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獄冥堂最近很熱鬧。」女人溫柔地撫著躺在腿上的男人的黑發。
「是嗎?」男人佣懶地應了聲。
「听說虹艷有個秘密從來不曾告訴過你們。」女人語氣如絲,溫柔得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好像是吧!」腿上的男人緊閉雙眼。享受妻子的撫觸。
「听說上次那個藍調是虹艷的男人,她的小情人。」女人揚起邪惡的笑容,眼中迸射玩味的笑絲。
「藍調?」腿上的男人瞬間睜開眼,神情有些詭異。
「听說……英皇集團的頭頭想把我們的小女孩拐走呢!」危險的呵呵笑聲自女人的口中傳出,似乎有好玩的事要發生了。
「听說?看來你的情報比我還要靈通,知道的小道消息還真多啊!」想搶走他的手下?看來那個男人不想踏出台灣了!
「我知道你是睜只眼閉只眼,對于過往的事情不想太計較,但是……如果獄冥堂堂主被人帶走了,那我們可麻煩了!」
「是真的很麻煩。」尤其獄冥堂堂主可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對他這個當家而言,她可是自己的妹妹呢!怎麼能隨便放人?
「那該怎麼辦?殺了那個男人?」嘿嘿!她可是很想這麼做的哦!畢竟那個叫藍調的家伙上次想偷走她的大財主梁小舞,這仇不報怎麼可以?
「你有興趣?」藍翼——赤色組當家——揚起眼眸凝望妻子。
「你要交給我處理?」楊瑤——赤色組當家母,藍翼的妻子——眼中透著有趣般的晶亮色彩,似乎打算玩死某個人。
「可以,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不是嗎?」藍翼別具深意地笑了,坐起身,溫柔又強勢地吻上她的唇。
迷戀地輕輕嘆喟,楊瑤愛戀般地撫上他性感如女人般的妖艷臉孔。
「這次,你不準再當好人羅!」她想玩死人已經想很久了,管他對象是男還是女,這一次她一定要大展雄風!
「絕不當好人。」男人優雅地笑了,誰想得到這美麗如女人般的男人,過去也有可怕駭人的一面。
「也不能再當壞人羅!」想玩死人,最怕有人比她更壞。
「我會安靜地像個啞巴。」這一次任憑她處理。
「好,這個玩具……不,這個任務我接下了。」楊瑤笑了,笑得非常開懷又興奮。
該怎麼做呢?讓她想想哦!扒了那男人的皮,用鹽巴灑他的傷口,再拿鞭子抽他個一百不如何?
唔……這太無趣了!不如……嘿嘿嘿!嬌艷的笑容浮現在楊瑤的嘴角。
駭人的蛇魔女,不知到底是誰哦!
「東區又有人鬧事?主事者依然找不到嗎?」虹艷嚴肅深沉的語氣響徹大廳。
主位底下站著數十名成員,個個面色難看到極點,只見他們除了低頭無臉面對堂主外,更多的自責在于他們的能力竟無法抵抗外來者的挑釁,就憑武力攻擊,十打一也打不過人家。
「所以呢?現在東區的情況如何?」虹艷努力沉住氣,試圖讓自己的心情沉澱。
「東區的人開始質疑赤色組的能力,有些人決定退出獄冥堂的勢力,加入對方。」是的,這是被輕視的開端。
說一句老實話,黑色世界中牆頭草兩邊倒這事常有所聞,所謂的勢力不在于人力多寡,而以能力取勝。
當獄冥堂能力受人質疑,當以虹艷帶頭的聲勢有了不安定的危機後,曾經被虹艷得罪過的叛變者,就會在這時發起破壞的影響力,這股影響力,說大不算大,但要小看它,就很容易被吞蝕。
「你們找不到那些擾事的家伙?」太奇怪了……虹艷忍不住鎖眉。
「只知道其中幾個成員是外國人,他們的身手一等一地好,我們好幾個人與其中一個對招,大家全掛彩了。」底下的成員心虛地掩飾自己臉上、身上的傷。
「算了。」看著如自己家人般的成員,虹艷揮揮手,站起身,離開主位來到底不成員的身旁。「你們全受傷了吧?回去休息,這事我會處理。」虹艷揚起一抹令人放心的微笑,毫無責備地望著眾人。
「堂主,請你一定要小心一點,我想這些人……是沖著你來的。」其中一名成員擔心地提醒。
「我知道。」這就是她所謂的奇怪,虹艷不著痕跡地皺起眉,揮離眾人,獨留下陸毅在身旁。
「堂主?你要如何處理?」此次的事件不能小看,陸毅擔憂地詢問。
瞧著比自己大三歲的陸毅,虹艷唇角揚起若有似無的微笑。
「沖著我就沖著我,反正該面對的還是需要面對。」
「需要通知總部嗎?」陸毅提議,與其虹艷孤軍奮戰,不如讓眾人來幫忙。
「你質疑我的能力?」虹艷眯起銳眼,眼底浮現風暴。
對一個女人來說,成為一個堂主,確實是一件十分吃重的工作,但是既然她接下這位置,就不容許任何人瞧不起她,更不容許有人自以為是她的男人而刻意挑撥。
「不,陸毅不敢。」不懂虹艷眼中為何浮現殺機,但陸毅知道,有人真的被惹火了。
「不敢就好,休息吧!明天將會有場硬仗要打。」冷冽的眼眸瞬間褪為柔和的溫度,虹艷懶懶地打個呵欠。
見虹艷打算離開,陸毅又突然出聲。「堂主,那個男人,我是說巴斯特先生,他……」他們兩人的關系到底算什麼?如果他得到的消息沒錯,有個可怕的女人正逐漸朝獄冥堂方向逼近了。
「他?你想問我和他之間的關系嗎?」虹艷嬌聲笑了,笑聲中帶著淡淡的苦澀。
這一刻,所有的不解終于有了一定的了然。「如果我說,現在我們是情人,明天開始可能是敵人,你有什麼想法?」
她不笨,如果說到現在為止,獄冥堂內發生這麼多事件後,她還搞不清楚狀況,那她豈不是太傻了?
「堂主?」風雨欲來的可怕風暴仿佛即將展開。
「回去休息吧!有些事情除了我親自解決外,無人能幫忙。」是的,從明天開始,是她和她的男人之間的硬仗。
夜晚的寧靜,仿佛沁著可怕的幽風,在溫暖的空氣中隱約地流動。
虹艷輕輕枕在身旁男人的手臂上,耳邊傳來他有力的心跳聲,熾熱的體溫是這麼溫暖,讓人忍不住沉淪。
「還沒睡?」巴斯特•藍察覺今晚的虹艷十分安靜,靜得像變了個人,沉默得讓人感到不安。
「藍……」眼中毫無睡意的虹艷低聲輕喚心愛男人的名。
「嗯?」巴斯特•藍的大掌輕柔地撫著她柔順的發絲,輕聲回應。
「是不是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我們兩人之間不會有任何的結果?」虹艷輕輕嘆息,僅從這簡短的嘆氣聲,巴斯特•藍即能馬上感受到她心中的無奈和掙扎。
「你想問什麼?」她話中有話,巴斯特•藍也不打算和她拐彎抹角。
「英皇集團……是你的,對嗎?」是他所創立的。
巴斯特•藍沉默以對,持續撫著她的長發,動作依然輕柔。
「你要走了,對吧?」虹艷的大掌輕輕靠在他的胸口,看著他肩上的傷口幾乎已康復,心中仿佛早有了某種答案。
「最近獄冥堂的地盤鬧事的情況愈來愈嚴重,不少成員開始質疑起我的領導能力,肇事者的能耐非同小可,不是一般人有的行徑,如果繼續讓他們撒野,我的領地上將有另一批勢力形成。」
「為什麼和我提這些?」巴斯特•藍低語,黑暗中,他的藍眸正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沒有為什麼,抒發心情。」虹艷牽強地笑了笑,仰起頭給了他一記深濃的熱吻。
「虹艷?」
「其實當初你不該放我走的,如果五年前我和你一塊離開,不知現在會有什麼樣的情況?」也許她早放棄赤色組的一切,單純地成為他一人所有。
「你在心煩些什麼?」巴斯特•藍眼中浮現幾絲的掙扎。
「沒煩惱些什麼,只是想告訴你,無論發生什麼事,我永遠屬于你,僅此而已。」虹艷枕回他的肩上,滿足地深深吸了一口氣。
巴斯特•藍又是一陣沉默,復雜的心情,因她的話更為加深。
如果說,對一個人的佔有欲極為深重,在這黑色的世界中,不擇手段是一項必須且無錯的事,為何此刻他的心情卻沉重不已?
帶著她離開難道不對了嗎?他只是希望她能一塊走,渴望兩人能永遠在一塊,難道這也有錯?
不!他沒錯!巴斯特•藍揮去心中的疑惑。
她愛他,如果是如此,那麼他帶她走、為了把她逼離這里制造出這些事,是必然的,否則以她的個性,她決定的事一輩子都不可能改變。
現在她心思全停留在赤色組內,為了赤色組,她寧可放棄他,也不願意和他一塊離開;只有想盡辦法讓她對赤色組失望,只要眾人對她的能力不再相信,當她被眾人完全拋棄的情況下,一定會投入他的懷中……是的,一定如此,巴斯特•藍堅信,而且肯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