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對他突然的動作不明就里,冷薔一臉狐疑。
「打電話給小光,請她親自跟你說清楚我跟她的關系,否則我還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我才不要。」冷薔抗拒地站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在她的生活中居然會上演這種戲碼。而且真要說起來,她才算是後到的小三。
狩野煉眼捷手快一把執握住她的手,不讓她逃走,電話也在同一時間接通了。
「放開我……」冷薔還想掙扎,由視訊那頭傳來的清甜嗓音卻熟悉得讓她忘了反抗,反而專注聆听他們的對話。
狩野煉跟小光稍微說明情況後,馬上將手機螢幕轉向冷薔,她一看,瞬間被震懾住,說不出話來。
「你好,我是小光。這位漂亮姊姊你不要誤會,我跟煉哥不是戀人關系喔……咦?姊姊你怎麼哭了?」如此的突發狀況教人在日本的小光不知如何是好。
驚見冷薔落淚,狩野煉更是既慌又亂,連忙先掛了電話,抱著哭得像個淚人兒的情人安撫。
「怎麼了?別哭啊!你這一哭,教我怎麼辦?」他摟著冷薔,溫柔的為她拭淚,心痛得像被割開似的。
「小光……就是小芙!你們是怎麼……」冷薔泣不成聲,豆大淚珠如雨點滴落。
聞言,狩野煉面露驚訝,開始娓娓道來。
「大約三年前,我在東京灣發現了小光,當時她左肩還受了槍傷。因為她醒來後就失去了所有記憶,我就收留了她。」
「黑狼說過小芙中了他一槍,掉落海中,之後他們就找不到她了。」冷薔揪住他的領口,淚眼祈求,「拜托,帶我去見小光。拜托你。」
「好,我們馬上回日本。你先去幫我辦出院。」狩野煉點點頭,再次疼惜地為她拭去佔據小臉的錯縱淚痕,旋即干脆的放開她。
但這回,冷薔卻一臉為難的遲疑了。「可是,你的傷……」
她的關心令狩野煉開心的笑了。終究她還是在意他的。
他忍不住再次將她拉近,擁入懷中,耳語道︰「放心,只要有你在身邊,我就不痛。」
見她俏臉一紅,卻沒有揍他,甚至逃開,狩野煉淺淺一笑,得寸進尺的抵住她飽滿額頭,鎖住一雙美眸。「薔,雖然是誤打誤撞,但我畢竟是小芙的救命恩人,我可以要求你把人生交給我當作謝禮嗎?」
「哪有這麼簡單就把自己的人生交給別人的,你想得美。」
冷薔推開他,一溜煙逃走,背後傳來狩野煉愉悅的輕笑聲。
狩野煉和冷薔一抵達日本,立刻直奔小光——也就是冷芙——的居處。
一轉進社區大樓所在的巷子,遠遠的便看見冷芙站在門口,絞扭著手指,表情焦急的左右張望,似乎在等候他們到來。
車一停下,冷薔連一刻也無法等待,馬上下車跑向冷芙,緊緊地抱住她,確定她唯一的妹妹真的還在人世。
「小芙……」感受著妹妹的體溫,冷薔的眼淚完全停不下來。
「你……真的是我的姊姊?」被冷薔抱住,冷芙亦熱淚盈眶,激動哽咽。
「對,我是你的姊姊,我叫冷薔,你叫冷芙。我找了你三年,我好想你……」
「姊姊,我也好想你。」雖然煉哥和其他人都很照顧她,但她心中還是希望能找到真正的家人。
見兩姊妹抱在一起,哭得不能自已,狩野煉不禁也感動鼻酸,連忙拍拍兩人的肩膀,安撫澎湃情緒。「你們先上去好好聊聊,我去停車。」
「好。」冷芙乖巧點頭。
眼底映著冷薔和冷芙又哭又笑、極為相似的神情,狩野煉這才微笑著轉身回到車上。
不過才短短五分鐘,當他停妥車,再走回社區巷子口時,映入眼簾的卻是令他心髒緊縮的畫面。
冷薔獨自一人與五名壯漢周旋,其中一名男子更趁她分身乏術之際,手持球棒往她背後一敲,把人打昏。
在狩野煉疾奔而至前,冷薔已被直接拖上停在一旁等候的黑色廂型車,揚長而去。
究竟是哪個組織?居然敢在狩野組的地盤動他的人!
敢惹他,未免太想死!
冷芙呢?她也被抓走了嗎?怎麼沒看見?
狩野煉一轉身便發現花圃後方草地上露出一只手掌,靠近一看,果然是冷芙倒在這里,他立刻輕拍她的臉頰,企圖叫醒她。「小芙,醒醒。」
冷芙眨眨眼楮,一清醒過來,劈頭就問︰「煉哥,姊姊呢?」
「被抓走了。」狩野煉修長眼眸中充斥焦急與憤怒,一顆心為冷薔的安危而高懸著。
「我有記下車牌號碼。」冷芙將捏在手中的紙條遞給狩野煉,「那些壞人一沖過來,姊姊要我躲起來,我正要報警,就被他們發現,把我打暈了。對不起,我真沒用……」回想當時情景,驚恐與自責瞬間化作淚水,自她眼中流淌下來。
「放心,我一定會把薔救回來的。」
無論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他一定要對方付出代價!
由狩野煉口中得知冷薔被抓的消息後,狩野崇立刻動員黑白兩道所有關系展開搜尋,並趕到紫藤居與之會合,研擬下一步計劃。
「那輛車找到了,被丟棄在山區路邊,人已經不見了。」
听狩野崇這麼說,狩野煉未感意外地點點頭,保持沉默,腦中的思考卻未曾停歇。
對于抓走冷薔的人,他一點頭緒也沒有。他與冷薔回日本是突然決定的,對方如何掌握他們的行蹤?再者,又為什麼抓她?這種種皆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自拉門門框傳來兩聲悶響,隨之入內的是狩野煉的左右手遠藤浩,他將手上的紙盒交給狩野煉。
「煉哥,這是剛才有人送過來的,我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危險,只是一支普通手機。」
狩野煉接過一看,發現紙盒正面下方有署名左倉晉。
他正納悶著左倉晉為什麼無端送手機過來,坐在他旁邊的狩野崇反應卻比他更大。
「左倉晉?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之前在料亭偶然遇見的。崇哥,你也認識這個人?」狩野煉一邊問一邊維持貫有的冷靜打開紙盒,躺在里頭的手機上貼著一張寫有「請開機」的指示紙條。
「我听爺爺說過,這個人專做毒品生意,而且非常迷戀千繪嬸嬸。看來這次的事件跟他月兌不了關系。而他會找上你,應該是因為你長得跟千繪嬸嬸太像。」
「嗯,他曾經跟我說過,我與母親非常相似,還說和父親也是多年好友。」狩野煉臉上平靜無波,沉穩的完成開機步驟後,將其置于桌面上。
「不,他曾經想殺秀策叔叔……」
狩野崇話還沒講完,桌上的手機便看準時機似的響了起來,是通視訊電話。
狩野煉一接連,螢幕上旋即出現左倉晉看似優雅卻又詭異的微笑。
「煉,別來無恙。」
「左倉先生,好久不見。」
一開始,狩野煉皮笑肉不笑的與他寒喧,然而,隨著左倉晉刻意的將鏡頭一轉,螢幕上出現冷薔嘴里塞著毛巾、被綁在椅子上的影像,他的眼神登時布滿寒霜。
「明天中午,我要你到左倉故居來見我,心甘情願的完成你的宿命,留在我身邊。」
難怪當初一見,他就覺得左倉晉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原來是對他打著這樣的主意……狩野煉不禁背脊一涼,頓覺惡心透頂。
「你現在是要以你手上的那個女人來威脅我嗎?未免太可笑了!你以為我會在意嗎?」狩野煉表現得毫不在乎,對左倉晉的如意算盤嗤之以鼻。
「這麼說,就算把這個女人送給我也無所謂羅?」左倉晉擅自解讀道,伸手捏住冷薔下巴左右擺弄,審視她的面貌。「但是,這張臉實在太不堪入目……不如把她的臉整形成你的模樣,取代你成為我的禁臠好了。」
下一秒,左倉晉自懷中取出一把折疊刀,將泛著冷光的刀刃抵上冷薔無瑕的光滑臉頰,咧開嘴詭笑道︰「反正都要徹底整形了,就算我先把這張不討喜的臉畫花也無所謂吧?」
「住手!」見他真要動手,狩野煉難掩心中牽掛,大喝一聲,激動的站了起來。
「原來還是在意嘛!」左倉晉咬牙低語,轉身斜眼瞪向鏡頭,眼中除了狠絕,還有濃濃的忌妒。
「不準你動她一根寒毛。」狩野煉亦不再隱藏怒意,從齒縫中迸出話來。
對決的氛圍仍未散,轉瞬間,左倉晉竟然露出滿足笑容,衷心期待道︰「明天見,我的煉。」接著便結束了通話。
螢幕變黑的瞬間,狩野煉吁了好大一口氣,深深覺得自己因為這通電話而死了成千上萬個細胞。
「跟這個人打交道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他根本有病。」狩野崇臉上的表情一樣寫著「受不了」三個大字。
「我知道。我想來個出其不意,今晚直接闖進左倉故居,把薔救出來。」
「我帶一批人跟你去。」
「不,我單獨一個人進去比較不容易被發現,讓遠藤開車就近支持我就可以了。」狩野煉修長眸中透出堅定的光彩。
為了冷薔,即便是龍潭虎穴,他照闖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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