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聖使渾身散發出讓魔瘋狂的氣息,春之聖使顯然也不遑多讓,你的和鮮血都很誘人,真是可口得讓人難以忍耐。」漩閻岳高突的眉骨下,青橘的眼發出驚人黑光,大嘴張著森白的牙,顯是極為渴望。
「只可惜,再可口,你也只能干瞪眼,因為本聖使是你連踫一下都做叫做夢的人。」蘭飛橫睨眼前的漩閻岳.
「最近有傳言,春之聖使的靈氣因傷而發揮有限,因此我漩閻岳倒想領教此時的春之聖使還有多大的威能,看看我漩閻岳是不是作夢!」
話落,漩閻岳雙臂一振,震碎圈身的浩氣流光,蘭飛紫瞳一凝,身形隨之消失!
「今日,本聖使就擒下你這北方大魔,陰狠的幻魔漩閻岳!」再次現身于岸邊的蘭飛,精光炯然,決心以聖使身份出手!
話才落,眼前的湖水忽起波瀾,隨即點點青藍光浮現水波,瞬間無數冰藍細絲,如萬根針般射出,對著岸邊的她而來!
「蝶櫻流幻——化屏——」
虛空頓時爆涌如櫻的粉色迷蝶,隨著蘭飛的旋掌,數以萬計的粉蝶幻化成粉色高牆,擋下飛射來的細絲,但另外一股陰狠的殺氣已從身後襲來!
甫回身,只見數道手掌大的輪狀鋸刀射來,蘭飛雖旋身避開,但因她靈力的缺憾,另一邊的細絲竟有數道穿破蝶櫻幻化的牆,幾道長絲劃破她的衣角,其中一記輪狀鋸刀劃過她的一肩。
對前後而來的攻擊,白發下的麗顏扯唇道︰「看來,此地不只你幻魔漩閻岳,還有冰魘魔,很好,本聖使就擒魔成雙!」
她將肩上沁出的血珠,接于一指彈向其中一朵花睫上,鮮血很快沒入花睫內,隨即百花頓起騷動般,四周繁花連同長梗都開始呈現波浪的搖傾,一波又一波的傳達著春之聖使受傷的消息。
在荒魁之原內,又是屬于妖精界的地方,就算靈氣未復,蘭飛也不怕他們聯手,因為周圍百花會將訊息傳回妖精界,妖精界皇族會視情況出手!
就在蘭飛要喚出權杖開啟封印時,忽地,虛空傳來一股雄渾的清聖氣息,連帶動蕩四周魔息,眼前湖水竟快速干枯,像被什麼東西給快速吸取走!
「看來是冰魘魔化出的湖水!」冰魘魔顯然因另一股清聖的氣息的來到,趕緊抽身。
就在蘭飛皺眉時,浩瀚威力已破空而來,帶著紫藍光輝的清聖浩光,竟從虛空貫穿而出,眼前的疊卉湖恍如一幕被撕毀的畫像,徹底崩碎!
「這。」熟悉的感覺,無人能仿的氣息,可能嗎?
「光城聖使果然個個不簡單,美麗的純影,誘人程度不下于冬之聖使,我漩閻岳誓將你們姐弟倆到手。」幻象被破,幻魔漩閻岳遠去的聲宣告道。
隨即,漫天蘭瓣滑落,片片瓣影帶著淡金光輝,一道修長的溫雅身形從幽暗中走出,柔和的金藍清光瞬間點亮四周。
「飛飛。」來人柔聲輕喚。
「秋!」蘭飛驚喜地看著來人,完全不敢置信。
「光城聖院的春天,怎麼能夠自己雙目鎖著憂愁。」秋之聖使文若雁,溫爾俊雅,看到定住不動的她,笑著撫上她的面頰。「一點都不像我認知中的春之聖使。」
飛飛總是自得其樂,任何煩惱,都很少會在她臉上出現太久。
「若雁!好久沒見到你。」她抱住來人,難得一見的同伴讓她卸下心房。緊緊擁抱住對方。「我好想你、好想夏、也好想冬。」
「我有點不同,四季司聖中,我只特別想你,別告訴另外兩個家伙。」秋撫著懷中人的發道。
「那兩個講的話跟你一樣!」蘭飛大笑。
「你是四季司聖唯一的公主。」若雁笑語地執起她的手,低吻她的手指。「英雄總想爭得公主心中的位置。」
一如既往,秋的眼神總帶著沉穩的溫柔輕笑,更喜歡用情人般的語調逗她。
「我不會因此準你多親一下,但我可以親你一下。」蘭飛笑著親吻他的面龐。
「我不想讓大司聖察覺到氣息,今夜純為探你而來,一解思念之苦。」與界賢者一會後,秋覺得親走一趟荒魁之原,了解春的情況。
「那我再多親你兩下,你見到夏和冬,轉達我的思念。」對他情話般的幽默,總讓蘭飛俏皮甜笑,紅唇再次貼上他的面龐。
「要我去轉去親夏和冬,這麼大的犧牲,你應該多親我十次才行。」
「只要你真能親到冬,多親你二十次都行。」哪怕只是面龐一吻,孤傲的翔可不是誰都可接受。
此時,一道威嚴的凜聲傳來。
「放開你手中的人,否則你走不出此地。」
「月帝?!」看到來人,蘭飛一怔。
隨著金發聖君的出現,尋來的伊爾貝與月影武士們也從四周陸續蜂涌而現。
「七殺,你追妖魔追到與人私會嗎?」花理夫人跟著出現。
對眼前太過親近的兩人,月帝的藍瞳浮現精芒,一股無來由的怒,瞬卷心頭!
「月帝,他是四季司聖中的秋之聖使,不是什麼壞人或妖魔。」看到月帝瞳中閃動的危險,蘭飛忙擋在秋的身前,解釋著,就怕月帝動言靈。
對她護人的言行,月帝眸瞳轉凜,也更見深沉。
知道眼前的人是四大聖君,秋上千,以下臣之禮單膝一跪斂首。「臣,秋之聖使,文若雁,見過月帝。」
「秋之聖使,四季司聖中,唯一擁有東方血統的人。」月帝端詳眼前黑發、黑瞳,清俊高雅的男子。「果然氣態出眾,俊才不凡,起來吧。」
「謝月帝賞識。」秋起身道。
「原來是光城聖使,那你們兩個的私會可以理解了。」花理開玩笑似的掩唇。「月帝擔心你,一路焦急尋來,看來,是打擾你們了。」
「七殺追妖魔遇上同伴,讓月帝擔心了。」蘭飛對月帝道。
「七殺?」秋看向蘭飛,從剛剛眾人就一直對她喚這個名字。後者回以示意的眼神,他不禁搖頭一笑,仿佛清楚了什麼。
向來,四季司聖有得是默契,不須多言,也能了彼此想做之事。但這樣的眼神交流,看在旁人眼中,可是另一番情景,甚至落在一雙犀銳的藍瞳眼中,是凍上一層冰霜。
「秋!」
「你怎麼會來荒魁之原?」
紫薇和破軍也來到,看到他,又驚又喜地問。
「只是路過,順道來看看。七殺。」喚出這個稱呼,秋有些忍俊不住般地掩著唇,像在竊笑。
「是呀!咳咳,你看過七殺了。」紫薇清著喉嚨。
「對呀!一如朝思暮想中的模樣。」秋看向蘭飛,故意道︰「不,有了愛情滋潤,比想象中更美。」
月帝的藍瞳已見戾色。
「七殺,你們。不是什麼新萏情人的關系吧?」花理已帶著責問的口吻。
「當然。不是,我和同伴向來這麼鬧,呵呵呵。」正想干脆承認算了,以斬斷月帝那始終疑惑的探詢,但是月帝的眼神透出殺氣,而且那份殺氣,挑明對她,在背脊發毛下,決定還是不要亂說話,以免惹禍上身!
「那就好,你。你的身份是不可以亂來的。」花理忽意有所指地道。
「夫人,光城聖院的聖使和神將,無論男女,原則很清楚,送上門的除外。否則都絕不會自己亂來。」蘭飛搖著手,義正詞嚴的表達。「就算接受,也絕不是主動。」
據她所知,只要送上門,同伴會視情況看是拒絕還是接受,但絕不主動找人亂搞男女關系,夏就是這個奉行者。
「這種立場,妾身還真听不出可以驕傲的地方?」
一旁的秋忍不住笑出,好妙的一副關系,春射來要他閉嘴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