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屋外的氣溫降得特別快,龍齊早早就說累了要回房去睡,對于她今天跑出去的事情,他再也沒有提過半句,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長廊的兩端都亮著燈,暈黃的燈光將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她動作輕悄地推開門,走進龍齊的房里。
兩次走進同一個房間,她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
雖然沒有開燈,但房里並不全然是黑暗的,銀亮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映亮了半張大床,龍齊赤luo著上身,躺在床上半側著身軀,月光照亮了他俊美的臉龐,烙下了深刻的陰影。
她用力地吞了口唾液,表情顯得有些緊張,一直以來,她都沒有克服心里的障礙,她以為自己可以做到,但事實就是她依舊會怕黑。
在她手中反握的是一把拆信刀,看起來好像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但只要刺對地方,依舊可以讓人一刀斃命。
她能殺得了他嗎?
在她的心里是如此痛苦,近乎快要痛恨起他了!
她俯,將拆信刀擱在他的頸子上,只要她將刀子往後一個扯拉,就足以割斷他的喉嚨。
當他對她越好,她的心里就越難受,他的溫柔對她而言,或許比起惡劣的對待更殘忍!
他會嗎?當她要他把命交到她手上,他真的會乖乖照辦嗎?
就在她心里一陣糾扯,幾乎只是半秒鐘的時間,他睜開了眼楮,大掌已經扣住了她的脖子,一把點四五的手槍指住她的下顎,只要他扣一下板機,她立刻就一命嗚呼。
「很抱歉,我有給過你機會,但你還是輸了。」他微笑,語氣似乎有點替她可惜。
「你……不是已經睡了嗎?」
「這幾年我變得淺眠,任何一點動靜都會讓我醒來,或許是因為淵老是在我耳邊叨叨念,讓我變得神經緊張吧!」
他很認真地在替自己的淺眠找原因,其實,是他受過了嚴格的訓練,只要有人接近,他就會立刻發現,無論他是否在休息睡覺。
所以,他上次假裝毫不設防,根本就是在騙她!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好像馬戲團里的小丑,在他的面前耍著可笑的把戲。
「原來,人們都猜錯了,你不是羊,而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我知道,他們還說要不是有鬼才參謀冷子淵的護持,我龍齊不知道已經被殺死幾千幾萬次了,是不?」他沖著她扯開一抹很燦爛的笑容,好像怕人家不知道他牙齒多白似的。
「是的。」她遲疑了半晌,終于點頭。
她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奇特的男人,不知道應該說他是缺乏警覺心,還是他根本上對自己相當有自信。
「你相信嗎?在你眼中,也是這樣看待我的嗎?」
「我只知道自己應該把你殺了!」
「可是,你看起來卻不像想置我于死地,如果你真的想殺我的話,氣息就應該隱藏得更好才對。」他奪下她手中的刀,隨手往床下一扔。
「謝謝你的指教,只是你難道沒有想到或許我的暗殺技術根本就很差,所以才會被你發現嗎?」
他揚起一記微笑,忽然伸出大掌按住了她的大腿,這突如其來的踫觸教她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息。
「你干什麼?放手!」她臉上一陣燥熱,出力想要格開他的手,因為他手掌擺放的地方太過暖昧,只差一點點距離.就踫到她女性私密的地方。
「你的肌肉分布得很均勻,從表面上看不出來,但可以模得出來,如果你真的想要做到無聲無息,也是可以辦到的。」他第一次抱她時,就已經明顯地感受到她的觸感與一般女人不同。
「反正擺在眼前的事實就是我失敗了,你殺了我吧!留下我這個後患,你只怕是永無寧日了。」
打從一開始,她就不想要成功,他的命對她而言太沉重了,她寧願把自己交給他,至少,她的心里會好過一點。
「我不怕永無寧日,倒是怕日子過得太無趣。」說完,他將臉埋在她的雙乳之間,貪婪地吸嗅著她身上的香氣。
「不要踫我,放開我……」她推打著他,想要將他從身上推開,他溫熱的氣息一陣陣地呼在她的心口,讓她的心緒不由得一陣陣騷動起來。
「我不放。」
他的口吻是如此理所當然,挪高身軀,俯首吻住她的額頭,順著她俏挺的鼻梁緩緩往下吻去,他的動作是如此輕柔,但掃住她手腕的臂膀卻是強勢的,讓她根本就沒有反擊的能力。
她用力地想抽身,但他的吻踫觸在她的肌膚上,卻又輕柔得像羽毛般,讓她的心不由得酥麻起來。
「住手……」
龍齊完全不將她的抵抗放在心上,他略過了她的唇,往下吻著她柔女敕的頸項,溫柔的對待一陣陣撩起她心里異樣的感覺。
「你下不了手殺我,是把我當成杜亮彤的替身了嗎?」她冷不防地開口,尖銳的言詞不由得讓他動作頓了一下。
「在這張床上只有我跟你,就別提其他女人了。」他揚唇一笑,繼續往下攻城略地。
「我是她的替身嗎?」她不死心地又問。
他的神情變得沉靜,精銳的眼眸直勾勾地望進她的眼,「不,你是你,抱著你如此美麗的身體,我早就忘記杜亮彤長得什麼模樣了!」
「你撒謊——」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她柔女敕的丹唇已經被他給狠狠封吻住,他的舌探進她的唇間,狂烈地吸吮索求著。
「不……」她感覺心口一陣陣抽緊,想要裝作沒感覺,卻完全辦不到。
他低頭啃咬著她的肩膀,留下了幾個明顯的齒痕,他啃咬的痕跡越來越往下挪移。
「唔……」她咬唇忍住呼聲,有點受到驚嚇地看著他抬起頭,對她露出邪惡的微笑。
「我這是在提醒你,雖然你口口聲聲說不要,但你的表現太意亂情迷了,這分明就是口不對心,是不?」
照他的說法,他咬她這個舉動,她還應該要感謝他嗎?
她出手推打著他,俏臉浮上一陣羞熱,覺得自己根本沒臉再看他。
龍齊抱住了她,讓她的雙手沒有施力的重點,忽地,他將她翻過身去,讓她趴在床上,這個姿勢讓他可以用很簡單的動作就可以壓制她。
「放開我!」
「不要……你快住手!你沒權力這樣對待我!」
「本來我沒有,不過現在你是我的手下敗將,我有權力用任何‘方法’處置我的手下敗將!」
「看你的樣子似乎非常期待,是不?」他挑眉一笑。
「不——」
她倒抽了一口冷息,一種觸電般的快感迅速地傳遍她全身,她的喘息加快。
龍齊愛極了她的反應。
「不要……」她低叫著,心里覺得好可恥
她緊捉著床單試圖抗拒,但甜美的快gan交雜著情yu如火般燃燒,一陣又一陣地令她身子發燙起來。
「……啊……」
「李英瞳,你好像不如自己口中那樣聖潔不可侵犯嘛!」
「那是因為你……住手!我求你,快住手!」
「我會要你求我,但是求我要你。」
她不想……她不想開口求他!
「啊……」
她雙手緊緊地揪住床單,幾乎因為痛苦的忍耐快要哭出來,她身子里感覺一股前所未有的焦躁在折騰著,心也浮動了起來。
但她咬著唇,開不了口,一聲嗚咽從她的喉間逸出。
听到她如小狗般可憐的嗚咽聲,心疼的感覺不由自主地從他的胸口涌起。
他抽回手,將她扳回身,盯著她盈滿淚意的溫潤雙眼,他一邊吻著她,一邊褪去身上的衣物,每多月兌下一件,他們的肌膚就更加親密貼近。
她顫抖著,已經無力抵抗他,充滿在她身子里渴望著被佔有的焦躁感已經打敗了她,當他覆落長軀抱著她時,她閉上雙眼,感受身子泛起愉悅的疙瘩,仿佛她身子的每一寸都在回應著他。
她屏住氣息,感覺他挺腰一寸寸地挺進,被撕裂的感覺佔據了她所有的感官,她不適地扭動縴腰,依舊無法阻止他的侵人。
「不……會痛……」
她掙扎著想要抬高上身,卻在下一瞬間被他緊按住肩頭,將她的身子硬是往他按去。
「啊……」
她忍不住痛叫出聲,眯細了美眸,淚水溢出了眼眶,「你怎麼可以……好痛!你走開……」
龍齊低頭吻去她的淚,輕撫著她的臉頰,「不哭。」
她是如此地甜美誘人,如此緩慢的佔有幾乎耗盡他的所有耐性,他想要她,想要狠狠地愛她一場。
她眨去了淚霧,睜開美眸看著他,他精悍的俊美臉龐因擰著眉心顯得有點痛苦,他對她越是溫柔,她的心里就越難過,因為他早就……一想到他剛才說的話,她就忍不住眼眶濕熱,想哭起來。
她抱住了他,低聲地催促︰「快一點,請你……用力一點。」
那一字一句的甜美嗓音就像是最有用的cui情劑,他低吼了聲,加快了速度。
她不想要這樣的……她不想的!
龍齊瞥見她的眼底泛著悲傷的光潤,壓沉了渾厚的嗓音詢問道︰「你的表情看起來很悲傷,為什麼?被我擁抱……令你感到如此難過碼?」
「不要問我。」她哽咽著。
「好,那我就不問。」說完,他吻住她的唇,貪戀著她雙唇柔女敕的觸感,直至把她給吻腫了才肯罷休。
她喘息著,好半晌呼吸不過來,「也不要親我……」
「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
她沒說謊,她真的不喜歡被他親吻雙唇時,那種心髒就揪緊的感覺,仿佛被他踫觸到內心,再也不能偽裝。
「這個理由我不接受,因為我喜歡親你,非常喜歡。」他完全把自己的話付諸行動,大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再次吻住了她的唇,這次,他更加深了索求的力道,非要讓她徹徹底底感受全部的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