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幫」在北部的勢力不算小,再加上與「焰盟」聯姻合作之後,更是令人不敢小覷,很多人慕名而來,希望加入「炎幫」麾下,雖然每一年都有不少人加入,但今年的陣仗比往年都更加浩大。
今天,新加入的成員個個心里充滿了不確定感,他們可是沖著「炎幫」在道上的威名加入這個幫派的,但他們心里敬佩的老前輩們竟然一個個卯起勁來演「小紅帽與大野狼」。
齊天鴻在一旁靜觀著,心里輕嘆了聲;他難道沒告訴過這些天真的老家伙嗎?如果「黑門」的冷子淵是如此輕易被斗倒的人物,那他們這些人就不必如此懼怕他了!
冷子淵不動聲色,整出戲的過程中不發詞組地坐在範陶陶身邊,不時地對她露出迷人的微笑,撩撩她頰畔的柔軟發絲,讓她不時地往他這里看過來,沒剩幾分心思在話劇上。
「現在哪還有那麼笨的人,竟然會分不出自己的女乃女乃和大野狼?」看到一半,範陶陶笑哼了聲,完全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劇中所指的小紅帽。
唉,她還是沒發現嗎?真是令人擔心!
大伙兒不約而同地望向他們親愛的四小姐,這就是所謂的「聰明一世,胡涂一時」嗎?
她身邊明明就潛伏著一只比大野狼更可怕的怪獸,她竟然一點知覺都沒有,這教他們該怎麼辦才好?
冷子淵不動聲色,長指勾弄著她柔軟的發梢,她似乎習慣了,只瞧了他一眼就回過頭去,顧著欣賞台上演出著荒誕不經的戲碼,不時地發出笑聲,輕輕亮亮的,像銀鈴般悅耳。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喜歡撫模她的感覺,柔柔軟軟的,還沁著一絲如嬰兒般的香氣,似有若無地產生撩人的效果。
這時,齊天鴻從另一端望過來,他看著冷子淵彷佛一頭休憩的猛獸,靜靜地待在陶陶身邊,那慵懶舒服的神情是他未曾見過的。
他想自己是否應該提醒這個危險的男人,他們之間有過約定,他說過只要待夠了就會走人。
難不成,他想毀約嗎?
齊天鴻想到這個可能性,忍不住眯起黑眸,知道自己應該采取一些行動,根據他們多年的交情讓他知道,這個危險的男人會傷害陶陶!
讓他待得越久,傷害只怕會越深!
「你已經在這里住了一個多月,我想你應該玩夠了吧!」長廊上,齊天鴻喊住了正要往陶陶房間步去的冷子淵,語氣冰冷地說道。
冷子淵回眸,定定地覷了眼前這個「保護者」一眼,聳肩笑道︰「時間到了我自己就會走,不用你操心。」
「我把陶陶當成是自己的妹妹,絕不允許有人傷害她,就算是你也一樣,淵,就算是你,我也不允許。」
「陶陶已經是個大女孩了,你以為自己能夠保護她多久?她遲早都需要一個男人,一個能保護她一輩子的男人。」
「但那個人絕對不能是你,淵,我說過你對她而言太危險了,她以後會找到適合自己的男人,就你不行。」
「那你自己呢?如果我是一頭會殺人的豹,你又何嘗不是一只可以置人于死地的狼,咱們半斤八兩,誰也批評不了誰!」他陰魅的眸子冷冷地眯起,明顯地透出了不悅的光芒。
齊天鴻反覷著他,心想眼前男人被挑起怒氣的原因,極有可能不是因為不喜歡別人干涉,而是被他踩中了痛處!
說他不適合陶陶,真令他感到如此介意嗎?
一直以來,冷子淵的私生活稱得上是多采多姿,只要他這個黑夜帝王勾勾手指,多少女人蜂擁而上,等待被他臨幸。
他身上向來不缺女人,但真正被他放在心上的,卻不曾真正有過;甚至于有兄弟們耳語過,像冷子淵這樣沒心少肝,將一切事物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冷血男人,會有真心愛上別人的一天嗎?
「我再給你一個禮拜,希望到時候你已經離開這里,我再說一次,別傷害陶陶,否則別怪我不顧兄弟的情誼。」說完,齊天鴻轉身離去,不給他半點討價還價的余地。
冷子淵面無表情地听完他的話,平靜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時之間,他俊美的臉龐陰沉到了極點……
自從那天與齊天鴻談過之後,就有一股沉悶彷佛梗喉般,堵得他的胸口一陣陣發悶了起來。
那是一種心情,一種感覺,是他從未擁有過的陌生情愫,似驚、似怕,讓他有如驚弓之鳥般凡事小心翼翼。
他知道齊天鴻再也不受他的敷衍,隨時會向陶陶掀他的底,隨時……他的身分都有可能會曝光。
屆時,她會是什麼反應呢?她將會采取的未知反應令他感到擔憂;生平第一次,他在乎起一個女人對他的感受。
範陶陶沒注意到他這兩天奇怪的反應,因為,比起她身旁其他人的古怪,他的征狀還算是挺輕微的呢!
「你會不會覺得最近每個人都怪怪的?」範陶陶一邊剝著橘子,一邊納悶地問著冷子淵。
「每個人?每個人是誰?」
他們正坐在她房間外面的長廊上,這棟和式的老式建築非常特別,看似每間房間都相連著,其實各自擁有一個獨立的庭院空間,院與院之間以小門互通,平時小門都是扣上的,沒有特別的需要,她們幾個姊妹不會特地把門打開。
冷子淵伸手接過她遞上的半顆橘子,故意假裝不經心地瞅著她,她正忙著把自己的半顆橘子剝成一瓣一瓣,放在還算完整的橘皮之內,然後捧著那橘皮缽,逐個塞進自己的嘴里。
範陶陶沒發現身邊的男人正在看她,接著說道︰「就是‘炎幫’里的弟兄們呀!不只是年輕一輩的弟兄們,還有我叔伯輩的,就連幾位長老都很古怪,老是喜歡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難道最近‘炎幫’有那麼閑嗎?怎麼好象大伙兒都沒事干的樣子呢?」
果然,齊天鴻那家伙采取行動了!那些人在她的身邊跟前跟後的,分明就是想要保護她,免得受到他的傷害。
一想到這點,他的心情不禁更加惡劣。
「說不定是你太多心了。」他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說道。
「是嗎?可是我不這麼覺得。」範陶陶吃完了橘子,苦惱地擰起眉心,陷入苦思。
他們是從小看她長大的叔伯,對于他們的行事作風,她可是模得一清二楚,她總覺得他們心里有鬼,一定有事沒對她說。
「陶陶。」他在她的耳畔輕喚了聲,伸出大掌捧過她白白女敕女敕的臉頰,「我想復習一下,可以嗎?」
「復習?」
「對,我發現自己並不討厭跟你發生關系,但很怕忘記那種感覺,可以嗎?可以再讓我重溫一下嗎?」
「我……」她咬著女敕唇,含羞帶怯地點了點頭。
其實她也好喜歡被他觸踫的感覺,被他撫模過的地方,總是溫溫熱熱的,那種觸感會停留在她的身上好久。
看著她女敕呼呼的臉蛋瞬間襲上紅暈,冷子淵溫柔一笑,俯首吻著她柔軟的耳鬢,然後慢慢地緩滑至她白細的頸項,舉止之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繾綣。
他似乎是真的變得膽怯,害怕讓她知道真相,她一定會生氣,要是她知道他一切都是欺騙她的,她可能不僅僅生氣,甚至于還會討厭他。
冷子淵以大掌輕撫著她柔軟的發絲,湊唇啄吻著她女敕臉上的每一吋細微,她並不是他抱過最美麗的女人,她很可能一輩子都是這副黃毛丫頭的模樣,但他發現自己根本就不在乎。
「過來。」
他長臂一伸,將她給攬進懷里,讓她分開修細的雙腿,跨坐在他身上,俯唇吻著她細致的鎖骨,一路啄吻下去,每吻到一個地方,就解開她身上的一顆扣子,不到片刻,她的上身已經赤luo,雪白的肌膚泛著性感的紅暈。
……
過了久久,他才抽身離開她,將她抱上了床,替她蓋好了被子,她朝他伸出手,也要他一起躺下來。
他依言照做了,抱著她,柔聲地問道︰「你曾經說過有一個冷子淵跟我同名同姓,跟我說說在你心里,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他?我听說他是一個大壞蛋。」她斬釘截鐵地說道。
一听,他的心就涼了半截,他早該知道這妮子對他沒啥好感的,「那只是你听說的,或許他根本就不是壞人哪!」
「可也絕對不會是好人。」
她斬釘截鐵的語氣教他另一半心坎也涼了,泠子淵輕吭了聲,順了順為之揪結的心口,「你討厭他嗎?」
「不討厭。」她神情可愛逗人地搖了搖頭,覺得他今天問的話都好奇怪,舉起縴臂環住他的頸項,湊鼻嗅聞他身上令她喜愛的男人魅香。
聞言,他涼透的心好不容易回溫了點,冷子淵露出一抹寬心的笑容,只要她不討厭他的話,一切事情都好辦。
範陶陶不知道她的男人心思正千回百轉,她以前總覺得男人身上的味道都臭臭的,但他身上的味道令她覺得很舒服,不全然是男人陽剛的體味,淡淡地沁著魅人的香息,柔軟了她的呼吸。
她聞過,他用過的東西都帶著一點點這種味道,或許,現在就連她身上都染有他的氣息,這種親膩的感覺令她覺得高興。
她俏挺的鼻尖涼涼的,在他的頸窩肌膚上蹭呀蹭的,像小狗般嗅著所有物的可愛模樣令他胸口涌起激動。
他會坦誠對她說明一切,就在不久以後。
「你為什麼會這樣問我呢?我又不認識那個‘冷子淵’,又為什麼要討厭他呢?」
「只要你不討厭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你好奇怪,你真的好奇怪……」
「是嗎?其實這一點都不奇怪,一點都不。」
「有一件事情,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她欲言又止了半晌,終于怯怯地說道︰「其實我很不喜歡……我不喜歡每次齊大哥都故意要找借口把你給支開,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我不喜歡他可能會喜歡上你,而你也喜歡他的感覺,我這樣想是不是很壞?」
範陶陶抬起美眸,望進了他淺色的瞳眸之中,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跟男人爭風吃醋。
看著她女敕呼呼的臉蛋有點自責,又有點難過的樣子,他真的覺得她好可愛,令人好想狠狠地疼愛她一場。
「你不壞,可是,我能體諒,如果我像他一樣擁有像你這麼可愛的妹妹,只怕也不會允許壞男人親近吧!」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懂……」
她還沒來得及抗議,就被他封住了女敕唇,在他的帶領之下,迎往另一次更高漲的yu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