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帝忽然撫著她的紅唇,溫柔舌忝舐般的輕吻,吻去她的不安。
「朕說過,朕若有事,必然是你出事。」他嘆息的印上她的額。「你若能好好正視自己的身份,除了是光城聖使,還將是銀月古都之後,甚至對朕多點信任,那麼很多危險都不會發生。」
「我。我知道發生這麼多事,可能會讓你覺得我有點薄情,可是我不是,只是。」蘭飛不知如何表達更好,畢竟她一路以來的表現很難有說服力。
「朕只怕,是朕對你在乎太多,而你在乎的太少。朕只求未來無論發生什麼事,不要輕易放掉朕對你的一片心,面對感情,你太容易放棄。」
「我才不是放棄,只是。正在習慣忽然擁有的東西,你一點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嗎?」有件事,蘭飛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你當初會喜歡我?」
他們的相遇是一場。不經意的偶然,或許她擋下稍微放肆了一點點,最後她為這一點點放肆付出了好大的代價!
「喜歡你一點都不難。」月帝撥玩她額前的發。「不如你先回答朕,對朕你一再的回避,又是何時喜歡上朕?」
「那是一段詭異的過程,你用聖君的身份圍堵我,還對我下言靈,我是很不滿的!」說到這,蘭飛氣就來了,她坐起身振聲道︰「到最後專心的不滿你,不滿到我連睡覺都會想,你明明就霸道、可惡、年齡比我小,還這麼囂張,還比妖魔更令我害怕,對上你,我甚至沒半點助力!」
一講開就再也停不下了,尤其面對始作俑者,她終于可以大吐特吐的宣泄!
「身為春之聖使,我只要一聲令下,星宮神將和五層狩魔者都得協助我,但他們不會協助我對上聖君,連大司聖都趁機那我跟你交易。上父和學院長,明明一直很照顧我的,卻都要我到你身邊,第一次我覺得自己孤立無援!」
「于是我更不滿的想著,為什麼我這麼倒霉,你為什麼要喜歡我?搞到最後,我日夜不滿的想著你,太可怕了。你知道嗎?光是想你這件事,就佔了我一整天的時間,然後變成一天不想你,好像就不算結束,我搞不懂這種感覺,我曾經猜過,一定無形中又中了你的言靈了,你就是這麼讓我不滿!月帝,你。是不是在笑?」她的心路歷程不是講來當笑話的。
月帝難得輕咳一下。「不,朕。在心疼,為你的不滿而心疼,是朕當初太逼迫你了。」
「你還沒回到我,為什麼喜歡我?」
「這個。」月帝想了一下,似真似假地道︰「因為第一次相遇,你說要給朕一次看光你的機會,卻遲遲沒有履行,朕只好想辦法讓它成真。畢竟成為朕的人,朕想怎麼看,你都不能拒絕。」
「呃!」蘭飛愕住,為了看光她,所以必須成為他的人?!
對這個答案,覺得。好怪!為什麼跟感情有關的答案和儀式,都充滿了不能理解的詭異和神奇!
「唉,你真該感謝身邊的人,不停的提醒對這些遲鈍的你,否則依朕的脾氣,後來還有更坎坷的等著你。」月帝再次啄吻她。「飛飛,你只要記住,朕永遠不會離開你,別再想那些會讓你惡夢的預見畫面。」
他的目光與她交纏,對上那雙威嚴藍瞳,她總下意識的垂首。這是,廉貞說的話忽然從腦海浮起。
「儀式再荒謬,有時也是一種心意的表現,和月帝的互動,你從來沒有加分過,再下去,熱情也會凍結呀!」
她的眼忍不住移向月帝的腰下。為了證明自己的心意,她是要有所回應,只是。怎麼下手好?
「怎麼了?還在擔心預見的畫面?」月帝抬起她的下巴。
「不是,我是想。」能不能讓我拔你的毛?這句話,面對月帝那張優雅、尊貴、俊美的面龐,她真的吐不出這句話呀!
可是。她既下定決心要和月帝一起,就一定要履行皇後該做的事。忍不住蘭飛的眼再次往下瞟,從月帝優美的脖子、昂挺的胸膛,一路往下,知道定楮她該下手的目標…
「或者哪不舒服?」月帝再次托起她垂下的臻首,憂心的鎖視她。
「沒、沒有!」這真是一件矛盾的事,再害羞的事都讓月帝做了,卻沒辦法面對月帝開口說︰讓我拔你。那個地方的毛吧!
「稟月帝,廉貞大人詢問,您要在房內用膳,或者在另一間食廳用膳?」此時門外侍者請示。
「備在食廳,要廉貞和少相一同用膳。」
門外侍者離開後,月帝揉揉她的發。
「若還疲憊,就再睡一會兒吧!」
「不、不會,我和你們一起用膳。」她心不在焉地繼續盯著他身上某個部位,或者等到晚上,他熟睡時再下手!
「飛飛,你從剛才就一直往下看,又是和預見畫面有關嗎?」
她又迎上藍瞳,這一次是大掌捧起她的雙頰。
「沒有、沒有,預見畫面,跟你的下半身和拔毛都沒有關系!」她忙道,隨即捂唇。
「朕的下半身?拔毛?」
「我、我。」看到月帝困惑的眼,不待他再開口,蘭飛豁出去地抱住他,臉蛋埋在他胸膛,絕不看著他比較好開口!「月帝,其實是有一件事,需要我。為了證明我對你的感情,你、你幫我完成銀月古都那個儀式吧!」
「儀式?」
不行,她要有所表示、她一定要勇敢開口!
「月帝,你、你讓我拔你的恥|毛吧!」她終于大喊!
浪濤輕拍著航界船,月帝坐在長臥椅上,悠支著顱側,听坐在身畔猶顯不安的蘭飛說明「銀月古都的帝後親昵儀式」。
「廉貞這麼說?」月帝听完,竟忍不住大笑起。
「難道。她騙我?」看月帝的反應,蘭飛只能想自己被騙了。「銀月古都沒這儀式?!」
「嗯哼,應該是這儀式太久,朕一時沒想起。」月帝又是忍俊不住般地別開頭,再次看向她的表情充滿微妙與。曖昧。「你想借儀式表達心意?」
「如果這個儀式真的有,那。我不做好像。不好。」蘭飛以自己都不敢確定的聲,越講越虛。
呃,不能他自己拔給她嗎?反正重點在「現拔」的毛嘛!
「辦不到的話,朕也不勉強你,這些事,對你,朕從不寄望太高。」月帝說著要再起身,卻反被一股力量給推回去,甚至被撲倒在長椅上。
「我、可、以!」只見蘭飛一臉憤然的跨坐在他腰上,大聲宣告。「我一定完成儀式給你們看!」
不就是月兌個衣服、拔個毛嘛!她受夠了只要遇上和月帝有關的事,每個人都用那種對她一臉失望,說她不行的神情,
哼,她都曾經為了逃離銀月古都,剝光過月帝,這種事有什麼好辦不到,只差那個時候月帝是昏迷的,現在月帝都願意了,有什麼難!
蘭飛專心的拉開他身上的衣袍,一路解開那高高的立領,全然不察自己低頭,大開的衣襟與跨開的雙足,露出了怎麼樣的春光,連月帝欣賞的扶上她縴果的腿側,都毫無所覺。
「只可惜朕沒有胸毛,儀式要的『東西』,應該不在朕的胸膛上才是。」上衣被剝到精實的胸膛露出時,月帝道。
「這、這,我當然知道,是這件衣服整個連身,不先解開,怎麼月兌。下面的長褲。」
她心疼得快,決定再一鼓作氣得攻往他腰間的長褲別扣,正想拉下時,忽然伸回手!
「怎麼了?」月帝抓住她不經意踫到他kua間忙想縮回的手,拉到唇邊輕吻,火焰正從藍瞳低蘊燃。「朕等著看你的心意。」
「我,不如晚一點吧,總覺得還太早、太亮了。」蘭飛干笑的眼神飄開,想挪開身,卻又被拉過去,她身軀不穩的直接坐上了他的kua間,隨即听到月帝微吟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