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突然自門口傳來的聲音,同時抓住房內四人的注意,也止住皇森爾一再憤怒的吼叫。他泛紅眼眸直瞪出現在門口的紀雨岑。
黑柔長發垂于她過于蒼白的臉頰兩側,襯出她清麗五官一抹淡然氣質。
瞬間,皇森爾心跳狂亂躍動。只是,那似深刻于心底的清麗顏容,教他分了心。
「你是誰!?誰準你進來的!」皇母驚聲質問擅自上樓的紀雨岑。
「哎呀!你怎麼跟進來了?」司機轉頭看見她,驚聲說道。「我剛不是告訴你,少先生這些天都不方便見客的嗎?」
看著身穿正式套裝,雍容華貴的婦人,紀雨岑知道她就是森爾時常在信里提起,向來尊重他所有建議與決定,也極盡一切栽培他的母親。
「對不起,我……」
強打起精神,也暫時抑住對森爾的擔憂,紀雨岑轉身面向皇母。
「皇姨你好,我是紀雨岑,是學長在T大的學妹。」蒼白的臉色,增添了她楚楚可憐的清幽氣質。
因紀父舊疾復發,這些日子,她一直不眠不休,在醫院照顧他。
所以當醫生告訴她,父親病情已穩定,而管家又催促她回家好好休息時,她才利用時間繞來皇家一趟,想探視森爾的情況。
凝看與她相距不到幾步距離的皇森爾,雨岑眼眶泛紅。
她不知道那天,爸爸是不是因為她說出只喜歡學長的事,才氣得心髒病復發;她只知道自己該听話,不該惹他生氣,但……
「你就是雨岑?」听到紀雨岑三字,皇母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轉變。
「是。」她回過神,斂下眼中水意。「我是來探視學長的,不知道他情況是不是好多了?」
皇母伸手拉過房門,不想讓她看見森爾現在的模樣。
「他現在情況還有些差,你下次再來看他吧。」皇母顯得心力交瘁。
突然被隔絕視線焦點,皇森爾再度發狂——
「滾開!」他怒沖上前,扳開門板,推開一臉驚慌的皇母,繼而伸出手,將紀雨岑往房里甩進。
「啊!」被甩進房的紀雨岑,摔倒在地。
神志不清的皇森爾,憤張紅眼,朝她狂撲而去。
「哎呀!少先生,你不要這樣!紀小姐是來看你的呀!」盡忠職守的李管家,急忙上前,拚老命的想制住他。
「滾開!」紅眼怒張,皇森爾憤將李管家一腳踹出房門。
而自身後想偷襲他的司機,也在皇森爾回身之際,直接一掌摑打出門。
砰地一聲!他扳過半掩的房門,憤力砸去。
過大的力道,讓木門內鎖應聲落下。
發現房門被鎖住,房外三人拚命敲門,急聲大喊著——
「森爾!你想做什麼?你冷靜點!」
「少先生,別這樣,紀小姐禁不起你摔的!少先生!?」
「少先生,紀小姐是你的學妹,你快開門啦!」
驚聲急喚是一聲又一聲,但房內的人,卻毫無反應。
「夫人,這下該怎麼辦!?」李管家急急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皇母吼道。
「那我們報警吧,夫人?」司機急說著。
「不行!這事萬一要傳了出去,一定會變成皇家丑聞!」
「可是紀小姐她……」李管家突然發現,「咦?里邊怎沒聲音了?」
听他一說,皇母連忙貼上房門,想傾听里邊的情形。隱約中,她好像有听到雨岑的講話聲。
「少先生該不會真的把紀小姐給殺了吧?」司機的話教人害怕。
「呸呸呸!亂講話!」皇母聞言,怒眼瞪他。
突然,房內傳來一聲巨響——
「紀小姐,你沒事吧?」李管家對著房門大聲喊著。
「沒事。」
沒事?皇母皺著眉。
「紀小姐,那你快開門,讓我們進去,不然的話……」司機急敲著門。
緊盯著房門,皇母注意到門的另一邊似乎又安靜下來。
「好,我……啊!」她驚呼一聲。
「紀小姐!?」李管家耳朵緊貼著門板。
「沒……沒事。」
還是沒事?皇母緊眯了眼。
不再吵雜的環境,讓皇母回復思考能力,也記起陳醫師前些天在豪景飯店,對她所提的另一種選擇。
他說只要讓森爾找個女人發泄,不用二十四小時藥效就自然會消退。
她原是顧慮皇家名聲,也不想讓森爾跟外邊的女人亂搞,所以才選擇這浪費時間的方法;但雨岑是森爾喜歡的人,應該沒問題才對。
想到剛才令人心驚膽顫的情況,還有集團事務的繁忙,皇母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多余心力,再應付森爾下一次的失控。
現在她是該選擇另一種方法,盡快喚醒森爾;這樣對她,對皇家集團都好。
「既然沒事,那你就幫我們暫時看著他吧。」皇母隔著木門說話。
「可是我……」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像是在和森爾說話。
「你不願意?」皇母可急了。
「不是的!是我爸爸人在應大醫院,我是趁他睡覺時出來的,所以……」
「他人在應大醫院?」皇母立刻有了決定。
「是,我爸爸他心髒不好,現就在醫院觀察……」以為皇母不相信自己的話,紀雨岑連忙說出父親的名字,還有病房號碼。
「那你就暫時留在這里陪森爾,你父親那里我會請人過去照顧。」心髒病的病人,一定比被下藥的森爾,還好應付才對。皇母打著如意算盤。
「這!皇姨這不行的,我……」
不行?瞟了眼,皇母轉身看向李管家。
「快去把森爾房門的鑰匙拿來。」
「可是少先生是從里面落內鎖,我們有鑰匙也沒用……」李管家抓抓頭。
「羅嗦!」皇母怒道。「要你去拿,就給我去拿來,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兩邊門的鑰匙,都給我拿來!」這種時候,她可沒忘記森爾房內還有另一扇側門。
「是!」李管家趕緊至二樓轉角處的玻璃櫥櫃中,拿來兩把鑰匙。
接過鑰匙,皇母立即自外上鎖,再轉身走進另一間房的角落處,親自將通往森爾房室的側門給重重鎖上。
她打定主意,不管紀雨岑願不願意,都會強留下她。
皇母轉身示意跟在她身後的李管家,及司機同她一塊出去。
「夫人,這樣好嗎?」司機有些擔心,邊走還邊回頭看向緊閉的門。
「有什麼不好的?」皇母瞪他一眼。
「可是萬一,少先生他發了狠,真把紀小姐給……」李管家有些擔心。
李管家的疑慮與擔心,頓時止住皇母已走到二樓梯口的腳步。
轉過身,她回視已讓她鎖上的門扉。
她相信森爾看上的女孩是差不到哪去的,也相信森爾對紀雨岑是真心的。反正,她看雨岑也還蠻順眼的,那大不了就讓他們兩人結婚嘛。
畢竟森爾對紀氏也付出不少心力,那兩人結婚應該也是遲早的事。那——
提前上床也沒什麼。她這人可是很開放的。
☆
紀雨岑並沒有意識到此刻自身的危險。
「皇姨?皇姨,你們還在嗎?」得不到門外回應,紀雨岑輕蹙柳眉。
她走到門前,想拉開門閂。
「不準走!」
紀雨岑看向朝她撲來的皇森爾,急忙閃身避開。
砰地一聲,皇森爾猛撞上木門。他回身,憤眼瞪她。
「別這樣,學長,你讓我出去。」她退了幾步。
她口氣輕緩而溫柔,不同于李管家、司機、陳醫師及皇母等人,因驚慌而嘶聲力竭吼叫的極端反應。
「我爸爸住院了,他……學長,你這樣皇姨會擔心,我也會擔心;現在讓我出去,好不好?」
不同于他人的應對,教皇森爾對她有了好奇之心。
「學長,先讓我回去,好不好?」
他伸出手,試探性的踫觸她的臉頰。一踫,他又猛地收回。
不解森爾動作含義,她蒼白的臉龐,倏染上一抹紅暈。
「等一下我還得趕到醫院,照顧我父親;等我父親身體好些,我再來看你,這樣好不好?」
那一再傳入耳的溫柔,似將他狂怒情緒,緩緩地剝離他心。
只有她是輕聲細語的與他說話。雖處于狂亂階段,但皇森爾依然勉強辨識出她言語間的善意。
「不要走……」似哀求。
轉眼間,原似受困遭圍捕,而激動憤吼的狂獅,成了極需她協助的家貓。
「他們都想抓我,都想……都想把我綁起來,不要走……你幫我……」
「學長?」那無辜而受挫的哀憐眼眸,教雨岑的心猛地一緊。
忽地,像是掠食狂獅,皇森爾在紀雨岑尚未回應任何話語之前,已再次撲向她,強行將她壓倒在地。
「哎!」紀雨岑低呼出聲。
不同于先前的憤怒狂飆,森爾以四肢纏住身下的她,輕輕蹭了起來。
「學長?」紅著臉,紀雨岑伸出手,想推開身上的他。
「唔!」感覺到身下的柔軟,他原只是輕蹭的動作,突轉猛烈。
像是找到發泄心底狂亂因子的出口,皇森爾一再緊密地與她貼身摩蹭。霎時,他讓kua間脹痛引去注意力。
激情藥性頓時揮發,教他全身激動不已。他動作狂而猛。
他臉色漲紅,一手強行將她雙手控于上,一手胡亂地扯拉她身上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