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和我說,你剛在生什麼氣?」
右佐堂眼神變得詭異,突然在她的紅唇上輕啄了下,淺嘗她的滋味,完全沒把她呆愣的表情放在眼底。
「我不喜歡任何人替我下任何的決定,以後干萬別犯我的大忌。」他伸手捏捏她的小鼻頭,臉上帶了抹輕淡的笑容,眼中卻充滿算計,眸光熠熠閃爍。
杞可螢卻什麼也听不見,腦海里想的全都是剛才他那一記吻,她眼神呆滯的看著他性怠薄利的雙唇,剛剛他刷過自己的唇的觸感,軟綿綿的好像棉花糖一樣,在她的唇上留下甜甜的滋味。
臉頰頓時有如成熟的柿子紅透了,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楚楚動人。
右佐堂望著她嬌羞的表情,手指輕輕踫觸著她粉女敕的臉頰。
她嚇了一大跳,以為他又要吻她,立刻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大聲嚷嚷著,「不要!」
「不要什麼?」右佐堂揚起似笑非笑的嘴角。她滿臉通紅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我…我…」杞可螢答不出來,他灼熱的呼吸就噴在她的頸椎處,她忍不住打個哆嗦,全身不寒而栗。
他靠得太近了,害得她根本無法思考,連自己要說什麼也忘了。
她漲紅著臉,低垂著頭,吶吶的道:「我要回房間。」
杞可螢像個火車頭,橫沖直撞的往二樓跑了上去,活似後面有鬼在追著她似的,還差一點就撞上一腳從廚房踏出來的舒花月。
「杞可螢,要吃飯了,你跑上去干嘛?」舒花月皺著眉頭,對著頭也不回的女兒的背影喊著。
她搞不懂女兒為什麼要沖得那麼快,眼神狐疑的望向站在客廳里的右佐堂,只見他露出溫和的笑容,雲淡風清的聳聳肩,彷佛一點也不關他的事。
「你們吃吧!我不吃了。」杞可螢跑上樓,接著砰的一聲,門迅速闔上。
杞可螢回到房間後,把頭埋進棉被窩里,只要想到他剛才的吻,小手不禁顫巍巍的撫著自己柔軟的雙唇,那溫熱的觸感彷佛還殘留在唇瓣上。
天啊!她的初吻竟然被他給奪走了。
照理來說,她應該怠到難過才對,可是她的心里除了震驚、一絲絲的不可思議之外,一點都不覺得難過。
杞可螢羞愧的把頭埋進枕頭,心中波濤起伏不定。
她不懂他為什麼要吻她?是因為逗著她好玩嗎?思及此,她癟起小嘴,心無端的難過了起來。
「算了,別想了,就當是場夢吧!」杞可螢像是催眠一樣不停的告訴自已,可是紛亂的思緒卻老是不由自主的憶起他的吻,彷佛烙印般深深刻在心版上。
舒花月難為情的對著右佐堂笑了笑,「真不好意思,我女兒不懂得禮節怠慢了你,要是不嫌棄的話,請到飯廳吃我炒的幾樣家常菜吧!」
她在心里頭罵死女兒,眼前條件這麼優的男人還不懂得好好把握,害她理想中的乘龍快婿就要飛走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右佐堂大方的接受,隨著舒花月走入飯廳內,看到桌上擺著的五菜一湯,對兩個人來說算是大餐了。
坐好之後,舒花月不時夾菜到右佐堂的碗中,大有討好的意思。
「對了,我還沒有問你住哪?」舒花月小心翼翼的打探道,最後又像是掩飾自己的企圖般補上了一句,「我們這麼有緣,要是有空你可以過來走走。」
「當然沒問題,因為我就住在您的隔壁,所以往後的日子就麻煩您多多照顧。」右佐堂噙著笑容,眼底閃過一抹黠光。
他當然知道杞母在打什麼主意,不過就算如此,他也不排斥在休閑之余
來段戀曲,畢竟能勾起他興趣的女子不多。
「真的嗎?你就住在隔壁?」舒花月的眼楮亮了起來。沒想到老天爺還真幫她的忙,竟然從天而降送來一個有錢的女婿給她,畢竟能買下隔壁那棟房子,不是極富就是極貴。
「沒錯。」他笑著點頭。
看著舒花月興高采烈的模樣,右佐堂嘴角噙著一抹可以說是狡滑的笑容。
到底最後誰會成為誰的獵物還很難說,不過他很肯定要他變成獵物那是絕不可能的,除了他自己心甘情願外,誰也沒有辦法勉強他。
天亮了嗎?
清晨,太陽光透過雪白的窗簾照進溫馨的小房間內,床上慵懶的人兒緩緩睜開那雙如蝴蝶羽翼般的雙睫輕拍了拍,伸手打了個呵欠,粉女敕的臉上全是濃濃的睡意。
杞可螢掀開棉被,當溫暖的身子接觸到清冷的空氣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好冷喔!怎麼會這麼冷?」她搓搓手臂,看到房間的窗戶竟是打開的,冷風從窗口灌了進來,難怪她會覺得這麼冷。
她走到窗戶前,正準備關上窗戶時,前方卻傳來打招呼的聲音。
「早呀!」
「早。」杞可螢幾乎是想也不想的隨口也向來人打招呼,過了半晌,她才開始發覺不大對勁的地方。
這是她的房間耶!怎麼可能會有人在她的房間和她道早安?何況她的房間位于二樓,也不可能有人會路過,更加詭異的是這個聲音听起來居然有幾分熟悉…
杞可螢微微一愣,動作幾乎僵住了。
她緩緩抬起頭,看著眼前出現的俊逸臉孔,她連眨了幾下眼睫,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有睡醒,要不然怎麼會在大白天見到幻影出現?
她明明記得他昨天晚上就走了,而且還是老媽硬叫她下去送他出去的。怎麼可能一大早就看到他,甚至被他見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樣。
「怎麼?你傻住了嗎?」他手一伸,隔著窗戶輕模她蒼白無血色的小臉,她呆滯的表情活似看到鬼一樣。
難不成自己真得長得那麼恐怖?右佐堂眼眸微眯了起來,心頭有著一抹說不出來的不舒服,怒火在眼底凝聚,但他臉上仍是帶著那抹輕笑,雲淡風清的好似什麼事情都從未發生過。
這觸感不像是在作夢。杞可螢幽幽的回過神,終于肯接受這是現實,而不是在作夢。
「你…」她節節往後退,看到那張臉,令她想起昨晚的吻,臉頰一陣火辣,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可以讓她鑽進去。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杞可螢怎麼也想不通,她還以為過了昨晚,兩人就此老死不相往來,可是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外。
「你的身材挺不錯的。」右佐堂贊譽有加的道,賊潞溜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杞可螢很快的想到自己身上只有穿著一件單薄的粉紅色絲質睡衣,若隱若現的可以看到自己曼妙的身材,她的小臉漲得通紅,開始放聲大叫。
「啊!。」她拿起床上的棉被,將自己全身包得密不通風,小臉熱得可以把蛋煮熟。
天呀,這是老天爺與她開的玩笑嗎?
竟然讓她穿成這樣站在他面前,她的身體豈不是被他瞧光了?
而他投射過來興致盎然的目光,彷佛她整個人光溜溜的站在他面前……
其實也差不多了,在睡衣里面她什麼都沒穿,而她的睡衣薄得可以見到兩顆粉紅色的乳暈。
「你看到了什麼?」杞可螢咬牙切齒的問。
右佐堂露出潔白的牙齒,臉上浮起詭譎的笑容,手肘靠在陽台上頂著下巴,曖昧的眼神刻意在她身上繞了幾圈,再回給她語焉詳的答案,「你說我看到了什麼?」
「當然是……」我的身體,後面幾個字她開不了口,整張小臉像朵紅玫瑰般艷紅。
「當然是?」右佐堂故意逗弄著她,挑挑眉詢問。
「我是問你,剛才你到底看到了多少?」
「什麼多少?你不說清楚我怎麼曉得呢?」他還裝作無辜的眨了眨眼楮。
他在騙人!他明明就知道她在說什麼。
杞可螢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可是又拿他沒轍。
「你怎麼不說?」右佐堂眼神變得深沉,嘴角輕輕往上揚,原本看起來沉穩的臉孔變得有些痞子樣。
她老羞成怒,咬著嬌唇,鼓起勇氣問出她最想知道的問題。「你到底有沒有看光我的身子?」
話一說完,她清秀的瓜子臉立刻有如火燒般滾燙,小腦袋微垂,游栘不定的目光硬是不敢直視著他。
「原來你是說我有沒有看到你那件薄如紗的睡衣,隱約可以看得到里面幾乎一絲不掛…沒想到你喜歡睡覺時不穿內衣。」右佐堂邪惡的勾起嘴角。
听到他的話,她恨不得一頭撞死。
嗚…他竟然真的把她的身體給看光了。
雖然她早就有心理準備,畢竟他不是瞎子,怎麼可能沒看到?但是她仍抱著希冀,最後卻是希望落空。
「你…你這個色|狼!」杞可螢漲紅著小臉,氣憤的罵道,淚光在眼眶中泛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