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擁有一雙美麗的眼楮,一張美麗動人的臉蛋,別讓粗魯的言語破壞上天對你得天獨厚的疼愛。」
「我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這男人瘋了不成?老是用一堆文謅謅的詞形容她的美麗,每當她說話沖了些,就會出言糾正她,好似她的粗魯行為在他眼里是一大罪過。
但她天生就是這種女人,誰也改變不了她!
他想改變她的一切?等下輩子吧!
「需要我幫你撫平嗎?」薛正棠放下手中的湯匙與碗,作勢要靠近她。況藹雲嚇得躺回床上,雙眼如牛目地瞪著他,「你這個登徒子又想做什麼?」
他該不會是想對她亂來吧?
慘了!難不成老天真的想讓她的清白毀在這臭男人的身上?
「別怕,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女人家該有的言行舉止。」
「不用,你離我遠一點,別靠這麼近。」只要他一踫到她,她渾身不舒服得就像有蟑螂爬過她的身子。
她拒絕他的踫觸!
但是她心里清楚地知道這只是無謂的抵抗,他根本不把她的話放在心里,徑自狂妄做他想做的事。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你還不清楚我的個性嗎?」他逼近她,由上俯視她露出恐懼的臉。
況藹雲睜大一雙錯愕的眼,隨即臉色一變,馬上搖尾乞憐地露出笑容。識時務者為俊杰,此時此刻她若不曉得變通,只會害慘自己。
「我會改,你要我改什麼,我都會乖乖地照做。」她只求他別靠近她。
她受困于虎穴之內,根本動彈不得。
可惡!她今年一定犯太歲,否則不會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被王彩娟謀殺也就算了;被他救起,竟然還淪為他的玩偶,任他戲弄。
她是招誰惹誰啊!
「這樣才乖。」
她見風轉舵的功力也是很厲害,這一點不由得令他佩服,但是一心只想看她出糗模樣的薛正棠,怎肯輕易放過她。
他勾起她一縷發絲,在修長的手指頭上把玩,一雙深邃的眼眸則是深深地鎖住況藹雲吹彈可破的肌膚,最後停留在她那小巧惹人憐的朱唇上。
況藹雲見狀,困難地咽了一口口水,臉上出現窘困的神情。
他一直盯著她的嘴唇瞧,該不會是想親她吧?
這怎麼行!況藹雲趕緊別過頭,不讓他踫個正著。
但是薛正棠早就看穿她的心思,在她轉頭的同時,他有力的雙手制住她的舉動,讓兩人面對面地看著彼此。
近距離的接觸,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聲。
詭譎的氣氛充斥在空氣之中。
「你在怕什麼?」
丁藹雲的反應看在薛正棠的眼里,只覺得好玩。
況藹雲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似乎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地看著他。
只不過若照著她的期待發展下去,似乎就不好玩了。
他就是故意要弄得她心癢癢的,讓她悵然若失之後,再一舉進攻她的內心世界,所以他並不著急,任何事都可以慢慢來的。
就像現在,他可以長驅直入她誘人的雙唇,進而與她粉女敕的舌頭糾纏,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反而以指月復曖昧地畫過她的嘴唇,引起她全身一陣戰栗之後才放開她。
況藹雲被他的曖昧眼神給弄得心浮氣躁,她以為他會霸道的吻上她的唇,但是,他並沒有。
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一向游戲人間、周旋在男人之中的她,這會兒對他的心思競無法預測,只能成為他的獵物,任他宰割。
況藹雲不得不承認,比起她之前交往過的男人,薛正棠的確是一個難以掌控的男人。
「我不是你的玩物!」她冷靜地與他應對。
若是在他面前失了冷靜,那麼她根本就難與他抗衡。
「我從來就沒把你當成我的玩物。」而是當成他的愛人。只不過在還沒確定她的心意之前,他不會輕易把愛掛在嘴上。
「若不是因為你救了我,或許我們兩個人仍舊是陌生人,我不希望在我最無能力反擊的時候,成為任你宰割的獵物。」
「你的確是美麗的獵物!」他不否認地把心里的感覺坦白告訴她。但听在她的耳里,卻像是一句諷刺的話。
他真的是一個可惡至極的人,看她手足無措的模樣,很好笑、很好玩是不是?
「我真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她咬牙切齒地說︰「若不是車禍的關系,我根本不用窩囊地待在這里任你捏圓捏扁。」
「想把車禍的真相告訴我了嗎?」薛正棠不疾不徐地問她。
他一直在等她親口說出車禍的真相。
他想知道是誰這麼狠心,對她下得了毒手。
「這不關你的事。」
這男人就是這樣,總是想霸道地佔據她的思想、她的一切,他明明只是一個救了她的男人而已,干嘛這麼關心她的事情?
「你還是這麼倔強,不肯把事實的真相告訴我。」他輕撫她嬌女敕的臉龐,那溫柔的舉動就像是在疼寵一只惹人愛的小貓。
「別忘了,你只是救我的人,在這之前,我們什麼都不是。」
「若是我想把我們的關系變成什麼都是,不再局限于我只是救你的人,你會怎麼想?」他露出深奧難懂且復雜的眼神。
「神經病!又在開我玩笑了。」她根本不把他的話當真。
要是把他的話當真才是一個傻子!
「你是一個謎樣的女人,我想解開你身上所有的謎。」
「你太高估我了,我只是一個平凡普通的女人。」
「你越是不想讓我知道,我越是想探究。」他故意听不懂她的拒絕。
「我搞不懂你干嘛對我的事這麼好奇,你是吃飽閑著沒事干嗎?」她氣得口不擇言,忘了他剛才的警告。
「你知不知道堵住一張說話粗俗的嘴巴,用什麼方法最恰當?」他逼近她,並且迅速轉移話題。
他知道她還不想說出車禍的真相,他若是逼得太急,她只會繼續逞強,更加得不到他要的答案,反而適得其反讓她逃得更遠。
況藹雲飛快地捂住嘴巴,瞪大雙眼地看著他。
「記住,千萬別挑戰我的耐性,否則你要付出的代價絕對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看著況藹雲的反應,薛正棠其實很想放聲大笑,但是又怕傷了她的自尊心,只能佯裝嚴肅的表情。
她的臉皮可是比什麼都薄呀!他失笑地想。
況藹雲怕自己真的被薛正棠佔便宜,只能繼續捂住嘴巴,防止他的侵犯。
「我很高興你終于搞懂我的意思。」他伸手解開她胸前的鈕扣。
「你做什麼?」況藹雲猛力推開他。
「洗澡的時間到了。」他的嘴唇勾起邪氣的笑容。
她一定不知道一天當中,就屬為她做這件事讓他倍受壓力,每當撫模她柔女敕的肌膚時,她那逐漸泛紅的身子就像一顆誘人的荔枝,讓他垂涎欲滴。
若不是他超強的自制力,壓抑他即將出柙的獸性的話,他早就忘情地將她擁入懷里,讓她躺在他懷里了。
「不,我已經好很多了,我可以自己來。」那種羞死人的畫面,她不想再經歷了。
每當薛正棠修長的手指緩慢撫過她赤果的身子時,她就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蹦出胸口,呼吸也變得紊亂。
「你知道嗎?只有在洗澡的時候,你才會乖得像一只貓。」薛正棠抱起她的身子,俊美無儔的臉上漾起笑容。
想剝奪他的權利?那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那是一場磨人的折騰,他也會繼續做下去,因為他喜歡看她羞憤窘困的模樣;在他眼里,她比任何一個女人都還要來得美麗。
別看薛正棠文質彬彬、一副斯文的模樣,但抱著況藹雲的雙手卻是孔武有力,一點都不柔弱。當他一步步走近浴室時,況藹雲益加感到手足無措。
試問有哪一個女人會像她這麼慘,被人救起竟然還得被一個男人模光她的身子,替她洗澡?
這等糗事要是說給丁可榆她們听,她們一定會笑掉大牙的。
曾幾何時,她況藹雲竟然狼狽到無法應付一個男人?
這等于是毀了她的招牌!
沒幾天的光景,她的世界就翻天覆地,她就像是一個擺月兌不了厄運的女人,所有淒慘悲傷的事全都落在她身上。
老天爺怎會對她這麼狠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