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我去當皇上的保鑣?!」
賀年年一張小嘴兒圓張,幾乎可以塞下一整顆鹵蛋;她不敢置信自己被急召回寨,听到的會是這種噩耗。
「沒錯,聖旨上確實是這麼寫的,年兒,你要當官了,嗚……咱們賀家寨總算是出頭天了!」賀大寨主手里捧著皇上的聖旨,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感動地說道。
「可是……阿爹,我根本就一點武功都不會,怎麼去當皇上的保鑣呢?」賀年年一張小臉垮了下來,焦急地在原地踱起方步。
「不是听說你以高超的絕世武功,收服了一票厲害無比的殺手嗎?所以,皇上才會請你去當保鑣的呀!」被她的話給這麼一嚇,賀大寨主的激情稍稍地平復,轉而納悶地問道。
「我、我……阿爹,你忘了嗎?我根本就沒有學過武功呀!哪里來的絕世神功去收服他們?」賀年年終于知道為什麼熱鍋上的螞蟻要團團轉了!此刻的她正感同身受。
「什麼?!阿爹還以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練成了絕世武功,所以已經替你答應皇上了!」罪魁禍首賀大寨主無疑投下了一顆炸彈,跟著一起成為了熱鍋上的大螞蟻,「這下……這下該怎麼辦?!」
這時,哀怨的小螞蟻看了闖禍的大螞蟻一眼,神情幽怨,責怪道︰「阿爹,這次年兒被你害死了!」
「阿爹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年兒,咱們父女倆該怎麼辦?啊!干脆教慕容世佷教你武功好了,不是听說他們寨里個個武功都很厲害嗎?如果是他們的話,一定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把你教會絕世武功……」
說到一半,闖禍的大螞蟻再度抬頭之時,哪里還看得見小螞蟻的蹤影,涼風吹來,冬天最後一片枯葉搖搖晃晃地飄到了他的頭上。
門外,已經是百花盛開的春天……
場景再度轉到了斷龍寨,發生的地點是頗教人懷有遐思的臥房,基本上,並不是慕容霄閑閑沒事干,而是與部下在商討大事時,被賀年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拉了進來,共商另一樁生死攸關的大事。
「喂……」一道嬌女敕女敕的嗓音響起,充滿了有求于人的意味。
「怎麼了?」
「你的武功很厲害嗎?」她不敢肯定地瞅著他,坐在他的腿上,一雙縴臂極盡諂媚地圈住了他的頸項。
賀年年非常知道有求于人前,要先使出女乃力氣吹捧一下,人嘛!總是有一點虛榮心的,更何況是慕容霄這種業績不太好的殺手頭子呢!
「勉強可入法眼啦!」他聳了聳鐵肩,刻意輕描淡寫,全副的心思放在她身上,察覺剛從賀家寨回來的她有點奇怪。「你怎麼了?欲言又止的模樣,真是一點兒都不像平常的你。」
「其實,有武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噘起紅唇,心里有很深的感慨,雙手抱住了他的頸項不放,一顆小腦袋開始打轉著要從哪里切入話題,才能夠輕易說服他幫自己的忙。
「是嗎?我個人倒是一點兒都不這麼覺得。」雖然身懷著絕世武功,然而在慕容霄的心里,卻遠遠不如懷里的人兒重要。
「不不不,這真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至少……如果讓人發現我其實一點武功都沒有的話,我這一條小命搞不好就要丟了!」終于,她終于點出了主題,試圖博得他的同情。
「誰敢動你?」他的嗓音一沉,陡然陰沉的臉色完全不若方才玩笑的模樣,他扳過她的小臉正色問道。
「這件事情說來就話長了……」賀年年一听他直接切入話題,小臉忍不住一亮,心想這件事情可能不如想象中難辦!
「那就長話短說,對方到底是誰?」慕容霄的臉色陰沉不善,該死!他早就應該猜想到會有人將主意打到她的頭上,當初他不該讓她的鋒芒太露,這下才不會成了別人的標靶。
「皇……皇帝。」她微微瑟縮了一下,被他森冷的眼光給嚇到了;他……他為什麼看起來如此生氣?
「你說那個李世民?!他在跟人家湊什麼熱鬧?」慕容霄濃眉一擰,語氣頗為不善,臉色卻似乎顯得暖和了些許。
「湊熱鬧?我不懂。」賀年年不解他話里的意思,納悶地搖頭,「他希望我能夠進宮去保護他的安危。」
「哼!憑你?」他一臉不屑地瞅著她。
「喂!慕容霄,我好歹也是賀家寨的下任繼承人,你口氣放尊重一點好不好?」賀年年一雙小粉拳朝他飛了過去。
「你什麼都不是,你是我慕容霄將要迎娶的女人。」他伸手制住了她的花拳繡腿,口吻之間充滿了霸道的獨佔欲,修長的健臂牢牢地抱住她不放,「論聰明,你可能還有幾分實力,不過論功夫,你根本就是三腳貓一只,怎麼可能保護得了皇上?快修一封書信,回絕掉吧!」
此時的慕容霄完全不把這件事情放在眼底,他一派輕松地笑笑,低頭嗅聞著她發間好聞的香味,忍不住心猿意馬了起來。
「不行,阿爹……阿爹已經答應人家了。」她哭喪著臉,哀怨地說出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該死!你爹腦袋里到底在想些什麼?竟然輕妄答應下來?」慕容霄不敢置情地瞪大了雙眸,語氣上揚。
「喂!慕容霄,你客氣一點喔!他好歹也是我阿爹耶!而且阿爹也算很聰明的了!要不是他提起,我都還沒有想到你們呢!」她正襟危坐在他面前,一雙靈俏的美眸露出楚楚可憐的亮光。
「我們想你們斷龍寨的人武功既然這麼厲害,一定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教我練成絕世武功,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很心安理得的去保護皇帝的安全,而不會露出馬腳了。」
真是的!賀家這對父女腦袋里到底在想什麼?!慕容霄這次不只懷疑賀大寨主的智商,連一直表現都頗為聰明機智的她,他都開始感到不信任了,他對他們兩人能夠在險惡江湖生存至今,感到相當的懷疑;就算有了一個天下無敵厲害的師父,絕世武功哪有可能如此簡單練成?!
不過,他立刻就轉出了一個壞心眼的想法,幾乎是立刻就對這件事情有了主意,他昂起下頷,頗不可一世地說道︰「當然是沒有問題,不過,要我幫你?好呀!快求我。」
「求……求你?」她露出為難的神色,一時開不了口。
「沒錯,像你這樣一點誠意都沒有,真是教人很難好心幫忙。」他搖頭嘆氣,存心刁難。
「好吧!求你。」那兩個字在她的嘴里糊成一團。
「沒誠意。」他不屑地冷哼了聲。
賀年年經過了咬牙切齒的痛苦掙扎之後,終于點頭,一雙小手焦急地揪住他的衣領,「好吧!我求你,求你快點幫我度過這個難關吧!要不然被皇帝怪罪下來的話,不只是我,連阿爹與賀家寨只怕都是吃不完兜著走了!」
「不拿出一點實際的行動,真是教人很難感受到誠意,你知道嗎?」他完全就是一副吃定她的神情。
「什麼叫作實際的行動?」她迷糊地貶巴著美眸,心想只不過是求人而已,哪里來那麼多的學問?
「譬如說……這樣。」他大掌探進了她的襖子里。
「啊……」她嬌吟了聲,一絲近似痛苦的歡愉刺進了她的心坎兒里,「不……哪有人……是這樣求人的?」
「誰說沒有?還有這樣!」這次,他完全就是一副理直氣壯的神色。
「不要……」她無助地搖著頭,一雙小手抵住了他寬闊的胸膛,試圖拒絕,奈何,她還是敵不過身子疾竄而過一陣酥麻的快gan。
「不要?」他停下動作,抽回了手,挑眉質疑地覷了她一眼,黑眸的深處泛著惡意的笑。
「不不不,要要要……」她慌忙地拉住了他的衣袂,一張小臉極盡所能地盈著諂媚的笑容。
嗚嗚……她終于知道,原來求人也有這麼大的學問!賀年年為了身家性命,也只好豁出去了!
「到底是要、還是不要?」他唇角含笑,已經逗上癮了。
「要……」她垂下小臉,在他面前表現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
「那就快點表現出誠意吧!要不然我等一下後悔,不幫你忙了……」他冷哼了兩聲,完全就是一副她若是不照做,後果自負的模樣。
「好啦!我……我照做就是了嘛!」她急嚷道。
「這才乖嘛!」他笑著贊許道。
就算是白痴也知道她被趁火打劫了!賀年年心有不甘、情有不願,卻又被他逗得心癢癢,四肢百骸竄流過一種名為愉悅的快gan。
真是羞人呀!
她紅著小臉,瞅了他一眼,開始對他上下其手,只不過模來模去,卻模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她略顯生澀……不,是根本就一竅不通的愛|撫法,著實吸引了慕容霄,教他忍不住咬牙,按抑住胯月復間急竄而上的火熱欲|望。
……
「啊……啊……慕容哥哥……」
不片刻,房中傳來了男人沉悶的低吼聲,以及女人一聲聲彷佛就快要氣絕般的呻|吟聲;從賀年年迭起的嬌呼聲听起來,慕容霄似乎不僅教得非常好,而且所表現的誠意似乎也十分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