣,東遲凌居然有一種報復性的快|感。
「我都說了,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聞言,冰娃只覺得腦門像爆炸一樣,轟的一聲,臉頰被氣得通紅,連眼眶都變得紅潤,淚光閃爍。
瞧那名身材火辣的女子竟然像八爪章魚般膩在東遲凌身上,佔去她原本的位置,她氣得渾身發抖。
「好,既然你找女人,我就去找男人。」
撂下這句話,被沖昏理智的冰娃轉身對著酒保說︰「我付你錢,今晚我包下你,等會我們去開房間。」
酒保愣在原地。
東遲凌的手掌扣住冰娃的手臂,臉色難看至極。
女子見情況不對,趕緊腳底抹油逃跑,不想陪這對神經病情侶玩下去。
「你說什麼?」東遲凌咬牙切齒的問道。
「反正你說我做什麼都不關你的事,你沒資格管我!」冰娃氣得對他怒吼。
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他們身上。
東遲凌氣得臉色鐵青,恨不得將她捉起來狠狠打她的小。
酒保在一旁解圍,「客人,你們兩個在這里鬧,很不好看。」
東遲凌狠狠瞪了他一眼。
酒保接到他惡狠狠的目光,嚇得倒退一步。
東遲凌把五千元大鈔扔在櫃台上,說了句不用找後,便拉著抿著雙唇、一言不發的冰娃走出酒吧。
「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看著她眼中蕩漾著一層水氣,就算有天大的怒火,也被她的淚水澆熄了。
他氣惱她把他要得團團轉,卻也知道他根本無法逃月兌,因為他愛這該死的小女人!
冰娃走到他面前,開始扒開他的衣服。
東遲凌皺起眉頭,不解她的動作,「你在做什麼?」
「我要跟你做\\ai!」
他的眉頭蹙得更深,身體卻隨著她這句話泛起陣陣情潮。
「你別開玩笑了!」他阻擋她的小手,語氣里有一絲不悅。
她非要把他挑逗得連一絲理智都沒有嗎?他不知道自己能忍受多久。
她的小嘴湊到他的耳後,用力咬著他的耳垂,吐著灼熱的氣息,「我沒有開玩笑,我也不開玩笑。」
她幾乎是粗暴的扯開他的衣服,露出他結實光滑的胸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