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女子嬌弱無力的喘息聲,一聲迭著一聲不斷地回蕩在書房沉靜的空氣之中,地毯上散落著一地的文件,以及男人與女人月兌掉的衣服。
令揚天將他的女人強勢地按在沉色的原木牆面上,對比之下,她的肌膚如雪般綻放著瑰女敕的光亮,隨著體溫的升高而漸漸地泛出嫣紅。
他一手箝住她的雙腕,將她的兩手高舉過頭。
四年了!
他們有過無數次的歡愛,但直至今日,他有力的擁抱依舊會令她感到難以自持,她無法否認自己喜歡他的踫觸。
令揚天扯掉她身上的衣物,把它們當成是最礙眼的東西般遠遠丟棄,他著她的身體,她滑膩的肌膚是他最嗜愛的玩物,就算是一輩子都不夠他賞玩她的美,所以,他總是一次次在她身上盡情放縱。
這些年來,官靜冬心里總有一種感覺。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害怕,怕自己一旦年老色衰,他是否就不再要她,將她狠狠丟棄呢?
他們的生活就像一次又一次短暫的交集,在一起的時間也總是消耗在**,他總是像要不夠她似的,一次又一次地侵略佔有她。
她從不拒絕,也無法拒絕。
令揚天近乎蠻橫地扯掉她的底ku,將她騰空抱起,放落到一張酒紅色的單人軟椅上,艷麗的紅色將她雪白的身子點綴得十分yin艷。
他以唇過她臉蛋、頸畔的肌膚。
「今天又有人要來找你當說客?」
「你……你怎麼知道?」她有些驚訝,在他的撫弄之下,她幾乎已經不能思考了。
「一進門就听手下稟報過了,是英叔,對吧?」
「嗯。」她咬唇點頭,心想她怎麼可能奢望他會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呢?她一直都在他的監視之下,沒有一刻例外。
「那妳呢?想為他對我說些什麼好話?」
「你明明就不喜歡听好話。」
「所以你打算什麼都不說嗎?你就不怕我一不高興拿英叔開刀,讓他怪你為什麼不幫他一把嗎?」
「你不會這樣滿不講理。」她淡淡地說道,心里比誰都明白,他是令揚天,是這個世界上最冷靜無情的男人。
「如果我是呢?靜冬,如果,真實的我根本就沒有你想象中那樣冷靜講理,你還是連一句討好的話都不對我說嗎?」他抬眸望著她,眸底閃動著令人費解的光芒。
「我不會討好人。」
「不,你是根本不想討好我,你恨我,所以你根本就不想討好我,不是嗎?」他輕冷一笑,似乎看穿了她真正的心思。
「你身邊有太多人可以討好你,不乏我一個。」她刻意壓低了嗓音,裝作自己根本就不在乎。
她不懂,也不清楚在內心深處燃燒的感情是不是妒意,他的身邊從來不只有她一個女人,她只不過是被他囚鎖在這棟大宅里的金絲雀。
他憑什麼要她討好他?
她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女圭女圭,她的心情豈能無怨?
「他們都不是你。」
他咬著她白女敕的脖子,不時地吮吻,直至她的身上留下屬于他的痕跡,他要她完完全全地屬于他。
誰也奪不走,她是他的!
官靜冬不解他為何總是說變就變,她不由自主地申吟,感覺到身子里有一股火不斷地被他撩起。
她縴臂圈住了他,感受他的體溫,感受與他交融成一體的感覺,唯有在這個時候,他不是任何女人的。
那如潮水般的快gan漸漸不受控制,她表情痛苦地擰起眉心,感覺就快要崩潰,只有在此時此刻,這個男人是屬于她的。
忽地,潮水潰堤,漫過她全身,一陣痙孿般的戰栗快gan竄過她全身,她在他的懷里攀上了yu望的高chao……
對「黑門」而言,今天的夜特別長。
牆上的時鐘已經跨過了深夜十二點,銀亮的月光淡淡地迤入窗內,長長的光影照到了床邊。
「主人,你真的不打算喊醒靜冬小姐嗎?」
「不需要,退下吧!」
令揚天半夜回到家,依照往例沒驚動官靜冬,來到她的房里,看見她已經上床睡覺。
他月兌下外套,安靜地坐到她床邊,看見平勻的氣息在她的胸前起伏著,她睡得好熟,白淨的臉容少了清醒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精致的五官透出甜美的氣息。
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好好看她。
四年了!
她原來已經跟了他那麼久了,四年了,她還是一如他初見時美麗恬靜。
令揚天伸手想要觸踫她白女敕的臉頰,卻又怕擾醒了她,大掌頓在半空中,終于收了回來。
四年,再一個四年後,他們之間的關系會有改善嗎?說實話,他心里不敢擁有這種妄想。
今天晚上「黑門」財長羅昭跳樓身亡的消息轟動了整個東南亞,只怕再過不了幾個小時,全世界各大重要組織就都會知道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的背後黑幕重重,只怕不會就此輕易了結,如果,事情的發展出乎人意料之外,在不受控制的情況之下,他還能保得住她嗎?
「主人,龍爺打電話來找您。」武叔壓沉了嗓音在門外說道。
「別進來,我出去接。」他臨去之前又看了床上熟睡的人兒一眼,心里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或許,他真的再也保不住她了……
羅昭的死在「黑門」之中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隔天,為了商討這件事情,組織內部召開了秘密會議,與會的人只有組織的核心分子,當然,令揚天也是其中的一分子。
或許是因為昨天官靜冬吵著要出門透氣,他嘴上沒表示什麼,卻在出門前要下人去教她準備,一起將她帶了出去。
他一直將她帶在身邊,寸步不離,直到進會議室之前,才暫時將她擱在門外,卻沒料到她竟然可以與燕譽的兒子開心地談天,他們兩個人以前分明沒見過面,沒道理可以聊得如此開心。
回家的車程上,令揚天冷淡地開口了,「你有事瞞我?」
「沒有。」
「撒謊!」他輕斥,「你還記得自己說過什麼話嗎?你發誓效忠于我,你不能對我有所欺瞞,因為你的命、你的靈魂都屬于我,記得嗎?」
「當然記得,我沒有一刻忘記過對你的誓言。」她以命換命,早就將自己的全部賣給了眼前這個惡魔。
「可是你認識譽的兒子,這件事情我卻一點都不知情,這是小事,我可以不在意,但我痛恨你騙我,你可以騙我一件事,就可以欺瞞我更多事情,我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你明白嗎?」
「我與他們母子只是泛泛之交,難道連這種雞毛蒜皮小事都需要向你報備嗎?難道我連這一點小小的自由都沒有嗎?」
「你早就為了那個男人,把你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我,現在才來向我索討自由,你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好笑嗎?」令揚天勾起薄淡的冷笑,似乎把她的話當成玩笑看待。
「是,是我自己太不自量力了。」
「我再問你一次,為了要維護那個男人的弟弟,而把自己出賣給我,你後悔了嗎?」
「我不知道。」
「別說你不知道,說!你後悔了嗎?後悔了嗎?」他箝住她的手腕,鍥而不舍地追問道。
「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逼我?」她不解為何他的神情看起來如此急切,仿佛非要逼出一個答案不可,她昂起美眸,以受傷的眼神瞅著他,「你到底想要我說什麼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眼底隱隱閃動的受傷教他不由得眸光一黯,令揚天放開她縴細的手腕,靠上椅背,泛起苦笑。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期待你說出什麼樣的答案,如果你肯說的話,或許早就告訴我了,算了!就當作我什麼話都沒問吧!」
話畢,他別開冷峻的臉龐,一雙沉睿的眸子盯著車窗外不斷流逝的景物,不再多看她一眼。
官靜冬抬眸瞧著他近乎背對自己的側顏,感覺到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仿佛再多親近他半分,就會不小心被他的冰冷所凍傷。
為什麼他們之間會變成這樣呢?
他曾經如此憐惜輕柔地吻著她,仿佛她是柔弱的花朵般,為什麼曾經的溫柔疼惜,如今只剩下冷淡銳利的言語與眼神呢?
他注視她的表情看起來好陌生,似乎他從來就不曾認識過她。
是不是……她也從來不曾真正認識過他?
那麼,在她心底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呢?究竟是誰呢?
望著窗外川流不息的車潮,她心里感到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