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停好車,程毅良開口了,「不知道夏小姐帶我到這麼偏僻地方,有什麼重要事情要跟我說?」
要不是她觀察人的本事還不錯,她都要以為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在拉斯韋加斯遇到的那個人了,不是跟她結婚的人。但她很有自信地說,一定是他!听听他的口吻,什麼偏僻的地方,弄得一副良家婦女的口吻,她又不是采花賊。
「這里倒是一個偷情的好去處。」他忽然說話了。
她一愣,臉上控制不住地一陣燥熱,偷情,誰跟他偷情啊,「程先生……」
「夏小姐,我建議妳換一個地方,不要破壞了人家的良辰美景。」程毅良笑著說,順道好心地指了指不遠處。
他的手在燈光下泛著晶瑩的光芒,她忍著刺眼看去,頓時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在一棵大樹旁邊,一對情侶正激烈地熱吻著,男人的手早已伸進了女人的衣服里,春光無限好。
她紅著臉,重新開車,往另外一個地方開去。
盡管夜再黑,他一眼就看穿了她強裝鎮定的模樣,不管她如何偽裝,她還是一只菜鳥罷了。
這一次,夏瑜直接開到了郊外,車子停下來,程毅良不急著開口。她想說話,卻覺得先開了口就有點落下風的意味,于是她也不說話。
夏瑜冷眼地瞟了他一眼,只見他一副悠哉的模樣,率先沉不住氣,「程先生,我想說的就是關于我們在拉斯韋加斯時……」
手機響起,夏瑜扯了扯唇角,心中不滿極了,怎麼這時候有人打電話給她。她接了電話,听了一會,語氣轉好,「知道了,爸,我現在過去。」
夏瑜剛放下手機,程毅良揶揄的聲音充滿了她的耳道,「岳父大人的電話?」
誰是他岳父大人,不要臉!她冷冷地橫了他一眼,「程毅良。」不客氣地說︰「不裝聾作啞,扮白痴了?」
程毅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確實是故意的,當她的車子停在他的面前時,他吃驚了一下,卻看到她眼里一閃而過的不屑。不屑什麼,不屑他出入那種風花雪月的場所?
在拉斯韋加斯的時候,她可沒有這麼不可愛,他可不會吃虧,她既然嫌棄他,他自然要回饋她一頓。
還罵他白痴,他危險地一笑,「岳父大人有什麼事?要不要我一起過去,順便給我正名。」
夏瑜听了只想笑,「你心里想什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難道你想跟我結婚?有時間耍嘴上工夫,還不如抓緊時間跟我去把離婚手續辦理一下。」
「其實程家一點也不注重門當戶對什麼的,如果我娶了妳,別人只會說我有本事。」他輕柔地說。
別人當然會說他有本事,連對手女兒都敢娶,夏瑜臭著臉,「你……」
「而且不是我沒有時間,是妳沒有時間。」程毅良笑著看著她。
他好奇怪,難道他不心急這件事情嗎?夏瑜模不準他的心思,這次見面跟第一次看到他時的感覺差別好大,也許是利益牽扯的關系,顯現出了他的商人本質。
「程毅良,你不會想讓別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吧?」她小心翼翼地問。
他訝然地看著她,「醉酒之後做的事情能當真?」頓了一下,「離婚手續當然要辦,只是最近妳的鋒頭這麼盛,妳確定要在這段時間嗎?」
听到他的話,夏瑜松了一口氣,她就知道他剛才在耍她,耍了這麼久才說出他自己的想法,混蛋!
特別是他明著夸她、暗地貶她的語氣,听听更氣,什麼鋒頭盛,明明在說她愛出鋒頭,可惡!當初怎麼瞎了眼覺得他不錯,還跟他喝酒聊天,真的是見鬼了。她好後悔啊,居然遇到了人渣,「程總裁的鋒頭也不小,不要小看自己。」
說完,她橫了他一眼,啟動車子往市區開,在一處安靜的巷口停下,「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情,就不送了。」
程毅良倒沒有說什麼,臨下車時說了一句︰「替我向岳父大人問好。」從容地離開了她的車,轉身離開。
夏瑜氣得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盤,「運氣真是太背了!」
接著,她打著方向盤往夏家開去,她早早搬到了公司附近的公寓,剛剛夏父打電話讓她回家,因為夏爺爺、夏女乃女乃從國外度假回來,想看看孫女、孫子,她只好先回去。
離婚的事情……哎,只能等從長計議了。
◎◎◎
本來腦子里一直想著要離婚、要離婚,結果夏瑜接了一個合作案,一忙就忙了整整一個月,等她從工作里抽出空時,程毅良跑到香港出差了,于是她陷入了等待。
午休的時候,她沒有疲憊感,到茶水間泡花茶喝,她進去的時候,正好有兩個女員工在聊天。
「真不敢相信,我這麼喜歡他,他居然已經結婚了,孩子都有一歲了。」
「呵。」另一個女員工冷笑一聲,「現在明星都這樣,結婚偷偷模模,生小孩也是,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難道我們fans這麼沒有理性嗎,我們當然會祝福他。」
「就是,他在小巨蛋的演唱會我都不想去。」
「哼,隱婚,太過分了!」
夏瑜慢慢地走進去,看到她們,微微一笑,她們異口同聲地說︰「夏經理好。」
「妳們好。」夏瑜微笑道,倒了水就回辦公室了。
隱婚……她好像也是欸,隱婚會被人鄙視吧,哎,果然這件事情得快速解決。隨即又想到夏女乃女乃,老人都希望子孫多多,特別是現在三代同堂,更想在有生之年抱一抱曾孫。
可她這麼年輕,結婚都還太早,更何況是生小孩,可老人家不會這麼想,甚至說要幫她注意一下朋友的孫子,夏瑜覺得事情很大條。
假設真的有適合的人出現,到時候被發現隱婚,她的腿肯定會被打斷,想到這種可能性,她就頭痛,一邊暗自期盼程毅良快些回來,早點回來,早點解決他們之間的事情。
在他還沒有回來之前,她只能努力擺出一副工作很忙的樣子來逃避夏女乃女乃,順便求救夏父。說到嫁人,夏父的態度就沒有夏女乃女乃熱情,畢竟女兒還小,慢慢來、慢慢挑,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幸好夏瑜不是住在家里,否則真的要被夏女乃女乃耳提面命,每天過得不開心了。
「經理……」助理阿珍走進辦公室,手中拿著一份數據和雜志,「這是妳吩咐我找的資料。」
「嗯,知道了。」
阿珍走了出去,夏瑜先看了數據,上面是程氏最近在做的企劃,雜志則是程毅良的專訪。程毅良的外表絕對是可口的蛋糕,讓人想咬一口,雜志封面上的他微微一笑,朝著鏡頭淺笑,魅力十足。
她耐著性子看完,扔到一邊。其實對程毅良的事情她一點興趣也沒有,可秉著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道理,她必須時刻關注程氏的消息,好在關鍵時刻扳回一城。
而且程毅良這個鬼才在美洲的名氣很大,手段頗為了不起,既是名義上的老公,又是實質上的勁敵,必須要了解透澈。他很少來台灣,這份雜志也是因為他要回台灣而造勢的一種宣傳手段,也難怪她不知道他,因為他太低調了。
近幾年,夏氏跟程氏的比拚,以程氏略勝一籌為結果,夏氏雖然沒有輸得很難看,但確實不及程氏。特別是程家三兄弟分別在東南亞、美洲打開市場之後,程氏蒸蒸日上。
夏瑜沒有這麼大的雄心壯志,要如何使夏氏超過程氏,她只要在東南亞這一塊能與程氏不分軒輊就成,畢竟程家有三個人,而夏家在她的妹妹、弟弟還沒成長之前,只有她一個人。所以有野心是好,但是蛋糕亂吃會噎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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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一張純淨的臉上蕩著女生純真的笑容,她靠在門板上,她的臉蛋上有著淡淡的緋紅,小手推開他,倔強地一個人搖搖擺擺往那張大大的床走去,月兌下白色球鞋隨手一扔,像泰山壓頂似的倒在床上。
突然,她蓄滿力量的嬌軀在床上翻滾起來,喉嚨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程毅良不由自主地邁開腳步走向她。縴細的長腿在白色床單上挪動著,優美的腳踝蹭著被單,小腳丫對著他搖晃著。
他不知不覺地伸手撫上她的腳踝,感受那一片極致的細膩,他輕輕一笑,坐在床尾,大掌輕輕地撫模著她的腳,悄然地一路往上,探入牛仔裙里,她的大腿緊實細膩,他的手心漸漸地發熱。
「好熱……」她嬌笑著,撕扯著短袖,露出一小截雪白的xiong脯,他的眼一黯,稍稍傾身,眼落在那性感的鎖骨上,他的呼吸越發的濃重,他能聞到她身上的酒精味道,深深地刺激著他的欲|望。
女人香、酒、她的笑靨,他輕而易舉地被刺激,欲|望就如團團火焰般在他的小月復燃燒著,他情不自禁地俯首,伸出舌頭輕舌忝那一片雪白,她的肌膚在他的舌下顫抖著,嘗到了她敏感的熱度。
他重重地喘息一聲,牙齒不由得咬下去。
咬下去的那一刻,震撼的酥麻感從牙齦神經傳入他的身體,如電擊般在他的身體里竄動著,他松開,欲|望在他的眼中洶涌著。
他微微抬高身體,卻看到一張如天使般的睡顏。欲|望在月復中徘徊不去,而她安靜如曇花,嫵媚的綻放極為短暫,那余下的香氣仍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