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既是大阿哥送來的禮,就收了她為妾吧!」
德煜冰冷的語調驚醒了仍在睡夢中的沐瑜,她緩緩睜開疲憊的雙眸,方才的交歡讓她初嘗人事的身子酸疼不已。
她拉緊床上的被褥,想用來遮掩luo露的身軀,卻意外地發現她身上竟套了件男人的白袍,那銀白色的布料令她感到熟識,是四爺替她套上的嗎?
她隔著白紗簾直往外瞧去,只瞧見德煜半果著身軀坐在凳子上,古銅色的結實胸膛並不像宮內所說的,是病弱男子應有的。
突地,他犀利的眼神朝她直射而來。
沐瑜頓時酡紅了臉,方才激烈歡愛的情景,一時如潮水般涌上她混淆的思緒,她羞怯地轉開了臉,避去他那勾人心魂的黑眸。
「爺,那沐格格……」門外的人驚訝地出了聲,隔著房門,卻不敢出言阻止。
「先安排她在東廂房住下,明日我再去見見她!」德煜擺明了是不願再繼續談下去,吩咐完後,便要他退下。
沐瑜听他們交談聲已結束,輕聲問道︰「方……方才是段大哥嗎?」她泛著紅潮的臉蛋垂望著地上,不敢抬頭望向他。
「為什麼不敢看我?」德煜扯開白紗簾,健壯的手臂迅速扣住她的蠻腰,一把將她給抱出睡榻,柔和的燭光將她的面容映照得更加清麗。
她受到驚嚇的眸子緊緊糾纏著他的眼眸,極為害怕摔下地的她將雙手緊攀住他的頸項。
方才激烈的歡愛是累壞了她,沒想到她柔弱無骨的身子居然能勾起他如狂潮般的情yu,真是令他驚訝不已。
「四……四爺,你沒穿衣服!」沭瑜半羞半怒地轉過頭去,任他將她抱到檀桌上坐著。
她白袍前的領口露出一片柔女敕的春光,令他暗黑的眸子又轉為灰黑,濃厚的yu念猛然沖擊著他。
察覺到他的視線緊盯著自己的胸前,沭瑜這才紅著臉連忙揪住衣襟,將luo露出的大好春色給遮了起來。
「別看!」她急喊道,想翻下桌子避開他噬人的目光。
「你想去哪?我的還沒宣泄完,你就想離開我?」他拉回她欲逃離的身子,讓她坐回桌子上面向自己,墨黑如潭的黑眸燃炙著,緊盯著她羞紅的俏臉,仿佛想吞噬掉她所有的一切。
「天快亮了,我……我只是想去梳洗—下,免得青兒進來撞見了……」她羞怯地喃喃道,吃驚地發現不知何時,德煜那厚實的手掌已經沿著長袍下擺,不安分地探進她未著寸縷的身子……
「四……四爺?!」她微喘著氣,一手揪著胸前的領口,另一手慌忙地想阻止他撫模她的手掌。
「怎麼?喘起氣來了?」德煜掀開她長袍的下擺,露出她那雙雪白柔滑的大腿。
「我……」沐瑜吞了吞口水,他手指踫觸過的地方都燥熱得令她難受,讓她不自覺地扭動起身子來,懇求他來撫慰。
「真美……」他翻過她的身子,讓她趴臥在桌子上,令他忍不住贊賞道︰「我的小妻子居然有這麼誘人的一面,這麼美的地方都只為我一個人而盛開!」
「四……四爺,別看……」她羞愧地閉起眼眸,吟聲哀求他,對他戲弄的言語感到心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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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參見四爺。」瑤繨踏著窈窕的步伐站定在德煜面前,她妖艷的臉蛋上帶著媚笑,並由眼角余光偷瞧著眼前冷魅俊挺的德煜。
好俊美的男人!瑤繨欠身行禮,打從心底竊喜自己的好運來。
在大阿哥送她來迷惑四阿哥之前,她原以為四阿哥必定是個其貌不揚,如同那些好吃懶做的皇親貴族般,沒想到,原來他竟是個如此出類拔萃、英挺俊美的男人。
「起來吧!」德煜嘴角噙著笑,如利刃般銳利的黑眸審視著她。
用美人計來迷惑他?!大阿哥未免也太多慮了!他就這麼怕他跟他爭王位嗎?
他伸手攬住瑤繨的縴腰往自己身上一帶,只見瑤繨柔若無骨的身子就這麼軟軟地纏坐上他的大腿,雪白香女敕的柔荑自有主張地輕繞過他的頸項。
「四爺,你覺得瑤繨如何?」她嘟著紅唇,在他懷中撒嬌地問道。
原本是被大阿哥派來迷惑他的,目的是要讓他縱情聲色,而無意接管朝事,但她卻在第一眼瞧見他時,便改變主意了。
她要他!要這個擁有霸氣的冷魅男人!
出身風塵的她自小便懂得識人,僅憑第一眼的印象,她便知道大阿哥想登上王位是不可能的,只要有四阿哥存在的一天,他永遠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現下,她改變主意了,決定不听從大阿哥的指使,憑自己與生俱來的美貌來誘惑四阿哥。
她要讓他對她著迷,讓他的心只屬于她—人,那麼,她離榮華富貴就不遠了!
瑤繨柔媚的一笑,將身子更加貼緊他。
對付這種男人,她瑤繨必定會使出渾身解數來魅惑他,定要讓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你說呢?」德煜眯著黑眸,嘴角仍是上揚,只是眼底少了笑意。
愚蠢至極的女人!大阿哥未免太低估他了,居然會派這種女人來媚惑他。
哼!德煜的嘴角又上揚了些,他伸出手輕撫瑤繨艷紅的唇,邪笑地睨著她臉上的迷醉。
「四爺,你真壞!」瑤繨—雙柔荑挑逗似地輕扯他的長袍帶,眼中淨是誘惑之色。
「怎麼?想要了?」德煜大手一扯,撕裂了瑤繨身上的衣物,引起她—聲輕呼。
「四爺,別急嘛!讓瑤繨來伺候你。」瑤繨無視于自己的身軀正luo露在外,毫不羞恥地媚笑,勾著他的頸項嬌聲說道。
「你能滿足我嗎?」
「四爺,瑤繨渾身發熱呢。」瑤繨扯著身上破裂的衣衫,眼底泛著春光媚惑著他,她白皙的身子毫無遮掩地展現在德煜面前,而他卻毫無反應,反而冷笑地望著她。
大阿哥以為他還是十年前那個毫無反擊能力、只能任人宰割的德煜嗎?!
錯了!他要他等著看,他德煜還給他的必定是加倍的還擊,而且會讓他後悔當初所做的一切!
「這樣就發熱了?我還沒踫你呢!」德煜邪笑地調侃道。
他一把抱起瑤繨,一步步走向睡榻,將瑤繨嬌軟的身子放到床上去,兩人的身軀相互交纏,他伸出手拉下床邊的白簾,遮掩一室的春色。
他的報復,才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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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說四爺最近都在東廂房留宿呢,這是為什麼啊?」一名小侍女抱著一迭洗好的衣物,跟著前頭的侍女姐姐,往沐瑜居住的樓閣走去。
「噓,你這小鬼頭居然管起爺兒們的事了,還不是大阿哥給四爺送來一名舞娘,說是給四爺做妾呢!」
「啥?做妾?那……那沐格格怎麼辦?」小侍女聞言,緊張地繞在大侍女身旁直打轉,險些繞昏了她的頭。
「別繞、快別繞了。」大侍女停下腳步,蹙著眉頭瞪著小侍女,「這宮內就是這樣,向來都是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你就別管閑事了!」
「不成、不成,那沐格格對我可好得很,上回我被嬤嬤罰不準吃飯,她還偷偷拿了糕點來給我吃呢,四爺怎麼能這樣對沐格格呢?」
「你小聲些,要是讓沐格格听見了,惹她傷心難過,你才對不起她呢!」大侍女輕斥道,急急忙忙地帶著她就要住樓閣走去。
「沐……沐格格?!」走沒幾步,就瞧見蒼白著臉、呆然而立的沐瑜,嚇得她們全跪了下去。
「大……大阿哥給四爺送來了一名女子做妾嗎?」沐瑜難過地閉起眼楮,搖搖欲墜的身子在初春的寒風中顯得柔弱,仿佛隨時都會不見似的。
原來這十幾日沒見到他,竟是因為他與別的女子在一起,她的心突地像被人狠狠揪住般疼痛。
「這……不……不是這樣的……」大侍女聞言,緊張地倒抽了口氣,連說話都吞吞吐吐的。
「此情渺茫,無處依,恨離別時,何處去?」沐瑜口中輕喃著,贏弱的身子再也撐不住地昏厥過去。
「格格!」侍女驚喊一聲,連忙扶起昏倒在地的沐瑜,「快來人啊……格格昏倒了……快來人啊!」
恨離別時,何處去?
沐瑜昏過去前,她悲淒的心竟不斷纏繞著這句離別時分的思緒……
她恨他!
她真的打從心底恨他,這輩子,她的生命只為了恨他而活……
永遠,永遠的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