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戲嬌人兒 第七章 作者 ︰ 季璃

「你想說這場病我也有份兒?我可不記得自己有教你這麼做。」他笑喟了聲,覺得她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那當然!」她昂起螓首,氣呼呼地瞪苦他,听他一副無辜的口吻,她心里就火大,「要不是你那天……對我那個……那個……讓我難受極了,我也不會……不會……」

說著,她的臉兒更加紅嫣,幾乎都快要冒火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不要裝蒜了,就是那天在書房里,你對我……」她扁嘴,幾乎都快要被逼哭出來了,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女兒家都應該有一點矜持的。

書房?那天的事?他對她?

驀地,他挑起眉梢,細瞅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壞心的微笑躍上他的唇畔,「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那天真要了你,不讓你欲火焚身,你就不會半夜里去淋冷水,說不定你就不會生這場大病-?」

「那當然是——」她昂眸瞧見他邪氣的笑眸,剎那間住了口,才意會到自己剛才好像說了很不得了的話。

他唇畔的弧度揚開來,低沉渾厚的嗓音從他的胸膛輕震而出,一聲聲仿佛能震進了心魂里似的。

「不要笑。」她警告道。

「我沒笑。」他搖頭,唇畔噙著笑意。

擺明了睜眼說瞎話,鬼才信他啦!花曼荼氣呼呼地瞪他,明明才見他第二次面,可是,在她的心里卻覺得對他熟悉極了,他沉麝的氣息,以及胸膛厚實的寬度,還有抱著她的強健臂膀,不知不覺中已經刻在她的腦海里了。

她咬著女敕唇,低頭下看他直視著她的銳眸,這時,下人們忙著提熱水進來,一桶桶地往檜木浴桶里倒,還有人提著一大壺燒開的藥茶,也跟著往木桶里倒下去,一時之間,藥香味彌漫整個房間。

她別開小臉沒看他,但他們兩人之問的-昧情愫卻隨著藥香味兒,濃濃地擴散開來……

*********

水氣氤氳。

窗外透進的燈籠光暈,以及室內的燭火,將從大木桶里飄上來的水氣給染得微紅,花曼荼坐在浴桶里,手里緊揪著白色的絹巾,遮住胸前兩團飽滿的隆起,垂下眼睫盯著染苦藥色的熱水,心里卻一直介意坐在屏風後面,不發一語在看書的藺伯揚。

真是奇怪了!明明就不甘願被他輕薄,可是一旁就是全身被月兌得光溜溜的她,他竟然半點都無動于衷,她心里非但不高興自己的貞操得以保全,反而覺得有點受傷。

是怎樣啦?!才不過病了一場,她的女性魅力就統統消失了嗎?听見他放下書卷,撩衣袍起身的聲音,她氣惱地抿著女敕唇,揚起眸,有些哀怨地瞥著他越過屏風,走到她身邊。

「你在水里泡得夠久了,起身吧!」

「不要!我還沒洗夠,如果你嫌我煩了,那就請你先去睡吧!我不擾煩你了,祝你一晚好眠。」她白女敕的雙臂交迭在木桶邊緣,將小臉靠在手臂上,心里氣悶得又瞪了他一眼。

「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我?」他斂眸睨了她一眼。

「沒事。」她沖著他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

「明明就有,還不說?」他輕哼了聲,想用這種方法蒙他,以為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誰?

花曼荼這次干脆來個閉口不語,剛才已經被他笑過一次了,如果他知道她心里介意自己在他面前沒女性魅力的事情,以後在他面前就沒翻身的余地,更遑論要在商場上與他乎起平坐!

「好,你不肯說沒關系,水冷了,你先上來再說。」

還不容她反駁,他將自己身上的袍子月兌掉,大手一把將她揪上水面,立刻用月兌掉的袍服將她密密地裹住,猶沁染著他體溫的袍子讓她立刻身于變暖,他有力的雙臂緊緊地將她抱住,仿佛她仍是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嬰孩般。

「放開我,我還沒洗夠……」

花曼荼就連雙臂都被他給裹住,她扭動嬌軀,就像一只想要月兌殼而出的蛹,但他的力氣太過蠻橫,讓她只是氣呼呼地認輸……是輸給他的力氣,不是輸給他這個人!

一向心高氣傲的花曼荼不忘在心里補充最後一句話,她揚起美眸,小險兒沁著剛沭浴過後的潤澤,粉頰嫣紅,軟女敕的模樣確實就像初生的嬰兒,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嘗嘗她的味道。

他也同時在看著她,幽邃的眼眸仿佛可以將人的靈魂給吸入似的,她張開瑰女敕的小嘴想要開口抗議他的霸道,但幾個字卻像便在她的喉嚨里,忘了該怎麼說出口,只顧著看著他沉魅的眼眸。

「別鬧別扭,快把病養好,知道嗎?」

「身子是我的,又用不著你心疼。」

「倘若我真的心疼呢?」

「憑什麼?」

「就憑……」他頓了一頓,眸色變得深沉,倏地一抹嘲弄的微笑泛上他的唇畔,「憑我是害你書這場大病的罪魁禍首,就憑你是我府上的丫頭,主人擔心丫頭生病,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前一個理由還有點讓人開心,下一個理由就讓人笑不出來了,花曼荼嬌顏一瞬間沉了下來,一張花辦似的小嘴噘得半天高,「那也就是說府上的丫頭任誰病了,你都會心疼-?」

她氣呼呼地,氣自己干嘛跟他計較這一點小細節,難不成她就真的如此在乎他對每個府上的丫頭部「一視同仁」嗎?要是她們病了,他也會衣不解帶地照顧她們,幫她們沐浴更衣,也像現在對她這樣寶貝似地抱在懷里嗎?

嘔,真嘔!

她一想到自己原來對他也沒那麼特別,心里就陣陣翻騰,又悶又酸,簡直酸得快要嘔出酸水來了!

「府里的家人病了,一向都是螽斯在發落打理,我不管那些小事。」他揚唇笑笑,完全就是一副不關己事的口吻。

「那你也把我丟給他好了,反正我也是『小事』嘛!」最後兩個字,她說得不是滋味極了。

「沒把你丟給他,就代表你不是小事。」說完,他不再多做解釋,邁開長腿將她抱往暖炕,讓她喝了碗以上湯熬爛的粥之後,便讓她睡下。

或許是因為泡了熱水澡,身子舒坦了,又或許是因為病還未痊愈,花曼荼很快地墜入夢鄉,入夢前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忽然有個疑問。

如果,她對他而言不是「小事」,那到底是什麼呢?

是他放在心上掛著的大事?還是一樁連小事都不如的麻煩事呢?神智迷迷糊糊之際,她很快地就決定自己喜歡前一個推論。

讓他放在心上掛著,想想就讓人覺得高興……

*********

吃過藥之後,花曼荼躺在臥榻上昏昏欲睡,剛才大夫來替她看過診了,說她恢復得很好,從明天開始就不必再吃藥了。

見了那位女大夫,她才知道為什麼藺伯揚所開設的醫館會涌進一堆人了,不只是因為醫館會為窮人義診,還有另一個重要的理由,那就是在醫館看診的大夫,就是家中九代為醫,一身的醫術宛如活神仙下凡的梁聆冬。

她真不知道藺伯揚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可以請動一向被人視為性格古怪自閉,卻擁有一身絕學的梁家最後傳人!

她還真想知道這男人到底還有什麼本領,但事實是她根本就不了解他,果然,她的第一直覺是對的,這男人不好惹。

一堆亂七八槽的思緒在她的腦海里打轉著,想到病了幾天,到現在都沒見到-七,那丫頭只怕急瘋了吧!但無論她說什麼,藺伯揚就是不讓初七過來這里見她,她又想到剛才梁聆冬說她大病的那兩天,有個男人為了她的病情心急如焚,險些快瘋掉了。

哇!她才不相信,那男人看見她赤身都沒有反應了,冷靜如冰的他哪有可能會為了她瘋狂呢?

但如果梁聆冬說的都是實話呢?花曼荼感覺睡意漸濃,縴手一松,放開了書卷,意識漸漸地變得模糊。

當藺伯揚進房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她已經熟睡的柔美模樣,他月兌掉外袍替她蓋上,這時,螽斯跟在他身後進來,被示意噤聲。

「有重要的事嗎?」藺伯揚拾起掉落在一旁的書卷,壓沉了嗓音問道。

「幾位大掌櫃在書房里等著要見您。」

「上個月的帳才剛會過,他們還有別的事嗎?」他笑問,坐在臥榻旁,斂眸注視著她的睡顏,唇畔的笑意不自覺更深了。

「是關于河口的生意,侯大掌櫃說若要與花家競爭,取得優勢,就必須出狠招,他想請示主子您——」螽斯還未說完,就見主子揚手制止他。

藺伯揚的眸子忽然變得深沉,「去書房再說,你要他們幾位先候著,我一會兒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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