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靚娟的車子下了快速道路,飛快的朝偏遠荒涼的山區駛去。
在山路上行駛了一陣子後,她開始減速,然後在路旁停下車子,打開車門,下車,朝一條隱秘的羊腸小道走去。
為了不引起她的注意,蔚海藍早早就將車子熄了火,和赫威一起下車,小心翼翼的跟蹤她來到一處山凹,發現一處低矮樹叢後有一間破舊的鐵皮屋。
這時,鐵皮屋里爆出一陣狂笑聲和咒罵聲。
「操,你拿一張破紙跟我說這是錢,你當我不識字嗎?」
「這位大哥,這張是即期支票,等同現金。」
「媽的,你這個臭八婆,你以為我們兄弟是第一天到台灣嗎?你給我們這個叫做什麼番石榴票!」
「大哥,我一下子領出那麼大一筆錢,會被懷疑的。」
花羽露仔細聆听他們的對話,和那女生的聲音,確定這樁綁架案的主使者正是她揣測的那個人。
「王靚娟,你為何要這麼做?」震驚之余,她壓抑不住滿腔的憤怒,忍不住開口質問。
正在跟歹徒討價還價的王靚娟,直到自己的聲音被花羽露認出來,不禁冷笑一聲,「哼,好耳力,居然听得出是我的聲音。」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花羽露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大吼。
王靚娟一把扯開綁住她的眼楮的黑布,凶狠的瞪著她,「我有一百個該這麼做的理由!」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花羽露幾乎睜不開眼楮,只好瞇著眼,緊瞅著王靚娟。
「難道只因為到不到海藍,你就要走這種極端路線?你是個律師,難道會不知道執法犯法,罪加一等?」
王靚娟發狠的給了她一巴掌,「沒錯,七年的妄想成了泡影,既然我得不到蔚藍,那麼任何人也別想得到!」
花羽露的嘴角滲出鮮紅的血絲,「你瘋了嗎?世界上又不是只有蔚海藍一個男人,為什麼你這麼想不開?」
這巴掌打得她頭暈眼花,肚子的疼痛更加劇烈,她是怎麼了?
「要不是你的出現,你的介入,學長今天愛的人就會是我,我的夢想也不會化為泡影!」王靚娟的眼楮閃著恐怖的光芒,嘴角邪惡的勾起,原本好看的面孔此時變得猙獰,一把扯住她的頭發,在她耳邊瘋狂的大吼。
花羽露看了,寒毛直豎,全身打顫。
王靚娟從皮包里拿出一把刀,抵著花羽露的粉頰,撂下狠話,「花羽露,你這狐狸精,今天我不把你碎尸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
難道她今天注定在劫難逃?花羽露頓時感到絕望。
忽地,砰地一聲,大門被人從外面踹開,轟地倒地。
王靚娟與兩名歹徒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已經有人沖了進來,將她手上的刀子踹飛,同時撂儕兩名歹徒。
花羽露根本來不及尖叫,就被擁入熟悉又溫暖的環保中。
蔚海藍緊緊的擁抱著她,全身上下散發出令人畏懼的冷冽氣息,臉罩寒霜,嚴厲的凝視著握著受傷的手腕的王靚娟。
前一秒她差點成了恐怖的刀下亡魂,下一秒已經被納入被舒適又令人難安心的懷抱里,花羽露嚇得說不出話。
蔚海藍怎麼會出現在這里?王靚娟難以置信。
他怒視她的目光殺氣騰騰,令人毛骨悚然。
「海……藍……」她驚慌失措,開始顫抖。
他拍了拍花羽露顫抖的肩背,安撫她惶恐的情緒,等她的情緒比較平穩後,他才松開她,嘴角冷沉的勾起,慢慢的逼近王靚娟。
「王靚娟,我昨天在電話中告訴過你,不要傷害我最愛的人,否則我會讓你痛不欲生。」他宛如地獄來的使者,質問的嗓音冷冽。
「我……」王靚娟被他的氣勢嚇得心驚膽跳,雙腳發軟,整個人靠在牆壁,「我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即使你是我的學妹!」蔚海藍倏地抬起手,快、恨、無情的賞她一巴掌。
「啊!」王靚娟蒼白的臉頰即刻出現鮮紅的五指印。
「若非你是女人,你已經被我打死了。」蔚海藍努力壓抑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的憤怒情緒,轉向一旁已制服住兩名歹徒的赫威,「她是主謀!把她銬起來,帶回去審問吧!」
「我愛你啊!學長,我愛你……」王靚娟聲嘶力竭的哭喊,「我會這麼做,全都是因為愛你……」
蔚海藍冷漠的看著她,語氣森冷的說︰「你的愛太恐怖了,相信任何人都無福消受,日後你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可以好好的反思、反省你的所作所為。」
「嗚……」王靚娟後悔莫及,哭倒在地上。
蔚海藍回到驚魂未定的花羽露身邊,心疼的摟著她,拍了拍她的臉蛋,眼底閃過一絲愧疚。
「抱歉,我來遲了,把你嚇壞了。」
「哇……海藍,我好害怕……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緊緊摟著他的頸子,痛哭失聲。
「不怕了,不怕了……」他親吻她哭花的臉,輕聲哄道。
「唔……」花羽露的神色遂變,全身冒冷汗,雙手抱著月復部,眼前幾乎一片昏黑。
「露露,你怎麼了?」他慌亂不已。
「海藍……我的肚子好痛……」她痛苦難當。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赫威,這里的一切都交給你處理。」蔚海藍一刻也不敢耽誤,抱起花羽露,火速沖出鐵皮屋。
特別病房內,寧靜又干淨。
「露露,來,再吃一口粥。」蔚海藍細心的吹涼特地請六星級飯店主廚所熬煮的粥,哄著她多吃一點。
「不要了,我不想吃了。」花羽露皺起眉頭,推開送到嘴邊的湯匙。
「不行,醫生說你現在要好好的調養身體,補充營養,乖,再吃一口。」
「那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都可以,就是不準在身體康復前出院,更不準看公文,別忘了,你現在的身體不是你一個人的。」
看著她恢復紅潤的臉頰,蔚海藍終于可以放下心中的那顆大石頭。
雖然過了多日,但是一想到那天驚天動地的搶救過程,他還是心有余悸。
突然昏倒在她懷中的露露,經過醫生的搶救和檢查,發現她已經懷孕,卻因為綁架事件,身心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沖擊,月復中的胎兒差點不保。
幸好搶救得宜,他的露露跟月復中的胎兒才得以保住,不過現在必須要非常小心的臥床安胎。
「嘎?可是……我住院安胎這一個月,公司的公文肯定是堆積如山……還有很多廠商合約,唔……」
蔚海藍趁著她開口說話之際,又喂了她一口粥。
「你放心,你不在公司,公司也不會倒,自然有人會幫你吧所有的事情處理好。」
「誰?我爸爸嗎?他已經那麼久不管公司的事情了……」討厭啦!她又被為了一口粥,讓她根本無法順利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不必勞煩岳父大人。」
「那是誰?」
「坐在你面前,喂心愛小女人吃粥的男人。」真是的,她就不能好好地安胎,什麼事都不要管嗎?
「你?」花羽露滿臉錯愕。
「你懷疑啊?別以為我只會打官司,我從小就跟在父親旁邊學習經營之道,和當個領導者,只是我有自己的夢想,想開創屬于自己的天空,才沒有順著長輩為我安排的康莊大道前進。」他沒好氣的瞥她一眼。
「是喔!」
「你現在可以好好的安胎,然後等著當新娘了嗎?」他將最後一口粥喂進她的嘴里。
「我不要!我不要當大肚新娘,很丑!」她搖頭。
「所以才要趁著肚子打起來前,趕快結婚。」
「我不要!我說過不準讓我听到有人叫我狐狸精,你沒做到,所以我不要嫁給你!」她使性子。
蔚海藍蹙起劍眉,結婚跟別別人叫狐狸精有什麼關系?
看來真如外界所說,懷孕的女人脾氣特別大,常常會讓人模不著頭緒。
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關聯,不過他還是先哄哄孩子的娘吧!
「誰這麼大膽?」
「反正你等著被我剁成十八塊喂豬。」她戳了戳他的胸膛。
「你把我剁了,不怕以後找不到像我這麼愛你,這麼會滿足你的男人?」她捏了下她氣呼呼的臉蛋。
「什麼滿足我?听你這麼說,好像我是個大!」
「要把我剁了,也沒關系,我還是會每天晚上回來跟你纏綿。」
「誰要跟鬼老公夜夜纏綿?神經病啊!」她低聲吼道。
他眉開眼笑,拍了拍她的頭,「那就讓我長命百歲,陪你到老。」
「哼,油嘴滑舌。」花羽露瞠瞪他一眼。
「好了,別生氣了,等等我用輪椅推你出去散步,透透氣。」
她賞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說︰「不要,海藍,你真不懂女生的心耶!還說你愛我!」
「我哪里不懂?」他雙手交抱胸前,不解的問。
「海藍,我是浪漫的女生,就算是被逼著補票,也不可以省略了所有該做的事。」還說他懂,連求婚都沒有,就要她嫁給他,那她也太虧了吧!
蔚海藍搖搖頭,嗤笑一聲,自褲子口袋里拿出一個寶藍色絲絨盒子,放在她的手心里。
「這東西我早就準備好了,本來想搞個浪漫的求婚儀式,不過既然你這麼急,那麼精細有浪漫的求婚儀式就精簡了。」
「嗄?」她瞠大眼,看著躺在里頭的璀璨鑽戒,為她戴上。
「還真是一點驚喜都沒有。」她低聲抱怨。
「請問我現在可以親吻我未來的新娘了嗎?」
「誰答應要嫁給你啦?」
他低下頭,封住她超愛說違心之論、超愛口是心非的紅唇。
「我愛你,露露,一直都愛你,沒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蔚海藍一手扶著她的臉蛋,一手穿過她滑順的頭發,貼近他的耳朵,輕聲訴說愛語。
「我也是只愛你,好愛你。」
花羽露情不自禁的閉上眼,與他纏綿的熱吻,相互勾引品嘗,不需要多余的言語,他們已融化在對方的熱情里……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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