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愉過後,花羽露趴在蔚海藍健碩的胸膛上,氣息微喘,眼里依然盈滿欲|望。
他的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的發絲,「露露,你還好嗎?」
「再好不過。」她發出嬌軟的申吟。
「那,還喜歡我方纔的表現嗎?」他緊盯著她嬌艷的臉蛋,動情的問。
「喜歡。」她雙眸微瞇,瞪瞪他一眼。
「你還滿意嗎?」听著她嬌嗔的語氣,他不由得笑了。
「嗯。」她的粉頰磨蹭著他的胸膛,撒嬌的應了一聲。
光看著她這副媚樣,就讓他難以自持,于是刻意盅惑她的心靈,低聲問道︰「我們再一次好嗎?」
「不好。」
「你累了?」
「不是,是想到一件事情,心情有點不好。」
「寶貝,剛剛跟我的時候,你居然這麼不專心,枉費我費盡心思,賣力的想要滿足你。」他一副傷腦筋的樣子。
「還不都是因為你,我的心情才不好。」她生氣的說,擰了下他的胸口。
「喔,你想謀殺親夫嗎?露露。」他假裝痛得哀號出聲。
「你這麼篤定?」
他揚起眉頭,「別跟我說你只想與我敘舊,滿足一下你空虛的,我會翻臉的。」
「這好像不是我的問題吧!」她的下鄂擱在他的胸口上,意有所指的說。
「露露,把話說清楚。」他細吻著她的手指,柔聲命令。
「你要當爸爸了。」
蔚海藍的黑眸倏地瞠大,驚喜萬分的捧著她的臉,「露露,你懷孕了?」
花羽露則是一臉正經的搖頭,「不是我。」
「害我空歡喜一場。」他頓時大失所望。
「你不好奇是誰懷孕嗎?」
「不是你懷孕,我怎麼可能升格當父親?」他好笑的睇著她。
「是王靚娟。」她涼涼的說。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驚呼。
「她親口告訴我的。」花羽露坐起身。
「她今天把你找出去,就是為了跟你說這件事?」他追問。
他從法院匆匆趕回律師事務所,要陪她去用餐,沒想到總機小姐告訴他,她和王靚娟已經出去吃飯了,隨後他又接到幾通客戶的電話,忙得連午餐都沒吃,也忘了問她這件事。
「嗯。」她點頭,「而且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那個騙子!」他怒不可遏的咆哮。
「你怎麼能夠說她是騙子?你可以發誓你跟她之間是清白的嗎?」
「當然,我跟她只能說是朋友、是同事,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關系。」他憤怒的扞衛自己的清白。
「不過海藍,你的說詞跟她說的有出入,連你的同事都認為你跟她是一對。」
她實在不想跟個悍婦一樣質問他的情史,只是這件事不處理好,對她的名聲也是一大恥辱。
「我同事?」蔚海藍一愣,「也許是因為多年來她跟著我東征西討,才會造成別人的誤解。」
「如果你沒有給她機會,別人如何誤會你?」花羽露彎腰,打算拿起被丟到床下的衣物。
「露露,我重申一遍,王靚娟不是我的女朋友,從來都不是。」
不知道王靚娟究竟跟羽露說了什麼,又是怎麼辦到的,為什麼會讓羽露深信她是他的女朋友?
「你不必跟我解釋什麼,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都不關我的事。」她淡淡的瞟他一眼。
「當然關你的事,」他從她的背後擁住她,「因為我要為自己的清白辯解。自從認識你之後,我甚至沒有跟別的女人上過床,這麼多年來,我只有你。」
「怎麼可能?我才不相信你這麼清心寡欲。」這個猛男太會睜眼說瞎話了。
「當然,不是我清心寡欲,而是我有一雙萬能的手。」他鄭重的澄清。
「啊,你這大律師怎麼講得這麼?」害她的腦海馬上浮現畫面。
「因為會讓我想要的人也只有你,對于別人,我根本提不起勁,有需要,當然只好自力救濟。」他轉過她的身子,充滿赤果的眼眸凝視著紅了臉的她。
「真的是這樣嗎?」
「露露,你還是不相信我?」他露出受傷的神情。
她嘆口氣,「海藍,我相信你,只是這件事情並不是你單方面說不是就不是,感情是很難說對錯的。」
「你希望我怎麼做?我會盡快把這件事處理好。」他誠摯的說。
「海藍,你與她的感情糾葛,我不想介入,也不想給你任何意見,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將這件事情處理圓滿。」她捧著他的臉龐,溫柔的吮吻著他。
「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處理妥當。」蔚海藍發誓。
她光果的身子貼著他健碩的胸膛,嘆了口氣,「海藍。」
「嗯?」他伸出手臂,將她摟進懷里。
「再次與你相遇,感覺真的很好。」
她像只小貓,依偎著他的胸膛,漂亮的媚眼凝視著他,彷佛要將他深深的印入靈魂深處。
「感覺這麼好,還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他微笑,低聲調侃她。
「我哪有要把你推給別的女人?」
「你剛剛要我把我跟王靚娟的事情處理好,那意思不就是,如果她真的懷孕,我就跟她湊成一對?」
「我哪有那個意思!」
「我還以為你舍得把我推給別的女人。」
他寵愛的擰了擰她的粉頰,在她的紅唇印下輕吻。
「當然舍不得!」她縮起肩膀,眼神受傷的望他一眼。
「露露,把你想說的話,一次說清楚,別藏在心底。」他專注的看著她。
「海藍,即使當初造成我們分手的原因是因為王靚娟從中作梗,但是現在在別人的眼中,我是第三者!」她的神色暗沉,想裝作不在意,卻沒有成功,只好自嘲的一笑,「我不喜歡與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更不喜歡第三者這個稱號。」
「露露,寶貝,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放心,我不會再讓你感到委屈或心傷。」她的委屈,他全看在眼里,十指倏地收緊,握住她的掌心。
他憐惜、溫柔的眼神讓她灰暗的心情頓時變得開朗,用力戳著他的胸口,撂下警告,「蔚海藍,別讓我面臨有人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狐狸精的場面,否則你就死定了。」
「是,遵命,如果我沒將這件事處理好,我就任由你處置,OK?」
「你若是沒處理好,我會把你剁成十八塊喂豬。」
「你舍得?」
「嗯哼,當然!」
「這表示我還不夠盡職,不能讓你沒有我不行,從現在開始,我決定要好好的愛你、迷惑你,讓你不能沒有我。」蔚海藍意有所指的笑說。
他握住她的腰肢,吻住她的粉唇。
花羽露緊閉著眼,感受他的親吻和溫柔的撫觸,不由得沉入到激情當中。
「學長,你今天特地找我出來,有什麼事情嗎?」已經許久不曾與蔚海藍單獨相處,王靚娟拚命的壓抑興奮的情緒。
蔚海藍不語,將一只信封推到她的面前。
「這是什麼?」她笑著拿起信封,從里頭拿出一張紙,仔細一看,居然是即期的百萬支票,笑容頓時僵住,臉色變得蒼白。
「看在你跟著我打拼、奮斗這麼多年的份上,這是給你的一點補償。」他想了很久,實在想不出該用何種辦法讓她對他死心,只能用這麼沒格調的招數。
「你要我離職?」王靚娟雙眼微瞇。「是的,不管你是要自動離職,或者由我親自下命令,都隨你。」
「學長,我在公事上做錯了什麼,非要自動辭職不可?」她的情緒十分激動。
「學妹,很多事情,我不方便跟你說得太明白,也不想傷你的心,你做過什麼事情,我相信你自己心知肚明。」他的語氣冷淡,絲毫不帶任何會引起她遐想的情感。
「學長,我是因為愛你啊!」
「我說過,我的心里只有露露一個女人。」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能愛我?」她大聲質問。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無法愛你,你是我的學妹,自始至終我只當你是我的學妹,如此而已。」他的雙手交抱胸前,冷然的說。
他不希望如此傷害一位與他有革命情感的同事、學妹,對她的感情也僅止于此,一旦逾越了這條分際線,就別怪他狠心。
「為什麼你那麼狠心,就是不肯分一點愛給我?」她哭得淚涔涔。
「我已經把我的心、我的愛全都給了羽露,分不出一絲一毫給你。」
「我除了沒有顯赫的家世外,哪一點比她差?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正眼看我,也不願意施舍一點愛給我?」
「學妹,你很好、很迷人,可是我就是無法愛上你,這點希望你能原諒。」蔚海藍近乎無情的看著她。
王靚娟淚眼汪汪的望著他堅決的神情,和那沒有一點波瀾的眼眸,知道自己這輩子永遠不可能有任何一絲機會進駐他的心房。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勉強得不到的感情。」
她拂去眼角的淚水,同時暗忖,既然是因為花羽露才讓她無法得到他,那麼這次她會讓她徹底的從他的眼前消失。
「學妹,你能了解,這是最好不過。」
「我會在明天一上班就遞出辭呈。」她起身,將支票放進皮包,轉身離開。
「學妹,我相信你會找到一個值得你愛又懂得珍惜你的男人。」她停下腳步,轉身,冷冷的揚起嘴角,「哼,有可能嗎?」
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蔚海藍始終忘不了她那抹冷笑,不知為何,有股不安的騷動不斷的自心底涌出,讓他感到驚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