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陶陶被自己內心的想法嚇了一跳,她立刻教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但瘋狂的想法還是不斷地從她的心底深處冒出來。
這時,她終于知道自己為何如此介意那兩個女人所說的話,那是因為她在乎……比想象中更在乎他的存在。
她想當他的女人。
完了,她這種想法會不會很奇怪?範陶陶咬了咬女敕唇,心想他明明愛的是男人,可是她卻想要當他的女人……
完了!這種想法無論怎麼解釋都令人覺得奇怪,但她就是忍不住一直狂想起來……她這下真的玩完了啦!
她玩完了!
對,她就是玩完了!
因為,她竟然真心喜歡上一個男人,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喜歡上了冷子淵,那彷佛光影般的?那一瞥,原來已經將他的身影印進她的心底。
她心里有一點喜歡他呢!起初只是一點點,後來越來越多,而且,就像被墨汁給滴染的宣紙般,隨著水暈漸漸地拓散,現在的她,只怕是再也回不去以前那單純的自己了吧!
這時,冷子淵剛從齊天鴻的書房出來,他回到房里,才正想要打開燈,就被一道嬌女敕的嗓音給出聲阻止。
「不要開燈。」
「陶陶,你在干什麼?」他關上門,黑暗之中看到了床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眸閃呀閃的。
「反正不要開燈就對了!」她小聲地說道,嗓調有些急促。
「你干什麼?不開燈的話,房里一片烏漆模黑的,我看不見你。」他笑笑地說,長年累月的武術訓練讓他在黑暗之中依舊能夠判斷她的位置,微弱的光芒已經足夠讓他分析她的一舉一動。
這妮子今天怪怪的,在吃晚飯的時候,就一直東張西望,不知道在緊張些什麼!他眯細銳眸,心里有些納悶。
「看不見沒關系,反正不要開燈就是了。」
「好,我不開燈,但你告訴我為什麼不能開燈的原因。」
「嗯……我想試驗你呀!」
「試驗我什麼?」
「你不是說自己喜歡男人嗎?我想親自試試看你是不是真的不能抱女人,是不是真的……沒救了。」
「你想用什麼試驗我呢?」
「用我……自己。」怎麼辦?她好緊張,一顆心狂跳得彷佛隨時都會從喉嚨跳出來。
「用你自己?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是一根毫無所感的木頭,听出了她話里的含意,他的喉頭不由得發緊了起來,但依舊故作鎮定。
「我要你抱我,跟我。」說完,範陶陶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了,她的心跳好快,吵得她幾乎都快要听不見任何聲音了。
冷子淵背靠在牆上,感覺喉頭的硬結越發揪緊,他大掌緊握成拳,想要擁抱她的男性本能在短短一瞬間取代了理智。
亂了!遇上她之後,一切就都亂了!
「你不要,對不對?你真的不能抱女人,對不對?」黑暗之中依舊沒听見他出聲,範陶陶覺得自己好羞愧,熱辣的淚水刺痛著她的眼眶,「好,我知道了,我走就是了!」
說完,她從床上跳起,越過他的身畔,就要拉開門把,但就在這時,一只男性寬大的手掌擒住了她縴細的手臂,「你等一下!」
「放開我,你不是不行嗎?不要踫我啦!」她甩開他的手掌,從他的身邊逃得遠遠的。
「不要走!」黑暗之中,他低沉的嗓音彷佛野獸低咆。
「為什麼教我別走?你明明就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我不需要你這樣勉強自己,放手啦!」她在他的懷里激動地掙扎,卻發現她越掙扎,就越深深陷入他強健的懷抱之中,動彈不得。
「不,那是因為……」他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一種想要將她給狠狠揉進自己身體里的狂烈。
「因為什麼?」
「我沒這經驗,所以……」他泛起苦笑,不知道該對她從何說起;該怎麼對她說呢?說他想要狠狠地抱她,將她給蹂蹋成碎片佔為己有嗎?
那會嚇到她的!如果把他此刻內心的渴望全說給她這個生女敕的少女知道,她絕對會被嚇壞的。
「你是說自己沒跟女人做過?」她一雙美麗的圓眸眨巴了兩下,擅自對他的欲言又止下了結論。
他抿唇一笑,既不否認也不承認,就姑且讓她這麼認為吧!
她點點頭,「也對,你怎麼說來都是同性戀,當然不可能跟女人做過,跟男人可就不一定了──」
「沒有,我沒跟男人做過那件事。」
「你是說……你……你是那個……那個……」她驚訝得連「處男」兩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他又抿唇笑笑,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但他的態度在範陶陶心里就等于是默認,哇!她賺到了……不不不,她不應該太興奮才對,好歹都應該要有點身為少女的矜持,但像他這年紀的男人,又是個國色天香的大帥哥,竟然還沒跟任何人做過「那件事」,這大概比路上撿到鑽石還要困難吧!
看她驚訝得小嘴合不攏,冷子淵心里笑得差點翻過去,怎麼可能呢?多少美麗的女人排隊要跳上他的床呢!
他會是處男?虧她真的相信了!
「所以,你不是不要我?」
「如果我做得太差,你不要怪我。」他沒志氣地先祈求原諒,畢竟一個「處男」想要做得太好,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吧!
「當然不會。」她搖了搖小腦袋,抬起美眸,看著窗外透進的月光將他淺色的瞳眸映得好亮。
「不會就好。」他俯首以唇輕吻著她的耳朵,低沉的嗓音近乎沙啞,長臂一攬,將她整個人騰空抱起。
雖然在黑暗之中,他的步履卻依然非常穩健,絲毫不受到影響,範陶陶緊緊地抱住了他的頸項,粉女敕的臉頰枕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他沉穩的脈動,心跳得更快了。
「如果我說自己現在很害怕,你會不會笑我?」她小聲地問。
听完她的問題,冷子淵低笑了兩聲,沉渾的笑聲從他胸膛中低震而出,「膽小陶陶,你剛才的勇氣跑到哪里去了?」
「我──」她才開口想要反駁,就冷不防地被他放到床上,他大掌深入她後腦勺的發根之間,近乎蠻橫地捧起她的小臉,俯唇狠狠地吻住了她。
沒想到他會如此突然地吻住自己,她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柔女敕的小口被強硬地撬開,被吮入了男性陽剛的氣息,他靈活的舌尖在幾次試探之後,深深地探入她柔女敕的津口之中,曖昧地攪弄著她最柔女敕的幽地。
起初還殘留在身子里的一絲力氣,被他強而有力的擁抱給融得消失無蹤,範陶陶細細地眯細美眸,瞅著他的身影被微光映上了牆面,形成了巨大的陰影,看起來彷佛一只饑渴的野獸般,正在啃噬著她細女敕的頸項,要將她的靈魂也一並給取走!
一瞬間,她好怕,卻又抗拒不了一種親昵的快感在她的心中滋生,就算她明明知道自己會被他給吃了,只怕,都無法抗拒他狂熱的索吻,隨著他越吻越深,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冷子淵健臂一鎖,抱住了她縴細的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