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沉,位于最偏僻的「南綾閣」此時更因黑夜而增添了幾分陰森,一名男子正倚在花圃中庭外的倚欄前,拿起電話撥了組熟悉的號碼,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欄桿,等著電話的另一端接通,率性的臉上有著白天不易窺見的詭魅,霸性的狂傲氣息中,有著令女人沉醉的魔力。
「喂!有事快說,沒事給我掛掉電話!」話筒的另一端一接通,就傳來不耐煩的低嘎男聲,暴躁地低吼著。
殷頤挑高眉。他這個兄弟的修養的確好不到哪去,不過今天聲音听起來格外的火爆、粗嘎,顯然已有好些天沒睡個好覺了。
「幾天沒睡啦?」他的腦海中正浮現出對方,因幾日來不眠不休的辛勤工作,而產生黑眼圈的模樣。
「誰像你殷大少爺那般好運。」對方咬著牙開口,粗啞的嗓音透露著疲憊,「只不過聲稱自己是個病人,就免去了東奔西跑的酷刑,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到底是不是有病!」對方不客氣地向他怒吼著。
「隨你怎麼想。」殷頤不在意地聳聳肩,淡淡的回了聲。
看在他累得只剩下半條命的份上,決定好心地不跟他計較,的確,他是健康得很,聲稱自己患了重病,只是想免去東奔西跑的忙碌。
只是找塊玉佩嘛!他才不想就這麼被上頭像玩遙控器似地,操控著跑來跑去,反正等到他享受夠了好日子,他自然會去找!
「找我什麼事?如果只是想知道我死了沒,你最好馬上掛掉電話少惹我!」
話筒那端傳來的沙沙聲不難得知對方正翻閱著文件,心思全在工作上頭,現下擺明了是要他快掛上電話,還他一個清靜。
「沒什麼,只是听說喬大掌主你最近幾天,被葛煜的那個婆娘騷擾得快瘋了。」那個女人會如此輕易地放過他嗎?
設計了「選妻宴」,他就已經見識過她的能耐,只是,她有那麼容易放過共犯之一——喬閔嗎?
「少跟我提那個女人!」喬閔對著電話狂吼,天曉得他這幾天之所以睡不好,完全是拜葛煜的女人所賜。
誰能夠忍受每天凌晨二點多,固定會接到那婆娘打來的電話,還得听她一堆廢話,陪著她瘋。
要知道,他每天在台灣忙得只剩半條命,哪有多出來的時間去應付她,偏偏她卻樂此不疲似的打上了癮,真是媽的!喬閔低咒一聲。
「怎麼?被惹火了?」殷頤呵笑幾聲,像在替他的處境哀悼,看來自己還不是最慘的人。
「你是來湊熱鬧的嗎?」喬閔低迷的嗓音听得出飽含暴躁的火氣,「那你的『選妻宴』現在怎麼樣了?」
听葛煜說,他那婆娘近日幫殷頤搞了個「選妻宴」,四處廣發邀請函,只要是年滿十八歲的未婚女子,均可參加,相貌不拘。
剛听到這消息的他,足足笑了好些天,險些笑掉了牙,還以為什麼時候殷頤的身價變得如此不堪,竟需要搞這種把戲來替他挑女人,害他差點就想丟下手中正在辦的要事,趕回香港去看這場好戲。
「至少我能享受眾多美人陪伴在旁,而你……」殷頤挑挑眉,一手悠然地插在黑色西裝褲里,跨步邁進廳中,舒適地窩進鵝白色的沙發中,「只能孤枕難眠!」
「你倒是挺享受的嘛!」喬閔嘲弄著,瞄了牆上的壁鐘一眼,去!一點多了。
听來殷頤似乎對這個游戲挺有興趣的,沒有預先攤牌說他不玩,看來近日他必定是無聊到家了,才肯陪那女人瞎起哄。
「日子太無聊了,若不找些樂趣,那不悶死人了。」殷頤輕翻著桌上散亂的文件。
已經許久未處理正事了,倘若再不處理,只怕上頭要派人來盯著他做事了!他自嘲地揚起薄唇。
「是啊!」喬閔隨口回了句。「你大少爺的樂趣特殊到在三更半夜,打電話擾人清夢。」
「什麼時候學會了損人不帶髒字?」他好奇地問。
「哼!自從認識你們這幾個家伙之後,我的嘴不毒些都不行。」喬閔懶懶的撇撇嘴,「更何況最近又多了個練寧央!」
低笑幾聲,殷頤覺得比起他來自己幸運多了,「你自己保重,她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
「哼!有葛煜替她撐腰,她還有什麼不敢的!」此話听起來有些埋怨。
看吧!幫人家將老婆追回來,竟還讓自己沾惹上了麻煩,他這又是何苦呢?想到這,喬閔不禁深深嘆了口氣。
「是啊,你自己小心點。」殷頤笑著掛上了電話。
噙在嘴角的淺笑,在掛上電話時也跟著在唇邊隱沒,他晃著酒杯,手指順著杯沿撫過,感受那平滑的冰冷觸覺,心思則纏繞在下午那小女僕柔女敕的膚感,柔滑似綿的臉龐粉女敕得讓人不禁想伸手觸撫,不知她柔弱的身子是否如同她雪女敕肌膚般,令人愛不釋手。
輕啜了口淺褐色的香醇液體,深邃的黑眸此時變得陰鶩。
她是第一個能輕易挑起他隱藏在面具下情緒的女人,今天所發生的事,完全令他失去了平日的冷靜及沉穩。
他緊抿著性感的薄唇,倏地站起身,緩緩步上二樓,那魅人心魂的俊臉被陰影掩去了光影,幽遼的眼眸藏著寒氣,那股駭人的氣勢劃破了黑夜中的寧靜。
今天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啪」地一聲,他扭開了電燈開關,高瘦的身軀斜倚在門邊,驀然室內一室光亮,他——眼瞥過房內那張大床,卻沒瞧見那縮怯的嬌影在上頭。
逃了嗎?他蹙起眉頭。
視線再移向四周的家俱,總算瞧見那抹嬌弱的身影正蜷縮在牆角熟睡,平凡的小臉埋在屈起的膝間,長及腰間的長發如瀑布般,散布在她的身上遮掩住她的容顏,原本殷紅的櫻唇此時卻因天寒而凍得發白,她縮瑟著自己的身子緊守僕人的本分,不敢奢求能躺在那張大床上,享受它的舒適及溫暖。
「真蠢!」他嗤笑著。
這麼冷的天氣,有床可以睡卻不睡,真是天底下最蠢的人了。
緩緩走近她,背著光的碩長身軀遮去她臉蛋上擾人舒眠的光亮,他將蜷縮在地上的嬌軀攔腰一抱,輕置于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她那柔滑的長發就如流水般輕滑下他的臂膀,散布在雪白色的大床上,形成一副黑白相間的誘人美景。
殷頤拉開置于床尾的羽被替她蓋上,緊裹著她縴弱的身軀,僅僅露出她那張純雅的睡瞼,手指輕挑起她頰邊細長的發絲揉著,眯起了暗黑的眼仔細打量著她。
這個女人和其它女人十分不同,她很溫馴、膽小、樣貌又平凡,說真的,這樣的女人在以往是引不起他一丁點興趣,可是她偏偏就是能勾起他內心深處灰暗邪惡的一面。
望著她熟睡的小臉,邪笑竄上殷頤的嘴角。睡得可真熱!但她這模樣就是會勾起他想逗弄她的念頭,那就讓他充當白馬王子來吻醒睡美人吧。
他撩開她落到前額的一搓發絲,側俯下頭吻住她冰冷的唇,強橫而霸道地在她唇上吸吮著濕潤的芳津。
「唔……」凌奴兒緊蹙著眉。
睡夢中,好象……好象有什麼東西正擠壓著她的胸口,像是頭猛獸企圖吞噬她,強索著她渾噩的思維,她緩緩睜開迷蒙的雙眼,眼前那陌生卻又熟悉的俊臉突然放大出現在她面前,嚇得她倏地瞪大雙眸。
他……他在做什麼?看著他的黑眸正戲謔地凝視著她,心急速地跳快了好幾拍,她終于記得要推開他壓制在自個兒身上的健碩身軀,黑眸悄悄染上懼意,嬌弱的身子禁不起劇烈的刺激竟微微發顫。
殷頤張開狂魅的眼眸睨了她一眼後,像是不滿足地繼續舌忝吮她緊閉的紅唇……
他濕滑的舌頭撬開她的齒間,探進她口中,吮逗著她仍生澀的香舌,那甜美的蜜津像是水蜜桃般的甜蜜,他滿足地申吟了聲,隨而放縱自己厚實的手掌游移在她豐滿的身子上,熾熱的火唇依舊逗弄著她,舌尖輕劃著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狂傲且妄為地挑逗著她縴細的感官神經。
「不要……」她無力地嬌吟出聲,因激情而急促的呼吸導致胸口劇烈起伏,她手肘抵著他,害怕地推拒著覆壓在她身上的殷頤。
他到底想做什麼?是懲罰她不馴的游戲嗎?
殷頤黑色眸瞳中閃過猶不滿足的訊號,如同帶著火焰的手掌撫過她縴細的腰側,迅速一擒,將她那不合作的柔荑制壓在頭頂上。
他蠱惑似地輕嚙著她細白豐盈的耳貝,那極盡誘惑的氣息濕熱地傾吐在她頰旁,暗黑的眸子布滿濃濃的yu念,他沉穩的呼吸也變得雜亂。
「看來我低估你了,沒想到你是這般甜美……」他粗嘎著嗓音,濕熱的舌尖舌忝舐過她敏感的耳垂,引起身下的人兒一陣輕顫,愈加扭動著身軀抗拒。
「不要這樣……」她微弱地出聲哀求,害怕自己會在他的挑逗中沉淪。
殷頤恍若未聞地撩起她的短裙。
他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放開我……」她顫抖著聲音乞求,白皙的肌膚在激情的撩弄下變得殷紅,粉女敕的雙頰因燥熱而浮上紅雲,她羞愧得快哭出來了。
殷頤無視她的哀求,狂肆地挑開她內衣的勾帶。
他的唇角勾起更大的弧度,惡意地嘲弄著她瞻顫的懼意。
「別一副看來像是我要強bao你的模樣,我還沒那麼饑不擇食。」終于,他松開手,撤離了壓在她身上的偉岸身軀,看著眼前的小東西火速地縮躲到床角,他咧開嘴大笑了起來。
她以為他要對她做什麼?吃了她嗎?看來在她眼中,他的人格似乎不怎麼好,他單手撐起身子側躺著。
「你……你……」凌奴兒驚愕地微啟紅唇,小手緊糾著胸口半解的衣衫。
「我怎麼樣?」殷頤挑高眉看著她滿臉羞澀的紅潮。
不可否認,她嘗起來的味道很好,有種天然的水果甜味,雖然她的反應有些生澀,不過她確實已勾起他狂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