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她快死了……
冷香一回到房里,便將四周門窗關緊,抱著身子躺在床上申吟。
她體內的溫度越高,身子越覺得空虛。
關長風一靠近冷香住屋,里頭傳來的吟叫聲便令他止住腳步。
這聲音……分明是女人承受雲雨時發出的,難道冷香竟和別的男人苟合?
妒火在關長風胸口猛烈燃燒,他一腳踢開房門,沖到床前正想揪出那個膽敢染指他女人的家伙,卻只見到冷香衣衫不整的模樣。
他當場愣住,眼前活色生香的畫面令他的血液直沖腦門。
關長風感覺自尊心被踩在腳底,此刻只想狠狠蹂躪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冷香一見著關長風虎視眈眈地逼近,急著拉上衣褲,身子邊往後挪,邊無助地哀求著。「不……不要……」
他的眼神好嚇人,似要將她撕扯成碎片,雖讓身體的渴望急驟上升,但她不要他用這種眼神抱她……
關長風打定主意今夜絕不放過她!他先是走向門口想關上房門,門外卻突地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小子,冷丫頭中毒啦!要幫她解毒,得要有送命的打算……」
「你是誰?」關長風警戒地步出門外,驚見對門屋頂上坐著一個老人,正悠哉地抽著水煙。
「這不重要。」天機老人在空中吐出一個個煙圈,關長風則戒慎地看著他。
這老人應是位高人,才能自由出入皇宮不被發現。難道他就是傳授冷香武功的人,也是暗地守護「馭奴館」的人?他快速聯想著。
「老人家,您說冷香中毒,她是中了什麼毒?」他不敢小覷老人的實力,問得相當客氣。
「情毒。」老人打量著關長風,又吐出一口煙圈,「還有*藥。」
「*藥?是誰對她下藥?」冷香武功高強,對人一向保持距離,怎有機會被下藥?
「問問你那歹毒的娘吧!」
拗不過燕嬤嬤的請托,天機老人跟著冷香回到皇宮,也跟著她上了「宣儀宮」,除了發現一件天大的事,也見到冷香喝下那杯藥酒。
「您說……是母後下的毒?」關長風難以置信地望著老人。
不管他有多震驚,天機老人繼續解釋︰「冷丫頭中的不是普通*藥,而是來自西域的『食人妖花』,將女人當成毒餌引男人上鉤再將他榨干,直到jing盡而亡;中此毒的女人一旦動情或運氣,毒性就會發作,若不盡快與男人**,也會身如火燒,疼痛至死……」
「動情?運氣?老天……」關長風回想方才在宴會上,他故意挑逗那些女人,還叫冷香舞劍,冷香才會因此毒發。
「但……母後為何這麼做?」他沒料到朱皇後如此狠毒。
「你自己去問她!」這也是天機老人想知道的答案,「不過,看來冷丫頭逃不過這一劫,只能慢慢被折騰死!」
關長風愕然地看著老人,想著冷香所承受的痛苦,不禁握緊拳頭,心髒被揪得痛苦難耐。
「你還是走吧!老頭子會留下來幫冷丫頭收尸。」天機老人說得淡然,一邊觀察關長風的反應。
關長風先是呆立原處不動,接著轉身走回屋里。
「喂!小子,你干什麼?」天機老人叫住他,「你在身邊,只會徒增冷丫頭的痛苦。」
關長風回過頭,堅定地望著他。「我不能眼睜睜看她痛苦,我要救她……」他寧願自己送命,也不願見到她受苦,任由生命一點一滴消逝。
危急之際,他終于認清這幾日心頭煩躁的原因,那就是——他愛冷香!他想擁有她,卻一再被拒絕,所以他才會惱羞成怒,想藉由羞辱她以保住男人的自尊。
「你不要命啦?」天機老人再次提醒,「你會jing盡而亡……」
「明天一早,請您帶冷香離開皇宮,越遠越好……」關長風笑得淡然,如今看清自己的心意,他不再有所遲疑。
為了心愛的女人,他願意做任何事,只要她好好活著。
「唉!又是個痴愛的傻子……」天機老人搖頭輕嘆,臉上卻露出稱許的笑容。
關長風沒再理會他,徑自入房並關上門,此時卻從門縫彈進一個硬物。
「小子,想救人的話,自己先吃下解藥吧!否則冷丫頭會怨我一輩子……」天機老人的聲音逐漸遠去。
關長風關上門,那硬物無誤地嵌進木桌,是顆石頭,上頭綁了一個錦囊。打開錦囊,里頭是顆藥丸。
「嗯……」床上傳來冷香的申吟,她的臉色越來越紅,灼熱讓她急于撕扯身上的衣物。
見她快要撐不下去,關長風姑且相信老人的話,吃下手中的藥丸。清涼的口感讓他通體舒暢,身體卻越來越冷。
他趕緊月兌光身上衣物,俯上冷香衣不蔽體的身子,冰冷的手掌撫上汗濕的臉頰,溫柔說著︰「別怕,我馬上幫你減輕痛苦……。」
此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而是個急于拯救心愛女人的尋常男子。
這一夜,她總是要不夠,而他的索求甚至更多。
情yu之門一旦被開啟,他們的身心便不再保留……
◇◆◇◆
隔天清晨,屋外傳來雜沓的腳步聲,驚醒了關長風。
用棉被將累得不省人事的冷香包覆得緊密,他快速穿上內袗,房門在同時被踢開。
朱皇後的親信陳坤率先入內,一見到端坐床上的關長風,立刻嚇得跪倒在地。「太……子……千歲!」陳坤像見鬼似地渾身發抖。
他本奉皇後之命前來捉拿謀害太子的冷香,卻見到太子好端端杵在那里,差點讓他嚇破膽。
陳坤的出現證實了天機老人的話,從陳坤臉上的震驚看來,關長風不禁猜測陳坤應是早就知道他會出手救冷香,沒想到竟見他安然無恙,反而嚇了一跳——而這一切都是他的母親所指使的!
關長風冷冷望著陳坤,心底有說不出的沉痛,卻仍得假裝不知情。「一早帶那麼多人來這里,想干什麼?」
「太子恕罪!」陳坤趴在地上不斷拭汗。
此時身後的冷香輕哼一聲,熱得想掀開被子,關長風趕緊制止,以免春光外泄。
「沒事,你繼續睡……」他俯身輕哄著,在眾人面前毫不掩飾對她的寵溺。
冷香掀開眼皮朝他一笑,又接著沉入夢鄉。關長風披起外袍,示意眾人到屋外去。
「說!是誰讓你如此大膽,帶著大批人馬闖進『清和宮』?」關長風壓低嗓音,怕吵醒冷香。
「太子恕罪……奴才是奉皇後之命,前來……傳喚冷護衛……」陳坤隨便編了個理由,卻被關長風駁斥。
「胡扯!傳喚一個人需要這麼大陣仗,還勞煩陳總管親自出馬?這分明是你假傳皇後懿旨,借機騷擾我的人!」關長風打算將責任推至陳坤身上,順勢除掉皇後身邊的親信。「來人,將陳坤打入大牢,等候听審!」
「太子,冤枉呀!您去向皇後查證,就知道奴才沒有說謊……」陳坤跪在地上不斷磕頭,還是被旁邊的御林軍押走。
關長風接著吩咐其余的御林軍︰「守在『清和宮』四周,沒本宮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進入。」
等小院落恢復寧靜後,他再次走進屋內,冷香依舊睡得香甜。
真的累壞她了……他愛憐地輕撫著女敕頰,她身上的熱度退得差不多了,臉色也恢復平時的粉女敕。
想起她昨晚的熱情幾近**的地步,那風情真教人銷魂……
只是,退了藥性後,她還會像昨晚那麼熱情嗎?還是會像上次在小屋那樣,事後就翻臉不認人,並威脅要砍掉他的小兄弟?
沒想到從不為情苦惱的他,也有患得患失的時刻。
他決定不先探詢答案,讓她好好休息。為免有人繼續騷擾冷香,他連被帶人地將她抱起,往自己的寢居「承風閣」走去。
她在他懷里睡得可安穩了,被放置在大床上時還嚶嚀了一聲,好像不舍得他離開,更令他不忍離開這溫柔鄉。
早朝時間將至,而且還有正事要辦……
吩咐了許安務必守在「承風閣」門口,關長風這才不舍地離開。
◇◆◇◆
早朝後,關長風立即上「宣儀宮」向朱皇後請安。
一見到他,朱皇後臉色丕變,隨即鎮定神色,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太子昨晚睡得可好?」
「舒坦極了,謝母後關心。不過,一大清早卻有人故意擾兒臣清夢。」他接著說出早上之事,「兒臣心想,一定是陳坤假傳母後懿旨,便將他打人大牢等候听審。」
朱皇後臉色一陣雪白,故作震怒地輕拍茶幾。「大膽狗奴才,竟敢冒用本宮名諱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是該讓他受點教訓!」現下,也只能忍痛犧牲心月復,為自己月兌身。
「母後息怒,兒臣已將陳坤交由刑部處理。」
喝了幾口參茶之後,朱皇後定下心神,故作不經意地問起關長風和冷香的事。「這麼說,太子已將冷香收入房,是不是該封她個什麼夫人,或賜她一個較大的院落還有奴僕?」
這真是匪夷所思!昨天她明明瞧見那丫頭喝下毒酒,怎麼今早她和太子都安然無恙?該不會陳坤獻上的「食人妖花」根本沒作用?這沒用的老家伙!朱皇後暗自詛咒。
她對關長風酷似關元禎的面容又愛又恨,卻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駕馭這個長子,心想不如毀了他以除後患,因此藉由冷香當毒餌以誘殺關長風,再將冷香以及「馭奴館」一舉殲滅,沒想到竟然功敗垂成。
「不勞母後費心,兒臣並無將冷香收入房的打算。」關長風蠻不在乎地說著。
這倒讓朱皇後有些訝異。「為什麼?太子顯然對冷香深感興趣……」
關長風不想太快承認自己的心意,省得朱皇後再次對冷香下毒手。他只能暫時做個負心漢——至少在朱皇後面前。
「不瞞母後,兒臣只想嘗嘗冰山美人的滋味,對冷香只是一時興起!」他故意說得輕佻,似是存心玩弄冷香。
「所以太子對冷香不是當真的?」朱皇後半信半疑,她一向難以掌握這個長子的心思。
「怎麼可能當真?那女人根本不懂床第之趣,死板板的,不如兒臣那些小妾來得風情萬種……」關長風毫不掩飾對冷香的嫌棄,腦中卻不斷浮現昨晚她在他身下的媚態。
他艱難地吞咽口水,強迫自己說出無情的話語。「還是讓那丫頭繼續當兒臣的護衛,等到兒臣膩了,再將她趕出宮。」
「到時只怕太子舍不得……」朱皇後故意出言相譏。
關長風卻信誓旦旦地回應。「不可能!兒臣有預感,這天不會來得太晚。」
「那麼,到時將冷香交由本宮處理可好?」朱皇後試探地問著,關長風豪爽地應允,卻不著痕跡地為冷香留了退路。
「不過,母後別太為難她,畢竟恩愛一場,而冷香又是御賜的二等帶刀護衛,兒臣伯父皇怪罪下來。」
「到時本宮自有分寸。」朱皇後這才稍稍相信關長風的話。